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归来-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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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你一马。”
“你说南倭派兵……”孟青山大惊失色。
“明日南倭大军便会与乌国的护****全数集结南城门下,孟老将军已被蓝山和紫山说服,到时候迎大皇子入城,然后全力合攻赵治带来的景国兵马,这乌国天下,必定是大皇子的!”
“混蛋!”孟青山几乎咬碎钢牙,冲着外头喊,“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钱珊珊没想到孟青山是这个反应,更没想到的,方晴这时捧着纸笔进来,笑呵呵地说:“青山,苦肉计加上美人计,倒是使得不错,该让这倭女画押了!”
“你们……”钱珊珊这才发觉自己中了计,刚想着是要伤心欲绝,还是破口大骂时,倒是方晴来了一句,“对了,方才给你那解药只能保一时,若不乖乖听话,一个时辰后再不服一颗,还会继续肿成猪头。”
说罢,扯了钱珊珊的手在供词上画了押,然后命人绑起,扔到了柴房。
井然得了孟青山命令,准备立即出城,将赵尉与南倭勾结一事报与赵治,让他们早做提防,然后立即去寻孟青山部下,做好迎敌准备。
说来孟青山手下人马占了孟家军三成,且都是精锐,一旦城中发生不测,可与城外赵治的人里应外合。
与此同时,孟青山也与方晴商量好,最后一次去同孟麟山谈谈,若他仍旧一意孤行,坚持引大皇子同南倭人进城,他们不排除干脆夺了那帅印。
见到孟青山同方晴携手进到自己的书房,孟麟山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孟青山骂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这种女人心思阴险,只会败坏孟家门庭!”
孟青山再也忍不下去,冲着孟麟山嚷道:“如今孟家还要什么门庭可讲,堂堂抗倭大军,竟是要与南倭同流合污了!”
“你什么意思?”孟麟山眼睛立时眯了起来。
方晴见孟青山激动地满脸通红,怕他情绪激动,反倒同孟麟山又杠上了,便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不如让我来说吧!”
说着,方晴上前同孟麟山行了个礼,道:“儿媳自知因假孕之事,让公公大失所望,只是我们也是出于迫不得已,四皇子一心为民,乃一代君王之正选,却可惜势单力孤,青山钦佩他的人品才干,所以要挺身相帮。”
孟麟山从鼻子里哼了出来,“你们就能肯定,四皇子上位,便能做个好皇帝?”
“青山与儿媳能肯定的是,赵尉其人阴险狡诈,欺男霸女,必不是明君之选,而且…。。”方晴观察着孟麟山的神色,“您说四皇子借景国兵马,是引敌入关,那赵尉同南倭沆瀣一气,在南城门外等着您大开方便之门,这又算什么?”
“何人告诉你,南倭人要到南城门外?”孟麟山豹眼一睁,审视着方晴,“妇道之人,不可信口开河!”
“儿媳不敢,”方晴转头瞧瞧孟青山,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呈到了孟麟山的桌案前。
一时之间,书屋里死一般的沉寂,孟青山死死盯着正埋头看着供词的孟麟山,心中不能不紧张,因为孟麟山接下来任何一句话,都将决定着赵治的命运,或者说,乌国百姓的命运。
孟麟山终于说话了,口气还出奇地平静,“这是钱珊珊招供出来的?”
“是,人现在已绑在别院,您随时可以把她叫来审问。”孟青山无法从孟麟山言词中猜出他的想法,心下不免有些焦急。
一只温暖的小手悄悄地握住了孟青山的大手,一瞬之间,孟青山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便是父亲不肯悬崖勒马,自己手下的兄弟一定会跟着他与南倭一决生死,城外还有赵治和景国人马,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们一定不会输。
“蓝山同为父说,大皇子会带着护****明日到达南城门,要为父顺应天意,为大皇子打开城门。”孟麟山叹了一口气,如今他已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了。
“护****?”孟青山想起来就要笑,“父亲乃是军人,会不知道李德手下那些人马,任人唯亲,军纪败坏,兵心焕散,早就不堪一用,想必赵尉也知道他们底细,这才引来了南倭。”
“南倭,南倭……”孟麟山喃喃地道,他纵横杀场多年,以抗倭有功著称,又是个最爱惜羽毛的,自然不愿到最后落下个为虎作伥,引南倭人入关的名声。
“难道父亲真是想成为南倭的盟友?”孟青山再也忍不住了,“既如此,儿子也不想劝了,我乃中原儿郎,绝不会屈服于一个南倭小国,明日决一死战,儿子不孝,咱们父子大不了兵戎相见!”
孟麟山沉默了许久,只是将钱珊珊的供状还给了孟青山。
似乎在一瞬之间,孟麟山变老了十来岁,眼神中流露出的颓唐和悔恨,让一旁方晴都有一些动容。
“你们都回去。”孟麟山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孟青山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方晴拉住,而抬眼间,孟青山看见妻子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乌皇下旨()
同孟青山一起退到书房外,方晴抬头看着头上月朗星稀的天空,脑海中却一直在思索,方才孟麟山的态度有些让人看不透,倒像是他根本不知道赵尉从南倭请兵一事,否则,如何听到“南倭”二字时,孟麟山竟如遭到雷劈一般?
还有,若他真有与南倭勾结,爱名声胜过一切的孟麟山应该立即将他们夫妻扣住,以防机密外泄,而不仅仅只是将他们赶走了之。
孟青山这时回过身去,从尚未阖上的窗户望进依旧亮着灯火的书房,桌案前,孟麟山用双手捧着脑袋,似乎正陷入艰难的深思,而他在烛火下倒映于墙上的身影,此刻显得异常孤寂。
“走吧,我们去同四皇子会合,”孟青山神色越发黯然,沉默了片刻之后,语气中带着坚定道,“没有他的帅印,我孟青山还有自己的兵,便是同赵尉和南倭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做卖国求荣、助纣为虐的事!”
说罢,二人一起出了孟麟山的院子,孟府大门飞奔而去。
“两位怕是不能走了!”没走几步,一个虚浮轻佻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十几个火把拦住了孟青山与方晴的去路。
“紫山,你这是何意?”孟青山本能地将方晴拉到身后,而右手已把住腰间佩刀。
孟紫山从人群中穿了出来,因为酒色过度而显得猥琐的脸上带着讥笑,眼中却透出森森寒意,“孟青山你别忘了,你还姓着孟,如今老爷子归顺大皇子,不日他当了皇帝,咱府上就是辅君功臣,你不跟孟家人一条心,还要横插一杠子坏咱们的好事,这会子想给赵治报信?真以为自己走得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方晴不由心中冷笑,孟麟山可够虚伪的,自已不好动手对付亲生儿子,却指使孟紫山过来抓他们,倒是面子里子全顾着了,这一招也真是绝!
“青山,这十来个人咱们还能应付,不必同他客气!”方晴在孟青山身后轻声道,而手已开始摸袖口的金针。
时间紧迫,如今最重要的,是与孟青山的人马会合,尽快将云州城的正门打开,只要赵治他们能进来,便有机会抢占先机,南城门给赵尉带人堵上了,北、西两个城门也能去紫云城。
孟青山点了点头,嘱咐一声,“你小心!”拔刀便朝孟紫山冲了过去。
此时从孟紫山身后突然跳出四名壮汉,个个手中挥着九节连环链子钢鞭,直朝孟青山面门而来。
“不好!”方晴心中一紧,那鞭子是最阴毒的兵器,若不用真气,根本无法提得动,然而这会子却被壮汉们甩得火星飞溅,看得出这些人不好对付。
孟青山虽一身好功夫,无奈被四人合围,敌众我寡,只能靠腾挪躲闪,却无法向对方发起进攻。
而此时,方晴也被人围在中间。
孟紫山双臂抱在胸前,全然看戏的神态,口中说的话却着实下作,“抓住那娘儿们,这女人自己找死,听着,谁第一个逮着她,今晚她便归谁,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混账东西!”方晴在心里骂了一句,想着孟青山快招架不住了,便一个空翻,先跳到包围圈外,然后运出真气,食指同中指一搓,几根金针如箭一般带着寒光射了出去,针无虚发,直刺将孟青山堵在中间的四个壮汉命门。
孟青山看准那些人出了破绽,不费二话,手起刀落,转眼间,那四人已在血污中丢掉性命。
“跟我上!”孟紫山的脸上露出惊慌,显然是没料到,方晴居然有这般好身手,这会子他知道害怕了,一边往暗处躲,一边还在叫嚣,“今日恪杀勿论,老子有赏!”
却不想方晴的视线早钉在孟紫山身上,还没等他藏好身形,一根钢鞭不偏不倚甩到孟紫山身上,院子里立时响起“哇呀”一声惨叫,众人循声看去,孟三少爷从肩膀到屁股被拉了一道长长的血印,深可见骨,更不用说,连肉都翻了出来。
这时孟青山已同方晴背靠背站定,方晴甩了甩方才从地上顺手拣过来用的钢鞭,大声喝问,“我看谁敢上来送死?”
二人都心知肚明,此刻才算刚刚开始,后面怕是还有恶战,如今被逼到绝境,只能跟对方比比,到底谁更狠。
方晴转头提示孟青山,“方才围攻你的人,看身手是莫宇手下,这些人八成专为寻我而来,等出到外头,得着机会你先跑,打开城门要紧,其他的不用管,我能应付得来!”
“说什么屁话,”孟青山鹰隼一般的眼睛扫视着左右,口中却骂道:“我孟青山是那种为了活命,连老婆都不顾的人吗,跟我后头好好待着!”
方晴气道:“明日南倭人就要打进来的,你还有功夫儿女情长?”便是说着话,方晴手中的鞭子也不肯停,运出真气,冲着试图再次围攻上来的人狠狠地挥舞起来。
“都在干什么?!”孟麟山终于带人赶过来,方晴鄙夷地瞧了他一眼,都打到这份上了,孟老将军才过来,会不会见到孟青山和她到现在还没死,后悔来得太“早”了呢?
“爹,救我!”孟紫山听到孟麟山的声音,趴在地上使劲大嚎,方晴嫌他太聒噪,觉得这声音完全可与杀猪叫媲美。
“父亲,您太让我失望了,”望着孟麟山走过来,孟青山手中钢刀却始终不肯放下,眼神中全是失望,“青山自小视父亲如天,全因您正直英勇,嫉恶如仇,我十三岁随您征战杀场,这些年将那南倭打得毫无招架之地,何等痛快淋漓,却不成想……”孟青山不由哽咽了一下,“如今您居然要与赵尉这等小人同流合污,甚至和南倭人做了同党!”
便是在夜幕下,方晴也能感觉到,孟麟山的脸皮开始猛烈地抽搐,一向挺拔的身躯开始微微弯曲,少不得要火上浇油,讥讽一番,“公公,青山自认中原儿郎,绝不会对南倭献媚屈膝,您要杀便杀,反正我们夫妻已抱死志,绝不会臣服于鞑虏,不过,但得一活,明日定要与贼寇决一死战!”
“你们……”孟麟山的头慢慢垂了下来。
见孟麟山似有动摇,孟紫山心下一急,忍着痛鬼吼鬼叫,“父亲,皇上让大皇子带来的圣旨您也瞧见了,什么南倭不南倭,反正皇上属意大皇子继位,他老人家都肯与南倭结盟,您只有惟命是从,若孟青山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