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反派手册-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哎哎?朵朵,你怎么了啊。”
黎朵看齐涧掏手机的动作,急的跺脚催促说:“快点,我要知道小皇帝结局。”
“好了,好了,你的『性』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进娱乐圈就进,现在说不干不就不干。要不是我是你大表哥,看你得怎么办。”齐涧在黎朵焦急的目光下终于拨通了电话,对着那边换了个彬彬有礼的语气说:“周老师啊,我来打电话不是说剧本问题,很好啊,我看了简直拜服于剧情啊,写的太棒了。哎哎哎~我可没说谎啊,什么,我拿的只是单人剧本,怎么会知道全部剧情。呵呵~”
黎朵在一旁扭着齐涧的肩膀,让他快点问,用着嘴型说:“外放。”
齐涧拗不过黎朵,连连点头点了外放问:“我是想来问一下啊,在黎九死后,小皇帝怎么了?”
外放音是一个突然激动的女声:“齐涧,你还真会看啊!注意到我写的暗线了。
我查的野史上记载过,小皇帝在被摄政王掌控时,曾去过长安的金光寺求佛问道,得到一位大师说:助他的天下的人会出现在北疆,姓黎。正史上都说那位大师说的是黎琬琰,但我觉得是那位在野史中才记载的黎九,因为连名字都没有,只说是黎琬琰的哥哥,所以我也只能用九称呼他了。
野史上,小皇帝南下渡江带着黎九离开,但黎九重病身亡后,小皇帝烧光了江南所有寺庙,屠杀了不少世家,最后重病身亡,这段烧光寺庙在正史上也有,记载着小皇帝只说过一句话:神佛愚世。”
啪!
黎朵手上的剧本掉到了地上,整个人失力的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那句:神佛愚世。
“朵朵?”
“齐涧,你那边怎么了?”
“啊,没事,然后呢。”齐涧用手捂着电话,朝着黎朵小声问:“朵朵,你又怎么了?”
电话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我觉得啊,肯定是因为黎九死了,才让小皇帝觉得神佛欺骗了他,这简直是不可言明的感情啊,所以我埋了暗线。
剧本最后结局自然是南北统一,帝后无双,至于小皇帝啊,史书本是称着小皇帝为哀帝,但是秦武帝却是说着小皇帝智谋无双,该换为景帝。总之,是一个非常值得写的人物。”
女声一口气的说完了一大段话,齐涧嗯嗯的根本『插』不上话,朝着黎朵示意着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黎朵憋着泪,前倾上半身,把电话夺了过来,压着嗓音问:“能把您查到了所有关于小皇帝的东西都传给我看看吗?”
电话那头略微顿了顿,听出是黎朵的声音说:“哦,是黎朵啊。好啊,我传给你也能让你揣摩揣摩怎么演。”
“嗯~”黎朵再也忍不住的挂断了电话,声音内颤抖的哭腔,让齐涧一下又心惊肉跳的蹲下身问:“哭什么啊?剧情太感人了吗?”
黎朵低垂着头,用手捂住眼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从喉咙里低低传着压抑颤抖的哭音。
“不哭了,不哭了。”齐涧真是被黎朵接二连三的变化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抱着黎朵,一下一下的拍着背安慰:“这只是剧本上写的而已。”
“嗯。”黎朵埋在齐涧的胸口,发出小猫样的呜咽声。
夜深,齐涧从丁蔚然那里回来,推开门,点开灯,就看到黎朵侧躺在沙发上,在『毛』毯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胳膊挡着眼睛,身下是散落一地的纸张。
齐涧小心的关了灯,用手机灯走上前,捡起一张看,是他帮忙打印编剧传来的电子档,纸面被水浸的皱皱的。
第66章()
黎朵在强光的照耀下; 眨动着酸痛的眼睛,用手遮着眼; 透过缝隙,看到外面已经大亮。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翻了身坐在沙发上; 萎靡的『揉』『揉』『乱』糟糟的头发,眼睛扫过地上,看到原本被他洒在地上的纸,已经被整理好放在桌上。他趿拉拖鞋,猫着腰走到桌旁,拿起叠放的纸张上的便利签; 是齐涧龙飞凤舞的字迹:
黎朵颓丧的放下便利签,走到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挂在上面一般; 整个人死气沉沉。黎朵想扯出个微笑来; 却怎么看怎么滑稽,最终还是放弃的用冷水冲着脸; 最后坐在浴室内的小板凳上; 把脸埋在了膝盖里一动不动。
他实在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当初南下渡江时; 善慈大师曾追随于卫旸身边; 见他时; 笑着说起了他和卫旸的关系,最后打趣:陛下诚心待人,肱股之臣自然不可缺失。
他以为自己离开后,所有人都会遗忘,卫旸也会如此,也会重新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但事实却给他临头一棒,卫旸用着烧光寺庙的惨烈方式,把痛和他的存在刻画在他消失的空间内。
他早就该明白过来的!
黎朵埋在膝盖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早该明白,黑暗源不是所属空间的剧情人物,所以不会被消除记忆。若是从刚初的卫衍就没忘过自己,那么他就是从一开始的到来和离开,最终带给对方的都是惨痛收场的结局。
他还那么的无知,在卫颜歌退缩的时候,说害怕疼痛的时候,硬生生的『插』入融进卫颜歌的人生中,又在不可分离的时候抽身消失,把愈合起来的地方撕裂着血迹斑斑。
曾经那些赐予给自己五彩斑斓的记忆,自以为的一腔孤勇,在卫旸身上,却是给他带来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道痕迹,只会让人痛苦而已。
若换成了自己,形影单只的留在世间,只剩下自己记得一个人,会不会发疯。
深呼吸已经忍耐不了心里的愧疚和悔意,黎朵瘦小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用手捂住嘴,但还是溢出了声音,酸痛到不行的眼睛还在憋不住的往下落泪。
渐渐地,哭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黎朵用拳头不停的锤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心里没那么憋着慌。
这次,他不要带给卫央痛苦了。
不知道时间走了多久,黎朵两只核桃眼已经变成了桃子状,他从浴室内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看到厨房内的刀具,拿起了一把,往自己手上割去。
009:
黎朵不理会009,也不觉得痛的狠狠继续割着血肉。
009:
黎朵望着自己割开的手腕,翻开的皮肉,重新聚合在一起,若不是落在地上的血迹,像是无事发生过一般。
黎朵沉默了会,手里还握着刀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随即冲着半空尖锐的大喊:
009:
黎朵手里的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又哭又笑的瘫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不停的呢喃着记忆体。
009:
黎朵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吸着鼻子,酸痛的眼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闭上。
齐涧回来的时候,找了半天人,发现人躺在地板上,衣服上还染上了可疑的血迹。
齐涧当场就叫了起来,以为这是一场凶杀命案现场,幸好是黎朵微微睁开眼,才制止齐涧要报警的动作。
“对不起。”
黎朵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让齐涧用冰块敷着红肿的眼睛。
齐涧真是对黎朵束手无策,叹了口气把冰块扔到黎朵手上,说:“我真是欠你的。我去收拾东西,你给我敷着,等会开机戴着墨镜好了,我会跟剧组解释。”
“我不想去剧组了。”
齐涧收拾衣服的动作一僵,如同被雷劈的听着石破天惊的话,僵硬的转过身后,立马冲到了黎朵面前,握住小表弟的肩膀用力摇晃,难得咆哮:“朵朵,你清醒一点啊。你知道违约金多少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啊!我跟你说,后两个综艺还好推掉,但是这个你必须给我去演,就算是演的多烂都得给我去!”
黎朵昨晚没睡好又哭的多,本身头就疼,被摇晃后更加『迷』『迷』糊糊,面对于齐涧即将崩溃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那我能换个角『色』吗?跟卫央没有接触的角『色』。”
“怎么了?卫央得罪你啦。他不是刚从国外领奖回来,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啊。而且你在他身边,才能学的更多。”
“不,不,不。”黎朵好不容易『插』上话,连说了好几个不,“我只是觉得人家是影帝,我拖累别人不好。”
“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人家还不一定搭理你呢。”齐涧丝毫没注意黎朵听到这话后,脸上诡异的表情,他一手指着黎朵的脸,严肃说:“反正这件事不能推掉,不管怎么样,我怎么疼你都没用。除非你死了,就算是残了,爬也要给我爬去剧组,知道了吗?”
黎朵被『逼』无奈只能点头,但心里却有了其他想法。他是誓死不能答应这件事,如果再给卫央带来痛苦,那么真是罪无可赦。
在这次开机仪式后,他就立马撞上什么,反正没死致残,因不可抗力的因素,就可以不演戏了。
齐涧满意的捏捏黎朵的小脸蛋,完全没想到自己乖巧可爱的表弟,此刻脑子里居然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横店广场上,剧组内几乎所有主要人物都到场了,偌大的横幅挂起,上面写着墨『色』的。
黎朵躲在齐涧身后,用手抬抬大墨镜,鬼鬼祟祟的往前小步移动。“表哥~”
齐涧嘴角抽搐的望着被墨镜和口罩蒙住脸的黎朵,用手扶额无奈说:“朵朵,你还闹什么幺蛾子啊。”
“你确定今天卫央不会来?”
齐涧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跃,他忍着咆哮的心情,努力用着寻常得到语调说:“是啦,卫央今天在国外,说是回不来。而且他又不会吃人,你怕他什么啊。”
“好了。”两人走到了剧组内,齐涧立马上手把黎朵的口罩摘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轻声细语说:“你这样打扮是小偷啊,还是私生饭啊,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保安一看,就要把你撵出来。”
在齐涧对黎朵训话时,有人过来打了个招呼:“齐涧。”
齐涧回头看到丁蔚然,也笑了说:“蔚然,这次真是辛苦你,自己开车来,我这个小表弟真是不争气!”齐涧拍了下黎朵的头,让他跟丁蔚然道歉。
“没事。”丁蔚然笑着摆摆手,望着低垂头的黎朵,忍不住扑哧一笑说:“朵朵看剧本太投入也没办法嘛。”
“黎朵来了啊。”又有人过来,直奔黎朵,兴奋的握住了黎朵的手,说:“听说你看剧本看到哭,是不是被帝臣之间的感情感动到。我的剧本就是需要这样的人,能看出我写的不一样的感情。”
黎朵扯扯嘴角,朝着编剧周琴点点头。
周琴满意的看着黎朵,笑意不停的点头说:“我当时选你的时候,也是因为野史上记载,这位黎九啊,清秀可爱,『性』格活泼,颇得圣心。你想想啊,小皇帝在阴谋诡秘的朝堂上生活十六年,是怎样的容貌才能让他卸去心防呢,肯定是像小动物一样无害啊。”
周琴的话,让黎朵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回应,这到底算不算夸他呢。
一番寒暄后,周琴和丁蔚然都去了导演那边打招呼,黎朵也终于解脱了出来,眼睛往外瞄。他想要致残,但是不能害别人,所以撞上车不行,那就~
“等会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