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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人男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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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琛当然发现邵非的视线一直望着自己身后,刚才他就察觉到有人跟着,只是懒得理会。

    当路人的车离开后,陆琛脸上的温和优雅犹如脸谱的面具,一点点消散了,直到彻底失去了笑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这与之前邵非在走廊上瞬间看到的重叠。

    碰一碰都躲那么远,当他毒蛇猛兽?

    正在路上,小口喝着饮料的邵非,忽然抖了一下。

    陆琛回头,走向校门,像是没看到旁边等待已久的人,沈半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聊天,有点羡慕这两个男生的友情,她转学过来后就没交到什么朋友,也许她与这个学校真的格格不入吧。

    她并没有立刻上前,只是等待他们聊完,才走了上去,她还不知道自己刚好撞到了枪口上:“陆同学,你好,打扰一下,昨天

    刚要询问昨天是不是对方开口救了自己,不料陆琛瞟了她一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犹如望着一团淤泥般,吐出了一个字:“滚。”

    陆家人从来都是这样,当他们撕下面具的时候,傲慢得令人厌恶。

    他们的目光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自卑感,好似自己就是浸到泥里的污浊物。

    沈半青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滚,等她想回击的时候人早就走远了。

    他有没有礼貌,知道什么叫素质吗!?

    她的脸色一半红一半青,气得七窍生烟。

    在原地不断捏着拳头,恨不得瞪死那个目空一切的人。

    那些女生是不是疯了,这种人哪里值得她们疯狂了?

    还道什么谢,不是她恩将仇报,是这位恩人她真的谢不起。

    她祈祷这辈子再也不要和这人有交集!

    她并没有发现,这一幕被路过的同学看到。

    陆琛来的时候,体育课已经开始了,老师正在教导一些男生打网球的技巧,帝江高中实行较为宽松的教学方式,根据学生的兴趣爱好因材施教,今天有几个起哄的男生说想学网球,老师就笑眯眯地开始教了,师生关系大部分时候很融洽。

    罗宇飞立刻看出陆琛的样子有点不对劲,那是戾气,虽然只有一丝。

    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夏天,陆琛刚从集训营里回来,那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一匹野狼,虽然没当时那么严重,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陆琛了。随着他们成年,平时陆琛的为人越来越稳重,要知道本省多年的学生代表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刚才不是和个外校的小家伙出去了吗,说起来那颗糯米糍是谁?

    陆琛态度有点冷,没有了在众人面前的礼貌性社交:“找几个人,来一场。”

    说完就去换了身运动服,和老师说去篮球后,原本在打球的其他班男生就开玩笑说来个友谊赛。

    陆琛不说话,两方就这么敲定了。

    充当裁判的同学勺子一吹起来,陆琛连续突破几人,快速一个假动作,直接灌篮,篮筐发出巨响。

    球场外路过的女生尖叫了一声,要知道那是灌篮,不是射篮。

    高中生由于身高和技术的限制,往往不可能弹跳那么高进行灌篮,这画面怎么不让她们热血沸腾,因为那几乎在高中篮球中极少见到。

    篮球场外,聚集了越来越多上体育课的学生,期间传来女生的加油声。

    今天的陆琛特别猛,连连拿分,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疲于应付,甚至情急之下采取了四人防守陆琛一人的必死战术。

    阳光下,汗水顺着头发滑落,没入衣领,性感撩人。

    他的行动越来越不留情面,却看得周遭的女生面红心跳,陆琛其实很少打得这么狂野,这个样子的他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那不是少年的青涩,是一种介于少年到青年之间,男性荷尔蒙的野性。

    在上半场结束了后,那个班级的男生扛不住周围视线的压力,找他们说不打了,罗宇飞也就说只是大家玩玩,顺便请对方去外头吃午饭,今天陆琛的确太不给面子了,要不是碍于大家都有点交情就要闹起来了,罗宇飞只能当和事老。

    约好了后,来到正坐在篮球场旁休息的陆琛身边。

    “之前在教室门外的小不点,不会是你家那个谁带来的拖油瓶吧?”这事情他听过一点,陆家家主的风流史他们都清楚。

    陆琛没回答,那些许戾气在疯狂的进篮中渐渐平息,只道:“家里养的小宠物,开始不听话了,会咬人,碰都不让碰一下,你说该怎么办?”

第13章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邵非回去的路上还在回想看到的那一幕,他想女主既然来找陆琛,就说明剧情已经开启了。

    这两人远远得看着还真是视觉享受,真人果然比书中描写得更具冲击力。

    记得女主在这所高中前期过得并不愉快,后来是依靠她自己慢慢站稳的,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让陆琛开始心动的,他之前考试的时候估算了下分数,虽然尽力了但按照他的水准大概只能勉强进三班,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和女主做个同班同学,想到这有点小开心。

    邵非完全没把与陆琛约好考入一班的事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原主,再说也深知陆琛非常厌恶跟在身边的黏皮糖,就是表面不说什么,私底下有的是整人的法子,陆琛最擅长从身到心地打击人,记得原主到后来连尊严都不要了,只为了跟在陆琛身边。

    想到犹如丧家犬的原主,邵非打了个冷颤,他觉得人可以活得卑微,但不能连自尊都丧失。

    望着手上的奶茶杯外沁出的点点水珠,他就像这些水珠一样,没有存在感,邵非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因为男主一点施舍就迷失自我,绝对不能重蹈原主覆辙。

    邵非并没有马上回陆家,现在这个点回去也只是重新看书,而他已经很多天没去打工的炸鸡店了,他准备和老板提一下辞职,这家炸鸡店在原主父亲家附近,现在再过去就太不方便了,他打算等能赶上学校的进度时在高中附近找。

    而已经将心里郁蹙宣泄后的陆琛回到教室后,百无聊赖地打开打车软件,却发现地图上到达的点显示的并不是陆家,而是一条老城区的街。

    真是不乖,分明在他面前表现得足够无害。

    但一点小小的任性陆琛还不至于刨根问底,猎物箍得太紧,可是会窒息而死的。

    随即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开始看吴良昨晚发给他的资料。

    店长很通情达理,当初雇佣刚刚成年的邵非就知道这些半工半读的学生做不长,爽快地结了上个月的工资,不过让邵非比较头疼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当时姚菲菲来接他特别突然,他并没有回家,包括银。行卡在内的证件都在父亲那里。

    原主骨子里相当惧怕回去,这也影响到了邵非的心态,这说明对这个父亲原主有多么恐惧。邵非觉得回来是迟早的事,伸头是一刀,锁头还是一刀,总要面对的。

    来到位于安市街的小区楼下,安市街处于老城区,是人员构成比较复杂的一块地方,那里的房子普遍是上个世纪建下的老楼,住那里的人普遍较为贫困。

    他上了狭窄的楼道来到自家门前,准备拿了那些证件后就立刻离开。

    门上还挂着之前邵非买来的驱蚊草,枯黄衰败挂垂着,左右两边各贴着两张破旧的对联,边角也翘了起来。

    记得是前两年,邵父不发病时,带着邵非一起贴的。

    邵父也不是整日家庭暴力,不喝酒的时候还算正常,这也是邵非记忆里少有的愉快记忆。

    邵非找到门钥匙,轻轻地转动钥匙开门进去,这是十几年来这具身体养成的习惯,漫天的酒味和浓郁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屋子里所有窗帘都拉着,哪怕是白天也几乎没有光线,只能靠摸索着前进。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让邵非安了点心。

    他摸索着开关,打开灯,凌乱的客厅立刻引入眼帘,还没走出几步,就闻到更熏人的味道,不详的预感。

    他的视线凝固了,眼皮狠狠一跳,立刻将灯重新关上,邵元龙在家!

    应该是喝醉酒了,刚才几秒钟的画面是邵元龙摊坐上沙发旁,也许是突然的灯光照射让他难受地呻。吟了几下,在他身边栽倒了几只酒瓶,白红黄相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邵父每次暴力,都是在酒后。

    邵非做贼心虚地等了一会,聆听对方的呼吸声,呼噜声再一次响起,应该是再次睡过去,才稍稍安下心了。

    没想到有一天,呼噜声也能给他安全感。

    他并不想无缘无故起冲突,也不想和邵元龙两败俱伤地打一架,他的小身板肯定是被揍的,更因为,比起对自己不了解的姚菲菲,这个朝夕相处的父亲更让邵非担心被看出什么端倪,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是进,还是退?

    但谁能保证下一次的情况会比这次好,邵非咬咬牙,决定还是速战速决。

    要进自己房间必须跨过邵元龙的四仰八叉的腿,在眼睛可以在黑暗中勉强视物的情况下,他小心地一步步前进,跨过邵元龙时,神使鬼差地看了眼,没醒。

    关上自己房间房门,就从衣柜里找到压在下方的身份证和各种证件,再翻找另一个抽屉的时候,却没找到打工时用的银。行卡。

    平日里因为原主的懦弱,常常被学校里的小流氓堵住交保护费,这卡一向是放家里的,邵元龙也不太在乎这个儿子的动向,根本不知道邵非平日有在打工存钱。

    但现在其他东西都在,独独少了这个,很显然是被拿了,把其他证件都先放进背包,邵非又悄咪咪地闪入邵元龙的卧室,里面依旧是一个独居男人的邋遢日常,按照记忆里的地方从一堆银。行卡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这时候也管不了里面的钱被用了多少,邵非总算有种虎口脱险的安慰。

    放好卡,打算按照老路离开,脚边不慎踩到一只酒瓶,酒瓶咕噜噜地滚开,砰一声不知撞到了什么。

    呼噜声戛然而止!

    要遭!邵非看着离自己还有点远的大门,要去大门必须经过邵元龙的身体,现在人都醒了肯定行不通,不能冲,那只能后退,在邵元龙清醒前邵非果断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反锁。

    可门被反锁的声音让已经醒来的邵元龙听到了,还带着酒意,喝道:“谁!?”

    邵元龙身材高大,虽然这些年被赌酒掏空了身体,但原来的底子还在,那声音还是将屋子里的邵非给震慑住了。

    正因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小,这样的事依旧在世界上每个角落上演着。

    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里头居然只有姚菲菲一个熟人,微信里都是僵尸好友,能说话的都没有。

    他对于原主的沉闷有了新的认识,连个朋友都没有也太惨了吧!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沉闷了,都快和社会脱节了吧!

    邵非只能打姚菲菲的电话,是语音提醒点对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时候的孤立无援让邵非觉得很冷。

    他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原主那么多次报警得来的只是人们走后更粗暴的对待。

    听着外面的动静,感到邵元龙没一会就会到跟前。

    邵元龙跌跌撞撞站起来,大开的门,被翻找过的卧室,什么都没拿,就拿了那张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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