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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宠文女主重生后-第32章

小说: 宠文女主重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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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这点,她也分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就这么边想边朝侯府的马车走去,琼芝守着点来接自家小姐,等了足足快半个时辰,正在昏昏欲睡时,终于看见安岚那张写满了困惑的脸,连忙扶着车厢跳下来,笑着大喊道:“小姐,快上来。”

    安岚一抬头,然后脚步就滞住,琼芝今日穿了身鹅黄的衫子,手腕上的铃铛叮叮作响,圆圆的脸蛋仿佛粉嫩的糯米团子,加上一双总带笑的细弯眼,怎么看怎么可人。

    琼芝笑着招了会儿手,然后发现自家小姐的表情很不对劲,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开出个洞来,她不禁疑心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她生气,小跑过去,陪着笑把安岚扶上了车,然后带着满心忐忑邀功道:“肖淮说他也想来接你,我让他在家好好守着,服侍小姐这活儿,还是我最轻车熟路。”

    安岚这时才终于收回目光,随手拿起桌上一块糕点,食不知味地嚼了两口,才抬眸问道:“你以前,见过三皇子没?”

    “啊?”琼芝被她没头脑的发问给弄懵了,她陪小姐和夫人在庄子里带了这些年,大概也知道小姐认识了一位三皇子,可碍于丫鬟本份,从来没深入打听过。安岚每次去别苑,也都惯于独来独往,所以琼芝眨了眨眼,然后便老实答道:“从没见过,小姐是想要我去给他送什么东西吗?”

    “不用!”安岚咽下口中的糕点,想了想道:“琼芝,要不然你以后别来接我了吧,守在这里也怪累的,随便找个房里的丫鬟都能做。”

    琼芝怔了怔,然后咬着唇,一双眼水汪汪地瞅过去问:“小姐,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没有。”安岚又心虚又心疼,连忙握着她的手道:“我是真的怕你辛苦,而且府里最近这么多事,我也想留几个信任的人帮我守着。这里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和肖淮了。”

    琼芝这才破涕为笑,重重点头道:“好的,我听小姐的,一定好好把房里守着。”

    安岚松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做了件挺卑鄙的事,后来的路程,总心虚地不敢再看琼芝,只歪靠在锦垫上想着:“琼芝虽然只是个丫鬟,可也算是陪了自己很多年的亲人。如果真的被三皇子看上,以她的身份最多能当个通房丫鬟,他以后总是要娶正妃的,琼芝的个性又软,到时候一定会被人欺负。还不如自己为她正经找个好夫婿嫁了,好歹是明媒正娶,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她想通了这点,仿佛终于找到个出口,将刚才那些古怪的抵触情绪全装进去,周身都立即轻松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好累啊,我先睡一下,等到了侯府叫我。”

    这一觉之后,她便彻底把这件事给扔在了脑后,三皇子还是那个让她信赖的阿元哥哥,什么都不会改变。

    第二日,她照样用沈晋的身份去了国子监,与李儋元在门前碰面时,发现他眼下仿佛有些乌青,于是关切地上前问道:“三殿下昨日没睡好吗?”

    李儋元见她仍是那张神彩飞扬的脸,昨天的窝火又被勾起来,轻哼一声也不答她就往前走,安岚莫名地耸耸肩,还是替他提着书箱跟在后面,两人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这不是三皇弟吗?我们好多年没碰面了吧。”

积怨() 
太子李行渊从出生起便知道自己是要当国君的;他的娘亲是母族势力令皇帝都忌惮几分的徐皇后;亲舅舅是当朝右相;整个徐氏都为了他能顺利登基而奔走筹谋;只要有人敢挡他的道;自然都会被悄悄铲除;而他只需要享受被高高捧起的荣耀;安心等待着接管至高权柄的那一刻。

    可当宫里多了位三皇子,他仿佛看见原本密不透风的铁桶,突然被凿出个小洞;那些满溢的荣宠、唾手可得的权势,全因这缺口而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从母后到舅舅甚至管事太监,似乎每个人都在提醒他:三皇子是如何被父皇宠爱;又是如何的聪慧机敏;他若不认真向学,多讨得父皇的欢心;太子之位迟早不保。

    从那以后;太子的宫里便多了样忌讳;宫女、太监们若不小心提起三皇子的名字;轻则被打骂;重则被逐走,李行渊对这个样样压他一头的弟弟有着无来由的恨意;一条只由金砖铺成的锦绣上位之途,全因李儋元的存在;才无端生出些荆棘。

    不过幸好;连老天也站在他这边,再怎么惊才绝艳,李儋元还不是长成个体弱不足的病秧子,一个从此无法染指皇位的人,哪有资格和他摆在一处。

    可在李行渊心里,对这个弟弟的恨意从未消散过,只要看见他那张无暇的脸庞,便会生出暴戾之气,恨不得将它们狠狠碾碎。哪怕他已经搬出皇宫,可李行渊总在陪父皇读书时,听见他想念爱子的一声喟叹。

    因为这一叹,他下决心断了李儋元一根小指,在那间远离皇宫的别苑里,太子高坐上首,看着那个玉质般的人儿被污血溅湿衣袖,内心生出前所未有的爽快感。有人注定踏云,有人注定成泥,从此他终于拔去心底那根毒刺,再未将李儋元放在眼里。

    直到昨日收到徐朗回报,他才知道,李儋元竟然去了国子监听学。那些深藏的怀疑和厌恶又被狠狠拽出来,逼得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国子监,看看这个早已被传沉疴难治的皇弟,为何还能好好存在世上。

    隔了四年,太子再度打量着这个被他视为眼中钉的弟弟,不得不承认,论容貌他比四年前更为耀目,还有那股久病之态也难以折损的气韵,都令他在袍袖下捏紧了骨节,然后勾起个关切的笑容,道:“你的手可是好全了?”

    李儋元始终垂着头,这时袍袖好像抖了抖,恭敬道:“谢太子关心,那小指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还不能握笔,阴雨会有些痛。”

    似是回忆起那种痛楚的折磨,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李行渊心情舒爽不少,提高声音道:“那就好了,都怪为为兄当时太过冲动,那天之后,我也愧疚了很久,你已经病成这副模样,如果再变成个残疾,为兄怎么过意的去。”

    他故意将“残疾"两个字咬得很重,睨着眼欣赏李儋元霎时变白的脸。安岚气得快要发抖,虽然她知道李儋元的小指早就治好,这时不过是顺势卖个惨想让李行渊解气而已,但仍对太子如此嚣张的欺辱愤怒不已。

    可李儋元始终垂着头默默听着,等太子出完了一通气,才向他行了个礼,偏头对安岚轻声道:“走吧。”

    李行渊见他神色淡淡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始终下不去,总觉得自己的拳头全打在了棉花上,目光偏到始终帮李儋元提着书箱的安岚身上,再想起徐朗对自己的回报,脚步一转拦在安岚面前道:“三皇弟怎么都不向我引荐这位沈公子呢。”

    他没有放过李儋元脸上迅速闪过的一抹浮躁,内心更觉得玩味,抬起下巴故意将安岚从头到脚扫了遍,然后啧啧赞道:“果然容貌绝艳,我看比那史书里的董允和邓通也不遑多让,难怪三皇弟这么清心寡欲的人,也愿意破格为他奔走。”

    安岚深吸口气,董允和邓通都是前朝著名的男宠,太子这是故意在众学子面前说自己靠色相换得听学的机会,想让她难堪。

    再看李儋元全身肌肉绷紧,明显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安岚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反击,然后恭敬地对太子一揖道:“沈晋不过普通学子,论才识、论风姿都万不敢与前人相比,多谢太子殿下抬举了。”

    她姿态落落地将太子话中的恶意化除,也克制着让举止足够恭顺,李儋元明白她如此忍让的用心,闭了闭眼压抑胸口翻涌的气血,正准备带着她离开,突然听见太子拉长了声音道:“听说这位沈公子舞技过人,不知能否在本王面前表演一番,也让我们能开开眼界。”

    安岚握住书箱带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无论如何容忍退让,太子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他一定要赢,必须要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匍匐在他脚下。堂堂国之储君,怎能如此蛮横霸道。

    可她偏偏不能反抗,因为那只会让太子把恨意全记在李儋元身上,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害他。正在两难之间,突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道:“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莫要误了筵讲。”

    说话之人面如冠玉,青衫薄甲,衬出流云般的儒雅气质。

    令众人意外的是,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太子,听了这句话,竟只是轻哼一声,就跟着那人扬长而去而去。

    安岚与李儋元互看一眼,默契地未理会周边嗡嗡响起的讨论声,径直朝校舍走去。可这群人里,大概只有安岚真正知道这人的身份。

    此人名叫秦放,如今他只是个普通的国子监学生,可在几个月后的殿试之后,他便能一举成名,被钦点为新科状元。

    可他,也是本朝最声名狼藉的一位状元。

    据说秦放家境贫寒,却以乡试,县试第一的成绩考上会试。到了京城,他才发现自己穷到连会馆都住不起。京城仕子多有家族庇护,早形成坚固难破的阶层,秦放无权无势、一身清贫,哪怕才华横溢也很难在会试拔得头筹。

    可因为某次机缘,他遇上了太子,从此后,他便成为了太子的入幕之宾,不仅被安排住进会馆上间,甚至获得进国子监听学的机会。

    秦放在状元及第后便被封为詹事府少詹事,官至三品,但是由于他和太子的那些传闻,成帝虽欣赏他的才华,却始终不愿让他再晋升。直到豫王起事那年,他都一直呆在太子身边,城破后太子自缢,他却不知所踪,从此被史书记成一位弄臣,被世人唾弃。

    前世,安岚虽未见过秦放,却也听过他许多事迹,据说他才识过人、学贯古今,曾与本朝大儒论道三日,竟占尽优势,得到个“后生可畏”的赞叹。只可惜偏偏走了条歪路,如果他不是一味攀附太子,说不定能在仕途上更有一番作为,也不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安岚前世因豫王偶尔提起这人时流露出的赞赏和惋惜,对秦放也生出些唏嘘之感,今日见他出言相助,内心对他更多了些好感,看来他并不像人们议论的那样是个仗势弄权的弄臣,至少在这一刻,他还算是位心怀善念的君子。

    她这么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校舍,然后明显感觉前面的李儋元脚步一滞,似乎从鼻间发出声冷笑。

    这时已经到了秋天,秋风一阵凉过一阵,校舍里坐久了也是寒意逼人,豫王顾及着李儋元的身体,便将他的座位安排在炭炉旁,可这时,李行渊已经先一步将炭炉移到自己旁边,得意洋洋地翘着脚,让旁边的书童把书全铺在桌上。

    安岚快气炸了,可李儋元只是淡然地走回自己座位,拢紧了外衫开始拿书。这时,豫王走进校舍,只扫了一眼就皱起眉头,道:“太子殿下今日也来听学吗?”

    太子瞥了他一眼,道:“父皇总说皇叔你学识渊博,让我们向你好好请教,皇叔平日都不在宫中,如今难得有这次机会,我自然不想错过。”

    他口中虽说着恭敬之语,态度却是无比的轻佻随意,李徽也并不在意,只盯着他面前的铜炉道:“太子殿下有心,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炭炉一向是放在三皇子座位边,劳烦太子殿下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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