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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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苦笑道,“朕龙位难保,哪有心情再立嫔御。”
婉柔说道,“皇帝不必太忧愁,听闻宁陵井中有黄龙,宁陵是武帝起兵之地,这是吉兆,皇帝应当要有信心。”
曹髦摇头道,“这是朕已听闻,之前顿丘等地也是,然而龙是帝王的德行,却上不至天下不落地,多次屈困于井中,并不是吉兆。”
婉柔拍拍曹髦的手,说道,“福祸自有天数,是福是祸都在皇帝脑中,而且不必总把怨恨放在心中,冷静应对才是上策。当初武皇帝与袁绍在官渡交战,武皇帝凶险的景象比过现在太多,他都能赋诗言歌,哪有不安的颜色让人看见。”
曹髦叹气一声,叫来纸笔写诗一首,然后读道,“伤哉龙受困,不能越深渊。上不废天汉,下不见于田。蟠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婉柔听了,手里的动作停下,但没一会又继续,微笑道,“这是什么诗?”
曹髦说道,“随性而写,可叫做潜龙诗。”
婉柔说道,“那予也作升龙诗一首,皇帝可以细听。”
“龙虽困于井,亦非长虫游。鳅鳝虽能舞,不过口中食。爪甲未所见,解缚何其难。待到锋如刃,当可升于天。”
魏帝叹气道,“何时才能锋如刃。”
婉柔说道,“皇帝应当多听他人想法,切莫一时冲动。”
司马昭的耳目将曹髦所作诗拿给司马昭看,司马昭心生厌恶,说道,“他是困龙可叹,我们却全为泥鳅鳝鱼!”
司马伦说道,“陛下不过发发牢骚,又何必在意。”对报信的人问道,“太长太主怎么表态?”
那人回应道,“太长太主也赋诗一首,只是奴男愚钝无学不能记住,也不知道她的深意,她又劝陛下不要冲动。”
司马昭说道,“希望如此,如今也是非常时候,如果名正言顺进爵国公,则大事不远,陛下如果起事,虽然不能怎样,但我也会很难堪。”
魏帝召见司马孚和卞隆询问对策,卞隆说道,“吴国孙休除掉孙綝,就是利用祭祀时设置伏兵,陛下可以效仿。”
司马孚说道,“孙綝无谋,所以中计,大将军并不是这样的庸人,陛下千万不可冒险。”
曹髦有些不高兴,说道,“太长太主也是这样的说法,但朕如何能等?司马昭已打算当国公,效仿文帝建国的事!”
司马孚说道,“大将军是微臣之侄,如今叛逆,微臣哪有脸面为陛下设谋。”拜服过后请求告退。
曹髦让司马孚退下,对卞隆说道,“太长太主和太傅都年老懦弱,朕是天子,天命所归,怎能容忍篡逆的人放肆,一定要除掉司马昭,吴国孙休都能做到的事朕为什么不能做到?朕已经决定,国丈说的伏兵计策详细怎样?”
卞隆说道,“虽然故卫尉满伟病重辞官,但他儿子宿卫满长武也是忠于朝廷的人,手中掌握宫中禁卫,还有两月就要去祭拜武皇帝,祭祀那天大将军会入宫迎接陛下,可让满长武伏兵杀掉。”魏帝十分同意。
翌日,魏帝召见满长武,说道,“宿卫守卫宫禁,可有发现异常?”
满长武有些莫名其妙,但马上回答道,“宫中安稳,陛下宽心。”
曹髦大怒道,“朕皇位不保,如何安稳!”
满长武赶紧跪拜在地,“微臣之罪!”
曹髦亲自扶满长武起身,平静说道,“并不是宿卫过错,你父亲故卫尉当初送信给故征东将军,虽然故征东将军勤王未成,但朕心中依旧感激故卫尉,如今你父亲身体不如意不能侍奉朕,但宿卫已继承,朕还要靠宿卫帮助。”
满长武跪地说道,“微臣一家几代受朝廷厚恩,不敢不以死相报!”
曹髦让满长武起身,“如此那朕大事可成,祭祀武皇帝时司马昭会进宫迎接朕,到时宿卫指挥禁军制服司马昭,如何?”满长武立刻遵旨。
到了祭拜魏武帝曹操的日子,魏帝等人要前去高陵祭拜曹操,司马昭到了皇宫门口,钟会和贾充拦住司马昭。
钟会说道,“皇宫不可带兵进入,然而大将军如果独自进入,恐怕又要有之前凶险。”
贾充也劝谏道,“陛下对大将军心中怨恨已久,不可不防,可让百官前去迎接陛下,大将军在宫外等候即可。”
司马昭觉得有理,于是停在宫外,让众官入宫迎接魏帝。
曹髦见到司马昭不肯入宫,气上心头,又焦急不能杀掉司马昭,于是说道,“大将军百官之首,怎能不亲自来迎?朕如果见不到大将军,不出宫。”
第494章 最后一搏reens。()
百官依旧劝谏,曹髦不听,司马昭在外面等得久了,更加心疑,贾充建议司马昭示军威,司马昭于是下令众军士齐声高喊催促曹髦,曹髦见到外面喊声震天,愤怒并着无奈,只能出宫,满长武见到司马昭根本没进入皇宫,只能作罢。
曹髦见到司马昭,大怒道,“大将军不入宫迎接朕,反而让士卒无礼,想要做什么?”
司马昭反笑道,“臣等鳅鳝之辈,怎敢入龙之困井。”
曹髦大怒道,“怎敢戏弄朕!”
司马昭敷衍赔罪,请曹髦前去祭祀。
看了一眼皇宫守卫,觉得钟会贾充所言不假,从此再不进皇宫。
过了几个月,群臣进言魏帝让司马昭剑履上殿,魏帝知道这是在走篡位的程序了,但却无可奈何,召卞隆询问对策,卞隆除了利用满长武刺杀司马昭的计划什么也想不出,魏帝只好前去永安宫。
婉柔听了魏帝诉说,对魏帝曹髦说道,“太后什么想法?”
曹髦摇头道,“太后一族都顺从司马昭,太后如今也不敢与司马昭作对。”
婉柔说道,“那皇帝什么想法?”
曹髦说道,“朕学孙休不成,愿再学孙亮,号召宫中卫士出宫包围大将军府。”
婉柔摇头道,“皇帝为何这样孤立行一意,大将军并不是孙綝之辈,怎么能随便效仿就除去!”
曹髦站起,“大将军剑履上殿,又接受帝王服辇,不出数年,必然进爵王公,篡位紧随其后。朕起兵讨伐,即便不成,士大夫也无脸面再劝进,司马昭也无脸面再有所要求。”
婉柔气得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如此关系到皇帝性命和社稷存亡的大事,岂岂是岂是皇帝随意可以预料!”
阮璃赶紧上前照顾婉柔,曹髦也惊讶不已,赶紧宣太医照顾。
深夜,阮璃来到大将军府上,司马昭连忙起身接待,“阮璃姑娘深夜到这里,莫非太长太主有重要的事?”
阮璃说道,“太长太主气息不顺,旧病又要复发,让婢女前来刺杀大将军。”
司马昭父子大为吃惊,阮璃说道,“太长太主也是无奈,大将军不要忌恨,婢女自然不会照做,太长太主下令恐怕也是做给陛下看。”
司马昭问道,“陛下又和太长太主密谋?”
阮璃说道,“陛下如今在宫中收买人心,想要控制禁卫,然后起兵讨伐大将军,太长太主知道大将军小心防备,这举动无异于自找被废,于是向陛下提议先让婢女试探大将军防备,私下却让婢女过来寻求大将军帮助,阻止陛下做这无谋的事。”
司马昭应诺,派人将阮璃秘密送回永安宫。
没过几月,司马昭免除满长武宿卫职位,削减宫中侍卫,让满长武任大将军掾属,直接从属自己府上,代替司马昭守卫阊阖门监视魏帝。
魏帝失去最后一点武装,心中更加愤怒,但是无计可施。
正月,天空发生日食,众人都说魏国将灭,司马炎王元姬等人依旧按时来看望,告知婉柔司马昭这次确定要当晋公了,婉柔焦虑入心病情更加严重,经常双目模糊不能看清。
四月,群臣上朝时奏请魏帝封司马昭为相国,进爵国公,曹髦不同意,群臣仍旧不依不饶,曹髦愤怒无比,拂袖而去。
五月,魏帝进出北宫都受到司马昭监视,愤怒召见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
曹髦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朕不能坐等被废之辱,今日朕将同你们前去讨伐司马昭!”
三人大惊失色,王经赶紧说道,“昔日鲁昭公不能忍受季氏一族,逞一时大怒讨伐,最后失国逃走,被天下之人耻笑。”
“如今权势都在司马氏手中,文臣武将为他效命而不顾反逆已并不是一天的事了。司马昭撤去宿卫,宫中兵力弱小,就是在防备陛下,陛下如今还能凭什么讨伐?”
拜服在地,“陛下一旦这样行事,祸患难料,应当深思熟虑再行。”
曹髦拿出诏书扔在地上,“这诏书写好许久,朕也隐忍多年,今日就这样决定了!就算死又有什么可怕?况且未必会死!”
说完就召集仆从和些许护卫数百人,拿着武器就要前往。
王沈对王业王经说道,“如今陛下自找死路,我们不能自找牵连获罪,应当去告知大将军!”
王业同意,王经说道,“主辱臣死,如今只有与陛下生死相随,你二人怎么可以协助反逆?”
王沈王业苦口婆心的劝,王经不为所动,二人觉得没有办法,于是自行前去告知司马昭。
贾充在云龙门镇守,遇到二人得知事情,立刻阻止起部队阻拦,派人前去通报司马昭。
司马昭的弟弟司马干镇守南宫,得知消息立刻带兵前去,但是满长武把司马干和参军王羡拦住,以军队不能入宫作为理由不让他们阻拦魏帝。
魏帝见过郭太后与卞皇后,收编了两宫的仆从侍卫,又来到永安宫,婉柔此时已经起不了床,见到魏帝手拿佩剑,大惊失色,连忙询问。
魏帝说道,“太长太主,朕将要去讨伐司马昭,就让永安宫奴男与侍卫同行。”
婉柔大声说道,“皇帝不可自寻末路!”
魏帝哪里肯听,于是让永安宫奴男侍卫随行而出。
婉柔阻拦不住,跌在地上,阮璃赶紧上前,婉柔对阮璃说道,“快,快去阻止皇帝!”
阮璃领命,将婉柔扶回床上,盖上丝绵,婉柔咳嗽不止又在催促,阮璃只好离开前往,但是被魏帝随从阻拦,始终不能靠近魏帝。
魏帝一行人路过北宫东门,司马昭弟弟司马伷带兵阻拦,大喊道,“陛下应当回宫,不可妄动!”
魏帝不听仍要前进,司马伷让士兵围上,魏帝大喝道,“朕是武文明三帝之后!尔等当真放肆!乃欲何为?!”
士兵谁都不敢动皇帝一根毫毛,互相推诿不敢上前,曹髦大喊道,“还不速速退下!”
左右随从也大喝道,“你们持兵器与陛下敌对,这是灭族之罪!”
司马伷的士兵都惊恐万分,吓得一哄而散,司马伷阻拦不了,于是也仓皇撤退。
魏帝继续前进,一直到了云龙门,贾充从门外进入,让士兵迎战,魏帝大喝道,“朕乃天子也!尔等谁敢妄动!杀朕之人也为弑君之罪!”
第495章 汉献穆曹皇后()
士兵们都想撤退,贾充下令不许后退,曹髦于是带领众人上前交战,亲自挥剑杀人,士兵们都不敢动真格,多人不顾贾充命令擅自逃跑。
太子舍人成济问道,“事情紧急,军队将败,如何是好!”
贾充恶狠狠地说道,“司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