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夜帝,请接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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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来了,属下来了。”她心中窃喜,小跑过去,将纸巾从门缝里塞了进去,“萧王,您的纸。”
“混账东西,怎么才来?”萧景渊怒声质问着。
第8章 提头来见()
接下来的时辰里,萧景渊则在茅厕与王账之间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楚念跟随其后,深受其苦,可内心却憋着笑。
“萧王,已经二十五次了。”她数着次数。
萧景渊:“……”
“萧王,已经第三十次了。”
萧景渊:“……”
“萧王,第四十次。”
萧景渊长剑出鞘,直指楚念,凶神恶煞道:“叫军医!”尽管怒不可遏,可声音却温润平和,因为他早已腹泻到浑身无力。
“萧王息怒,军医久候多时,奈何你每每走到营帐外就转回茅厕,军医……无能为力。”他倒是想要给你看病,可根本见不着面儿,干着急也没用啊。
从午时到此刻,足足三个时辰,萧景渊几乎没有消停过。
从步伐矫健到此时的步伐虚浮,他身体似被掏空一般,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让军医滚过来!”他呵斥一声,推开茅房走了进去。
楚念领命,立马去了王账内,领着军医来到了茅厕外等候着萧景渊出恭。
少顷,萧景渊推开茅厕门,长剑杵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军医面前,“替本王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莫急。”年过半百的军医两鬓斑白,手捋了捋胡须,伸手在萧景渊脉搏上探了探,立马回道:“依王爷脉象来看,王爷是过多服用巴豆所致。”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提王爷止泻。”一旁站着的楚念立马开口说道。
那军医身形一顿,“这……这……”他双手抱拳恭身一礼,“王爷有所不知,午时三刻,军医营莫名其妙的走水了,药材损失不少。”
“说重点。”萧景渊握着长剑,撑着身体,脸色苍白的呵斥着。
军医战战兢兢,抖若筛糠的说道:“止……止泻的草药全部没了。”
“走水?军医营乃军营重地怎会失火?”闻言,萧景渊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气急败坏的握着拳头,“那愣着等死?还不立马去采药!”
“王爷有所不知,止泻药材需深山才有,至少得两个时辰才能找到。”军医吓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停地拂袖擦拭额头汗渍。
本就气急攻心的萧景渊此时更是额头青经暴起,一把抓住军医的衣襟,咬牙切齿道:“那还不快滚!”一把将他甩开。
“两个时辰拿不到草药,你……唔……”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萧景渊脸色骤变,抿了抿唇立马转身钻进了茅厕。
军医吓得心惊肉跳,一溜烟儿的逃走了。
楚念挑了挑眉,笑的邪肆。
军医营虽是军营重地,但对于她却不值一提,自然那一把火也是她放的,其目的就是想拖延时间,让萧景渊多受受罪,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时,萧景渊腹泻加剧,愣是生生的在茅厕呆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军医及时带回草药让萧景渊服下,半个时辰之后腹泻方才转好,他撑着身体在楚念的搀扶下回到了军营,躺在了卧榻之上。
第9章 疑虑重重()
“萧王息怒。”一切似乎在预料之中,楚念佯装身体抱恙,欠身道:“属下晌午与你共餐,这会儿也是腹痛难耐,还望萧王体谅。”
她紧皱双眉,一副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样,加之本就身体虚弱,唇瓣干裂,只需往那儿一站便让人深信不疑。
萧景渊冷峻面容浮出几许苍白之色,眸光阴鸷,沉声道:“体谅?呵,本王怎觉得你是心虚?”
“属下愚昧,不知萧王何意。”
站在卧榻旁的楚念波澜不惊,一双盈盈水眸泛着桀骜的清冷。
“不知何意?”萧景渊似墨浓眉蹙起,坐起身来,弓起左膝,左手随意慵懒的搭在膝盖上,饶有兴致的凝视着她,“楚念,你究竟是真蠢还是假天真?”
楚念目光直视萧景渊,“莫非萧王以为你腹泻是属下所为?”唇瓣微扬,勾起一抹邪肆笑容,“如若真是属下所为,萧王此时定然去阎王那儿报道了。况且……”
嗖——
倏地,只闻一阵破空微响,萧景渊长剑出鞘,直直挥向楚念,“猖狂!你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简直不可饶恕。
脖颈伤口尚未痊愈,可萧景渊的剑锋又抵在了她脖颈的伤口处,划破血痂溢出了殷红血渍。
楚念低头看着脖颈上的长剑,闪着寒芒,却一如既往的淡然。“世人皆知萧王惜才爱才,又怎忍心痛下杀手。”
依着近几日对萧景渊的观察,如果他想灭口,早在几日前就下手了,怎会留到今日。
她在赌,若赢了,萧景渊不仅不会杀她,还会相信膳食中的巴豆并非她所为。若输了,便另当别论……
“是么。”床榻上的萧景渊深邃眸光微微眯缝着,手握长剑从她脖颈处移开,挑起她的下巴,却道:“贤才废材,不是你说了算。想活命,给你一次机会。”说着,对营帐外唤了一声,“来人,将她带去烈火营。”
须臾间,营帐外走来一名侍卫,带着楚念离开了。
萧景渊贴身侍卫清歌目视着楚念走出营帐,这才收回目光走到床榻前询问道:“王爷真觉得不是楚念下毒?”
“表面看似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却也漏洞百出。况且,明知会东窗事发却还留在军营,只会有两种可能。”萧景渊仔细的分析着状况,又道:“别国探子抑或是……蓄意接近本王,另有所图。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勾起了本王的兴致。”
“所以王爷才将楚念送去了烈火营?”
清歌心知王爷惜才爱才,素日里更是广纳贤才,可他却觉得楚念像极了一条蛇。即便日后王爷将她收为己用,都只会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烈火营,顾名思义就是经受烈火的考验,若能活着走出烈火营就如同涅盘重生,说明她有可用价值。如果死了,就只能说明她不够强,便该为今日之事付出血的代价!”
第10章 你怕不怕()
烈火营乃是玄冥营中至高无上的存在,既让人羡慕却也让人望而却步,可以说进入烈火营便如同一次死亡的洗礼。
生,前途无量;死,无人问津。
烈火营共有三组,天字一组,天字二组,天字三组。
天字三组较为轻松,天字二组竞争激烈,天字一组则是残酷厮杀,只有生与死两条路,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军事重地的特工魔鬼训练。
“卫将军,王爷命我把他送来烈火营。”领着楚念的侍卫走进烈火营对着一名肤色偏黑的将军说道。
卫将军卫璃身材健硕,虽然肤色黝黑却五官俊朗,历经沙场磨练,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战场杀敌的不凡霸气。
他负手而立,瞟了一眼楚念,“就这么个小白脸也想进我烈火营?”说话间,迈着步子朝着楚念徐徐走来,却在靠近她一步之距时突然出手,一拳挥向她面门,出手极快。
楚念神色淡然,不动声色的倾斜了身子,轻巧的避过他的一拳,与此同时伸出右手紧握住他的手腕,左腿出击,直直踹向卫璃胸膛。
卫璃眸光微闪,右手格挡住楚念的一脚,可右手却蓄了六成内力,强烈的罡气直直的将楚念震出两米开外,身子趔趄一步方才站稳。
“你叫什么名字?”卫璃收回手,质问着。
“属下楚念,卫将军多多指教。”她笔挺而立,目光清冷却恭敬有礼。
上一世,她便是部队里重金聘请魔鬼教练管,虽然是个女人,可她出手狠辣,训练项目更是残酷异常,所以男人见着她都会退避三舍,以至于到死之时都还是一条单身狗。
如今身在异世,又进了魔鬼训练营,她不会觉得害怕,反而由衷觉得刺激,仿佛回到了曾经。
“哼……臭小子初出茅庐,不知所谓。”卫璃一挥手,“来人,将她带去天字一组。”
一名身材膘壮的男人上前,领着楚念进了烈火营内最靠左的一处营帐,撩开营帐垂帘,一把将她推搡了进去,“进去吧。”然后什么也不说,就转身离开。
天字一组营帐很大,借着烛光便看见营帐内共有高矮胖瘦不一的六个人。六个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女人?!
还不待楚念开口说话,便有人走到她跟前,兴致盎然的打量着她,“哟呵,来新人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一名个子矮小肤色黝黑的男人笑呵呵的说着,
“嘁,明明就是个小白脸。疏影,你是不是眼瞎。”营帐内唯一的一名女子双手环胸的勾了勾身前长发,说着。
被叫做‘疏影’的矮个子男人回头看着那女人,“月姬,你不就喜欢小白脸么,她正合你胃口。”
“你……”
还不待月姬再次开口说话,楚念便问道:“请问,我睡哪儿?”被萧景渊吊在外面整整三日,现如今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11章 招摇生事()
楚念嫌恶的皱了皱眉,瞟了一眼月姬,“多谢提醒。”便转身走到了她指着的那个空床位上,躺下。
死人?
死人她见的多了,况且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
她的床位是靠近营帐角落的位置,唯一邻友就是慵懒的躺在床上枕着手臂,闭目假寐的冷寒。人如其名,冷寒长得英俊潇洒,眉宇之间流露出浓浓的凛寒气息,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
不过转念一想,能在天字一组活下来的,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身心俱疲的楚念得空能躺下,便觉得是最幸福的。所以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昏睡的楚念猛然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扫了一眼营帐内都已经睡着的几人,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营帐。
谁知刚刚撩开营帐垂帘,就看见脚下有几根不易察觉的透明丝线,上面系着铃铛,只要不经意的触碰恐怕就会引来所有人。
楚念冷冷勾唇一笑,迈过丝线,然后步伐迅捷而又小心翼翼的避开烈火营的设防,离开了烈火营。
玄冥营后山湖,楚念站在湖边脱掉了衣服,袒露着身子下了水,浸泡在微凉清爽的湖水中,她长舒一口气,“真舒服。在不洗澡真的会难受死。”
可想着身处军营并不安全,便快速的洗了个澡,解开束发带,将齐腰的乌黑秀发一并洗了洗,然后解开束胸的白布清洗一番,拧了拧水,方才起身站起来。
正当她准备缠上束胸纱布时,却突然听见一道声音,“你是女人?”
楚念心头一惊,立马沉入水中,只露出脑袋,看向岸边站着的人,“冷寒?你怎么在这儿?”冷寒,烈火营天字一组,她隔壁床铺的邻友。
“这话我该问你。”冷寒斜倚在岸边柳树的树干上,话语森冷。
楚念在水下将束胸带缠上,愤怒不已,“无耻,还不走开,我要穿衣服。”就是害怕女儿身会被人发现,所以深更半夜出来洗澡,可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被人发现了。
看来日后需要更加小心谨慎,否则性命堪忧。
冷寒冷哼一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