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脸日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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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禁军引路,乐声大奏,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陈家出来,在这全城的张灯结彩中,一路蜿蜒行入了皇宫。
原本皇帝娶妻,仪式比之今日更为复杂,只祁徽身体病弱,禁不住那么多繁复之事,便是一切从简,故而这凤辇直行到了延福宫的殿门口才停下来,祁徽在此等候。女官扶着陈韫玉下来,让她稍稍落后于祁徽,随之走入殿内。
洞房设于延福宫的左偏殿,此时到处都是红『色』,帐幔,锦垫,高高的蜡烛,但床上正中间一块罗布却是雪白的。陈韫玉坐在床头,忐忑不安,想到汤嬷嬷最后的教导,脸又忍不住通红。
她到时该怎么做呢,是不是装睡才好?
手指搅着正不知怎么办时,祁徽拿着银秤伸过来,一下挑开了盖头。
烛光下,陈韫玉瞪着眼睛不知所措,一张脸白的白,红的红,好像个小花猫儿,这完全出乎祁徽的预料,嘴角由不得抽了抽,这姑娘,也实在……怕是在轿中哭得一塌糊涂。
汤嬷嬷与女官也惊呆了,一早叮嘱过别哭,怎么进了轿子就没忍住呢,这脸蛋还能看吗?
祁徽板起脸:“去洗洗吧。”
汤嬷嬷连忙扶着陈韫玉去洗脸,低声道:“娘娘,奴婢教了您多少回,成亲了规矩都忘了,哭什么?这凤位于您坐还不好?”
这凤位有什么好的,随便来个谁,拿个包子跟她换,她都毫不犹豫的换了,陈韫玉不服气,不过哭是她不对,没有忍住,可想到将来不能归家,又怎么忍得住呢?
她闷声不吭。
汤嬷嬷给她仔细洗了脸,怕误吉时也不好再上妆,便是这样领到祁徽面前。
好似一朵出水芙蓉,清丽动人,祁徽瞄了她一眼,心道刚才若是不曾哭,也不知是何样子,想着拧了拧眉,这又有何好奇的,太后选的妻子,陈家的人,心总归是向着那边。
他坐下来,挑眉道:“还不上酒菜吗?”
宫人闻声而至,端来各种吃食。
大半天没进东西,陈韫玉早就饿得慌了,只这非常时期,胃口着实减了一半,见祁徽先行用膳,她也跟着吃了一点点。
等二人放下筷,宫人将吃食撤下去,又拿来合卺酒。
两人同时端起来,对着饮了。
宫人伺候洗漱,祁徽不喜女人碰,让小黄门长青过来予他脱龙袍。陈韫玉没得选择,陈家的人没有带过来,这些宫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她被摘了凤冠,松掉发髻,梳理头发,翟衣也被脱下来,只穿一身正红绣着凤穿牡丹花样的中衣。此时汤嬷嬷将她做得鞋子拿来放在床头案几,叮嘱道:“明日让皇上穿上,别的,奴婢早就教过您了,您记得要活学活用。”
她叫陈韫玉躺下来,转身出了去。
侧殿里静悄悄的,陈韫玉经过这一天,非常疲惫,很想睡觉,可今日是洞房啊,她勉强提起精神。
祁徽终于出现在床前,拉开被子躺进来。
陈韫玉的心跳得扑通扑通响,脸红得如同樱桃,寂静的侧殿里,她的呼吸声好像轻风。
“不早了,安置罢。”身边男人突然说话。
陈韫玉浑身一颤,以为蕴含了那种意思,只等着祁徽过来,结果半天都没有动静,她疑『惑』的侧过身朝祁徽看一眼,发现男人竟然闭起了眼睛,顿时心头一喜,看来他不想做这种事。
皇帝不想做,作为皇后肯定不好勉强的,勉强的话,就不是贤妻了!
她假装不记得汤嬷嬷叮嘱的主动之类的事情了,松一口气,也要睡觉,但闭上眼睛之时,想起祁徽的起床气,又爬起来跪于床头,轻唤道:“皇上。”
声音低柔,怯怯的,祁徽淡淡道:“何事?”
“皇上……要不妾身睡到下面去,垫条被子就行了。”
“嗯?”祁徽不明所以,睁开了眼睛。
“妾身怕睡得时候吵到皇上。”陈韫玉吞吞吐吐,有点不好意思,“妾身睡相不好。”
祁徽侧头看她,这女人在轿子里弄成花脸不说,现在还要打地铺,这是有多不想跟他成亲呢?还找借口说睡相不好,呵,真是荒唐,他淡淡道:“无需如此,睡下罢。”
“可是……”陈韫玉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但见烛光下,男人一张脸异常的冷漠,便是不敢了,低声道,“到时,希望皇上见谅。”
祁徽没有答话。
他不准,陈韫玉只好重新躺下来。
殿内又归于安静,陈韫玉真的很累,不消片刻便沉睡了过去。
反倒祁徽不习惯床上多了个人,辗转反侧,正当渐渐要睡着时,被子突然一动,紧接着,身边的女人翻了个身,也不知何时已经那么近了,竟直接贴到他胸口来,『奶』香味四溢。
第5章()
他没有碰过女人,便是身体可应付此事,对女人也没心思,更何况是太后专门挑来,为她造一个新的傀儡。故而祁徽在僵硬之后,便有些怀疑陈韫玉是不是故意的。
该不是用这一招来勾引他?
祁徽垂下头观察她的脸。
高高的红烛燃烧着,床前虽有屏风隔档,仍有光漏进来,他看到陈韫玉长长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颊,饱满的唇嘴角弯弯,竟是好像一朵睡莲,漂浮于这床上,满室芬芳。
他的心突然静止了下,心想假使她是装的,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就不信不能拆穿。
祁徽便没有动。
陈韫玉靠着他,也没有动。
女人身上的『奶』香气不时得拂到鼻尖,淡淡的,略有些甜,呼出的气轻轻,如兰,她的温热也慢慢透过轻薄的中衣传过来,将祁徽一张苍白的脸印染得红了几分,他突然坐起来。
被子随之被掀开一角,陈韫玉受了凉,发出模糊的不悦声,又侧过去。
中衣被她睡得发皱,后背竟是『露』出了一小块,白如凝脂,祁徽看得一眼,转过头。
“长青!”他高喝。
长青就在外面伺候,起先便因为没听到声音,觉得奇怪,这会儿皇上突然使唤,急慌慌跑进来,垂头道:“皇上,有何事吩咐奴婢?”该不是要水罢,可这动静不像啊!
“给朕倒水。”祁徽翻身下来。
什么……长青惊讶,不是要水,是要喝水。
“是,是。”长青连忙取来茶盅。
宫灯亮了起来,加之殿内的声音,陈韫玉终于惊醒,发现身边的祁徽不见了,忙拥被坐起,叫道:“皇上!”
祁徽回头看去,只见她青丝披落,坐于绯红『色』的被中,抬着精巧的下巴。一双朦朦胧胧的水眸盯着他,红唇微张,似乎再招一招手,这世上万千男人都会朝她奔去。
他眸光一动,侧过身,端起茶盅。
大半夜的喝水,陈韫玉心头一跳,连忙问道:“皇上,是不是妾身弄醒您了?”
“你也知道吗?”
还真是!
陈韫玉一下脸『色』发白,她睡前就在担心这件事情,结果没有管住自己,惹到祁徽了,他该不会喝完水就责罚她吧,好像对待常公公似的砸块玉石,那她怎么受得了?连忙从床上下来,站到跟前:“皇上,是妾身的错,妾身早说了,睡相不好,要去榻上的。”
这到底是认错,还是在怪他不信她的话?
祁徽正待要训斥几句,转过头,目光却正好对上她的胸口,似乎她急着下来,扯到衣服了,竟是领口都松散开,『露』出一片春光。他噗的一声,呛得咳嗽。
陈韫玉慌了,不知怎么办,想到自己呛到了,母亲都会温柔的替她拍背,便是伸出手放在祁徽背上。
女人一下一下的拍,好似对待一个孩子,祁徽耳朵突然有些发红,眼见长青直挺挺站着,暗道,服侍自己那么久,还不如一个新来的手脚快,光是看着不动,恼道:“你发什么愣?”
长青吓一跳,连忙上来:“娘娘,让奴婢来就行了。”
陈韫玉退到边上,祁徽渐渐缓过来,将茶盅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看他面『色』好了些,陈韫玉见机道:“皇上,还请您原谅妾身罢,妾身真不是故意的。”
看在她给他敲背的份上,祁徽淡淡道:“朕可以饶你这回,但若再犯,可别怪朕。”
“多谢皇上。”她心头一松,走回床前,连忙去捧枕头。
“作甚?”
“妾身搬去榻上。”陈韫玉道。
“难道以后也天天睡榻上吗,成何体统,”祁徽冷笑了声,“管好你的手脚就行了。”
“睡着了,管不住……”
她低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的,十分无奈。
祁徽挑眉:“难道要朕捆起来不成?”
“好啊。”陈韫玉眼睛一亮,“也许捆起来有用呢,说不定睡几日习惯了,就好了。”常公公都叮嘱,不要吵到祁徽睡觉的,可他们是夫妻了,天天睡一起,总得想个办法解决。
祁徽:……
半响,他招招手,吩咐长青:“拿两条绸带来。”
既是她自己同意的,可怪不得他。
长青应声,过得会儿,便是取来绸带。
两个人坐在床上,祁徽叫陈韫玉伸出手。
她乖乖伸了,『露』出两条雪白的胳膊,好像嫩藕一样,祁徽把绸带绑上去,她道:“可以系紧一些,松掉了就不好了。”他哂笑,一用力,把她弄得浑身发抖,忙道:“疼,皇上。”
声音颤颤的划过心尖,余音不散,祁徽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把绸带胡『乱』扎在她右手手腕上:“别的不用绑了,我给你系在床栏上,你靠着那边睡。”
陈韫玉答应。
他躺下来盖上被子。
后来,陈韫玉再没有贴过来了,再后来,祁徽也不知了,他本来容易惊醒,但昨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竟是睡得很沉,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不知结果如何,汤嬷嬷听说二人已醒,连忙带着宫人前来服侍。
“太后娘娘已经起了,□□叨皇上与皇后呢。”汤嬷嬷服侍陈韫玉穿衣,『摸』到她手腕时,却听一声哼叫,连忙停下来,问道,“怎么了,娘娘,奴婢弄疼您了吗?”
这声音引得祁徽侧过头。
细嫩的手腕上俨然有一圈红『色』的淤迹,非常醒目,汤嬷嬷看见了,老脸一红,心道这皇上看起来虚弱,没想到洞房还挺猛烈的,竟然把人家小姑娘的手腕都抓肿了,这下太后娘娘必能如意,抱到皇孙。她笑着道:“小小瘀伤,叫太医配些『药』膏敷一下便无事。”
陈韫玉垂下手臂,嗯了声。
好像猫儿叫,祁徽心想,定是疼的吧,捆了一夜,不过转念一想,谁叫她一个姑娘家睡相那么差?也算长点记『性』。
他穿上龙袍。
眼见要换鞋,陈韫玉忙把床头的鞋子拿来:“妾身给皇上做的。”
遵照他的吩咐,绣了卷云纹,用了玄『色』的料子做鞋面,祁徽瞄一眼,懒懒道:“长青。”
长青取了给祁徽穿上去。
两人起身去见太后。
送走二人,汤嬷嬷才去收拾床单,谁料掀开被子一看,那白『色』的罗布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她大吃一惊,俯下身将床单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得。
难道这两个人昨夜没有圆房?可陈韫玉的手腕上分明有淤迹,她想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