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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肆夜红楼-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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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他占据你心一辈子他该死(2)() 
“当然,我们三个从小一起在感业寺长大。”强忍着这样一种煎熬的疼,太平维系着面上镇定的神色,不过那一张花靥已经越来越苍白如纸,“三郎,你不仅对俊臣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我的脾气秉性你也了如指掌。所以有了你料想到的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我忍不住走出去跟他对峙。”

    陈年往事里潜藏的真相越来越散尽水雾看得清朗,而那最终的答案也即将呼之欲出。这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时刻,算不得千呼万唤,但还是意料之外、突忽来临。

    太平抬手撑住地面,缓缓的把身子重新站起来,姿态愈发显得绝美,有若带着血色灿光的艳丽罂粟。一双凤眸死死的盯住了眼前暗影里的人,声息定定然又轻轻然,那样的无力、又那样的韧力:“我走出去,俊臣便会认定一切都是我的预谋,认定我骗他亲手杀死了爱妻王虞素……就算他没有误杀掉虞素,他也可以理解成是我给他的一个警告,从而恨我。同样,无论他恨或不恨我,依然不影响你让我误解他的那个最终目的。”平静的音波忽而噙了一抹无奈又似微哂的笑,俏目弯弯,她心弦已焚,“再即便我当时已经明白是卫遂忠的诓骗,但明白的已经太晚。为了防止俊臣给他夫人报仇,我不得不先动手把他除去!”心头血似乎已经流尽,那狰狞的疼痛似乎已经变作了迟钝的麻木,太平整个人摇摇欲坠,是因为她好困、好无力。她好想就此睡过去:“况且说实在的……”唇兮颤颤,靡靡然徐语,“卫遂忠言的那一席话,于我听来毕竟不是毫无道理。我也是怕的……从头到尾,我们早已被你一张一弛的拿捏在鼓掌里了,任你驱驰、任你算计、任你玩弄……呵。”尾音一滑,已经无力。

    李隆基这个人何其内蕴深厚,又是何其心里做事、喜怒不流于表。感业寺里那一段弥足珍贵的专属于三人间最美、最真、最纯的过往,当是他们三人今生今世最美好的回忆、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同时,也化为了无形的杀人利器!化为一段最触碰不得的阴霾、和永远都不能痊愈的伤口。越是回想与追思,便越是提醒着自己已经变得何其残忍、何其疯狂、何其脱离了原本的面貌而渐渐面目全非!

    三郎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也太了解来俊臣了……

    “我早说过。”面对太平气息徐徐、声音低迷的不是诘问的剥离虚妄、声声控诉,隆基无言以对,默默然颔首,“太平,你真的很聪明。”声息亦低,低的有如一声无力的叹息。

    太平这时心念甫至,情。潮翻涌间整个人重又变回了先前的疯狂。决计是疯狂的,她甚至觉的自己已经被这诸多无形的压力折磨的丧心病狂!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而是若许年来不断锤炼、不断积累之下默默然催生的疯癫:“为什么你要俊臣死。”她美丽的眼睛含着一股湿润,看向他的同时似乎眼底有了些灼红的痕迹。

    隆基闻言忽觉好笑,他也确实勾唇一哂:“太平,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吗?”声音轻轻的,侧首微微,蹙眉含诮、又煞是认真的向她看过去。

    诚如隆基所说,太平心里明白,但又好似有点儿不大明白:“俊臣是武皇的酷吏,也是武皇最宠信的心腹。”顺着话锋这样摸索着浅言,“当初武家政权俨然成型,你怕有一日俊臣会把鹰爪伸向你……可是,你忘了么?”她的思绪很混乱,即而那低迷的声音再一次不受控的高扬而起,你真的忘了我们当初感业寺里的一切,难道你当真一点儿旧情都不念么?”她被这堆叠情。潮作弄的歇斯底里,抬手拂袖猝地一指隆基,“你好狠的心呐,你真的狠得下心这么对他!你这个恶魔!”

    “你错了。”相比起太平此刻的疯狂,隆基的神容便显得无比的镇定。他就这样稳稳的打断她,旋即颔首,熠熠双目流动了一脉直探到底、焚毁一切虚妄并直探到本质内里的不容置疑,因过分理性的戳穿真相而显得那样残酷,“别忘了杀死俊臣的不是我,是你!”定定然,一个字一个字咬紧在牙关里。

    一句话震的太平没了声音,也顿然就没了情态!

    是她,他说的没有错。联络武家、拉拢朝臣、逼迫母亲……最终更是以一招“请君入瓮”亲手将来俊臣推向万劫不复深渊的人,说道起来,归根结底,还是她李令月自己!

    斑驳的虚伪和妄念就此施施然落去,有如涅磐之后不得不直面自己真实的内心。

    恍惚间,这一片陡然而至的静谧里,隆基心口绞痛。他不禁抬手抚住自己的心口,整个人向后微微的退了几步,颓颓然失魂落魄:“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隔过这一脉风一般徐徐的自语,太平缓缓转动了僵硬的脖颈,目光噙着如许清凉的雾霭,定定然飘向他:“为什么要借我的手去杀来俊臣!你好残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又是这利利的一嗓子,这连串逼仄的诘问,“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句,再也持不起了前边儿的凌厉,她抱住头缓缓然的开始啜泣。

    那是由极沉闷中爆发出的尖锐的一嗓子,顿然便捶打着隆基的心,叫他大失理性。在心头的火焰就要焚毁了他这个人的最后一刻,隆基额头青筋爆起,掺着昭昭火焰的声音陡然而至:“他不该死么!他占了你心一辈子!”那是满腔的怨愤与真实的心思,更是多少年来埋藏心底深处一段情的就此宣露!

    直到说出这一句话的瞬间,隆基自己才突然便明白,原来什么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理由可以有千千万,目的可以有很多种,可动了那个心思、起了那个念头的最初的初衷,却只有一个,只能有这一个!

    这样陡然的认清,连他自己都吓住……

第263章 我这辈子都挣扎在权势与你之间() 
太平心里一顿,整个人木在了当地里……

    当真是就要死别了,三郎带给她的震撼到底还会有多少?她一时又不能完全解过眼前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只是觉的这一切的一切都那样惶恐,那样逼迫着她想要逃离,赶紧逃离,不顾一切的快速逃离!

    流转的阳光从轩窗间、从过道处如水漫溯,将这室内的景致濡染成镀金的韵致。金波灿灿里,二人的面庞显得分外明艳璀丽,似乎即将苦海得渡、安享永乐。

    须臾的沉默,隆基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下意识的颔了颔首,侧目启口遮掩:“他是你这一辈子的挚爱,却又接纳了他的那位夫人、对那夫人千百般的好。这样玩弄感情的男人,难道不该死么!”落言定定的,其实却是何其的苍白而无力,是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敷衍。

    太平蹙眉间心头一哂:“即便如此,那又关你什么事!”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没表态,却又关他一个旁观者什么事情?真可笑!心头起了不迭的讥诮。

    太平这一句话淡写轻描没怎么刻意着墨,应当是顺势无心间过嘴的一句,可此情此景何其紧绷、何其逼仄,倏然一下便使隆基大受打击:“我是为你好,我这辈子都挣扎在权势与你之间。”他猛地正视向她,又加快了步子向她一路走近,走到她面前与她面对着面。

    当熠熠的目光对上她含笑带讥的眼,即便这是一种直白且鲜明的挑衅。终于,三郎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及欲望被点燃了,在这种无声无形的挑衅与层层威逼之下,他那股浓烈的心念便再也收束不住!

    隆基抬手,一把将太平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间,锋芒的气场逼迫着她不得不与他对视:“我吃醋了,什么浮华的理由都是无力的虚假的借口,我见不得你的心里满满装着的全都是他!他该死,他该去死!够了么?”即而一通喧咄的发泄,一鼓作气全部言明。却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他的目光有若喷火,颔首定定道,“这些放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吐口的话,你终于都逼着我说出来了……这样够了么,够了么!”最后那三个字,带着近乎嘶吼的无力。

    这些年来更进一步的相知相处、相怜相斗,一些不能说的话、一些别样流露的情,其实即便隆基不挑破、不戳穿,太平心里也是懂的。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复了稚童时那一份青涩,错综的感情无师自通,可直白的情势与客观的事实却容不得谁分出一份精力来过多的思量、更不能够忖度出一个合理的对这感情的安置。

    时今在这样的情势、这样的局面之下,也是机缘,隆基倏然吐出了这一段酝酿在心里只怕都发酵了的肺腑之话,太平那玲珑心还是隐隐的颤了一下。

    她的面目何其平静,对于他逼仄咄咄的阵仗,她整个人显得何其淡然,骨子里沉淀着自有一份的不迫从容:“我得谢谢你,三郎。”檀唇浅启,她毫不躲避的对上他这一双几欲将人灼穿的龙目,声息定定然、又徐徐然,“时至今日我才看明白我自己的心,对薛绍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对武攸暨是无可奈何的屈就、与相濡以沫的淡然;对你……我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好复杂、好纠葛,我看不清、看不透……”念及三郎时,她的心河泛了一脉涟漪,还是下意识错了错眼睛。

    当这忆及起自己的字眼在她唇兮间流转,隆基下意识屏住呼吸凝了全部的神定定的看着她、那颗心满满的全都承载了期许。他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义,在她得一份明白的同时,也帮着他看清自己这一段炽热的缠情……可是她没有继续,原来他对她来说就只是一段含糊不清、摸弄两可的毫无定义的天缘。

    他的心头起了弥深的失望,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他自己都是时而糊涂时而明白……那不是因为真正的糊涂,只是,“爱”之一字何其神圣又何其肃穆,从来不能极轻易的就说出口去。那需要仔细斟酌方能成事。可往往的,他却连触碰这段对她的心头事,都委实不敢过多触碰!因为他不敢面对;他想,她同样应该是一样的。

    这时一阵天风撩拨起太平额前的碎发,因为二人距离迫近,那发丝轻舞间便也扑在了隆基俊逸的侧颊,痒痒的。

    蓦然一下,太平猛地抬首,那双很美、很盈然的眼睛就此看定他,面色泛起徐徐的苍白,可神容是那样的严谨而肃穆。她一个字一个字定定然的告诉他:“对俊臣……是爱。”

    “是爱……”

    不重不轻的吐口,化为斧凿刀刻的隽永,一下又一下凿打、割刺在他心底这从未痊愈、正在淌血的旧伤上。即便答案一早在心,但当亲眼看着她、亲耳听到她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且是极认真的告诉自己。隆基整个人依旧还是觉的有太多不能承受之重!

    他束缚太平的臂弯松弛下来,一点点重又后退开几步,面色呈落了斑斑的阳光,辉映的愈发俊美,却也愈发流淌着涓浓的一脉哀伤。

    感知着隆基鲜明的情态变化,太平何其残酷的字句却没有停歇。她咬紧牙关,驰骋起心头一抹几乎是报复的快。感,用比先前还要冷三分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定定的告诉他:“我李令月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他就是来俊臣!”那冶冶的足步边向他迎前逼近,他每退一分、她便近一分,残忍的不允许他有半点儿出离这咫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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