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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肆夜红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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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在木桶中放入掺了花椒的新鲜猪血、并在猪血中埋下一枚竖起的匕首,后引着饿了经久的狼前去饮食。饿狼出于本来欲望,必然会以馋舌舔食的极快,埋在猪血中的匕首便会割破狼的舌头;但又因这猪血里混杂了花椒,故而狼的舌头被麻痹了,它便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慢慢儿的,一桶猪血被它舔食完毕,但是那桶里的血仍然不会减少,因为那已经变成了自狼口舌中滴落了填充进来的、自己的血……直到狼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流出来,狼流尽了身体里那最后一滴血,就此颓颓然倒在地上,一代林原山川间奔走的孤傲霸主就此死去,猎人便可以剥下一整张完整的狼皮。

第三十二章 来府安置冯小宝(2)() 
这个故事虽然不乏残忍,但其中所饱含着的那个道理却可以透过现象剖析本质,放于眼下来看,其实异曲同工,其实多么贴切……无知无畏的弄权者便好比那可怜的饿狼,而权利,便无疑是暗埋了锋利匕首的木桶中满满盛着的新鲜猪血!初尝时只觉好味只觉过瘾,你便饕餮而饮,你便肆意淋漓,但渐渐的便会发现这是无论如何都吮吸不够、也不会减少半分的!殊不知就在这样一份无法察觉的潜移默化间,却已经被麻痹了一切,却注定已经踏上了这一条死轮回般的不归路上,一路走到底,便是顺理成章的逐步耗损、枯萎、再到死亡!

    而此时此刻俊臣那话被太平落言在耳,她只是很迅速的点了点头承应下来。

    眼见她如此,俊臣免不得便要轻轻摇头了!因为他清楚的察觉到,她的心思已全然放在了那个偶然得到的、好看的江湖游医身上,根本没将他方才那有些凿凿切切的话放在心上去!

    事已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也已经说了,来俊臣心知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便也不再强求什么,心中不由慨叹了一句“一切随缘吧”!

    月影攒动、清辉斑斓,阳刚并着阴柔这两个极好看的身影穿过素色的帏幕。步至进深时,刚好有银色的清辉水波涟漪般波及而来,在他们周身四处造出了如许的势头,致使他们看上去是那样玉女金童般的匹配!

    “路上小心。”俊臣把太平送出了府苑正门口,颔首嘱她一句。

    太平应了一声,跟着点了点头。作别之际,她若兮的凤眸里忽有一痕狡黠的光影略略晃曳,未待俊臣反应过来,她已灵敏的把身子一侧、附在他耳边悄然却也活泼的一个小声:“知道么?这冯小宝长得比起你来,差远了呢……”似戏谑、又极认真的调子,顺着耳廓回旋着往心口里一落,这五脏六腑便好似被熨烫过一样!微悸、但惬意油生。

    俊臣一愣。

    太平没禁住展颜做了“噗哧”一嫣然!

    俊臣便猛地反应过来,心知她是持着忽起的好兴致拿他消遣了一把!面上免不得浮了尴尬,须臾后抬手无可奈何的点了一下她的玲珑鼻尖,这动作颇为爱怜。

    一时周遭景致并着皓月清风都似乎变幻了另一重场景,一切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时光,一如儿时跻身在感业寺里时,那段最纯净且至为无瑕的光景一样!

    倏然回目,太平淘巧一笑,羽衣霓裳间搭系着的丝绦似乎无风自动,这风光齐月的一抹嫣然映于他心之后,她已顺势转身登上香车、作别离开。

    月华如水,天地如洗,清溶的华光悠悠荡荡的映着两人皎比明月的身姿倩影之间,两双眼睛里贮藏着只有彼此能够会心的许多意味。这份默契、这份灵犀一点,只在顷然便醉了浮生、迷了命途……

    这一时尚且算是岁月静好,但这样明澈的静好无垢究竟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可以守住怎样一段完美的时长?

    谁也,不会知道!

第三十三章 好意反倒成新恨(1)() 
细碎的天光筛洒进蓊郁丛叠的花卉草木小圃里,并着微风掠拂而去,带起一阵散散乱乱的蒙络摇坠之态。

    这足下的步子亦是曳曳的,又经了这扑面而来的风沙一冲面门,不期然便迷乱了眼睛。

    行入公主府进深的当口,太平抬手拂去衣襟上呈落的几片柳叶,又抿了一缕流苏萎于耳后。面目神色是安然的,但眉梢眼角恼不得有几丝疲倦之态堪堪的蔓延上来。

    眼下这夜已经入。得极深了,她这一天里不多不少、有意无意的跑了几个地方,办了一些事儿,回还至府便已是极晚。心中念着薛绍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薛绍在等待晚归的自己?

    心念微起,在当地里定了一定之后,便就这么步步生莲的继续往里走。在侍女打起垂挂的帘子,这一目染景深的同时,却骤地一下起了一惊!

    陡然撞见薛绍正端端坐在梨木小几旁的那道身影。

    银色的月华为他这笔挺似玉的身子坦坦缓缓的镀了一层霜,又加之这夜这月所牵带出的如瀑的寂寥,将他整个人染就出七分失神、三分恍惚。

    他果然没有睡,他在静静的默然独坐、等她回来呢!

    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

    忽起的动容势如流星一般伏贴着心口滑过去,在瞬间映亮了整个世界、所有一切!太平抿唇噙笑,双目里似乎贮就了一湾盈然的水汽。

    太平抬指抚上那一道华丽锦绣的牡丹嵌金线屏风,静看眼前端坐于彼的薛绍,忽然怎么看都觉的是那样美妙。并着又有一个念头迂回落定,这一刻她忽然觉的自己的所求似乎并不怎么多呢!

    其实女人的心可以很大,但更多的时候是极小的。这取决于她们的际遇,对于爱情、对于那个命中钦定的人的际遇……

    这半臂的肌肤实在如凝脂般的润滑,太平藕臂一动,肩头并着小臂间披着的一条锦帛便猝不及防的滑落下来。顺着倏然萎地之时,不知怎的就带倒了门棱间陈列着的一盏双瓣莲花烛台。

    幸好这烛盏里的蜡烛并未点燃,但这坠地的一瞬,盏身扣着青瓷砖地起了泠泠的一声清响。

    引得太平冷不丁失惊一吁!待收心回来,下意识抬了软眸,见薛绍已经发现了她的到来,也正侧首凝目正正的向她看过来。

    她便愣愣,与他猝不及防的一个四目相对间,却竟不知该同薛绍说些什么话了!只好就这么立在当地里,任凭那些纷踏的思量在心坎儿里氤氲成海。

    薛绍如是沉默着,这双眼睛里的神光有着沉淀。在不曾见到她时是那般迫切的想要见到,但当她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此刻的心绪也比太平简单不了多少……但薛绍诚然是有些负气的,他不愿太平这般晚归,且还是如此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连信儿都懒得传报一声的晚归!

    须臾的默然里,太平已将心绪压制,冶步趋趋的向薛绍走过去。

    如织夜波辉映的她这双眉目愈显娟秀,秀美之余又带一种溶溶的清漠势头。她勾唇莞尔,原本想最先开口唤一声“薛郎”来打破这尴尬,但就在随着足步及近、与薛绍之间的这距离愈见咫尺的当口,一股异香由浅至浓漫入鼻息,太平神色骤定、即而纤心一疼!

    这感觉真个是恍惚由碧落坠于黄泉、又置身火海踏着刀山!方才分明是那样的心觉沁暖,而此时此刻这份骤然的森冷之态叫她更加难以适从,只觉自个历经了深比天渊的两重极端!

    薛绍的身上分明萦绕着一阵阵芬芳的气息,那是胭脂的气息,女子的气息……

第三十三章 好意反倒成新恨(2)() 
这一时太平清醒的知道,即使再借得好风的助阵,这落架的凰鸟也终究不能扶摇了!

    一个女人所最渴望着驰骋翱翔的那片天,终到底不就是自己男人的心么!男人的心都失了,那么纵然是得到了滔天的权势、万顷的江山,又何曾会是真正的江山?即便她贵为公主,她也到底是渴望着有一段与普天之下所有女人一样正常、美满的婚姻的!

    “你便是这样待我的么!”心头一浪浪的被好似海潮的大力道不断拍击、充斥着。太平性子上来,也不待薛绍说些什么,仗着心气便对他一通叱责指摘!

    她怪他如此薄情如此翻脸不认人,怨他始终就着城阳公主那事儿念念不忘、不肯放过她,气他趁着自己不在便去穿巡花街柳巷、隐没丹青屏障,更恨他如此践踏她大唐公主的威仪、作践她始终抱愧而苦思迂回之道的这一颗心!

    这一通疾言厉厉的发泄呵!兴许连太平都没察觉到,这分明是借着势头将这阵子以来心下里积的、堵着的那通对薛绍的怨怪和闷气俱数一通发泄了尽!

    且那万顷的思绪也借着如此的心气而被冷不丁的撩拨起来……太平心中对薛绍一直都有着愧,毕竟城阳公主的死与她脱不开关系。但随着日后薛绍对他越来越寡淡的态度,那些原本浓烈的愧疚之意便在潜移默化间似乎渐被磨平整了棱角,以至后来变成了浅浅隐隐的一痕。而眼下的太平,却是连那一点愧疚的痕迹都似乎寻不到了!

    她思绪氤氲,边念想着自己纵然因着城阳公主一事而对不起他,但身为驸马、身为一个女人头顶的那一片天与毕生倚靠的夫婿,却又如何能够这样重重的伤害自己?他的冷漠与寡淡她还可以理解,但他为何要背着自己出外去寻别的女人!

    当然太平在这样想的时候,明显忽略了自个与来俊臣之间那发乎心、并未止乎礼的白云山一夜云雨……

    她只心心殷殷的哂忖着,心道我李令月对你薛绍不够用心、不够好么?我是大唐的公主、我有着高贵的出身与不容置疑的地位,但我委身嫁给了你。素来雷厉风行的我何尝有一事可以令我这般畏首畏脚过呢!但仅仅只因怕你介怀,我便把那意欲献给母亲的冯小宝藏匿在了来俊臣的府祗里,我时时处处都有考虑到你,但是你呢……

    便这样愈言愈想、愈想愈气,太平这已经乱了的心终于再难平定。加之薛绍一任心中蕴藏着万语千言、许多脾气,但此刻就是持着他惯有的冷漠姿态,一个字儿都不吐,甚至转过脸去看也不看这正肝火旺盛、气愠灼灼的妻子一眼!

    薛绍这份森冷的淡漠与太平那火一般的宣泄,此刻形成了一个甚是醒目的对比,又因这般的对比分明,而叫太平忍不住只觉自个是在气急败坏!

    薛绍毫不迎合,经久下来便令她自个也是无趣,渐渐默了言语没了声息,定定的木头一样立在当地里,只剩下纤纤双肩在不住的颤抖;又须臾后,太平银牙发着狠的一咬,猛一个转身,决绝几步大刺刺的就往外走,抬手径自摔了穿花帘子便出了正厅!

    幽梦影成叠,尺素笺做灰,为谁独立至中宵?

    由喧闹至静默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室内重陷入到了这死一般的静谧之中。周遭这空气因着那样不合时宜的静默,似乎化为了潮水一般围拢、压迫而来。这份无形无声的逼仄,叫人似乎就要溺死、就要窒息!

    薛绍至始至终没有吐出一个字、言出一句话。太平也根本没有给他稍示喘息、开言解释的机会!

    淡青色的夜辉为薛绍眉目、发肤铺陈了一层风霜,这使他看上去就如同一瞬间白了头发、花了眉目一样。

    他胸腔起伏,几多情愫并着愠气海浪般逼仄过心头。又是这竭力隐忍、几多压制的沉默了良久,薛绍只觉心下存有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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