脸皮太薄容易没老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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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美兰一个劲摇头,说:“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美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覃玉珊没法,拉着杨伊出去了。
三男两女围着饭桌,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气氛安静得诡异。
钱跃民也说不想吃。
他不吃,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动筷子。
钱跃民用力『揉』了『揉』脸,声音疲惫地说:“你们吃吧,我进去看看她。”
到底是放心不下妻子,他推开椅子,穿过客厅,走到房门前。
推门而入时,一阵穿堂风迎面而来。钱跃民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发现窗户大开着,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飞扑到窗边,低头往下看。
第49章()
杨伊不在家的这几天; 赵鹿一直留在她家里; 每天都焦急地等待着。
可自从上次回来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离开之后; 杨伊就没再出现过。赵鹿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给她发微信; 她也不回。
杨伊突然对她冷淡; 令她心慌; 但她没敢往深了想。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死者为大; 杨伊哪还有精力顾得上她?
赵鹿一面安慰自己; 一面坚持不懈地等待。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守株待兔; 等得越久; 机会越渺茫,她心情也渐渐糟糕。
她是吃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杨伊呢?
她很想知道,杨伊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赵鹿突然很后悔,那天就应该死缠烂打开车送她,这样最起码还能知道她家的地址,直接杀过去不就能见着了?
就在赵鹿慌『乱』无措时; 她看到了希望。
郑昊出现了。
郑昊是用钥匙开的门,推门而入的瞬间,一个人影朝他迎面扑过来; 生生吓了他一跳。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赵鹿时; 他拍拍胸口; 心有余悸地说:“你怎么一声不吭躲在里面; 大晚上吓死人了!”
赵鹿来不及道歉,越过他肩膀拼命看向他身后,迟迟不见第二个人出现,不禁困『惑』:“杨伊她没回来?”
郑昊将钥匙拔出来,轻描淡写地说:“她啊,她要帮忙张罗梓妤追悼会的事。”
赵鹿心里一突:“追悼会?”
“是啊,梓妤都走一个星期了,再不火化怕是要臭了。”郑昊绕过她往里走,一直走进书房,将铺在电脑桌上那些图纸叠好。
赵鹿紧随其后,一瞬不瞬看着他的动作:“你这是干嘛?”
郑昊头也不抬:“杨伊请了假,手里没做完的活只能让其他人来做,她让我回来帮她把这些资料拿到她工作室。”
赵鹿愣了愣,说:“她明明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没跟我说?”
郑昊看了她一眼,像是突然想起,说:“哦,对了。她让你别等了,回家去,该吃吃该喝喝,别太担心她。”
赵鹿错愕:“这是她原话?”
郑昊耸耸肩:“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她不亲口对我说?”
郑昊右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可能是太累了吧。你也知道,自从梓妤出事以后,她也不太好过。”
说完,他将手里的图纸卷起来,大步流星走出书房。
赵鹿小跑着追了上去,情急之下抓住了他衣袖:“等等!”
郑昊好像在赶时间,连语速都加快了:“还有什么事?”
赵鹿不动声『色』放开他衣袖,抿了抿唇,问:“追悼会是什么时候?”
“明天。”
9月的最后一天,凭空降下一场大雨,赶走了酷日的炎热。
办追悼会的地点就在本市某家殡仪馆的旁边。
赵鹿赶到时,雨势已经很大了。她出门时太着急,连伞也忘了带,被困在出租车上下不来。
她无计可施,只能给郑昊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郑昊过来接她。
黑伞之下,郑昊很好地护着她,没让她身上沾一滴水。
“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住了城市的喧嚣,却藏不住这铺天盖地的压抑和沉重。
隔着雨帘,赵鹿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前的花环和白布,这样的情景,让她脚步微顿。
下一秒,她看到站在家属对面的某个熟悉的倩影,瞳孔微缩,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慢点慢点,注意脚下的水!”郑昊提醒着她。
赵鹿哪管这些,三步并两步上前去。
结果还没等她靠近杨伊,就被人郑昊扯住了胳膊。
郑昊指了指旁边签到的地方,说:“先去签个名。”
赵鹿恍然回神:“哦。”
拿了朵白花,在经过杨伊身旁时,赵鹿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
杨伊也看到了她,充满血丝的双眸微微一动,很快又归于平静。
明明她们之间距离这么近,却只能隔空对望说不上话。赵鹿心里五味杂陈,抓着那朵花走了进去,对着那张笑容恬静的黑白照片鞠了个躬。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追悼会,只觉得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时间有限,后面还有人,赵鹿甚至没能多看一眼那张照片,就被指引着离开。
家属答谢时,赵鹿只看到一名身形发福个子偏矮的中年男人,却没看到钱梓妤的母亲,心里有些困『惑』。
在她愣怔时,旁边有人告诉她:“这是梓妤的爸爸。”
赵鹿一听这声音格外熟悉,倏地看了过去。一下子撞进杨伊深沉的眼眸里,她就不想移开了。
不知道是谁碰了碰她。
赵鹿敛容,匆匆转移了目光,对钱跃民说:“节哀顺变。”
钱跃民对她说了声“谢谢”,抬起头来,审视着她,说:“这位小姐很眼生,你也是梓妤以前的同学?”
赵鹿完全没想到还会有互动,她有意无意看了杨伊一眼,说:“不,我跟钱小姐……只是有幸见过几面……”
只是认识,都谈不上朋友,赵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
杨伊会不会也觉得她很莫名其妙?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一想到好好一个人突然就没了,赵鹿动了恻隐之心,向郑昊打听清楚具体时间和地点后,决定前来吊唁。
当然,还有一点私心。
太久没见到杨伊了,她还是放心不下,想借此来看看。
终于见到了人,她反而更揪心了。杨伊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除了钱跃民,就数她最憔悴。
场合不对,赵鹿也没办法过去对她嘘寒问暖。
钱跃民没有多问。
赵鹿在里面逗留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外面还下着雨,郑昊把雨伞给了她。
赵鹿舍不得走,几乎是一步一回头。
雨越来越密,水汽氤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鹿看到杨伊身形动了,只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看着她的方向,薄唇微启,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钱梓妤没什么朋友,来吊唁她的基本都是以前的部分同学,剩下的几乎都是钱跃民和胡美兰的亲朋好友。
追悼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外面雨势渐小,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钱跃民和他的助理,以及杨伊一家人。
威风凛凛的成功商人,在接连经历了女儿和妻子的双重打击之后,身体也吃不消了。其他人一走,钱跃民有些撑不住了,身形虚晃。
“钱总,您没事吧?”助理眼疾手快扶住他。
钱跃民摇了摇头,抱着女儿的黑白照片,抹了一把眼泪,痛心地说:“告诉他们,可以火化了。”
“是,我马上去办。”助理放开他抢先一步走了。
由郑昊扶着钱跃民,几个人心情沉重地走了出来。
要去拿伞的时候,郑昊看到了孤零零靠墙而立的人,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闻言,几双眼睛齐刷刷朝同一个方向看了过来,发现目标。
被这么多人看着,赵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握紧了手里的伞柄。
雨水飞溅过来,将她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还有裤腿打湿了。身后是墙,赵鹿无所遁形,扯了扯嘴角。
钱梓妤被推进去火化了。
还不到三十岁就这么香消玉殒,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钱跃民老泪纵横,紧紧抱着她的骨灰盒,轻声说:“爸爸带你回家。”
回家指的当然是新加坡。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去一趟医院。
助理开车带着钱跃民和覃玉珊夫『妇』先走了,郑昊和杨伊殿后。
看到杨伊那一刻,坐得屁股发麻的赵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弱弱地问了一句:“结束了吗?”
郑昊点点头。
杨伊说:“我还想去医院看看。”
“你都多少天没合眼了还去医院?先回家睡一觉吧。”郑昊看向赵鹿,态度强硬,“赵鹿,你带她回去。”
杨伊坚持:“不,我要去医院,我想看看兰姨。”
郑昊本来还想劝,可一接触她哀伤的目光,只好妥协了:“好吧。”
“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赵鹿小心翼翼问。
杨伊低头看了看她脚下积的一滩水,又看了看她紧张兮兮的脸,嘴唇动了动,说:“都湿了,不难受吗?”
赵鹿故作轻松地说:“一会儿出大太阳,一晒就干了,没事。”
杨伊叹了声气,说:“走吧。”
郑昊开车,赵鹿和杨伊坐在后座。
杨伊直勾勾盯着她脚下,说:“把鞋脱了吧。”
赵鹿如蒙大赦,站了这么久,她都快难受死了。
她刚把一只鞋脱掉,杨伊却托住了她光『裸』的脚踝不让她动了。
“怎么了?”
杨伊下巴点了点下面的垫子,说:“太脏了,等一下。”
后座面板上就有一盒抽纸,杨伊抽了几张出来,正准备弯下腰,却发现手里还抓着赵鹿的脚。她干脆把那条腿放到自己腿上。
赵鹿大惊失『色』,大叫道:“脏!”
她裤腿上和脚上沾了污水,自己都嫌弃,杨伊又怎么忍得了?
杨伊像是根本不在意,放好她的脚,弯下腰认真把那几张纸铺好。重新坐好,低头看了看,说:“还真的挺脏。”
赵鹿脸颊有些烫,想要把腿放下。
“别动。”杨伊又从后面抽了几张纸,帮她把脚上和腿上贱到的脏东西一点点擦拭干净。
黑『色』西裤湿是湿了,但面料也不怎么吸水,杨伊『摸』了『摸』,说:“这个应该很快能干。”
“嗯。”赵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皮肤还是很白,只是没什么血『色』,也没之前细腻了。黑黑的烟圈像是化了烟熏妆没卸干净,肉眼可见一条小细纹。
这么憔悴,到底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杨伊还在帮她耐心地擦拭,赵鹿忍不住打破沉默:“很累对不对?”
杨伊眼皮抖了抖,淡淡道:“还行。”
“什么还行!没日没夜守在医院里,饭也不好好吃,你当自己是铁娘子吗?”一直专注于开车的郑昊『插』了进来,“从医院回来你赶紧回家睡觉,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赵鹿震惊不已,还没等她开口,郑昊又说:“你们两个人在后面干什么?『摸』大腿吗?”
赵鹿猛地抬起头来,发现了后视镜里郑昊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