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腹黑王爷追上瘾-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忙拽了赵郡然的袖子,哽咽道:“我愿意将所有的积蓄都作为诊金,只求姑娘无比医好我的孩子。”
赵郡然道:“我不收你诊金,只要事成之后,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就是了。”
赵郡然再次为邵家这位二公子邵嘉霖仔细诊过脉,又让张妈妈轻轻掰开她的嘴,借着烛光看了看她的舌苔。
她很快写下了方子,交给张妈妈道:“照着这个方子去抓七贴药,七天以后我再换方子。”
第10章 新来的丫鬟()
张妈妈收下方子,对赵郡然道:“我家二姨娘有个不情之请,这些日子小公子烧得厉害,二姨娘甚为担忧。赵姑娘不知是否肯多住些日子,我家小公子也好有个照应。”
二姨娘只当赵郡然必定不会首肯,谁知她却是想也没想就点头道:“那就劳烦张妈妈随意为我安排个住处,顺便替我同家里人知会一声。”
能够有这样一个将邵敏茹一家搅得鸡犬不宁的机会,她何乐而不为呢。
二姨娘全然不知她此刻的心思,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赶紧吩咐张妈妈去收拾出一间卧房。张妈妈小声道:“如今还是寅时,怕是惊动了府里的人。”
“如此,那便只能委屈赵姑娘在软榻上先挨上几个时辰了。”二姨娘道。
赵郡然含笑点了点头,故意对张妈妈道:“张妈妈擅自出去抓药,就不怕府里的大夫人不高兴吗?”
张妈妈道:“夫人倒是提过,小公子的烧若是迟迟不退,就让府里人再去寻大夫。只是到如今也未见她请大夫,我们也不敢催促,就说这是去外头找大夫开的药方就是了。”
既然大夫人许诺了另寻大夫,张妈妈此时再私自去请大夫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也是张妈妈悄悄把赵郡然带进府的原因。
赵郡然一面佩服张妈妈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言下之意是告诉赵郡然无论病情如何,她们也不会怪到她的头上去。倘若有个万一,也是她张妈妈的疏忽。一面又佩服大夫人的煞费苦心,这头为你寻庸医,那头又对张妈妈去外头寻方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大夫人心知肚明,单单靠描述病情,让大夫开方,而非面诊是没用的。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邵嘉霖夭折了,邵振楠也怪不到大夫人头上去,要怪只会怪二姨娘和张妈妈擅作主张,放着好好的药方不用,非要去外头寻药方。
可既然她来了,又岂能让大夫人称心如意呢。赵郡然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天一亮张妈妈去本草堂抓了药回来,交给赵郡然亲手煎煮。她坐在院子里,一只手拿着蒲扇在扇炉子,一只手不住地搅动着砂锅里的草药。
一个二姨娘身边服侍的小丫鬟见她长了一副生面孔,冷声质问道:“你是哪一房的丫头,怎么到我们二姨娘的院子里来煎药?”要知道,小公子的药都是大夫人派人在厨房里煎好了送过来的,难怪会这样问。
赵郡然看了她一眼,在没有了解此人的意图之前,并不想回答她。
那丫鬟不免有些气恼,快速走了两步上来,还要再问,却听身后有人道:“她是我专门从厨房里拉过来替我熬药的,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自己去厨房里熬药?”
丫鬟见说话的人是张妈妈,忙殷勤地迎上去,笑道:“张妈妈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怕哪个丫头偷懒,躲到咱院子里来罢了。”随后关切道,“张妈妈是哪里不舒服?”
张妈妈作势咳嗽了几声道:“年纪大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
这是赵郡然事先同她和二姨娘套好的托词,让张妈妈装病熬药,而邵嘉霖则继续“服”着厨房里送来的汤药。她还不能够让大夫人过早发现她的存在,她要拖延时间,拖到邵振楠回来的那一刻。
赵郡然虽是来为小公子治病的,但二姨娘对院子里的人都称她是从厨房里借调过来的丫鬟,因此她明面上也不得不做些粗使伙计。
她倒是并没有觉得不妥,二姨娘却是愧疚万分,私底下时不时送她些耳坠、发钗之类。赵郡然倒是从不推诿,钱财在手,总是会有用得上的时候的,她没有理由同钱财过不去。
服了两天药,邵嘉霖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因为病得太久,人看起来还是没有精神。
这日赵郡然喂他喝下了一碗薄粥,又端了汤药来喂他喝,他却是死活不肯喝下去。前两日因他烧得迷迷糊糊,倒也容易哄骗着他喝下去,可他如今清醒了,自然知道汤药苦口,定然是不肯喝的。
赵郡然不疾不徐地放下药晚,说道:“二公子若是不肯喝,那我只能去禀明二姨娘,明日就出府了。”
邵嘉霖一把抓住她的衣角,六岁的孩子力气倒是不小,赵郡然才刚走了一步,愣是被他拽了回来。他说道:“我喝就是了。”说着咕咚咕咚将汤药喝个干净,随后看了一眼赵郡然,似试探似告求般说道:“喝个汤药,你就不要惊动母亲了,万一再惊动了嫡母愈发不好。”
赵郡然点了点头,坐在床边,托着腮看向他。
这个六岁的孩子,有着超人的警觉和敏感,更有着超脱这个年龄的聪慧。
他第一次高烧褪尽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赵郡然一个人坐在床边。赵郡然要喂他喝粥,他却是死死闭着口,无论如何都要等张妈妈来了才肯喝。之后便一直安静地躺在床上,半点不张扬,府里的人都以为二公子依然病重,就连院子里的丫鬟也丝毫不知情。
这两日都是赵郡然照料着邵嘉霖,他从未走出过房门一步,每每听闻外头有动静,便开始装睡。
他已经开始懂得防备大夫人了吗?这个六岁的孩子,还真是令赵郡然匪夷所思。
她看着邵嘉霖把汤药喝完,说道:“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去院子里透透气。”
邵嘉霖点了点头:“在我康复之前,最好别让嫡母他们看到你。”
赵郡然笑着替他掖了掖被子,趁着邵嘉霖熟睡后悄然走出了二姨娘的小院。一路分花拂柳,径直走到了前院的院子里,赵郡然果然见到了老朋友。
远远的,有一名身子绰约,衣着华美的年轻女子正扶着一位中年妇人在青石路上慢慢走着,身后跟着**个丫鬟,当真如众星拱月一般。
一行人正在往这里慢慢靠近,赵郡然下意识站在了假山后头。只见邵敏茹穿了一身烟紫色的罗裙,外衫轻薄如蝉翼,这样轻薄的段子却是绣了紫茉莉花,远远看去,若有似无一般,看似朴实无华,但赵郡然是知道的,会此等绣工的,怕是整个大雍朝也不过数人。
第11章 再见老朋友()
这种绣工叫做隐绣,是在薄如蝉翼的纱上绣花,本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凡手艺精湛的绣女,都会在纱上作绣。奇就奇在,绣花的丝线极细,细到几乎只有一股蚕丝。
那蚕丝本就十分易断,若非搅上几股,怕是一碰就断了。然而隐绣便是要将蚕丝一点点抽出来,然后找出丝头,穿针后只拿一股来绣,中间若非换色,是不可断的。
所以说,这样的绣法实在是很考验绣女的绣工。用隐绣所绣的图案,远看好似染印在纱料上一般,近看却又有些立体感,比起直接染印的料子,看起来要灵动几分,而比起普通的绣法,却又显得朴素了。
她若没记错,请个懂得隐绣的绣娘,绣上一尺布少说要一百两银子。邵敏茹这身行头,没有一千两是下不来的。为了这个宝贝女儿,邵振楠可真是舍得花银子啊。
想到这里,赵郡然轻轻笑了起来。她在这儿住了些时日,发现邵府行事做派都十分低调,毫无铺张,而家中女眷也无半点养尊处优之态,吃穿用度并没有过度奢华。
没想到邵府竟是低调中的奢华。
赵郡然想着,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邵敏茹母女并未发现赵郡然的存在,言笑晏晏地进了一座八角凉亭。
丫鬟们在圆桌上摆上几样茶点,便被大夫人打发走了。大夫人对邵敏茹道:“这几日当真是闷热得紧,在房中坐上一会儿都是汗涔涔的。”
邵敏茹摇着团扇道:“谁说不是呢,黄梅天没有雨水,怕是没病都要憋出病来了。”
大夫人微微笑道:“你这个二弟也真是够能熬的,高烧了半个月,硬是挺着一条命。”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惜,那口吻就仿佛是在说谁家的阿猫阿狗病了,却怎么还没死一般轻松。
邵敏茹掩着嘴一笑,那笑颜如流云般明丽动人,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狠毒:“不过是吊着一条命罢了,这些日子二姨娘的眼眸子肿得就像是核桃,怕是没少落泪。”
“半个月来未下床,每天不过是靠着进食半碗粥,见自己的儿子死鱼般躺在床上,能不落泪才怪。”
赵郡然的唇角带起冷笑,这位大夫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几日邵嘉霖确实是不曾出过房门半步,而且每日也只吃了半碗粥。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半碗粥里,张妈妈加了鸡丝、骨汤、以及一些滋补之物,每日里他靠着这半碗粥来维持也是足够了。
而二姨娘每每进房,又会悄悄为他带一些糕点、酥饼之类,这些东西里头也是加了不少肉糜或是蔬果的。
许是天气过于闷热,邵敏茹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她拼命摇着团扇,口中道:“母亲就由着张妈妈去外头抓药吗?万一歪打正着将他医好了……”
话未说完,大夫人已笃定地笑道:“张妈妈去抓药,也不过是当做蜂毒未清,大夫开的自然是解毒的方子,却不知蜂毒已散,内热难除,光靠解毒的方子是半点用都没有的。到时候等你父亲回来,怕是邵嘉霖也已经时日无多了。你二姨娘不肯用我请来的大夫开的方子,非要去外头讨方子,最的儿子死了还能怨得了谁。”
邵敏茹静静听着,脸上无悲无喜,像是在听一个极为平常的故事。她手里的团扇摇得越来越快,就在这时候,扇子忽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竟剧烈地喘息起来。
大夫人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淡去,立即转为惊慌失措的表情,一面扶起邵敏茹,一面召唤着丫鬟们。
丫鬟们倒是训练有素,几个人分别上前来扶了邵敏茹和大夫人走出亭子,剩下的人留下来收拾果盘茶盏。大夫人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走在身后的女儿,一脸焦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犯喘疾呢。”
正说着话,却见凉亭外的石阶旁有几朵嫩红的凤仙花在风里摇头晃脑。她气愤地将那几朵小花踩得稀烂,怒声道:“花丁呢?他不知道小姐接触不得凤仙花吗?府里头几时候允许种这种东西了?”
丫鬟们战战兢兢道:“小姐闻不得凤仙花,花丁是知道的。怕是鸟儿从别处带来的花籽,奴婢们这就带人去别处找找,若是再有凤仙花,定全数清理干净了。”
邵敏茹竟然闻不得凤仙花,这件事赵郡然从前居然一无所知。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宫中种植的都是名贵的花种,这种花在宫里头自然是见不到的,若非她今日误打误撞,又哪里会知晓这件事呢。
她目送着一行人离开后,又回到了二姨娘的院子。前几日二姨娘的脸上还是一派愁云惨雾,这两天却已是眉目舒展,步态轻松。
本来到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