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夜帝,请接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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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她怎么走出迷雾重重的崖底?
刺啦——
紫衣男子俯身在衣摆上扯出一条长布条,绑在了腹部,将伤口和草药简单的包扎着。
而后,看也不看楚念一眼,转身离去。
楚念:“……”
就这样走了?他人是哑巴,不代素质全无啊?表示一下‘谢谢’会死么。
果然美男都如此傲娇,傲睨万物,不可一世。
在紫衣男子的带领下,楚念和紫衣男子走出了岘山回到了小屋内。
第38章 卖到花楼()
她从囊袋中掏出另一种草药,如法炮制揉搓出药汁,解开了他腹部的绑带把草药摁在他的伤口,再重新系上绑带,“好了,此药用上,基本可以痊愈了。”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紫衣男子眸光幽深的看了看楚念,扯了扯唇瓣,终究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渴不渴?过来,坐着喝点水。哦,对了,还有吃的。”楚念对着他招了招手,谄媚一笑。
紫衣男子不搭理,反而是转身作势要离去。
“喂?别走啊,虽是萍水相逢,可也毕竟共同经历过生死,也算是患难之交。一起喝一杯散席酒,不为过吧。”她在小屋里找了一壶酒,扒开了酒塞,顿时酒液醇香四溢,飘散而出。
嗅到酒香,紫衣男子咽了咽口水,最终折返回来,坐在楚念的面前。
楚念拿着两只瓷碗,倒了两碗酒,一人一碗,“来,干杯。”她端着碗,伸了出去,欲与他碰杯。
然而,男子视而不见,独自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楚念:“……”
心头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怎么还不倒?明明用药狠重。”
砰!
随着她话音落下,紫衣男子手里的碗应声摔在地上,人也砰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
楚念嗤声一笑,“就说嘛,还搞不定你。”她放下手中碗,起身走到紫衣男子的跟前,喃喃自语道:“屡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楚念替紫衣男子换了一身衣服,把他剑收了起来。然后把吃饱喝足的小白牵了过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紫衣男子丢在了马背上,两人骑马扬长而去,朝着盛京的方向赶去。
带着紫衣男子离开了岘山,一路向东,马不停蹄的赶路。
直到夜幕之前,回京之路途径一处繁华之地。集市热闹尚未褪去,夜市已然来临,街头上车水马龙,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正巧路过一处烟花之地,楚念挑眉一笑,翻身下马走到了烟花巷的一家花楼。
“哎哟,公子来玩啊。”一身着红色轻纱着装的风尘女子挥舞着绣帕,对着楚念搔首弄姿。
“老鸨呢?跟你们老鸨谈一桩生意。”楚念对着走上前的姑娘说着。
女子犹豫再三,看着楚念不似开玩笑,便道:“跟我从后院进去吧。”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两人从花楼的后门走了进去,并让人叫来了老鸨。
年过三十有余的老鸨身形高挑,姿色靓丽,烈焰红唇好不妖娆。手里握着一柄山水画的圆扇,一边扇着一边问道:“哟,小公子,找我什么事儿啊?”
楚念将马背上的紫衣男子拉了下来,任由他倒在地上,“喏,跟你做个生意。绝色美男,世间仅有,看你们花楼规格不小,就把人带来了。”
第39章 在所不辞()
“那是当然,若不是俊美无俦本公子断然不会送来。行了,开个价吧。”反正这男子是个哑巴,又中了大剂量的**药,短时间不会醒来,把他卖了既解气,又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何乐而不为。
老鸨子一手环胸,一手扇着扇子,若有所思道:“看着他模样俊俏,就给你一百两。”
“一千两。”楚念掷地有声,“没得商量。”虽然不懂花楼的行情,但是老鸨一定在压价,所以价格想怎么定还不随意么。
“一……一千两?小公子,你也真敢叫价。”老鸨子嗤声一笑,眼底尽是不屑。
楚念不以为然,“我看了,这条街上有三家花楼,可想而知竞争尤为激烈。一个花楼的兴盛源于花魁抑或是小绾绾,我相信,凭着他的姿色绝对能让大赚一番。”做生意不就是那一套么,她也就是信口胡诌而已。
“那也不行。”老鸨挥了挥手,“顶多给你六百两。”
“一千二百两。”楚念不按套路出牌,突然抬价。
“嘿,小公子,你怎么回事儿呢,咋还抬价呢?”老鸨不高兴了。
楚念素来爽快,做生意不喜欢墨迹,但确实银子短缺。便道:“我素来喜欢爽快,一千二百两,若是为难,我就把人带走了。别到时候你花楼生意被抢,后悔可没机会了。”
紫衣男子风华无双,模样俊秀,一看便非普通人,别说区区千两银子了,就是再多,老鸨也会同意。
楚念见她迟疑不定,俯身捞着紫衣男子作势就要走,但却被老鸨拦下了,当即掏出一千二百两银票塞给他,“行了,行了,成交成交,真是败给你了。”
握着手里的银票,楚念挑了挑眉,满意一笑的收起银票,“那就祝老板你生意兴隆。”说完,瞟了一眼紫衣男子,翻身上马,离开了花楼。
一路上,她马不停蹄的赶着路程,直到第三天清早才赶回盛京。
因为身体受伤,在岘山又受了些伤,长途跋涉有些吃不消,行程也慢了许多,但好在在十天之内赶回了盛京。
一路不敢歇脚,径直去了雍王府,从后门翻墙进入,去了燕君羽的清水涧。
守在清水涧的影卫察觉有人进入,纷纷从隐蔽之处走了出来,一身杀气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清水涧?”
“住手!”正在此时,离魅走了出来,一见是楚念便迎上前,“楚公子,你可算来了。”她一身狼狈,疲惫不已,离魅道:“楚公子对世子救命之恩,离魅无以为报。日后若需要帮助,只要你一句话,离魅在所不辞。”
“别废话,带我进去。”楚念懒得搭理离魅,绕过他径直进了清水涧,轻车熟路的走进了燕君羽的房间。
第40章 等着送死()
“你来了?”
身子越发虚弱的燕君羽隐约之间听见了楚念的声音,睁开眼眸便见着她坐在床前,苦苦一笑,“不过是一条薄命,值得你负险去岘山?”
“闭嘴。”楚念双眉紧拧,斥责了一句,顺势伸手搭在他的手腕替他诊脉。
不诊不知道,一诊才发觉,他体内脉象异常,有了复苏迹象。明明面色苍白憔悴,虚弱不已,可脉象却诡异的有所好转。
而此征兆并非回光返照的迹象。
“你伤势可好些了?”对于楚念的气恼,燕君羽毫不在意。目光落在她的肩胛骨位置,“长途跋涉,不要命了?”
“我是大夫,无需你费心。”楚念收回手,无端端觉得鼻子有点痒,伸手揉了揉鼻子,可也就是一个无心的动作却使得她身形一僵,眉心微拧,眸光聚焦在自己的指尖上。“魔夜花的味道?”
据她所知,魔夜花是一种气味浓烈的鲜花,虽无毒,但气味却能保持数天之久。只是这种鲜花生长环境特殊,只有在岘山深谷才有那种花。
为何燕君羽身上会有魔夜花的气息?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燕君羽,见他神色淡然,便又低头嗅了嗅指尖的味道,确定无疑,就是魔夜花。
若有所思的楚念低头看了看床榻踏板上放着一双鞋,鞋底上还沾了泥,原本白色暗纹长靴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洁净。
“你跟踪我去了岘山?”她十分笃定。
燕君羽眸光微闪,摇了摇头,“本世子自顾不暇,怎么会随你去岘山。”
“还撒谎!魔夜花,放眼天圣国只有岘山谷底的特殊环境才会孕育出魔夜花,魔夜花气息与鲜花不同,带着一股子微不可查的腐烂味,你以为我医术白学了么。”楚念厉声呵斥着。
燕君羽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觉着无法隐瞒下去,便道:“你为救我去岘山,若发生意外本世子该如何向楚尚书交代。”
“所以你就跟踪我?哼,好在你没事,要是你死了我就白跑一趟。”楚念又怒又无奈,虽知燕君羽是担心她的安危,可他身体孱弱又长途跋涉如何承受的住。
燕君羽本就身体羸弱,诊脉之时发现时日不多,为何此次岘山一行竟然有所好转?难道跟魔夜花有关系?思及此,楚念立马否决。
魔夜花属寒性,只会加重鸠羽海棠,并不能缓解毒性。
“岘山一行,你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怎会是徒劳一场。”他可亲眼见识她的狡诈,居然把一人卖进了花楼。“若有朝一日本世子得罪了你,你会不会把我也卖了?”
“你堂堂雍王府世子,卖了你也得有人敢收呢。”楚念白了他一眼,看着冷冷清清的清水涧,不禁好奇,“你身体抱恙,为何不见府上有人照看?”
燕君羽才高八斗,纵使多年不涉朝政,但也是天圣的太傅大人兼翰林院院首之职,官居一品,极有威望,怎会沦落至此。她始终想不明白。
第41章 不可近女色()
听他一番话便知道,燕君羽自有苦楚,楚念便也不好多问。
立马转移话题说道:“此去岘山摘得一整株回魂草,服用之后再为你开一副药方,至少能抑制体内毒素一年不发作。我会尽我所能研制出解药,你体内鸠羽海棠解毒指日可待。”
研究解药是她的专长,上一世鸠羽海棠研究了数年,方才有了一丝的突破,依着曾经药物的研究继续努力,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送你半株回魂草,你回馈一株回魂草,本就占尽便宜,所以日后就不劳烦你。生老病死乃是宿命,强求不得。”燕君羽早已看淡生死,于他而言,生或死本就无区别。
“你燕君羽的命是我楚念的,生或死有我决定。留着你还有用,想死?还得看我依不依。”
生在异世,举步维艰,仅仅只靠着祖父的能力十分有限,她需要燕君羽活着,需要他帮她。
更何况,他生的俊美无俦,貌若潘安,真死了挺可惜的。
燕君羽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柔声道:“生来女儿身,却是男儿心。”他难得好心情的跟楚念开玩笑。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楚府。待会儿离魅煎药后你趁热服用,药效会更好,三日后身体便可恢复如初。”恢复如初只不过是表象看似与常人无异,但身体内里饱受摧残,千仓百孔,想要痊愈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他眉梢蹙起,问道:“你明日便要面圣入职?大理寺都是辛苦差事,你能应付得了?”大理寺专门负责皇室权贵的各种案子,任务重,压力大,破案更需要技巧和能力。
她一介女子,即便是聪明如斯,能否胜任便不得而知。
楚念抿了抿唇,神色凝重,“苦于不苦有何区别?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官途亨通,而是为……”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但是碍于身份最终没有说出来。
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目视着窗外,一声叹息,“我次次午夜梦回,看见的都是那些亡魂枯骨,着实难安。”迈步走到窗户旁,临窗而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