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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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有点不好意思,“婉柔的确莽撞,然丁夫人之言者众人皆言如此,或许婉柔已经成长。”
“至于变化,婉柔亦感觉有些仓促,但当时总自觉是身体之本能,已不需思考而行动。”
丁夫人叹气道,“你又并非木人,怎会无有思考,婉柔公主,莫要忘记己之身份,如此不爱惜性命如何可以。”
丁夫人拉着婉柔的手摸了摸,又叹了口气。
“我女兄失了孝廉,当时悲愤姿态我如今想起都觉心伤,而如今卞夫人与我交好犹如姊妹,若她失了你,恐怕连我都不能接受也。”
婉柔低下头,“夫人所言极是,但婉柔并非为赴死而至战场,婉柔亦会努力存活,并且定然能存活,因婉柔一直记得自己为谁,自己之命是谁人保护而存,也记得自己答应过之事”
想起了高彧的死,婉柔心里又痛了。
丁夫人神情舒缓,“无有遗忘便好。”
婉柔看着月空,“说道遗忘,婉柔一直有些疑惑。”
丁夫人一边询问什么事,一边为两人倒了茶。
婉柔说道,“婉柔曾经有一夜,分明并未昏迷,却怎也记不起当时状况。”
丁夫人满脸疑惑道,“婉柔言语精简仓促,却是难以听懂。”
婉柔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那夜本是与尹夫人之子月下独处,婉柔从不饮酒,但那天因些许事情心中愧疚,于是饮了一杯权当赔罪。”
“当时只觉心中难受,难以呼吸,以为自己酒醉,但却未有失去神志。”
“不过后来听闻婉柔的确昏倒,但婉柔昏倒之前,有些许片刻婉柔已不知自己为谁人。”
丁夫人完全不能构想出婉柔描绘的景象,“这恐怕早已昏倒,醒来之时记错时间而有错觉?”
婉柔摇头道,“并非,其中约有半个时辰婉柔的确并未昏倒,但却何事都不能记起。”
婉柔很认真地看着丁夫人,“只觉恍惚之间有一女子在注视自己,那人婉柔并不认识,甚至目不见相貌,但却知那人一直在注视婉柔。”
丁夫人皱着眉头,思考了几秒,“莫不是婉柔做了噩梦?”
婉柔又摇头道,“并非,若是梦境,醒来之时便会立刻知晓,但婉柔每每回想,并不觉那便是梦,而如亲身经历一般。”
丁夫人摇头说道,“此事太过怪异,即使周公再生,恐怕亦不能解释。”
婉柔叹气道,“的确,婉柔与丁夫人说起此些,也并非想要解惑,只是缓解心中积郁罢了。”
“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告知妙才叔父与伯权兄长等人,增添无谓担心。”
站了起身,“如今入春夜冷,夫人生产过后未久,当早些回屋,免感风凉。”
丁夫人也同样站起,拉着婉柔的手,“婉柔也需多保重,不可总是奔赴险地,然则不去探望惠儿?”
婉柔微笑说道,“如此时分想必稚权已然熟睡,明日再看也可。”
送走了丁夫人,婉柔也准备回去。
忽然看到墙后有人影,婉柔皱起眉头,立刻放大声音,让那人现身。
竟然是夏侯霸,知道婉柔发现自己了,夏侯霸有点紧张。
但是看到婉柔的笑容依旧清澈,夏侯霸快步走到了婉柔的面前。
婉柔先问道,“仲权为何躲在那处?”
夏侯霸没有掩饰,直接说道,“只是偶然路过,见婉柔与母亲相谈,静夜下声音非常清晰,于是驻足一听,婉柔你可莫要生气。”
婉柔说道,“并非极其私密之事,并无关系。”
夏侯霸又问道,“方才听婉柔言语,婉柔在邺城之时亦有昏倒?”
夏侯霸说着,忽然变得极其紧张。
“便如在冀城被杨秋大人送回营寨那次一般?”
婉柔叹口气,“的确昏倒,但并非如以往感觉,只是头晕心闷,并无麻木痛苦,而且恍惚之间觉得思维与身体分离,婉柔已不为自己。”
夏侯霸认真说道,“方才亦有听闻,只是这般怪事,末将亦不知其中原因。”
“虽然之前安慰过婉柔公主,但是目下回想,以往父母口中描绘之婉柔,与末将所见之婉柔的确相差甚远。”
婉柔听了,默然低头。
慢慢说道,“然医者皆言婉柔并无疾病,而邺城昏倒之时太医言婉柔曾经心脉皆停,如逝者一般”
“婉柔或许以后真会因此怪异之疾暴毙。”
见到婉柔有些沮丧,夏侯霸立刻扶住婉柔的肩膀,“不可妄言,婉柔心地善良,且面容身段犹如天仙,定然能命延百年。”
婉柔看到夏侯霸憨厚认真的样子,又笑了。
“此此恐与寿命毫无关系,然而托仲权吉言,婉柔当会好生度日。”
夏侯霸说道,“仍有一问,方才婉柔有言,婉柔是与尹夫人之子单独相处为何?”
这是在担心自己和别的男人有瓜葛吗?
婉柔看着夏侯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有些内疚。
果然夏侯霸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吧,但现在已经不是选择谁的问题了。
婉柔苦恼无比,但还是故作镇静。
“无事,只是他赏夜之时偶然碰见婉柔亦在赏夜,于是对坐相酌罢了。”
“婉柔当时觉得因为一些事错怪何公子,于是饮酒谢罪。”
夏侯霸听了,放心了,而这表情的变化当然没有逃过婉柔的眼睛。
婉柔说道,“仲权,还记得在冀城那晚,与仲权相聊之事邪?”
“若是喜爱之人亦有别人喜爱,甚至已经嫁于他人,仲权该如何?”
夏侯霸说道,“当是问个明白,即使遭受回拒心中也无遗憾。”
第116章 真心告白终拒绝,坦然面对入皇宫()
婉柔叹气道,“果然与当初说法依旧相同。”
看到婉柔心不在焉,夏侯霸问道,“婉柔,是否有言要与末将诉说。”
婉柔又低下了头,“如今,婉柔已当初口中描述之人。”
夏侯霸瞬时呆滞,而婉柔点了点头。
夏侯霸询问道,“谁人?”
婉柔平静说道,“便是当今圣上。”
夏侯霸不说话了,但婉柔从那瞪大的眼睛里看出,夏侯霸已经震惊地无话可说了。
婉柔也并不再继续说什么,只是依旧看着夏侯霸,慢慢等他回过神。
“婉柔不可说笑。”
婉柔摇头道,“陛下立婉柔为贵人,此事焉能玩笑言语?婉柔来到此处,本是为逃避此事。”
“但目见士异夫人与姜叙之母,婉柔觉得很是愧疚,自己虽然被人看作勇敢聪颖,但遇到事情却只是逃避。”
“如今婉柔不愿再逃,因已知此等事情本来便逃避不能。”
夏侯霸面露尴尬,“如此也好,不过听闻此事,末将现在才明白自己那些心中奇异之感究竟何物。”
“身为男子,答应过之事,便不可随意更改。”
鼓起一口气,“如今末将便问,婉柔当真不能与末将共处?”
婉柔面无表情说道,“当真放肆,婉柔为魏国国公嫡女,陛下即将立婉柔为贵人,牙门将军身为魏公部将,不可有僭越之想。”
夏侯霸拱手说道,“如此也好,皇宫自古暗藏凶险,婉柔多加保重。”
说完,夏侯霸不等婉柔回应,竟然擅自走开了,婉柔呆呆得看着夏侯霸的背影消失,低下的头一直没有再抬起。
一连又是好几日过去了,杨阜伤病也渐渐恢复,赶到长安的于禁带来了曹操的命令,将要带着婉柔与杨阜前去邺城。
婉柔一直也没有见到夏侯霸,只是听说他时常去山间狩猎,未出门时则悬挂避客牌,让婉柔心里的愧疚与难受难以平复。
邺城,杨阜见到了曹操,跪拜在地。
曹操赶紧把杨阜扶起,面带欣慰的笑容,“义山为朝廷平定陇右,功不可没。”
“孤已上表朝廷,封义山为关内侯,姜叙等人为列侯,为众人之壮举表功。”
杨阜听了,赶紧又跪拜下来,“身为守将,使城失陷于贼,使阎温韦康等贤明之士死于贼手。”
“杨阜不能以身殉道,反而投降贼人,为道为律当获死罪,如今马超尚且存活,杨阜不敢受爵!”
曹操带着依旧的笑容,再次把杨阜扶起,“义山忍辱许久,与众人建立大功,陇上庶民至今当作美谈,子贡辞让封赏,孔子都认为不妥,而你尽心报国,不可过于谦让。”
“姜叙之母劝姜叙早日起兵亦是明智之举,而后无畏赴死,连同士异舍子谋敌,二人已能比过杨敞之妻,实在是贤能无比!”
于是下令重赏,又看了一眼站在杨阜身边的婉柔,继续说道,“冀城沦陷之事孤已听说,多亏义山计谋才使孤之爱女无恙,孤在此谢过义山。”
婉柔一听,惊讶过后又低下了头。
想起曾经和父亲坐在一起,他说过自己在边疆杀敌,他与母亲都心肠挂念,寝食不安。
这一次逃走,虽然他们很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吧。
杨阜说道,“公主聪慧又有武力胆识,足以自保,杨阜只是稍加协助罢了。”
杨阜又对着婉柔行礼,“婉柔公主,以后不可再私自奔赴战场。”
“虽结果安然,但魏公并不知晓公主去处,定会担心不已。”
婉柔十分愧疚,低声说道,“婉柔知错,以后自当安分。”
曹操听了,大笑起来,“义山,孤一直教育不好之女,倒是在义山面前认错服软,若是能劝她再不上战场,那便更好。”
杨阜也回应着笑道,“公主指挥军队并无错乱,又用计策击破马超突围军队,且可用弓使剑亲自入阵杀敌,若能阻公主任性,为将并非不可。”
婉柔听到两人拿自己说笑,有点不好意思。
但杨阜的话全是夸奖,婉柔心里也是很高兴。
想起自己立为贵人的事,不再那么哀愁了,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曹操没有当着杨阜的面提起立贵人的事,而婉柔自然也不会主动再说起。
婉柔的殿中,看到婉柔出现在门口,侍女又惊又喜,赶紧扶婉柔进来,奉上茶水。
“公主终于得回!无事否?”
婉柔回答道,“无事,本主出行许久,此处并无事否?”
侍女摇头道,“无有,倒是五官将大人与吴质大人经常来打听公主是否回来。”
婉柔有些疑惑,“他们有事找本主?”
侍女说道,“婢女问过,大人们前后皆言无事。”
婉柔觉得奇怪,“前后?并非一同前来?”
侍女说道,“诚如公主所言,大人们皆为单独前来,五官将表相甚是担心,还经常责骂婢女等人未有看管好公主,让公主身处危险之地。”
“而吴质大人却是面容冰冷,不知其何所思。”
婉柔念着曹丕,又想起甄夫人,又想起母亲与诸位夫人,还有金乡公主几位姐妹。
这样不辞而别,又去了极其危险的地方,想必让他们过分担心了。
婉柔想到之前还在记挂儿女私情,更加自责了。
侍女说道,“公主,今日便请妥善休息,明日将要陪魏公前去许昌。”
婉柔心里一紧,果然还是避免不了吧。
真可笑,事到如今,还抱有幻想。
侍女似乎看清了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