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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龙凤呈祥-第23章

小说: 龙凤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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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宋嫣凉身上。

    楚谣和众人一起朝外望去,锦衣卫出没,围观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通道来,却见被一众飞鱼服拱卫着的寇凛,穿的竟不是官服,而是作士子打扮,手中还拿着一柄合拢的折扇。

    莫说旁人惊诧,楚谣都忍不住眨了几下眼睛。只因他这个打扮,与他个人的气质相比,只能用不伦不类来形容。

    裴颂之愣了愣,看着寇凛像个痞子似的慢悠悠的走进来,冷笑道:“寇大人,你不去办你东宫失窃案,跑来这里做什么?圣上已经”

    “本我今日不是以锦衣卫的身份来的。”

    寇凛在楚箫身边站定,“唰”,潇洒倜傥的展开手里的折扇——这一招他练了一早上,来的路上还在马车里练个不停。

    只见白净的扇面上,以浓墨写着一个硕大却似鬼画符一样的“状”字,“我是受楚箫所托,担任他的讼师。”

    楚箫睁大了眼睛,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托他了?

    楚谣则知道了他的意图,忍俊不禁。

    裴颂之眯了眯眼:“寇大人,三司会审的案子,从来不需要讼师”

    贺侍郎却道:“咦,但咱们的律法中,从没有哪一条写明三司会审的案子不许有讼师啊?”

    蒋御使也道:“没错,只是通常习惯没有而已。”

    他们俩平时见到寇凛就哆嗦,如今却巴不得寇凛来搅混水,尽量减少他们的存在感。

    裴颂之黑着脸道:“然而担任讼师者需要有功名在身,寇大人虽然位高权重,却是武职出身。”

    “这个不成问题。”寇凛打了个手势,身后的段小江立刻呈上一封任命书,“我昨个心血来潮,花了三万两在岭南捐了个候补知县,吏部已经批了,按照袁首辅定制的捐官条例,我寇某人如今也是个同秀才出身,给祖上添光了呀!”

    楚谣提袖掩了掩唇,原来昨晚他来找父亲,是为了捐官的事儿。

    裴颂之听的瞪眼,一拍惊堂木:“寇凛!你身为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怎能去捐个后补知县!”

    寇凛挑了挑眉,看向左右首:“敢问两位大人,我大梁律哪一条写了,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不能去捐个后补知县?”

    贺侍郎摇头:“没写。”

    蒋御使也摇头:“确实没写。”

    裴颂之绷着嘴唇,憋气憋的脸都紫了。

    楚谣听见身侧的裴夫人轻笑了一声,心道自己的夫君被气成这幅样子,做妻子的竟还笑得出来。

    寇凛这一波赢的漂亮,心里头美的不行,学着风流才子的模样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深秋时节,先前吸入太多绒毛伤及气道的他被冷风吹的一个哆嗦,强忍住才没将喷嚏打出来。

    清清嗓子,故作优雅的阖上扇子,他睨着裴颂之道:“本官本讼师忙得很,三位大人莫要再浪费时间,开始审吧!”

讼师() 
见到裴颂之一直不吭声;贺侍郎和蒋御使左右夹击;朝他拱手:“裴寺卿;现在是怎么个说法?寇指挥使此举虽然颇为荒唐;但依照咱们大梁的各项律例;当真是抓不出错来。”

    事已至此;裴颂之还能说什么;妥协道:“行,寇凛,你既担任楚箫的讼师;得有状词吧?呈上你的状词。”

    寇凛将折扇插在领子里,从袖筒内掏出一张宣纸,也不呈上去;由着自己慢慢展开:“请过目。”

    众人伸长脖子看过去;纸上只写了一个字:“冤。”

    字体与寇凛扇子上的“状”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有两个显著特点;大和丑。

    裴颂之攥了攥拳;正想出口讥讽他这些年口才渐长;写字没有一点长进;却见听审席上的宋嫣凉微微摇了摇头。

    他怔了一下;旋即将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每次和寇凛对上,裴颂之总会被寇凛气到情绪失控。但那是有着陈年往事横亘在两人中间;平时的裴颂之,绝不是个善怒无脑之人。

    他只需稍稍一冷静;就明白了寇凛真正的用意。

    寇凛之所以写了两个又大又丑的字;正是等着他的讥讽,尔后寇凛就会接话:字写的丑没关系,能看懂小姑娘写来寄托相思的情信就行。

    小姑娘是谁?

    他的夫人。

    他还不得气的将手里的惊堂木砸出去?

    裴颂之险些上当,暗暗嘱咐自己需得冷静,转念一想,原来夫人今日到堂上来听审,是为了提醒着自己别被寇凛这阴险小人给坑了。

    心头有股暖流涌过,裴颂之即刻便静了下来。

    寇凛瞧见他的神情,稍稍偏了偏脸,透过两个衙役之间的缝隙,看了宋嫣凉一眼。

    宋嫣凉点头示意。

    寇凛的目光又转去她邻座,落在楚谣身上。

    楚谣同样点头示意。

    心情大好的裴颂之看向永平伯,因他有个闲散的官职在身,称呼了一声卓大人:“您在此案的身份为证人,您可明白?”

    “明白。”永平伯一直由着他们闹,不发一言,此刻才拱手道,“还望三位大人能够不畏强权,主持公道。”

    贺侍郎和蒋御使拱手回礼:“那是一定的。”

    裴颂之倒是没有客套,敲了下惊堂木,厉声道:“四年前守城武官吴金忠在百花阁醉酒,打死了永平伯世子卓仲坤,被刑部判了杀人罪名,处以斩刑。但就在去年八月,永平伯发现凶徒吴金忠的家人暴富,在洛阳购置了大量商铺房产,疑心世子死因”

    顿了顿,“宣凶徒吴金忠的父亲吴三上堂。”

    衙役一叠声:“宣吴三”

    一名五十几岁皮肤黝黑的男子弓着背走了进来,抖抖索索的跪下:“草民吴三,叩见各位大人。”

    裴颂之:“本官问你,你们吴家用于购置房产的钱,是从何处来的?”

    吴三颤颤道:“回大人的话,草民膝下有三子一女,幺女阿铃患有肺痨,自幼离不开药,故而家中一贫如洗。四年前,草民的长子吴金忠私下里塞给草民一张价值千两的银票,嘱咐草民等风头过了之后,拿出来给阿铃治病。草民当时就曾质问他银票从何而来,他不肯说。岂料第三日,他便在百花阁犯了命案。草民不知是否与这一千两银票有关,心中恐慌,不敢说出来,便带着一家老小远离京城,迁往洛阳。一直到去年,才敢将银子从钱庄兑换出来。”

    裴颂之指着楚箫询问吴三:“此子是不是曾救过你女儿?且与凶徒吴金忠相识?”

    吴三磕头:“楚公子与草民那不孝子相不相识,草民不知道,但楚公子的确救过草民的女儿,女儿时常提起”

    裴颂之微微颔首:“宣翰林院编修曹洪德。”

    听审席上的楚谣一怔,曹洪德是她父亲的门生,他若是做出对哥哥不利的证言,可信度极高,还会连累到她父亲的声望。

    少顷,一名儒生打扮的男子从侧门走入堂中,他不必下跪,但和假儒生寇凛站在一起,他连头都不敢抬。

    裴颂之问:“卓仲坤被杀那晚,你曾见过他?”

    “是的。”曹洪德道,“当晚学生途径百花阁楼下,恰好碰到卓兄,便劝告了两句。他告诉学生,他是去赴约的。学生问他赴谁的约,竟约在烟花柳巷。卓兄并未言明,只说与他的亲事有关,约在烟花地,大概是种考验之类。学生知道永平伯府当时正与吏部尚书府议亲,心中估摸着约他之人乃是楚箫,且问出了口,卓兄只笑不语。”

    这下刑部贺侍郎坐不住了:“曹编修,四年前刑部审案时,你的原话是偶遇卓仲坤,劝他莫要去烟花地,他以赴约搪塞过去,可没提过‘与亲事有关’这句话!”

    曹洪德窘迫道:“哎,吏部楚尚书乃是学生的恩师啊”

    一句模棱两可之言,令堂内众人色变,堂外围观的百姓哗然。

    楚谣面色一冷,知道曹洪德是被收买了。

    楚箫自然也知道,怒不可遏地道:“你这”

    肩膀猛地一痛,楚箫扭头,只见寇凛表情淡淡的用折扇打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楚箫讪讪着缩了一缩。

    裴颂之点点头,示意曹洪德先站去一边:“宣国子监柳言白柳博士。”

    柳博士?楚谣和楚箫同时朝着侧门望过去,柳博士是楚箫在国子监时的老师,教导了他近六年。

    但见柳言白一身素白衣衫,慢慢走来堂上,站定拱手:“诸位大人。”

    裴颂之从公案上拿起一页桃花色的纸张,命人递给柳博士:“这一封,是四年前楚箫约世子前往百花阁见面的书信,永平伯在疑心儿子死因后,从世子藏书里找出来的。还请柳博士做个鉴定,是否为楚箫笔迹。”

    柳博士接过手中:“是楚箫的笔迹,他的字寻常人模仿不来。再者,楚箫极是喜欢使用这种产自嘉州的浣花笺,瞧这纸张的褪色程度,此信约有四五个年头了。”

    这一应的证据,听的楚谣心惊肉跳,对方这是铁了心要置哥哥于死地啊!

    指节攥的发白,她看向寇凛,如今,只看他有何对策。

    楚箫额头直冒冷汗,也看向寇凛:“大人”

    裴颂之同样看向寇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寇讼师?”

    寇凛似是陷入沉思,怔了怔,“哦”了一声,扇柄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手心上,说道:“关于吴三和曹洪德的口供,本讼师完全找不出理由反驳。”

    裴颂之得意道:“那就是说”

    “但是”寇凛拖着长腔,徐徐来了一个转折,扇柄点了下柳博士手里的浣纱笺,“这封作为关键证物的邀约信,是有人刻意伪造的,本讼师确认无疑。”

    “怎么说?”裴颂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寇凛偏过头:“小江。”

    几个锦衣卫抬了桌椅上堂,桌面上搁着笔墨纸砚。小江快步走到楚谣身侧:“楚小姐,请。”

    楚谣一看这阵势,明白寇凛的意思,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笔将那封伪造的邀约信誊抄了一遍。

    段小江将楚谣誊抄的那份拿给柳博士。

    柳博士对照过罢:“一模一样。”

    楚谣重新回到听审席位,裴颂之正想说就算妹妹善模仿哥哥的笔迹,这案子还是和楚家脱不开关系啊。

    又听寇凛道:“袁少谨!”

    “属下在。”

    随行的锦衣卫中,一人面色不虞的从最后排走出来,正是袁首辅家的二公子袁少谨。

    楚谣见他身穿飞鱼服,想起他也调入了锦衣卫,应是最近几日才入了衙门。

    袁少谨边走进来,边看了楚箫一眼,尔后也在桌前坐下,誊抄了一遍那封邀约信。

    段小江拿去给柳博士,柳博士再次点头:“差不多是一样的。”还解释了一句,“少谨这孩子诗画方面比着楚箫是差了些,但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一直是高于楚箫的,只可惜我大梁并不怎样重视书法”

    楚箫一霎反应过来,指着袁少谨咬牙道:“原来是你陷害我!”

    袁少谨闭口不言,只狠狠瞪了回去。

    若不是围观者众多得维持着形象,楚箫只想撸袖子冲上去揍他!

    裴颂之面露难色,寇凛这是将袁首辅给拉下了水,朝政上的风向估摸着又要变了。斟酌着道:“这只能证明有人可以模仿楚箫的笔迹,并不能证明这封邀约信就一定不是楚箫写的。”

    “裴大人说的对极了。”

    此刻,寇凛脸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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