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诡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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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万无一失。行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杀人偿命,我和我的家人也为那件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是时候离开了。”
男人说着,也变成一团烟雾消散了。
男人消失后,我将男人所说的情况都告诉了顾亚峰,而顾亚峰也从男人家中找到了他之前所说的那些东西。有了这些所谓的证据,陈姓男人的心理防线也被攻破了。
杀人藏尸的过程,清楚了,但受害者的尸体却没有办法拿出来。大桥已经在通车,而随随便便的撬开一个桥墩也是不现实的事情。警方陷入了两难之中。
“与其坐在这里空想,倒不如去现场看看。”
莫君生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顾亚峰的眼睛亮了亮。对于莫君生,顾亚峰的感觉大概与我一样,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说一些废话。
河水平静的流淌着,我们借了河道管理处的一条船,划到了那个藏有尸体的桥墩跟前,然后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跳入了水中。过了大概一分多钟,其中一名警察从水中钻了出来,对顾亚峰说:“水里有情况。”
“发现尸体了?”
“不是尸体,像是像是一幅画。”警察犹豫地说着:“要不队长你亲自下来看看吧。情况有些诡异,看着怪邪乎的。”
“有水下拍照设备吗?”
顾亚峰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衣裳,连氧气设备都没有佩戴就跳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顾亚峰也从水里钻了出来,他神色诡异的盯着莫君生,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笑话,我又不是犯罪分子,怎么可能早就知道。”莫君生坐在船头看着顾亚峰:“我只是猜的。至于详细原因,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能信,因为与现代科学有些背驰。”
“水里到底有什么?”
我使劲地盯着水面往下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水里有什么,而是桥墩上有什么。”顾亚峰抹了把脸:“桥墩上有个女人。准确一点说,是有个女人的影子,像是努力的想要从桥墩里面走出来。”
“是陈广生的妈妈?”
“不知道。”顾亚峰眼中有些焦虑:“如果这个女人不是陈广生的妈妈,就可能是新的受害者。这样诡异的画面,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我们这些警察看了,心里头都毛毛的。”
“是与不是,把人挖出来看看也就是了。”莫君生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既然都能够看见了,说明她距离出来就只有一步之遥。挖掉整个桥墩不现实,但如果只是挖掉桥墩的一块外壁,还是有可能的吧,顾警官?”
“我会向上级部门申请的。”顾亚峰又抹了把脸,冲着水下喊:“拍好了吗?”
先前下水的警员举着一个东西钻了出来,冲顾亚峰点了点头。
机关办事,从来都没有利索的时候,尤其这种需要打报告申请的,最快也要三五天。从河边返回后,我与莫君生先去了医院,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昕薇以及陈广生。当然,是挑着内容说的。例如,我只说了我们去太平间的事,却没有说见鬼的事。
这天晚上,我又做梦了,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噩梦。
我梦见自己站在河滩前,天空下着雨,不大,却淅淅沥沥的异常烦人。
雨水落在我的身上,浸透了我的睡衣,我环住双臂,慢慢的往前走。
也许是第六感在作祟,我总觉得,等我走到河边的时候,一定能够看见些什么。
一道身影,在我身后不疾不徐的飘着。
雨,似乎是越下越大了,而我身上单薄的睡衣根本就抵挡不住雨水带来的寒意。我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额前发淌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停住了脚,转身向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了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影子。
那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鬼。因为从头到尾,我看见的都只是她的身体,以及像海草一样从头上垂下来的湿漉漉的长头发。
她的头,一直都是半垂着的,双脚凌空,像是踩在那些荒草上。与恐怖电影中喜欢穿白色衣服,尤其是白色长袍不同,她的衣服也是黑的。
“你是谁?”我问,抱着胳膊的手紧收了一下:“你是陈广生的妈妈对吗?”
女鬼的脑袋动了一下,紧跟着一些东西从她身上钻了出来。那些东西,一缕一缕的,带着湿黏的感觉,很快就缠在了我的身上。我原本以为,那是女人的头发,很多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可看清楚之后,才知道那些都是水草,带着腐烂气息的水草。
“你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就跑到我梦里来的对吧?我知道,你死得很惨,但是你放心,那个伤害你的男人已经被警方给抓住了。你的儿子,陈广生也是一个好孩子。虽然他之前走了一些弯路,可本心不坏,我们都会帮他的。”
原本以为,说完这些之后,女鬼会将那些水草给收回去。没想到,那些水草却在我的身上缠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甚至还有几缕缠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开始挣扎,甚至在潜意识里不断地提醒自己:醒过来,赶紧醒过来。
女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一下子扑倒了我的跟前,一头长发无风而扬,漏出一张破碎不堪的脸。我原本以为我的心脏足够坚强,以为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对于见鬼这种事情也早已经习以为常,可当我看到那张碎脸的时候,还是本能的生了恐惧之心,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我的瞳孔在放大,心跳再加快,而呼吸则因为喉咙被水草缠着,变得越来越慢。
女鬼的脑袋在奇怪的扭动着,就在我觉得自己有可能被她吓死的时候,缠绕在我身上的水草被快速地抽/离,而我在被水草被抽/离的一瞬间,身子跟着腾空而起,跟着落入身后的河水里。
没有挣扎,没有呼救,身子径直的向下坠落。我看到河面上闪烁着许多的星光,也看见在星光中漂浮着许多的尸体。大人的,孩子的,还有一些水中生物的。我的眼睛就那么一直睁着,周边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啊!”
惊叫一声,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快速的挺身而起,腹部跟着一紧,疼痛顺着爬了上来。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妈妈不是有意要起的这么猛。”我愧疚的说着,准备安抚一下腹中受惊的小家伙。抬起手,却发现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丁宁,怎么了?”
莫君生推开门,快速的走了过来。
“浑身湿漉漉的,你这是刚刚洗完澡吗?”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有些可怕的恐怖的恶梦。”说着,将手抬了起来:“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恶梦,但醒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这个。”
第124章 徽章()
我将手抬起来,慢慢松开了半握着的手掌。在我的掌心中躺着一枚徽章,徽章很小,但却很精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噩梦的原因,徽章也是湿漉漉的,甚至隐隐地还能闻到一些水草的腥味儿。
“这是什么?”
莫君生将徽章拿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翻看着。
“好像是一枚徽章,但造型和花样都有些特别。”我盯着那枚徽章:“如果这个东西真是我从梦里带出来的,那么它就应该属于那个女人。”
“陈广生的母亲?”
我点点头,正捉摸着是不是要给顾亚峰打个电话,问一问案子的最新进展,手机却响了起来。
莫君生瞄了一眼,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我:“顾警官的。”
我看了他一眼,接过电话,轻轻地喂了声。
“丁宁,我是顾亚峰。这个时候还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十点多钟,还不算太晚。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案子有了最新进展?”
“我就知道你还关心着这个案子。”顾亚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受害者的尸体已经被挖了出来,大概是因为水泥的原因,保存的比较完好。”
“法医也在现场吧?死亡原因是什么?”
“跟咱们了解到的差不多,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是谋杀。”
“用昕薇的话说,那个混蛋是跑不了了。”
“是,他跑不了了。”顾亚峰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一个意外的情况。”
我下意识朝着莫君生的手里看了眼。
“你们发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
“我们在死者,也就是受害者的口袋中发现了几张纸。虽然纸张上的大部分字迹都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根据纸片上残留的信息,我们还是调查到了一些让人意外的情况。”
“什么意外的情况?”
这是顾亚峰第二次提及“意外的情况”这几个字,也是我第二次追问这个问题,可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在电话里说:“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吧,我过去找你和谢苗。我想关于纸片的事情,还是当着你们的面说比较合适。”
放下手机,抬头,看到莫君生一直在看着我。我轻出了一口气,对他说:“顾亚峰那边好像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我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枚徽章有关,但我觉得跟我有关。”
“为什么会觉得是跟你自己有关的呢?也许是因为顾亚峰对你没死心,故意找个借口想见见你。”
“见我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知道你会跟着?”我翻了个白眼:“直觉,或者说是女人的第六感。顾亚峰不是那种莽莽撞撞,会利用公务去做私事的人。他选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因为他说的那个意外发现是与我有关的。不仅仅是与我有关,而且与谢苗也有关。”
“与你和谢苗都有关的事情?”莫君生翻看着那枚徽章:“这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陈广生的母亲是在十多年前遇害的,那个时候,你们都还是小孩子。一个成年人跟两个小孩子之间能有什么牵扯?难不成,她是人贩子,你和谢苗都是曾经被她拐卖过的小女孩儿?”
“这么大的脑洞,你不应该算命,应该去写。”
“我现在也没有算命。”
莫君生微耸肩膀,将徽章搁到了床头柜上。
“没有算命,不是算命先生。”我拽住莫君生的胳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好奇?”莫君生点了一下我的鼻尖:“好奇的话,就到我的公司去看看。”
“你真的有公司?”
“我真的有公司。虽然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但我好歹也是ceo。”
“ceo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别说是北京城,就咱们洛城,一块儿板砖掉下来,砸到三个人,其中两个是ceo,剩下的那个是经理。”
“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像我这样的家庭主妇,一般去不了那种危险地方。”
跟莫君生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他身上藏着很多的秘密。可透过他半似玩笑,半似认真的话,我也很难接近真相。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追问。难得糊涂,未必不是真幸福。
扯了扯被子,翻个身,再故意打一个大大的哈欠,说了句:“你要忙就忙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刚刚说完,就感觉床垫向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