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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放我一条生路-第16章

小说: 放我一条生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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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一直都没恢复。

    这次的后遗症又稳定、又顽固,既没有像第一个副本时出现突然加重的情况,也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陆攸还没办法询问系统,有剧情人物在身边,系统是绝不可能出声的。他只好掩饰住心中的烦躁和焦虑,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里聊天,等天色渐晚,又集体搬着桌椅转移到别墅门口的沙滩上,沐浴着海风和月光开始烧烤。

    光线昏暗,陆攸只看得到燃烧的炭火的星点红色,其他全是一片模糊。他艰难地找了个不会碍手碍脚的地方放好椅子,准备作为透明人度过这场晚上的聚会,没想到纪森虽然人比较沉闷,之前也看不出有乐于助人的属性,现在却对眼睛不方便的陆攸常常照顾着,帮他递饮料和烤串,坐下休息的时候也坐在他的旁边。

    烧烤结束后,一群人回到别墅大厅里,都还不想睡觉,拿出纸牌来玩。陆攸的眼睛还是那个死样子,他基本已经放弃了能在睡前恢复的期望。牌局开始后不久,张佳蕾为了捡一张滑到沙发下面的纸牌,伸手摸索了一阵,突然轻“咦”了一声。“下面掉了本书。”她说。

    来了。陆攸心道。

    这应该就是那本记载着“海神祭祀”的宣传册了。果然,将那本书拿出来擦掉灰尘后,几个人围在一起乱翻,很快就翻到了这部分内容。“原本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大概是考虑到不能看的陆攸,还有坐着没动的纪森,路雨桓将宣传册上的文字念了出来,“岛民的孩子会在六岁时得到独属于自己的刺青。在七年一度的海神祭上,海神将赐予信物,刺青与信物对应的人会被作为祭品献给海神,祈求在接下来的七年里无病无灾、风平浪静、渔获丰富。”

    “祭祀衰落后,这种习俗演变成游戏保存了下来挑选一个人代表‘海神’,将若干信物藏在确定范围的某个区域中,其余人则去寻找,找到特殊信物的人成为‘祭品’,被‘海神’带走。进行这种祭祀游戏的多是孩子或者年轻的男女,据说被这样选中的两人如果成为情侣,会对彼此一生忠诚、幸福美满。”

    路雨桓顿了顿,扫视接下来的那段文字,“唔,这上面还说,这栋别墅里已经提前藏好了一些信物。如果客人想玩这个游戏,可以试着寻找,说不定会得到惊喜。”

    “听起来不错。”张佳蕾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批客人吧?那些信物肯定还在原来的地方。”陆攸看到属于她的“色块组图”动了动,似乎是看了一眼杜海洋的方向,“不过,海神就不用选了。我们可以摇骰子决定特殊的信物,谁拿着它的谁就唱一首歌。”

    她笑嘻嘻地说:“为大家的娱乐‘献祭’,挺合适的吧?”

    杜海洋似乎没意识到张佳蕾改规则就是为了避开“成为情侣”这部分意味,还说:“诶,你这不是把最好玩的部分改掉了吗?”

    “哪里有?找东西才是最好玩的。”张佳蕾没理会他,“不知道信物是什么珊瑚?贝壳?还是海神的小雕塑?希望找到的东西能够带走,留下来做个纪念。”

    张佳蕾和路雨桓两个人比较积极,杜海洋当然也赞同,何毅无所谓,纪森没反对,陆攸也表示了同意。于是,大家晚上先回各自的房间寻找,明早起来后再搜索别墅其他地方、寻找信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陆攸听着其他人嘻嘻哈哈的玩闹,自己则进入了严正以待的状态:按照系统给的剧透,海神应该就要降临了。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什么都没发生。

    陆攸这下真的陷入了郁闷。视力不肯好转,海神也不肯来,今天他还死了一次,怎么什么事都不顺利?他又仔细想了想系统说过的话:海神会在游戏开始后降临也许,大家在房间里寻找还不算真正的开始,要等明天早上海神才会来?

    陆攸思考的时候,手里被路过的张佳蕾塞了杯饮料,他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觉得甜甜的,似乎含有一点酒精,也没多在意。他呆坐着无事可做,过一会喝一小口,不知不觉间喝了大半杯。等牌局结束、大家准备分散回去睡觉,他站起来时猛地一晕,反应过来糟糕了。

    那杯饮料的酒精度比他想象中高得多。

    幸好他也只喝了大半杯,现在虽然晕乎乎的,意识却还没迷糊,走慢一点也还平稳。张佳蕾大概没意识到他酒量这么低,看他慢吞吞的只以为还是眼睛的问题,顺手把他托付给了坐在旁边的纪森,让纪森送他上楼,也不要他们两个帮着收拾垃圾了。

    纪森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陪着陆攸上楼,一路把他送到房间门口。陆攸这回是真的脸红了——绝大部分因为酒精的作用。他靠在门口,对纪森小声道谢,开始感觉地面和门框都是软的,说话的声音像在飘。他看不清纪森的表情,只知道他沉默片刻后,点点头,就从房门前走开了。

    陆攸关上门,还记得把能锁的全部锁好,然后在被禁言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现在总算被放了出来的系统的关怀里,东撞西碰地完成了洗漱工作。希望明天起来不会头疼他滚进被子里的时候这么想,随后几乎瞬间就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攸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光线,还有目光的注视。他在被子上蹭了蹭,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人。恢复了清晰的视野中,男人高大的身材天然带来了压迫感,他面孔英俊,有着锋利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他俯视着陆攸,眼神很是专注,见到他醒来,那两片薄唇轻轻地抿了起来。

    因为困意和影响尚未消散的酒精,陆攸眼尾带着薄薄的红色。他茫然地与那个男人对视了一会,不太清醒的头脑自动带入了从前发生过的场景。

    祁征云

    陆攸打了个小哈欠,含混的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回来得晚就直接上床睡,不要这么站着看我很吓人的”他往床边滚了滚,伸手去拉男人的手,“快点,我好困”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但是陆攸拽着他的手往床上拖,他最终还是顺从了,在陆攸身边躺下后,接着就主动地伸出手臂把陆攸揽进了怀里。半梦半醒、隐隐约约间,陆攸似乎又嗅到了那种水生物的腥气,男人凑在他脖子旁边,像狗一样不断地蹭着嗅着,似乎是要确认什么。陆攸困得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开,就放弃了。“晚安”他呓语般地这么说了一句,很快重新陷入了沉睡。

    男人嗅闻和磨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盯着陆攸白皙的颈侧看了一会,张开嘴,在那里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对着迅速消失的齿痕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但他也没有再多做什么。

    最后,像是在模仿一样,男人有些生涩地低声说:“晚安”

    没有任何人动开关,房间里的灯光悄然熄灭了。

第16章 海神的规则() 
————

    陆攸梦见了小时候去海洋水族馆的事情。五六岁大的孩子,小手短腿,要被妈妈抱起来才能看得见展示水缸里面的那些生物。他把双手按在玻璃缸的表面上,瞪大眼睛看着一只章鱼贴着海沙移动,躯体和触手的边缘柔软地起伏着,皮肤表面密集的色度点呈现出一种粗糙的质感。

    章鱼朝他游过来,触手向前涌动,穿过了玻璃。突然之间,妈妈温暖的怀抱和双手变成了又湿又滑的黑色绳索,海洋馆墙壁和天花板上波动的水光变成了真正的海面上的波光。陆攸在清凉的海水中下沉,看到下方那阳光抵达不了的黑暗深处,有什么比黑暗更浓重的阴影正在翻涌着浮起,对他张开怀抱。

    他背向着阳光的方向,朝着那个又可怕、又温柔的怀抱中不断地落下去

    陆攸在柔软的床铺上醒过来,感觉浑身酸痛,好像真的被绳子牢牢绑着过了一夜。他睁开眼睛,欣慰地发现视野总算是恢复了清晰,不再像昨天那样看什么都是色块组图了。和系统打过招呼之后,陆攸惦记着不知什么时候会降临的海神,决定迅速搞定洗漱就出门去看看。

    等在洗漱间的镜子里看见了他现在的脸——和原来完全相同、分毫未改的脸,陆攸才想起了昨天在剧情中一直没能询问、等剧情结束他又醉得忘了的问题:这个副本中的剧情人物对他的称呼,直接就是“陆攸”。在上一个世界,那些人叫的还都是投放目标的本名“颜楷”呢。

    “这一次的投放目标对其他剧情人物没有特殊意义,因此直接进行了身份置换。”系统懒洋洋地解答了这个问题,“经过投放目标本人的同意,他的死亡方式被改为去海边旅游时不慎溺水,遗体也在进行修复后交还给他的家人了。”

    虽然还是死,至少比困在小黑屋里、被一个怪物挖出心脏的死法好点儿。陆攸对着镜子戳了戳自己的脸,表示果然还是原装的看起来最顺眼。离开房间前,他粗略地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没发现什么可能是信物的东西,只有一件事情:阳台门打不开了。

    两扇玻璃门紧紧地关闭着,任凭陆攸如何上锁又开锁、用力推拉,它们都纹丝不动。他记得系统的剧透中提到过,海神降临后会将这座别墅变成一个封闭空间。这么说已经开始了?

    陆攸出门下楼,今天他是最早出来的,一楼的大厅里还没有别人。别墅的正门和大厅周围的几扇窗子全都关着,他试着去开,和房间里的阳台门一样开不出来。从窗口往外面望去,阳光明媚下沙滩洁白、海水碧蓝,依然是一派平静美好的场景,没有任何危险已经到来的迹象。

    第二个下楼的人是张佳蕾,她见到陆攸后关心了一下他眼睛的情况,然后随口笑着埋怨了一句房间里的窗户卡住了。等她听陆攸说了情况,自己去试,发现果然所有通往外界的门窗都打不开,这就逐渐开始慌乱了起来。她又上楼去敲门,把剩下几个原本还在睡觉的人都叫出了房间。何毅有点起床气,被她拉到客厅时还臭着一张脸,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后,他二话不说,抄起一张椅子就朝着大厅一侧的玻璃窗砸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巨响,玻璃上顿时裂开了蛛网纹。何毅在反震力的作用下倒退半步,眉头皱了起来,他第二次举起椅子,连续在窗户上狠狠地砸了好几下,砸得玻璃几乎碎成了白色的粉末。这下,其他人也看出不对劲了:那些碎玻璃依旧牢牢地结合在一起,就像被黏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平面上,半点碎屑都没有落下,更别说砸出一条通路了。

    “这他妈的什么鬼?”何毅恼火地说。他扔下椅子,刚转过身想再拿个别的硬物,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他还以为那扇窗终于破了,却看见面对着他的其余几人脸上一同露出了极度惊骇的表情。

    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肩膀后方。那种力道就像是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毫不夸张地让何毅向前“飞”出了一小段距离才摔倒在地。陆攸和张佳蕾两个人下意识伸出去的手都没能接住他,他在地上滚了两圈,立刻还想自己爬起来,手往地上一撑就是一声疼痛的闷哼。但是等何毅抬起头,看清那个攻击他的东西之后,他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凝固了。

    从外面击破了玻璃窗、伸进大厅里来的,是一根淡灰色的类似章鱼腕足的东西。它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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