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穿进雷剧考科举 >

第71章

穿进雷剧考科举-第71章

小说: 穿进雷剧考科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如今的情况和你的梦完全不一样。”庄思宜认真地说:“所以我们也不会反目,不论顺境逆境,我们都要守望相助,不离不弃。”

    披风下很暗,也很静。

    只有庄思宜一双眼睛亮若星辰。

    程岩感觉心跳快了几分,有些别扭地偏过头,轻声说:“好。”

    当夜,程岩和庄思宜一直聊到丑时才来了睡意,各自回房。

    第二天清晨,晨光从云层中透出一线,所有贡士都穿戴整齐,集中在承天门外等候。

    传胪大典三年一次,若无意外情况,但凡朝官都要出现。

    到了巳时,贡士们按照会试的名次依序进宫,穿过重重宫墙,来到了殿试所在的太和殿前。

    众人一同立于丹墀下,而丹墀两侧则站着文武百官,他们正神色不一地打量着这批贡生。

    这时,礼乐响起,首辅张心岚手捧黄榜进入太和殿,而榜上所书则是每个贡生的牵挂。

    不少贡生听着中正礼乐,望着阳光下巍峨的殿宇,竟是心潮澎湃,眼眶通红。

    从今日起,他们就将成为进士,或许很多年后,他们也会站在丹墀两侧,接受新科贡生或羡慕或敬畏的仰望。

    场中一片肃静,众人稍待片刻,就听一道清亮的嗓子,“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和诸位贡生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轮大礼行过,真帝已在太和殿中入座。

    尽管程岩站在贡生的第一排,仍旧看不清殿中情形,唯见丹墀上一名司礼者执鞭一挥,长鞭于半空盘旋回舞,鞭鸣响彻云霄。

    鞭响过后,满场肃静。

    太和殿中的鸿胪寺官员开始宣读制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乙未年三月二十二日,策试天下贡士共三百四十六名,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身为读卷官之一,张心岚慎重地拿起了第一份卷子

    此时的丹墀下,程岩藏在袖中的手攥得很紧,他不担心自己会掉出一甲,但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中状元。

    程岩确实很紧张,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他一时觉得自己策文作得极好,必拔头筹;一时又觉得那篇文章其实很一般,怕是入不得皇上青眼,总之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程岩自知得失心过重,但寒窗十年,谁人不想穿上那件大红罗袍?不想折那一支金桂?

    机会离他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但也可能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就在程岩胡思乱想之际,张心岚已启唇唱出了第一个名字——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程岩!”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程岩!”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程岩!”

    唱名从殿内传递到殿外,一共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程岩脑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出班。

    一直等他跪在御道左侧,才渐渐回过味来——他是状元!是大安头一个大三/元!

    那一刻,许多过往闪过脑海——

    家人、师长、朋友

    清溪村晨起时的炊烟,兰阳社学的琅琅读书声,鹤山书院后山上的白雪,京城漫天燃起的花火

    还有他可怜又荒唐的前生。

    各中悲欢喜乐,五味杂陈,只有他自己明明白白。

    尽管心情激动,但程岩并不敢失态,因为他正处于御史们的观察中。

    这时,耳畔又传来几声唱名,“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二名,阮小南!”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三名,庄思宜!”

    两者同样唱名三声,也只有一甲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其余进士则只有一声。

    程岩微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自己成了状元,榜眼多半就是张怀野,没想到对方竟一甲不入?不过想想阮小南的本事,又觉得理所当然。

    而庄思宜竟与前生一样,成了探花。

    此时,庄思宜已跟在阮小南身后出班跪下,他抬眼望向丹墀两侧的文武官员,又很快收回视线,当他垂首时,漆黑的眼底藏着一抹势在必得的暗光。

    只听传旨太监朗声道:“圣上有旨,宣程岩、阮小南、庄思宜觐见!”

    几人相继起身,在其余贡士或失落或羡慕的目光下,跟随着鸿胪寺的官员走向太和殿。

    日光映照下,殿檐上几座脊兽闪烁着刺目金光,庄重而威严。

    入殿前,程岩已渐渐平复了激动,虽说拿了头名很惊喜,但也算意料之中。

    可当他行完大礼再抬起头,整个人却是一震!

    ——皇上身旁站着的,竟是太子!

    前生他殿前失仪本该被治罪,但嘉帝宽恕了他,还特意关心了几句,又夸赞了他的文章替他解围。后来,嘉帝可能是看出他不太舒服,便安排他去光宅寺休息,甚至找了太医为他诊治。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进士,没有背景、没有名望、也没有出众的才华,但嘉帝却对他如此包容与仁慈,让他如何不感激?如何不心甘情愿地追随?

    可嘉帝挽救了他的前程,他却救不了嘉帝的命运。

    程岩心中巨痛,重生数年,前尘往事很多都已模糊,可就在他见到嘉帝以后,那些快要淡忘的过去再度清晰如昨。

    他想起了意气风发宣称要御驾亲征的嘉帝。

    想起了被单国人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嘉帝。

    想起了被勉帝软禁,不过三十就已白发苍苍的嘉帝

    但他又觉得庆幸,因为眼前的嘉帝不,眼前的太子还很年轻,正是风华正茂时。

    一切,都还来得及。

    御座上的真帝阅人无数,如何看不出程岩此刻的激荡?但他只当对方是中了状元难以自持,于是饶有兴致道:“程卿,如今你成了状元,且是大安头一个三元状元,作何感想啊?”

    程岩定了定神,勉强镇定道:“回皇上,臣感谢陛下恩典,今后必将尽忠尽责,不负‘忠孝仁义’之名。”

    真帝欣慰地点点头,又道:“朕听说,尔等都为鹤山书院的学生,还同住一间寝舍,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程岩:“回陛下,确实如此。”

    真帝笑道:“那朕可要多谢云斋先生了。”

    说完,他又看向带伤上阵的阮小南,问道:“听闻卿前些日子被朕的麒麟卫所伤?”

    他语气和缓,却仍将平时不可一世的阮小南吓得快窒息,还当皇上要秋后算账,求生欲极强地说:“回禀陛下,臣受伤乃是意外,今日得陛下恩典,不日就将痊愈”

    真帝见他紧张得胡言乱语,有些好笑,又见他年纪小小,不忍逼问,索性拉起了家常:“卿不过十七就已一甲在列,读书几年了?”

    阮小南:“回皇上,臣三岁开蒙,如今已有十四年了。”

    真帝:“为何读书啊?”

    阮小南一怔,老老实实地说:“臣想做翰林。”

    真帝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笑问道:“为何想做翰林?”

    阮小南愣愣道:“翰林院典籍无数,可以读很多书”

    “哈哈哈哈”真帝彻底被阮小南逗笑了,眼神也变得柔和,“那卿已经如愿了。”

    因为一甲进士不用参加翰林院馆选,而是直接授翰林官。

    阮小南很想再说几句感谢之言以表忠心,可他脑子乱成浆糊,只讷讷道:“多谢陛下。”

    真帝略一颔首,最终将视线停在庄思宜身上,开口就爆了个大料,“庄卿,此次殿试策文以你最佳,但你可知朕为何不点你为状元?”

    庄思宜比起阮小南可就从容多了,“回陛下,想必是臣的四书五经稍次一筹。”

    “卿倒是聪慧。”真帝道:“卿虽为经魁,但文章中的深醇典正却略有不及,望卿日后勤加钻研,切勿堕了你们庄氏威名。”

    庄思宜:“臣谨遵陛下教诲。”

    等几人奏对结束,一一退出大殿后,张新岚才开始唱其他进士的名字。

    大多人的名次都与会试时差别不大,唯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张怀野,他不但一甲不入,竟只拿了二甲第六。

    等皇榜和殿试前十的卷子张贴在礼部南院,来观榜的众人才觉得张怀野一点不冤,他能入前十,已是皇上格外开恩了。

    “那个张怀野,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东墙前,从苏省来的陈姓书生感叹道,他此次虽未中进士,但一点不觉得失落,还有兴致看他人的热闹。

    “若非皇上气量不凡,他只怕要成为大安第一个殿试上被黜落的经魁了。”陈书生身旁的,自然是引发苏省舞弊大案的刘书生了。

    “哈哈哈,我苏省此番独占状元、探花,就连榜眼也是鹤山书院的学生,看谁还敢拿舞弊说事!”

    “是啊,程兄竟还是我大安首个大三/元!”刘书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但随即表情一黯,“唉,可惜陈兄这次竟落榜了,明明那番邦人都能中啊?”

    陈书生:“”

    两人手上抄着文章,嘴上也不停,时不时还要抬杠两句。

    突然,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吼:“状元游街啦!”

    人们呼啦啦往外跑去,只见新科状元插花披红,骑着御赐的高头大马从礼部出发。前有锣鼓开道,后有声乐相庆,好不威风热闹。

    当然了,游街的不止状元,榜眼和探花也同样身骑红鬃马紧随其后,慢悠悠走过天街。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金榜题名又被称作登科,在读书人心中历来是与“洞房花烛”同等级的喜事,对于程岩来说,中状元比娶妻可要美妙数倍。

    他此时已摆脱了太和殿上见到太子的冲击,迎着震天喜炮,全心享受起来。

    前生他虽有幸得中殿试前十,入金殿面圣,但却没机会打马游街。后来他曾问庄思宜游街时是什么感受?庄思宜想了想道:“累。”

    可程岩不觉得累,除了高兴,便再没有别的了。

    他甚至怀疑,前生庄思宜是不是敷衍他,或是照顾他的心情,才骗他说累。

    等马队走上兴庆大街,只见整条街面张灯挂彩,人山人海,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无数鲜花从四面八方扔向几位一甲进士,酒楼茶社临街的环廊上还围着不少年轻的姑娘,一个个扯着帕子,摇着团扇,发出诡异地尖叫声。

    程岩:???

    什么情况?!

    他不明白,对这些姑娘们来说,状元游街虽然三年就有一次,但像今科这种水准的却少之又少。

    一来,他们都还很年轻;二来,他们颜值都不错;三来,他们都尚未娶亲!

    没娶亲,就有诸多可能!诸多幻想!

    何况,我们是雷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程郎看过来了!状元郎在看我!”二八少女哭晕在环廊。

    “看这里!庄郎看这里!我是你的慧娘!家住京城西大街十二胡同”水嫩小姐姐花枝乱颤。

    “哟,咱们的小榜眼脸都红了!”微胖妇人全程姨母笑。

    程岩唇角的笑容已渐渐僵硬,他终于体会到庄意思所说的“累”是何意,大概就是心累吧?

    忽然,一个东西砸向他胸口,程岩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一颗球。

    一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