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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龙凤呈祥-第70章

小说: 龙凤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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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修宁叹气:“不过我从前的确想过,阿谣究竟会晕什么,想来想去,没试过的也只有男人,也不可能试。但这只是极微小的可能性,我只在心里隐隐有些担心罢了。

    如今这隐隐担心竟成了真,他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他一贯运筹帷幄,却唯独拿这双儿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儿子晕血,不太敢娶妻。

    先轮到女儿。

    “那现在该怎么办?”寇凛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额头,“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楚修宁没辙。

    寇凛揪住他不放:“你是他们的爹,你得负责。”

    楚修宁沉吟道:“我始终认为这是病,只是找不到病因,无法对症下药。慢慢治吧,三年前他兄妹之间的感应就曾断了,一断三年多,最近回京才恢复,应是有办法的。”

    寇凛指着自己:“那我现在怎么办?”

    楚修宁心头烦躁:“你娶一个,送你两个,你岂不是赚了?”

    “谁稀罕赚你一个?”寇凛简直要被他气死。

    “他们兄妹这情况,你原本就是清楚的。你要入赘,也不是我逼你。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儿,你若接受不了,过阵子且说你我政见不和,你与阿谣和离就是。”楚修宁拱了拱手,“只希望寇指挥使看在小女的份上,往后莫要乱说话。”

    寇凛蓦地一愣,皱眉道:“岳父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只说咱们得想办法,这样下去不行,怎会扯到和离上去?”

    楚修宁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不做声,转头问楚箫:“怎么一会儿的功夫,阿谣晕过去两次?”

    楚箫颤颤道:“没错,是这样的。我最初晕血时,也是晕一下就醒,随着次数渐渐多了,晕厥的时间才越来越久。我想,等下妹妹应该就醒了。”

    楚修宁微微颔首,又看向屋内富丽堂皇的陈设,对寇凛道:“阿谣也不一定是晕男人,她有些许喘症,你瞧你这”。

    “她和我说她对绒毛并不敏感,只闻不得炭火的气味儿。”寇凛特意问过的,“再说这些东西已摆在这里许久。”

    楚修宁道:“你难道不知两种药材都治病,但放在一起就会致命?”

    他话音落下,屋外护卫道:“老爷,袁首辅来了。”

    “你搞这么大排场,我还得去收拾。”楚修宁捏着眉心离开,“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你找我也没用,若觉得委屈,就趁他兄妹正常时一起迷晕了,你在下手,应是无妨哎,我是造了什么孽”

    寇凛看着他离开,颤颤坐下,造了什么孽是自己才对吧?

    他神色郁郁的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去里间。隔着屏风道:“你钻被子里去!”

    尔后让侍女们进来,将毯子一应全撤走。

    包括招财,也拿给段小江。

    撤到一半时,楚谣便已醒了过来。见屋内侍女们似受惊小鹿般进进出出,她隐约知道出事了。

    等屋内被搬空后,底下炭火也停了,屋内温度骤降。

    寇凛脱了鹤氅重新躺回床上抱着她,将刚才的事情讲给她听。

    楚谣惊的半响无言,等缓过来神,依然闭口不语,蜷缩身体背对着她。

    “我原本打算瞒着你,但这事儿瞒不住。”寇凛揽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塞。

    听他轻松的语气,楚谣愈发难受:“对不起。”

    “总算我这次没挨打,我瞧着你哥比我吓的更厉害,蒙在被子里就没露出头过。”寇凛轻轻一笑,“有个伴,有个家,我今日已是极为满足,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谣沉默着。

    他在她发间吻了下,手臂圈的愈发紧了些:“真的,我不是安慰你,从前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也不知多少金子和权力才能填的满。如今才慢慢感觉到,只需心里装着一个人,便是满满的了。”

    楚谣心头一动,扭头看着他:“可往后我们”

    寇凛低声道:“还不知你是晕什么,先前塞进来的东西都撤走了,等明晚打晕了你哥,咱们再试试。先睡吧。”

    楚谣睡不下,此时才刚入戌时,还有漫漫长夜:“不妨现在就将我哥哥打晕了,趁着症状还不明显,早些试一试?”

    寇凛沉默片刻:“东西刚撤走,怕有残余,还是明天吧。”

    他今夜实在折腾不起了,再折腾几回,他锦衣卫就得改名东厂,他这锦衣卫指挥使,也要改名东厂大都督了。

夺权() 
两人躺着说话说了许久;慢慢楚谣睡着了。寇凛为了今夜特意补了一上午的睡眠;让他睡这么早是不可能的。

    他动作轻缓的下床;开窗吩咐段小江去衙门将他早上没看完的卷宗拿过来。

    随后披着鹤氅在外间坐了大半夜。

    他怕楚谣自责;多半说的是些安慰的话;但并非假话。今晚这遭遇;的确令他一时无措;也甚是郁闷,但混乱的情绪过后,并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有问题;解决问题就是。

    反倒是之前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对楚谣有意,要不要选择成家,带给他的烦恼更多。那几乎影响到了他处理公务。

    而他这个人;做选择时总是十分谨慎;可一但拿定主意绝不后悔,无论什么后果他都会接受。

    更何况有了个家;的确已是极为开心。

    除了财富之外;在其他方面;他总是很容易满足。

    卷宗查阅到四更;寇凛回去躺下;枕边多了女人,有些不太习惯。加上看得到吃不到;便背对着她,躺了一刻钟才睡着。

    楚谣一觉睡到快五更。

    不是她心大;头一回像楚箫那样昏厥;她有些体力透支的感觉。

    惺忪着醒来时,冷不丁看到枕边多了个男人,她还微微惊了下。她侧着身,他平躺着。她盯着他弧度分明的侧脸,犹如梦中。

    毕竟这个人的名字,从十一二岁时,就不断从旁人口中涌入她的耳朵。

    无非是阴险,狠毒,奸诈,贪婪这类的字眼。

    尤其隔壁王侍郎府被锦衣卫抄家之后,她最怕的就是锦衣卫上门。

    何曾想过几年后他上门了,却是上门女婿。

    人生的际遇实在奇妙,楚谣忍不住微微弯起唇角,但想起昨夜的事儿,她的笑容又凝固住。原本她还担忧在夫妻之事上,碍着她的腿,他怕是不能尽兴,没想到比她想的更惨

    外面忽然传来锦衣卫的声音:“站住!”

    尽管这声音刻意压低,寇凛的眼睛仍是一下子就睁开了,转头瞧见楚谣正看着他,本想伸手揽住她,察觉自己下半身有异动,及时止住,只笑着道:“好看么?”

    楚谣抿抿唇:“好看。”

    寇凛嘚瑟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好几辈子的善事,才能在今世嫁了个这么英俊潇洒武功高强能力出众的夫君?”

    楚谣忍着笑:“是的。”

    “上道。”寇凛笑吟吟在她鼻尖点了下。

    两人说话时,外面传来女子悦耳的声音。

    “小姐,姑爷,老爷已在厅里等侯多时了。”

    见寇凛皱眉,楚谣坐起身解释:“这是我爹院子里的大侍女画锦,爹的起居都是她和画屏姐姐伺候着。

    寇凛问:“你爹这是干什么?”

    楚谣想了想,讪讪道:“大概等着你去敬茶吧。”

    大梁风俗,新妇进门翌日清晨是得去给公婆敬茶的,入赘的女婿反着来,得给岳父母敬茶。

    寇凛瞧一眼窗子,外头依旧是黑蒙蒙的,讥讽道:“这人若是年纪大了,起的比鸡还早。”

    楚谣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我爹应是要去吏部,先前两日他告假在家,必定积压了许多公务。”

    寇凛微微笑了笑,起身撩起幔帐,下床穿鞋。

    楚谣则拔高了些声音,对画屏道:“我们稍后就去。”

    稍后春桃进来伺候楚谣梳洗,另有三个小侍女来帮忙。从前楚谣自己住,只春桃一个收拾足够,如今多了一个寇凛,比十个小姐还难伺候,锦衣卫虽在院中,却全是男人,不方便入她的房间,楚谣只能又挑了几个看着顺眼的侍女过来。

    有两个侍女收拾被褥时,没看到床上有落红,彼此对视一眼。

    寇凛正系着飞鱼服腰带,蓦地喊了一声:“小江。”

    段小江在门外拱手:“大人有何吩咐?”

    寇凛一派漫不经心:“你们跟在本官身边,通常得注意什么?”

    段小江笑嘻嘻道:“少说话,多做事。看了不该看的,有蛇吃咱们的眼珠子。说了不该说的,有烙铁烧焦咱们的舌头。”

    三个小侍女浑身发抖,连正给楚谣梳头的春桃也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话从锦衣卫口中说出来,绝不是恫吓她们。

    停顿了片刻,楚谣才又补充了一句:“别怕,若做得好,大人是有金子赏的。”

    “奴婢明白了。”几个侍女连连点头。

    雪后初霁,去往花厅的路上,楚谣已看不到昨夜婚宴留下来的丁点痕迹,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可见一斑。

    进入厅中,坐在主位上的楚修宁穿着件墨色长衫,少了分儒雅,多了些持重。

    谢从琰和楚箫都在下首坐着。

    寇凛眼睛一眯,这是几个意思?

    他这个上门女婿除了给他这个老丈人请安,小舅舅和大舅子都得算上?

    感受到他目光不善,谢丛琰不予回应,他昨晚喝醉了,直接睡在尚书府。一大早就被他姐夫派人喊了起来,这会儿酒还没醒,有些头晕。

    楚箫经过昨夜的事儿,更是如坐针毡,眼神躲躲闪闪。

    “爹,舅舅。”楚谣看了她哥哥一眼,被寇凛扶着走上前。

    “岳父大人,舅舅。”寇凛也跟着喊。这两个人,一个大他不到十岁,一个比他还小了一岁。

    从楚箫身边经过时,他刻意停下脚步,调侃道,“哎呦,大舅子昨夜没睡好啊?去哪里风流了,瞧这眼睛?”

    楚箫窘迫的红了耳根,可转念一想,他又没做错什么,怂什么怂?

    挺直腰板顶回去:“我在哪里风流,别人不清楚,你难道不知道?”

    寇凛一记眼刀杀回去:“我只是提醒你,等会儿得随我回衙门。”

    楚箫的气焰立刻被削。

    画锦端着茶盘过来,楚谣和寇凛各自取过一杯。

    这茶是得跪着敬的,楚谣正要下跪时,楚修宁淡淡道:“你腿不方便,不必了。”只将目光投向寇凛。

    寇凛早有对策,他是穿着官服来的:“岳父大人,我这天子亲军指挥使的官服穿在身上,除了圣上,谁也受不起吧?”

    楚修宁点头:“你也不必了。”

    先接过楚谣的茶抿了一口,却没有接寇凛双手呈上来的茶,笑道,“为父昨日就想纠正你,你的称呼错了。你入我的家门,不该喊岳父,该喊爹才是。”

    寇凛眼底浮现出杀气:不要得寸进尺。

    楚修宁淡然回视:我偏得寸进尺。

    寇凛咬牙:“爹,请喝茶。”

    楚修宁微微笑,单手接茶时,另一手摸了下他的头:“乖。”

    他刚去喝,听寇凛躬身附耳道:“我先前不是不懂规矩,只是我幼时被牙行卖了好几户人家,喊过好几个人爹,长则两年,短则一个月,这些爹全都死于非命,我仔细数了数,您是我喊过的第五个爹”

    楚修宁端着茶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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