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武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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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攀高,唐周立在枝头,脚下的树梢轻轻弯腰。从这个角度看,高耸的树木像是一大片草原,草原尽在脚底。
扫视一圈,不远处,一张老虎皮平整的铺在树枝上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那。”终于找到我的老虎宝衣了,自从穿了天然的老虎宝衣,腰不疼了,脚不痛了,个子也长高了。
脚步蜻蜓点水,树梢是脚尖与水面荡开的的波纹,脚尖踩到树梢后,树梢轻轻一弯,上面的叶子一阵晃动,然后脚尖离开,压弯的树梢又恢复原样。
老虎皮失而复得,唐周穿上老虎皮,脚上很舒服。老虎皮加身,天下我有,唐周信心倍增。
有了衣服,唐周原路返回,去找昏睡的糯康。
唐周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糯康已经醒了,正环抱大树,慢慢往下爬呢。还好事先把糯康扔的够高,还好自己回来的早。不然,好容易到手的鱼儿,已经跑掉了。
其实,糯康醒来有一段时间了,他断定华夏人不会杀死他。所以一路上都在装睡,找机会逃跑。
被华夏人扛了一路,终于找到机会,华夏人把自己扔上枝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扔上枝头的那一刻,糯康差点装不下去。他不知道华夏人要对他干什么,以为华夏人要摔死他,贴身的裤子都湿了。
虽然只是上树,但是糯康的肚子碰到树干的时候,仍被坚韧的树枝,划开两道口子。糯康忍住痛,没有嚷叫,因为当时唐周还没走。
等到唐周去找衣服,不见了身影。糯康才捂住伤口嗷嗷直叫,边叫边咒骂。“妈的,华夏人。等老子跑了,早晚弄死你。”
叫归叫,骂归骂,眼下不是发泄心中仇恨的时候,华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返回,逃命要紧。
只要逃离了华夏人的魔掌,水深任鱼游,这是缅甸,自己依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跑掉的散兵游将,会有召回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重头再来。
只要不出缅甸,一切皆有可能。如果被送到华夏,自己真的就废了,自己杀了华夏十三名船员,华夏丢了面子,肯定会虐待死自己。
为了活下去的欲望,为了心中规划的美好蓝图,糯康决定铤而走险一回。
糯康小心翻转身体,变为坐在树枝上,伸腿去够下一节树枝,因为身体做出站立的动作,皮肤被拉紧,伤口免不了一阵撕扯。
糯康咬牙切齿,只要伤口一疼,就暗骂唐周两句。“华夏人,我CNM”
“华夏人我CNLL”
“华夏人我CNNN”
……糯刚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果然有效,很快下到中间的位置。再往下,没有树枝可以踩,只有光秃秃的一根主干,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如果直接往下跳,等于找死。
糯康咽下两口唾沫,只能环抱树木,慢慢往下滑。伤口在肚子上,抱住树干,下滑的时候,伤口难免与沟壑般的树皮摩擦。糯康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
“妈的,华夏人,我…………”这一下,糯康把唐周的祖宗几十代全部骂一个遍。
唐周就待在不远处的枝头,距离糯康有几棵树的距离。直线距离只有几米,不过,几米中间有树木枝叶挡住,唐周又在上方。
忙着逃跑的糯康,并没有注意到唐周。
唐周用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用新年好的调子哼着小曲。
“一个姑娘,走在路上,后面跟着一只狼,走过大街,穿过小巷,姑娘回头把我望,我说姑娘你真漂亮,交个朋友怎么样。姑娘给我两个巴掌,说我正在耍流氓。”
“我是流氓,我是色狼,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把姑娘按在地上,姑娘两眼泪汪汪。”
一首小曲哼完,糯康依然没下到底,约有四五米才到底。
唐周嘴上不满,埋怨道“真慢。还是我来帮帮你。”
折断一根树枝,敲掉枝条上的叶子,树枝变成光秃秃的一根。看着手里光秃秃的枝条,有几秒钟,唐周想起了远在南城的剑九松。
那个疯老头子,唐周一想到他,脑袋里就会回想起他猥琐的叫声“小剑,小剑呀。”
“不不不。”脑袋像个破浪鼓摇摆个不停,试图把剑九松甩出去。
这个老东西就会捉弄我。不想他,唐周把折好的树枝掰成指尖般大小,长长的枝条扔出去,肯定发飘。只有短一点,用力掷出的时候,才不会偏移目标。
唐周没敢用上佛手之力,因为以糯康的体质,完全无法承受半佛手,带来的伤害。
指尖般大小的树枝被扔出,准确无误的打在糯康的手背上,糯康一直用力紧抱大树,没剩几分力气,身体快要虚脱。突然手后背被树枝重击一下,瞬间失去了平衡,跌落下来。
四五米的距离相当于一层楼那么高,寻常人落下来难免受点小伤。糯康也不能幸免于难,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不去追究是什么砸到自己。不管怎么说总算落了地,自己的逃跑计划成功了一半,要赶快离开此处,越远越好。
崴了一只脚,完全没能抵挡糯康逃跑的兴奋,“妈的,华夏人,你等着还有吃里扒外的糯刚,你们都等着。等老子恢复了势力,把你们剁成十八块,去喂老虎。”
骂一句不过瘾,糯康想起个法子捉弄唐周。手指沾了点伤口流出的血,在树干上给华夏人留下一句。“傻叉,老子走了。你给我等着。”
“哈哈。”糯康看着自己的作品,脑补唐周双手叉腰,看到树上的字,懵逼的画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尸林()
“哈哈哈哈。”糯康越想越解恨,忍不住大笑。“哈哈,华夏人你也有今天。”
身穿老虎服装的唐周也落了地,落到大笑的糯康背后。直线几米的距离在地面上,就是身前身后。
唐周不知道树上面的红色缅甸字是什么玩意。也听不懂糯康嘴里嘟囔的什么玩意。
老虎爪子搭在糯康的肩头,“喂,走吧。”
“哈哈,傻叉华夏人。”糯康依旧傻笑,伸手拨掉肩头的虎爪,却发现虎爪如山一般,坚定不移。
糯康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睛的余光扫到,肩膀上放着的是一只老虎爪子,是实实在在的老虎爪子,不是道具什么的。
卧槽,老虎,怎么会有老虎?点真背,刚脱狮口又入虎穴,脑子里胡乱搜索,关于躲避老虎的办法,只想起一个装死。
忘记是对什么动物装死?好像是在熊面前装死。但是关键时候,也不去管细节,不管什么熊和老虎的区别。既然装死对熊有效果,可能对老虎也有效果。
“哎呀”糯康直接往地上一趴,舌头伸出来,眼珠向上翻,黑眼珠变成白眼睛,呼吸也消失了。
“厄”唐周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糯康静静趴在地面上,不知道搞什么鬼?
老虎掌大力一踢,虎指之间的利爪直接破入皮肤内半公分,接连踹了几脚,地上趴着的糯康依旧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糯康大气不敢踹一下,被虎掌踹到的时候,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忍,为了美好生活我忍了。
“呵呵。”唐周总算看明白了,糯康把自己当成了老虎,所以躺在地上装死。
干脆将计就计,回去的路长着呢,不能一直扛着糯康。索性放他撒丫子,在前面跑。自己在后面跟着他,只要山河意锁定目标,就不怕糯康跑丢。
怎么让他跑?山人自有妙计,唐周的刀意空间已经相当娴熟,入侵一个普通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刀意空间释放蔓延,很快碰到一层隔膜,必定是糯康的想象空间。
糯康已经被自己笼罩在刀意空间内,他的思想任由唐周控制。刀意空间内,幻化出饿虎扑食的假象。下一秒,糯康感觉就要被开膛破肚。
“妈呀”装死没有用,在死亡面前,糯康也顾不上装死了,火箭的速度加身,撒丫子就跑。
速度之快,丝毫不像崴脚的人。
“嘿嘿,跑的挺快。”糯康行动了,唐周也追上去。山河意的释放范围有限,万一糯康真的从自己手上逃脱,可就糟了。
唐周身穿老虎皮,与糯康隔着四五十米。偶尔糯康回一次头,视线穿过树与树之间的缝隙,模糊中看到一只站起来行走的老虎。
因为唐周肌肤上全是黑乌乌的火药,又因为虎皮是真的,缅甸森林的地形复杂,视线易受到干扰,所以糯康直至现在,扔把他当成一只老虎。
被老虎追的感觉是怎样?不想被吃掉,就拼命的跑。糯康此刻有很深的体会,他就是被老虎追的那个人。
一人一虎,在森林深处,好不乐哉。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已经远离克钦邦的驻扎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呼…呼…”“呼…”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加上糯康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崴到脚,越往前跑,脚踝越痛。
渐渐的,糯康的速度慢下来,嘴上大口喘气,心跳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有一种错觉,再用力一点点,心脏就会从嗓子眼跳出来,落到地上,然后被自己踩得稀巴烂。
“不行了,不行了。”糯康完全虚脱了,今天注定难逃虎爪,人累到极限的时候,压根不想多动一下,显然糯康就到了这种境界。
既然难逃虎爪,干脆就死在这,糯康依靠大树,歪倒在树旁,像快死的老山羊,两条腿绷的贼直,大口大口的喘气。
嗓子因为呼吸的幅度与频率,变得很干,这种干燥一直从嗓子传到五脏六腑,真的太累了。
糯康脑袋抵在树上,仰望天空,回复失去的能量。发现头顶的位置,有两三具尸体,人已经死了很久,身体表面又白又硬,伤口处有很多苍蝇,嗡嗡乱飞。
视线沿着两三具尸体往里瞧,吊起来的尸体更多,人人劈头盖脸,眼窝深陷,破烂的军服表面,满是弹孔。
糯康知道这些尸体的来源,这是自己做的。这些尸体,全死在克钦邦的枪口下,大部分是军人,也有几个女人。
军人是来抢地盘的人。女人是采摘罂粟的劳工,因为为了钱,偷将罂粟藏在身上,后来被发现,然后击毙。现在,军人和女人,全成了死人,不会说话的尸体。
每年罂粟成熟的时候,附近的势力都会来争抢罂粟。抢夺难免引发战争,战争必定会死人。
糯康吩咐手下的民兵,把打死的人用麻绳高高吊起,挂在树上,借以威慑前来抢夺罂粟的人,还有想偷罂粟的人。
久而久之,树上垂挂的尸体,越来越多。
孤寂的风穿过深林,头顶悬挂的干枯尸体,宛如无根的草,随风凋零。无数的尸体在无形的风中摇摆,非常阴森。
糯康在刀口上走得久了,并不害怕头顶的尸体,更何况,上面吊着的人都是最卑微的贫民。活着的时候不怕他们,死的时候更不怕。
此处有尸体,估计,距离罂粟地不远。克钦邦的势力,并没有完全集结到寨子里,有一部分人仍驻扎在罂粟产地,日夜巡逻,防止有人争抢。
“有救了,有救了。”糯康看到了活命的机会,虽然罂粟产地聚集的人很少,可能无法抵挡华夏人的进攻,但是杀死一只老虎,还是绰绰有余的。
热武器时代,一个野生老虎再勇猛,也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