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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宠文女主重生后-第110章

小说: 宠文女主重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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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岚倏地睁眼,望着脚边的帕子喃喃道:“让她们再拿一块来吧。”

    “不用。”李儋元淡淡道,然后将手指放回她脸上有污迹的地方,细细缘着肌肤摩挲,安岚有点不好意思,又被他摸得有些痒,心里却是开心的,便缩着脖子笑了起来。

    她这般小儿女的娇态,倒让李儋元觉得自己有点龌龊,不想光明正大与她亲近,却又忍不住为。色所迷,只有借这些伎俩摸上一摸,可他放不下心里的防备,也绝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

    那天晚上,安岚原以为李儋元会到她房里来,提前让琼芝在床褥上熏香,想着再好好和他试一次。可最后还是等了个空,琼芝看见自家小姐坐在窗前的身影有些心疼,给她杯里的茶换成热的“这么晚,三殿下是不会来了,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

    安岚垂下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从小就在宠爱里长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冷落。可当她想起李儋元那张总是淡漠又苍白的脸,再想到听过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心疼多过于埋怨,如果他能像普通人一样健康无恙,一定不会这么对她。

    接下来的几天,李儋元听闻他这位王妃对自己的病越来越上心,时常找来给他问诊的御医打听病情,还有用什么法子能治。听见御医向他回禀时,他嗤笑一声,把手里的书放下,负手走到窗前道:“她以为,若是有法子治,还能等到今天吗?”

    信手将窗格推开一些,突如其来的阳光从窗缝中透入,刺得他微眯起眼,用手背挡了挡,沉着声道:“她如果这么闲,你就随便开个方子,给她找点事做吧。”

    那御医是跟了他许久的心腹,并未多问就告退离开,再过了几天,他听闻王妃养了只金丝燕,用名贵的虫草养着,据说是有人告诉她,说要将金丝燕养上足足一个月,然后将它吐出的第一口唾液作为药引,便能治除百病。

    话说安岚听了这个方子,虽半信半疑,但也觉得试试无妨。那御医还特地交代,必须派人寸步不离地盯着,要第一口唾沫才有用。她生怕下人照料得不仔细,便将那只金丝燕放在自己房里,每日早起便守在旁边刺绣,连换水喂食都由自己亲手来做,偶尔李儋元从她窗边走过,瞥见她对一只燕子认真虔诚的模样,觉得可笑,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萦在心头。

    安岚养那只金丝燕养得久了,多少也养出了些感情,有时会将它从笼子里拿出,用手指帮它梳毛,然后再逗逗它,琼芝看了笑着道:“王妃对它这样好,它只怕是懒得吐唾液筑巢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这金丝燕日日被绑在笼子里,哪还有筑巢的野性,于是安岚想了会儿,对琼芝道:“把它腿上的锁扣解开吧,看它会不会在房里筑巢。”

    琼芝早觉得这只燕子养了许久都未见产出,不如放开试试,于是解开它腿上的锁链,想看它会不会在房里筑巢。谁知正好有丫鬟进来送被褥,那金丝燕陡然得了自由,扑棱着翅膀就朝她脸上飞,吓得那丫鬟扔下被褥惊叫一声,金丝燕被吓得颈毛都竖起,擦着门缝就溜飞了出去。

    这变故只在一瞬间,等安岚反应过来,眼前只剩几根飘飞的燕羽,眼看苦心饲养的良药就这么飞了,她急得一跺脚,带着丫鬟们就朝外追去,一到院子里,就看见那金丝燕正站到围墙上,见她们追出来,翅膀一扇就准备往上飞。

    安岚急得眼泪快出来了,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捉,谁知脚下一绊,竟摔倒在了泥地里,旁边一阵惊呼声,令她觉得更加丢脸,再抬头时,那只金丝燕早飞得没了踪迹。

    她懊恼地揉着被摔疼的膝盖,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可裙摆和裤子全沾上污泥,正纳闷为什么丫鬟们还不来扶她,视线里就出现一双鸦青色的靴面。

    她呆呆地抬起头,看着那丰神俊逸的男人撩袍蹲下,对她伸出手来,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羞愤,哽咽着道:“对不起,我没看好它”

    李儋元默默看着一身狼狈的王妃,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真的相信它能治病吗?”

    安岚猛地点头:“周大夫和我说了,只要我饲养得当,就有希望治好你的病。”

    李儋元的眼波沉沉,托着她的胳膊扶起来,再拉她坐在石凳上,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谢宁那样深藏不露的城府,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

    安岚怔了怔,总觉得这话透着些讽刺,便瞪起眼道:“你不许说我爹不好。”

    李儋元失笑,手伸过去,帮她擦去腮边一点污泥,然后倾身靠过去问道:“我和你爹,谁比较重要?”

    “当然是我爹。”安岚被他激得忘记了出嫁从夫的,理所当然地答道。

    李儋元挑起眉,搁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往下滑,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倾身在她唇上轻舔了口问:“现在呢?”

    安岚整张脸都红了,呆呆盯着咫尺间俊美无双的眉眼,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唇角答:“不知道。”

    李儋元的眼眸倏地幽深,旁边的下人早被三殿下突然和王妃当众亲昵给吓得全溜走,索性把人给拉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啃咬,然后才气喘吁吁地放开被亲得呆若木鸡的王妃,勾起唇角问:“现在呢?知道了没。”

番外() 
自那天之后;王府的下人们都觉得三殿下和王妃之间;仿佛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睿王爷仍然没有宿在王妃房里;两人却越来越亲昵暧昧。他在书房写字时;王妃便在旁边研墨;连看书时也腻在一起;两人并不多言;只偶尔对望上一眼,然后久久难分,眼波里涌动着化不开的缠绵之意。

    可李儋元心里仍有忌惮;如今太子势力强大,在宫里也毫不收敛的横行,犯下不少混账事。皇后试了几次都教不回儿子;索性不再管教;只专心稳固在后宫的势力。成帝对太子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对他的母妃也有提拔之意;谢宁在这时把嫡女嫁过来;还暗示可以助他夺嫡;用意昭然若揭。他从小在深宫里长大;踏着阴谋与诡谲中走出来;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谢侯爷是想毫无索求地想辅佐他。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过这送来的女儿是多么如花似玉;只能对她疏远、防备,必要时再利用她去制约谢侯爷;可哪曾想到;日子相处久了,这位王妃却越看越可人,仿佛多对她用一分心计都觉得龌龊。她因为被娇宠着长大,言行间总带着股坦荡荡的天真与无畏,难得的是并不因此而骄纵傲慢,连偶尔使点小性子,都让他觉得打心底想要疼爱。

    比如这时,安岚被他逼着练了一个时辰的字,两道细眉快拧在一处,揉着酸痛的手腕向他抱怨:“还要写多久啊?手都写疼了。”

    李儋元放下书,走到她身边看了眼道:“这字贴还临完十页,不能歇息。”

    安岚可怜兮兮地瞅着他,见毫无回转余地,鼻头便有点发红,低头想:以前教书的夫子都没这么管过她。李儋元瞥见她眼里隐隐的波光,终是软下态度,隔着衣袖将她的手腕拉过来,温柔地帮她搓揉着道:“写字念书虽然枯燥,却比你在闺房做女红有用,只要能坚持下来,你自然会懂得其中的乐趣。”

    安岚抬起水汪汪的杏眸,用软糯的声音道:“这么着不行,还是酸。”

    李儋元笑了笑,将她的衣袖往上卷起,露出光滑细嫩的手腕,拢在自己的手掌里轻按着,问:“现在呢?本王可没这么伺候过人。”

    安岚笑得眸间流光溢动,手腕转了转,如一尾滑鱼缠上他的手,撒娇道:“我以前练得少,所以写不好,三殿下得好好教我。”

    李儋元被她笑得心都酥了,抓住她的手腕绕到桌案前,另一只手扶上不盈一握的纤腰,低头将唇压在她耳边道:“本王可不轻易教人,王妃想怎么报答我。”

    安岚被他口中热气吹得又痒又麻,耳后红了一大片,缩着脖子嗫嚅道:“夫君说怎样报答,我照做就是。”

    小猫似乖巧的声音,挠得李儋元心猿意马,可他自制力甚佳,握着她的手重又执起笔,前襟挨着她的背脊,边握住她的手在纸上游走边道:“世人皆以为,女子力有不逮,写字做到秀美即可。但其实书法自有其筋骨,哪怕是女子,只要有恒心去练,也能写出刚劲锋芒。”

    安岚本想借着机会和他亲近,却被这段话激起斗志,再看被他教着写出一行字,说不出的遒劲洒逸,对比起来,自己刚才写得实在潦草敷衍,顿时觉得羞赧,又听他在耳边道:“写字如做人,要想有所成就,便不可偷奸耍滑。”

    被搂住的学生一脸崇敬:“那我应该怎么练才对?”

    “首先,要从这处用力。”李儋元声音无比正经,手指却绕着她手腕上的凸起摩挲,再顺着皮肤一寸寸往衣袖里滑,最后,在胳膊中间的软肉上轻刮了刮,安岚被撩的浑身发软,这才明白自己受了捉弄,瞪起眼道:“我是诚心求教,三殿下怎么倒偷奸耍滑起来。”

    李儋元只是笑,用另一只手将桌案上的宣纸叠起道:“说过让你临十页,今天已经够了。”

    安岚“那你还不放手。”

    可那人的手大剌剌放在她衣袖里,捉着她的胳膊,放在唇边轻“嘘”了一声,又用气声在她耳边道:“接下来,就是报答的部分。”

    后来安岚总算明白,他那声“嘘”所谓何意。窗格处微风阵阵,送进正午的阳光,照着练字时的桌案一片金灿,宣纸上微湿的油墨已经干透了。而她被拉到屏风后的暖榻上,被无耻的夫君教导:答谢恩师这种事,就得身体力行,宜早不宜迟。

    安岚觉得自己很吃亏,才受了短短几句教导,就被折腾了整个时辰,离被吃干抹净仅一步之遥,可她也总算明白一件事,原来自己的夫君根本不是不行,她在情动时触到了证物,无论是模样、尺寸,比她看过的那些春。宫图可一点都不差。

    这发现颠覆了她的信念,粗喘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按住他的胸口问:“你已经好了吗?”

    李儋元眸间还留着重重的欲。念,和平日里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相差甚远,还惦记着刚吃了一半的小甜点,在她肩上啃咬着问:“什么好了?”

    安岚抛下脸面,扳着他的肩往下一指道:“那里那里好了吗?”

    李儋元终于意会过来,捉住她的手指,眯眼道:“谁告诉你我不行的?”

    安岚瞪着眼看他,声音都有些发颤:“那你为何为何总躲着不愿去我房里?”

    李儋元彻底清醒过来,翻身躺下来,手撑着腮去看她,见方才还染满春。色的脸蛋上,已经现出受伤和不解,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道:“有些事,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安岚愤愤地用手推着他的胸:“可我们是夫妻啊。从嫁过来的第一天,我就把你当作生死相依的夫君,全心全意地想对你好,可你为何要骗我?”

    李儋元叹了口气:“我没骗你,只是”

    安岚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抽着气道:“只是我自己蠢,不懂你那样就是故意冷落,还想着替你煎药,养什么金丝雀,想让你的病能早点好。”

    李儋元被她哭得一阵心乱,把她的脸按在自己颈窝,让眼泪从脖颈往下滑落,瞬间就染得胸口一片冰凉,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岚儿,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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