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乃我开-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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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墨“嗯”了一声,他又道:“不想我冻死在你**上就快点睡觉。”
她干脆翻过身来,面朝他,环住他的腰,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将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
惹得李似锦低低的笑起来。
已经是十二月末了,戈壁上虽然还是阳光普照,却也到处展现出不同于城市里的深冬清冷。
地面被冻得硬邦邦的,骆驼刺、红柳也都像被冻住了一样,透着坚硬,风吹的时候“咔咔”的响,车窗玻璃上不时就起了一层雾气。
刘利开车的间隙里不时拿了布巾擦一擦,顺便透过后视镜看后座上的情侣,他是最早知道李似锦对石墨动心思的人,也亲眼见过小姑娘的躲避,和李似锦的层层逼近,倒是在流言沸沸扬扬的时候,为石墨说了不少好话。
现在见到石墨靠在李似锦的肩膀上睡觉,他就跟总算见到唐僧被妖怪给吃了一样,有种莫名的松快。
石墨其实是在假寐,竖着耳朵听李似锦跟刘利说话。
才二十多天,西华的确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给这里单调孤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佐料,大大的刺激了人们的味蕾。
“高书记昨天已经离开了,新任书记还没有确定下来。”
“江厂长说让李队回来之后,先再厂里停一下,有事要商量。”
刘利说着,看了眼李似锦,又看看石墨,眼底闪烁着八卦的熊熊烈火。
刘利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想,李队得罪了江衙内,这账还不知道怎么了结,江哲超可是嚷嚷了好些天了。
不过有石墨的妈妈跟江宝舫的关系,这也算点拐弯的亲戚了?
不知道江宝舫会如何处理,一边是侄子,一边也算**的女婿了……
李似锦闻言只是“唔”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的话,甚至多的表情。
石墨也只是睫毛颤了颤。
到了西华的厂部,车一停下来,石墨就睁开了眼睛:“我跟你一起去。”
李似锦捏了捏她的手,道:“先回去搬宿舍,没有别的选择,你再从车上跳下来跑过去找我的话,我……”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凑在石墨耳边,将未尽的话补充完整了,“会伤我的自尊心,小金刚对我一点自信也没有。”
石墨想说什么,他又迅速的道:“乖乖听话。”
又冲刘利道:“要用车我会再打电话通知你,先回去队上,还能赶上队上吃午饭。”
可刘利一点也不想吃午饭,更想看热闹。
李似锦淡淡的看他,他只能毫无反抗的“哎”了一声。
石墨抿抿唇,最终还是放他一个人出去了,有刘利这个炯炯有神的电灯泡在,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关上了车门,看车子离开了,他才大步进了办公楼。
江哲超也在江宝舫的办公室等着。
江宝舫也就是公式化的问了几句,让李似锦注意点儿影响,别跟江哲超这个“小孩子”胡闹,他已经教育过江哲超了,终归是李似锦敲掉了江哲超的牙齿,一会跟江哲超说几句好话,这事也算过去了。
李似锦应下来,江哲超也“嗯”了一声,目光愤恨的看着李似锦,嘴上却道:“叔,那我们就出去了,李慕要道歉得拿点诚意?我们去小普陀庄,这次得让他出点血,请顿大餐不为过?我可流了不少血呢,总得补回来。”
李似锦唇角翘了翘:“做错了就得补偿,天经地义。”
这听起来是道歉和讨好附和的回答,倒是在江哲超的意料之中,让他满意了些,他意味深长的冲李似锦笑,露出的牙齿里,有一颗明显比其他的牙更白。
也不知道江宝舫是真没看见侄子眼中的不怀好意,还是装作没看见,他挥了挥手,只交代了一句:“注意点影响,厂里不准喝酒。”
两人一出门,江哲超就道:“现在就走!”
他筹谋了这么久,人手,地点可都选好了,就差这个仇人。
李似锦随他上了车,车子风驰电掣的往小普陀庄去了,那里除了昂贵的酒席,还有江哲超找鞠东平张罗的人手。
他出了血,受了疼,遭了辱,得找李慕补回来,就算他知道悔改了,也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英雄救美的资格。
今天先解决头两件,受辱的事,得让石墨来还。
厂里的人互相认识,没人帮江哲超打架,召集不了人手,所以,江哲超只有还找鞠东平帮忙。
他自持捏着鞠东平在西华的业务,一点也不担心鞠东平不听话使坏。
可,江哲超是小孩子,李似锦是大人,不跟他过家家似的胡闹,他可以免费教这个衙内提前感受一下成年人的复杂世界。
这一教训,就到了天黑,李似锦也没能回来,只在派出所里给石墨打了个电话,让她安心。
阿鲤的现代腻歪日常 番023()
江宝舫进了市公安局,就听见江哲超急躁又愤怒的嚷嚷声。(。。)
“这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我车上……这车上就载过李慕,也没有别人进来,肯定是他,一定是他塞进来的,他早就跟我不对付,他娘的竟然坑我,不是他还会是谁!你们怎么不去问他呢,就逮着我问!”
一边的李似锦眼波不动,将手机放回了桌上,刚安慰了石墨,眼底的柔色已经褪去了,依旧淡淡的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像是一个参观者,这里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只有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一闪而过的利光。
一个高个子的警察看了眼李似锦,目光里有些暗沉,李似锦淡然的回视,四目交汇,他看懂了对方眼中的狐疑和探究,可对方却什么也没有从他的神色间窥看出来。
警察又转过身来,冲江哲超平板且冷硬的道:“你的尿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呈阳性,跟你一起的李慕是阴性的,你说的东西是李慕塞进去的,已经送去检查部门比对指纹去了,结果再过一个小时就会出来,到底是他放的,还是你自己的,我们自然会判断。”
江哲超平时横惯了,可现在这些警察冷面冷语,可不给他面子,出了这样的事,他本就有些发怵,现在听到这些话,既觉得不可置信,又激动恐惧:“不可能,我又没有吸毒,怎么会是阳性的!”
那警察鄙夷的看着他,显然对于死不认账的瘾君子见怪不怪了,漠然的道:“你的确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解释。”
江宝舫就是在这时走了进来的。
他边走边道:“有些咳嗽药和菜里都有罂粟壳,尿检阳性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那警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只道“更详细的报告,等会就出来。”
江哲超见到江宝舫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的站起来,被那警察一瞪,又讪讪的坐下来了,喏喏的喊道:“叔……”
江宝舫“嗯”了一声,就算是气侄子不争气,现在也不是教训他的时候,还是先了解情况要紧。
见江宝舫的脸色还好,江哲超又多了些胆气,道:“叔叔,我没有碰毒,我是被人害了,我哪敢用那种东西,叔叔,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车上怎么有的。”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一边的李似锦,李似锦也看过来,神色坦然的喊了一声:“江厂长。”
江宝舫点了一下头,将李似锦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倒是并不相信他有这样的手段和胆气。
江哲超还要说什么,被江宝舫给打断了,他直接向一边的警察咨询事情的起因。
原来江哲超带着李似锦刚到小普陀庄,打算收拾他一顿,到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警车开出来,小普陀庄门口的路并不宽,两辆车也勉强能够通过,不过江哲超的车被那警车给刮了一下。
这车是江哲超才从鞠东平手中拿到的,刚换了新漆,花了不少钱,正稀罕着呢,现在被刮了,他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登时就骂了起来。
那警车上的警察也是个火爆脾气,双方险些大打出手,对方一怒之下,就要搜江哲超的车,想不到居然还真搜出东西来了。
“车上一共搜出来五十一克的甲基苯丙胺,按照我国非法持有毒罪相关规定,非法持有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
警察冷着脸,话还没有说完,江哲超已经快哭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叔叔,我不想坐牢,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江宝舫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他只相信一切的偶然都有必然,只听这几句,他就敏锐的觉察到这里面满是阴谋。
那警察又道:“江哲超的尿检阳性,看详细的检查报告,他还不是一次吸毒。”
对上江宝舫阴沉的视线,江哲超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茫然又惊恐的道:“我没有……”
这时,那警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就往外出去了,临走看了看李似锦,李似锦友好的冲他点了点头,那人一边说着:“喂,怎么搞的,事情不一样啊……”一边拉开了门,声音中断了。
屋里只剩下江氏叔侄和李似锦。
江宝舫也不避着李似锦,恨铁不成钢的踢了江哲超一脚,江哲超不敢吭声。
江宝舫沉声道:“你这几天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死哪里去玩去了,跟谁在一起鬼混,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还有这车,有半点隐瞒你就在牢里待着,我也没办法捞你出来。”
江哲超抹了一把眼泪,揉着脑袋想了一会,才心虚的看了江宝舫一眼,弱弱的道:“这车是鞠总送给我开的……”
江宝舫阴郁的眼眸里闪过锐利,“送的?”
江哲超回道:“因为那块地皮,他送给我的,车我过户的时候都请专门人员全部查过了,没有问题,也没有发现东西。”
“这几天除了在厂里,我就去跑了跑日化公司的事情,也没吃什么喝什么特别的东西,见的人也都是熟人。”
“日化公司还没有注销?”
“叔叔,就这么注销实在是太划不来了,我把它转手了,跟人合伙经营。不会叫人抓住把柄。”
“跟谁经营?能不能够信任?一个空壳子你有什么可经营的?被人抓了把柄有你哭的时候,你是要倒西华的东西,还是……”江宝舫气得眼前一黑,怎么养了这么个蠢材,“说不定就是你这合伙人捣鬼的。”
江哲超迟疑了一会,被江宝舫一瞪,顿时气弱又迟疑的道:“是高泽鹏,他不会阴我的,阴我有什么好处,没有我,他吃什么去,他也怕老苗报复他,兜着这事还来不及。”
江宝舫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里盘算开了,高泽鹏能够能够先攀上苗妙人,后又策划引导她**,虽然因为一些意外暴露了,可也足以证明,他的确有这个智谋和狠心,也有机会能做这件事。
可是江哲超说的也不无道理,江哲超算是他的衣食父母,若说因为自己开除他,那不都是苗茂林指使的吗,他要怪应该去怪苗茂林,不至于这么狠的祸害自己的侄子,也不像有这个能耐。
江宝舫现在丝毫证据也不放过,谨慎的问:“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你仔细想想。”
江哲超将头在桌面上撞了撞,不安的道:“也没有给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