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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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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可能啊毕竟铜陵和武宁两县院试时都在一处考场。

    程岩仔细一瞧,见青年长得还真和吴举人有些挂像,而对方脸上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惶恐的表情,更让他确定了心中猜想。

    只是他不知青年的具体身份,索性缄口不言。

    好在青年也并没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只黑着脸瞪了他一眼,便朝同伴走去。

    人一走,有同窗好奇问程岩青年是谁,程岩含糊道:“铜陵县吴举人家的。”

    由于原身以前没事就爱吹嘘自己的未婚妻,同窗们都知道程岩先头那位岳父正是铜陵县的吴举人,只是如今已退了亲。

    有个别消息灵通的人听说了吴家又将女儿许给刘县令家的事,看吴姓青年的眼神立刻不对了,鄙夷之外,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吴用心里苦,他万万没料到会在考场上撞见程岩。

    爹不是说已放出风声,不让人给程岩作保吗?虽说他们是铜陵县人,可在武宁县也很有威望。

    一个举人和一个童生,那些廪生还不知该怎么选吗?

    不对!吴用猛然想起程岩读的是兰阳社学,社学里有一位夫子也是举人,莫非姓程的求了社学里的先生?

    肯定是这样!

    吴用自认看穿真相,心想回头就去打听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敢和程岩结保,虽然他们背后也有位举人,可据说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能跟他爹比?

    既然有人不识好歹,拜错山头,那就别怪他吴家记仇。

    至于程岩,考就考吧,多半也考不中,就算考上了顶多一秀才,能有什么用?

    只要他爹略施手段哼!

    吴用一番心理活动程岩自是不知,他也并未因这点小事曲影响心情。

    等到天一亮,考场大门终于打开了。

    几百号童生拿着考牌相继过龙门,本朝与前朝搜检制不同,为了严防作弊,正式入考场前,考生们还会被带去专门的场所沐浴,再穿上统一的考服,且全程都在差役的监视下。

    某种意义上,考生是没有尊严的。

    但院试已是科举第三道关口,大家都习惯了,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跟着差役走,不敢有半点喧哗。

    程岩脱了衣服,露出一身白皙的皮肤,尽管读书人大多不下田,很少有被晒黑的,但程岩依旧白得出众。

    前生他和庄思宜同考乡试时,对方就笑言他比女人还白,那时他还为此害臊了很久。

    不过如今的程岩早已成为科举老油子,遇上同窗打趣他还能镇定地调/戏回去。

    反正都是男人,谁还真想占他便宜不成?

    唯一让程岩的苦恼的是,池子里的水也不知被多少人泡过

    不能细想!程岩赶紧住脑,匆匆洗好穿上考服,忍着浑身的难受劲儿往考棚走去。

    一入其中,就有书办唱名。

    程岩此前县试、府试虽然都通过了,但名次不算特别靠前,唱到他的名字时也没引来旁人关注。

    此时,考棚中已零零散散坐着些考生,上首则是本次院试的主考官,年纪五十上下,身材微胖,看上去不太像饱读诗书的清贵官员,反像个和气的商人。

    但程岩知道,这位姓孙的学政大人乃是建和二十年的探花郎,至于为啥选他当探花,据说十几年前的孙大人还未发福

    程岩运气不错,座位跟茅厕离了老远。

    其实前生这一场他就被分到了臭号,后来落榜也情有可原,但今次霉运似乎离他远去了?

    入座前,程岩抬头望了眼碧蓝青天,忽然就想到一句“天时地利人和”。

第 20 章() 
等到考生们全数落座;考场终于关闭。

    程岩此时已将笔墨砚都准备好;而纸张则是由考场提供。

    有书吏举着木牌;上面张贴了此次院试的考题;其中包括四书题一道;五经题两篇;外加试帖诗。

    程岩前生就考过一回;可时隔多年,他对这次院试的考题仅剩点儿模糊的印象。哪知此时再见,原本尘封的记忆忽然退去迷障;他完全可以肯定,考题和前生一模一样!

    程岩研磨、提笔,将几道考题誊抄在纸上;又在卷首写下姓名、籍贯、年甲和所习本经等等;因为只有身家清白,无父母之丧者方可报名。

    随即;他定了定神;看向四书首题——“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乎!”

    此句出自于论语述而篇;意为孔子对颜渊说;若我道可用,便施行我道,若我道无法推行;那便藏道于身;能做到这样的,只有我和你了呀!

    颜渊便是孔门七十二贤之首——颜回。

    他虽然没当过官,也没有什么著作传于后世,但思想却和孔圣人很一致,是孔子最为得意的弟子。

    孔子说这句话,除了阐明自身观点外,也是对颜回的赞赏与肯定。

    这里面还有个故事,便是孔圣人另一位弟子子路听见老师夸颜回后,也想让孔子表扬自己,便故意问孔子,“子行三军,则谁与?”

    意思是如果您统帅三军,愿意与谁共事呢?子路的问话可以说非常有心计了,因为他为人勇武,擅于军事。

    他原本美滋滋地等孔子回一句“当然是你呀”,哪知孔子又逮住机会教育了他一顿,告诉他成事者要有勇有谋,只凭武勇不能称“勇”,智勇兼有才符合“勇”的定义。

    由于每次院试少则数百人,多则数千人,考官审卷时不可能看得十分仔细,故而首题是重中之重。

    程岩对首题印象还算深刻,他之前就暗暗设想过题目会不会跟前生一致,于是提早做了一篇文章。

    因此,别的考生还在冥思苦想时,程岩已提笔破题——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通篇下来洋洋洒洒,一气呵成,不足半个时辰,程岩便书成千字。

    他与众不同的表现引来孙学政的注意,但也仅仅是多看了两眼,记住了这张年轻清隽的脸。

    程岩做完首题并不休息,而是直接将草稿誊写到卷子上,便翻开了两篇五经题。

    正当这时,后方传来一阵骚动,程岩下意识回头,就见一中年考生已被兵丁围住,那人一会儿伏案痛哭,一会儿又痴痴地笑,看上去竟像神志不清了

    “肃静!”前方孙学政大喝:“此子扰乱考场,将他拉出去!”

    两个兵丁正要叉人出去,那人却突然发狂,掀翻桌椅,墨迹如雨沫四溅。

    “考场大佬”程岩心中警铃大作,整个身体前倾,双臂展开扑在桌面,牢牢护住他的考卷!

    等一场风波结束,考场上又有几人被带走。

    怪只怪他们没有程岩经验丰富,行动不够敏捷,被飞洒的墨迹染脏了考卷。

    为防科举作弊,历朝历代可谓绞尽脑汁,卷面整洁不留墨点便是其中一项。

    因为早年有学生勾结考官,在卷面上以墨点为记,此事被揭露后,当时的朝廷便添加了这项规定。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科举中作弊的办法层出不穷,诸如贿赂考官、夹带等等,其中最过分的就是替考。

    传言曾有位著名词人以替考闻名,由于他替考的名声太大,某场考试时,考官故意将他的座位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考试中也一直严防死守。

    考官见考生老老实实没有任何异动,心里还想,多半是将对方震慑住了。但事实上,那位考生就在他的监视下,顺利帮八个人完成了试卷

    总之,科举中的故事太多,若是遇上今天这等意外,也只能自认倒霉。

    程岩此时背上都是墨点,额上更有一层薄汗,好在考卷干干净净,才避免了自己也被叉走的命运。

    他定了定神,决定先吃点儿东西平复心情。

    家里为他准备的饼子早已被切成小块,以免入考场时被搜检,毕竟过往常有考生在吃食里夹带纸条。

    程岩吃得很慢,倒不是为了规矩仪容,而是院试期间只有固定时间才能上茅厕,为防意外他不敢喝水,又怕吃急了被噎住。

    等程岩填饱了肚子,心情也终于平静,于是再次翻开五经题。

    他的本经为周易,自然只用选答周易的考题。

    由于童生对五经没有对四书熟悉,科举时也少有将五经题作为首题的,通常所定题目并不难。

    程岩用了两个多时辰便完成了腹稿、草稿、润色、誊写的过程。

    此时未到酉时,天色还亮,程岩又将最后一道试帖诗的题目看了遍。

    童试时试帖诗用五言六韵,乡试、会试则是五言八韵,出题多为经、史、子、集里的句子,或是前人诗句、成语。

    试帖诗和文人们通常做的诗都不一样,反倒和八股文很类似,必须严格遵照定式结构。

    但偶有例外,某朝一位书生上京参加会试,诗题为终南望余雪。恰好京城才下过一场小雪,处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故此,那书生提笔写道——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书生写了两联实在写不下去,感觉再加点儿啥都是画蛇添足,便牛气哄哄地交卷。

    须知试帖诗大多平庸,很难有出彩之作,当时的主考官看了此诗甚为惊艳,可又觉得不符合格式,思来想去,他决定将诗呈给皇上来定夺。

    皇上一观此诗,当即就决定录用这位考生。

    但历朝历代也就这一例,常人哪儿敢效仿?

    程岩不擅作诗,可诗却伴随文人始终——考试要作诗,聚会要作诗,送别要作诗,等你入了官场还有人请你润笔作诗。总之,当官的就没谁是不会作诗的,若你诗文太差,也必然受同僚嘲笑。

    好在童试取人,试帖诗并不很重要,差不多就行了,对程岩来说自然没有难度。

    他面前的诗题为“赋得敦俗劝农桑”,题出于某位皇帝的一句诗——“敦俗劝农桑”。

    程岩凝神细想,一直到夕阳晚照,终于提笔书写——

    “耕织鸿图肇,农桑凤诏温。”

    “巡春民用功,函夏俗同敦。”

    从首联一直写到六联,共六十字。

    尽管读来毫无意境,但全诗严谨规范,必不会出错。

    这时,天已经渐渐暗下。

    程岩尽管已做完所有卷子,但限于规定,并不能提前离场。

    他将考场提供的蜡烛点亮,又稍稍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便静待钟鼓敲响

    同一时间,南江府提督学院。

    夜色下,数千只蜡烛照亮考场,远望好似星海燃烧。

    摇曳的烛光下,庄思宜落下最后一笔。

    他吹了吹墨迹,将考卷压好,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烛火映出他高挺的鼻梁,这一刻,竟显得少年尤为冷漠。

    等三声钟鼓响起,考生们依次交卷,由书吏进行糊名。

    庄思宜换好衣衫,跟着一众考生出了门,就见庄棋迎了上来。

    “少爷。”庄棋虽是下人,但跟了庄思宜很多年,胆子比旁人大,此时直接问道:“考题难吗?”

    庄思宜望着不远处的庄府马车,轻扬嘴角,“你说,若我考中,那老虔婆会怎样?”

    庄棋笑嘻嘻道:“当然是为少爷您开心。”

    庄思宜轻拍了下庄棋的后脑,“你去得月楼订一桌席面,要最贵的,回去找老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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