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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进雷剧考科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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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气冲冲往山上跑去。

    “兄台慢——”点

    程岩本想提醒一句,但对方转瞬蹿高数丈,快得还真像只兔子。

    算了,希望他有体力坚持到最后吧,程岩有些幸灾乐祸地想。

    庄思宜:“他谁啊?”

    程岩:“我怎么认识?不过见他也带着行囊,多半是书院新人吧。”

    庄思宜不屑,“话真多。”

    随后,两人依次上山。

    石阶很陡,且每一阶都很高,他们不敢走太急,但速度也不慢。

    越往上,风越冷,山雾也愈发浓郁,缭缭绕绕,让前方的石阶看上去若有似无,仿佛没有前路,更无退路。

    渐渐的,程岩脚步越来越沉,喘息也越来越重。

    刚走过一段木桥时,庄思宜停了下来,搭着他的肩道:“阿岩,我感觉我们该再慢一点。”

    程岩很为难,“咱们从县城里过来已是未时末,再慢点儿估计天就黑了。”

    庄思宜:“走。”

    其实纯论体力,庄思宜比程岩还强些,但他平时养尊处优,心态不如程岩坚韧,又爬了约莫一刻钟,他只觉浑身力气被抽干,再也压榨不出分毫。

    庄思宜不顾形象地坐在石阶上,喘着气道:“我、我真爬不动了”

    程岩不得不跟着停步,想再劝说,却听有人带着哭腔,“我、我也爬不动了”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程岩一惊,他四下一望,居然是那位“兔子”少年。对方正可怜巴巴地瘫在山道旁一棵树下,难怪他俩刚刚都没注意。

    少年此时的狼狈和刚才的不可一世对比起来真的很可笑,但庄思宜却连嘲讽的力气都没了,只道:“阿岩,要不你先上山?我多坐会儿。”

    他心中很羞耻,垂着头不好意思看程岩,只觉得自己的高大形象一夕崩塌。

    但等了半晌,也没听见程岩回应,庄思宜疑惑抬头,就见程岩半弯着腰背对他。

    “上来,我背你。”

第 28 章() 
好像突然就静下来;不论是入耳的声音;还是时间。

    庄思宜怔怔望着程岩单薄的背影;不似成年男子般宽阔伟岸;而是少年人独有的劲瘦;但却格外让人安心。

    心尖猛地被烫了下;就像燃起了一丛火;狂野而炙热。熊熊火焰最终化成十里春风,催生的藤蔓绞得他难以呼吸,但却无限温暖。

    庄思宜撑着双腿起身;两手扶上程岩肩头——很软,不似想象中硌人。

    但他只是扳直了对方身体,状似轻松地笑着;“说笑罢了;我的体力还没那么差。”

    说罢,他抢过程岩的包袱;潇洒地往背上一抛;拾级而上。

    庄思宜此刻浑身都来了力气;原本沉重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说来很玄妙;但确确实实发生了。

    因为他胸中有个念头;不能让程岩负担他的疲惫。

    程岩困惑地偏了偏头,赶紧跟上。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树下的少年碎碎念道:“圣人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他们都能坚守圣人之道,为渡学海不惜克服重重艰难险阻,阮小南,你又怎能轻易倒下?给我站起来!”

    少年扶着树站直,望着被云雾遮掩的石阶,眼中划过一抹坚定。

    待天际被抹上一层绯色,程岩和庄思宜终于见到了书院的牌匾,上面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正是本朝太/祖亲笔所书。

    接引的斋夫候在书院门口,当他看过两人递上荐函,忙恭敬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很快,两人直接被带去山长所居处。

    山长姓郑,名宗羲,号云斋,世人尊称云斋先生。

    其人约莫四十余岁,气质雅正,目光如炬,仿佛洞悉世事。

    在对方的注视下,程岩不禁心跳加速,前生他与这位山长接触不多,今次来又怀有隐秘的目的,于是愈发紧张。

    反而是庄思宜态度自然,言谈举止很是大方,还代庄敏先问候了山长。

    山长在朝为官时,曾做过庄敏先几年下属,对着前任上司的曾孙,也免不了多叮嘱了几分。

    由于程岩和庄思宜一个院试案首,一个第六,又有庄敏先的推荐,自然不用考核。山长勉励了他们几句,便让斋夫带他们去寝舍。

    出了山长的院子,程岩闷头走着,忽听庄思宜道:“别看云斋先生严肃,但曾祖父说他脾气很好,也很开明,阿岩久一点便了解了。”

    “我知道。”程岩明白庄思宜看出了他的紧张,特意出言安抚,“我只是算了,日后再说吧。”

    鹤山书院虽然名气很大,但占地并不比兰阳社学广阔多少,寝舍大多是四人一间。

    不过书院从佛寺改建而来,很多建筑还保留着几分禅意,墙柱廊檐上处处刻着佛家的典故。

    两人一路欣赏,约莫半刻种后,他们来到了一座院子。

    此时虽已入秋,院中依旧翠云绿遍,花木扶疏。西侧有一口八角井,井边种着一株老梅树,半枯的树叶欲落不落,摇摇欲坠。

    程岩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居然又回到这间寝舍。

    前生他刚到书院就住在这间寝舍,那株老梅树见证了他初来时的忐忑、被排挤时的茫然、遭陷害时的伤心和愤怒,仔细想来,并没有多少美好的记忆。

    而鹤山书院中所有值得他珍藏的回忆,几乎都与庄思宜有关。

    程岩忍不住转过头,却见庄思宜直直盯着一处墙角发呆,他疑惑道:“你看什么?”

    庄思宜语带迟疑,“我好像来过这里。”

    程岩一震,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何时?”

    庄思宜讪笑,“说来你估计不信,那日我住你家,梦见有很多陌生学生欺负你。”他指指墙角,“他们就把你堵在那儿,说要让山长将你逐出书院。”

    程岩:“后来呢?”

    庄思宜干咳一声,“后来我当然好好收拾了他们一顿,让你跟我一块儿住。”

    程岩:“”

    庄思宜见程岩没说话,以为对方在意梦中被欺负的事,安慰道:“就一个梦,咱们本来就住一块儿,何况你也不会随意让人欺负的。”

    程岩笑了笑,笑容里藏有唯他能懂的苦涩。

    前生他和几位舍友关系很僵,那时他家世不显,功课也只算尚可,虽说在县学里还算不错,但来了鹤山书院就彻底泯然于众。加上他性子敏感又拘束,突然换了个环境,不太懂如何与人交往。

    久而久之,他的不善言辞反而被误解为清高,一个没本事又清高的人,自然不讨人喜欢。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尽管鹤山书院学风很好,可学生私下间难免会有龃龉。

    当时一位舍友就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可他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从不与对方交恶。但某日,那位舍友突然污蔑他偷钱,他当然不认,对方却不依不饶,说要让山长将他逐出书院。

    而寝舍里其他人也都冷眼旁观,没有任何人肯帮他解释。

    他们这边动静大,引来附近寝舍的人来看热闹。一群人围在一旁对他指指点点,让他感觉愤怒又羞耻,还有深深的惶恐和无措。

    然而就在此刻,书院中一贯独来独往的庄思宜突然出现,并当着众人的面说相信他。

    程岩很难用言语形容当初的感觉,说是绝处逢生也不为过。

    他和庄思宜虽为同窗,但话都没说过一句,对方是南江庄氏嫡脉,高高在上,而他只是个农家子。

    但在他最无助时,正是与他毫不亲近的庄思宜帮他挡下了所有风雨。

    后来,他就跟着庄思宜回了寝舍,时至今日,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庄思宜对他说:“从今往后你我同住,再没人敢欺负你。”

    当时他不明白庄思宜为何要帮他,对方告诉他,自己也有和他一样孤立无援的时候,故而动了恻隐之心。

    但庄思宜家世、才学都有,又怎会孤立无援?直到前不久,他知道了庄思宜在家中的处境,才终于解开心中困惑。

    莫非庄思宜梦见的就是前生那一幕?

    程岩:“你还记得欺负我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庄思宜心虚地说:“不记得了。”

    程岩沉默片刻,“你说的对,不过一场梦。”

    但前世今生,哪个是梦?

    他们一前一后走向寝舍,刚一推门,就听“咚”的一声,某张床上突然跳起个人,“谁?!”

    程岩被吓了一跳,此时室内点着灯,他见对方身材魁梧,肤色黝黑,两鬓还冒出来些胡渣子。看上去不像个书生,反像个强盗

    “你是谁?”庄思宜不着痕迹地挡在程岩身前。

    “我、我是林昭。”那人微微移身,像要挡住身后什么东西。

    程岩展露友善的笑,“你是书院学生?”

    那人一怔,“你们也是?”随即恍然大悟,“你们是新来的?”

    得到程岩肯定,那人顿时豪迈地笑起来,声如洪钟,仿佛连屋顶都在抖,“在下林昭,湘省人,去年年中才来书院。这寝舍里素来只有我一人,刚刚没反应过来。”

    程岩和庄思宜对看一眼,依次自我介绍。

    待三人有了最基本的认识,林昭便很热情地要帮他们收拾行李,程岩本想婉拒,但庄思宜直接道:“那就麻烦林兄了。”

    “客气啥?”林昭憨直地挠挠头,“咱们今后就是同寝了。”

    就在短暂整理行囊的过程中,程岩就听着庄思宜漫不经心地套话,差把林昭祖宗八代给套出来,偏偏后者毫无所觉,还一个劲儿表示跟庄思宜很投缘。

    唉老实人啊,跟自己一样。

    程岩默默地想。

    他归置好笔墨,随意一瞟,就看见林昭被褥上有本书,那封皮看上去

    “林兄,你刚在看话本啊?”

    林昭聊得兴起的声音突然一收,忙走过来把话本压在枕头下,不好意思道:“夫子都不许看的,你们可别说出去。”

    程岩早不是前生那副拘谨的性子,笑道:“好看吗?回头借我看看。”

    林昭一乐,“还挺好看的,要不你先看?”

    话音一落,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又被推开了。

    门外,“兔子”少年拎着行李,整个人蔫巴巴的,身上也沾满尘土。

    “你也是新来的?”林昭率先上前,兴奋道:“快进来吧,这下咱们寝舍可算是齐了!”

    “兔子”少年似乎被林昭的大嗓门给吓住,抖了抖,“你、你住这里?”

    “没错。”林昭再次介绍了自己,但少年并没有注意听,他斜睨屋子里笑得不怀好意的两人,心头十分别扭,良久道:“我叫阮小南,闵省人。”

    “阮小南?!”程岩突然惊呼,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阮小南不知想到什么,头一扬,“你听说过我?也是,毕竟我考中了院试案首。”

    程岩:“哦。”

    他之所以对“阮小南”的名字反应极大,是因为对方正是“南北榜案”中被取缔贡生第一的名次,而后惨死狱中的会元!

    没想到,他竟如此年轻!

    程岩虽早知阮小南出身鹤山书院,但他入书院时,惨案已经发生了。对于当时涉案的学生,所有人都讳莫如深,他对阮小南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个名字。

    程岩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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