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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离归-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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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这样想也的确如此。”像是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离皖溶笑得得体,“只是世家和门派到底不一样,每个人即使年幼,都应该有着相应的责任与担当。”

    离落最近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快要被撩拨到极点了。

    而这时秦泽却是不正经地笑了一声,“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位离小姐,我想你的责任与担当必然不是通过传送阵来教训一个你素未谋面、从不了解的长姐吧。”

    “当然不是。我的长辈们。”她顿了顿,“当然也是姐姐未来的长辈们已经和虚无的掌门及长老商量着如今的局势,而我则是来唤醒我的姐姐。”

    “这并不是自以为是。”她的语气带着隐约的强势和自信,眉目张扬,更是将那妍丽的美貌衬得极致,“在短暂的了解中,我已经对我的姐姐有所估计,自然是想让她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未知的困境。”

    “谢谢。”离落也配合笑了一下,旋即一脸冷漠,“我并不需要。”

    离皖溶没说话,大概是觉得这个时间唤醒长姐的顽固并不适合,于是她将另外一边一个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少年拉了过来。

    “这是离祁风,我们的幼弟。”

    “你们这群人真有意思,我根本就没有认过离家,何需让你在这里给我介绍什么离家的人!”她终于忍不住了,冷嘲道。

    “姐姐!”

    离皖溶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无论有怎样的误会,你都是父母的女儿。你知道吗?当母亲听说你还活着的时候,几乎激动得要晕阙过去,而常年不笑的父亲那一日也抿起了嘴角”

    寥寥的几句话,勾得压在心底的回忆和委屈翻涌出来,让少女险些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但很快又忍住。

    因为离皖溶的话还在继续。

    “母亲终日因为你而哭泣,我们都不敢提及你的存在,否则她必定都咽不下饭。本来她会和我们一同传送过来的,就是因为近亲情怯,这才犹豫着。所以,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她本来就因为你虚弱了身子,你却还要如此说些气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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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相见(一)() 
是,她不该。

    可她们又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来这样指责她,甚至在此之前,他们都当她死了!

    她的母亲难过,她的母亲身体虚弱,他们家不敢提及她的存在所以,这便是她的过错了?

    荒唐。

    离落在心底只想冷冷地发笑。

    明明是他们将她抛弃的,转眼间,话里话外却是她是罪人。

    他们能够狠下心肠让一个孩子自己去送死,只是因为他们不愿面对,那她呢?什么都不知道,战战兢兢地活下来,如今又来指责她,这对她又是公平的吗?!

    离落的母亲还有父亲,终究是来了。

    来见曾经他们以为早就死去的女儿。

    当被顾熙谦带到小玉峰客房时,她才恍惚想起与上次她所谓的弟弟妹妹闹得不欢而散也已过了两天。

    “清宁小姨是个很好的人,很温柔。”

    顾熙谦看着在门前立着一动不动的离落,安慰道。

    屋内传来隐隐的笑声,是离皖溶娇俏的声音正甜蜜地哄着什么,而沉默的弟弟也乖顺地附和着,许久,妇人温柔的声音响起,不多时,屋里又传来了一阵轻柔的笑声。

    她站在门口,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屋内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而她又来做什么呢?

    她本来是可以找着借口推脱的,毕竟他们无权干涉自己的任何决定,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跟顾熙谦来了。

    她的眼底有着自己都未发觉的隐隐的渴望。

    顾熙谦拍了拍少女紧绷的肩膀,体贴地将她留在这里然后独自离开。

    她咬着下唇,有些无措。实际上怨恨、愤怒、冷漠种种情绪仍然在她的心底滋生,可最终都抵抗不了她对曾经温情的怀念——或许这么多年来,她生活得极为不易,所以那些让她感到温馨的也更不容易释怀。比如与同伴们之间的情谊,比如与安禹南的恋情,又比如她曾拥有过的父母的宠爱。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紧张极了。

    大概她的弟妹们也察觉到她母亲的紧张,陪着玉清宁一句又一句的话的说着。

    离落推开门的时候,正听见离皖溶和离祁风正在与玉清宁撒娇。

    “娘,我许久都没有穿新衣服了。”女子甜美的声音响起。

    “我也是。”少年也跟着附和。

    “你才不是!”女子佯怒道,“前些个日子娘亲才为你赶制了一套新衣服,你怎么还想要!离家的大少爷缺衣服穿吗?!”

    “那你还不是,离家的大小姐又缺衣服穿嘛!”少年不服气,“你这身衣服、包括鞋子都是娘亲为你一针一线缝制的,你才是贪心不足!”

    “你!”女子气极,“娘亲做得那么好看,我喜欢,娘亲自然会给我做,才不是贪心。”说着说着,又撒娇地依偎在妇人身上,仰着头眨巴着眼,甜甜地说道,“您说对不对呀,娘亲”

    少女听见一声无可奈何、包容的轻笑,然后一个只有在记忆里的温柔的声音响起。

    “是是是,既然我们家溶儿这般喜欢,娘亲自然是会做的,当然,也少不了你了,祁风。”

    “不过身为阿姊,不许这样欺负弟弟。”

    “娘亲,你果然不喜欢我了,明明是祁风欺负我!”

    “哪有!姐姐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就发誓两个月不理你了!”

    吵闹、打趣、却又温馨至极,这种氛围在她的生命中少得可怜,甚至难以寻找。

    她从幼时便背负着仇恨、生死、孤勇、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要拥有的同时也陌生得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

    她屏着呼吸,深怕打扰了一般,心里还未分辨出自己此刻的情绪,就已经下意识地转身准备往回走了。

    只可惜,心绪乱了,刚刚下意识掩藏的气息一下就暴露了出来。

    “谁?!”

    少年的声音稚气又带着厉色,几乎一下就从里屋出来。

    当看见一脸淡漠的少女时,又愣住了,想要唤她姐姐,可张口了几次都有些唤不出,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你来了啊。”

    “谁啊?谁来了?”

    屋内温柔的声音响起,大概这便是做母亲的敏感,感觉到外屋异常奇怪的沉默之后,玉清宁的声音微微地颤抖起来。

    “是,是她来了吗?”

    屋内窸窣的声音响起,像是玉清宁要走了出来,椅子碰触了一下,离皖溶的小心两字也伴随在其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拉得极长。

    她看见女子穿着一身缕金挑线纱裙,外面披着淡粉的羽缎斗篷,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还和记忆里中的一样,温柔的眼眉,好像被那样注视着天下所有的苦痛便都能从身上离去;还有那细腻的面庞,她幼时最喜欢的便是她俯下身子逗趣地蹭着她的脸蛋,引得她咯咯直笑;以及还有那虽然柔弱却充满着温暖的怀抱,那里曾是她最酣甜的梦乡。

    不,也有不一样的。

    她的眉头舒展,嘴角挂着笑容,不像是曾经偶尔有过的哀愁。

    ——她或许以前看不懂,而现在却理解了,那是因为当初他们那时还未能回家。

    可是,他们回家了,她却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她神色中那略微的动容褪去,又恢复成漠然的模样,望向一旁的离皖溶。

    她只是一瞥,可是想到刚刚他们说的话,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将目光注视在她身上,那漂亮得体的衣裙上——听说,他们每年至少都会有一件娘亲所做的,即使看上去他们都已经这样大了。

    她并不想去在乎这些,可是当不小心对上女子那洞察了然又有一丝隐隐怜悯和自得的眼神时,几乎羞恼一瞬间涌上了整个脑袋,尤其是她的目光还望向了她的腰侧!

    她一瞬间想起腰侧那上面挂的是什么了——那个被她从小已经摩挲得发旧的梨花香囊。

    她突然察觉到她似乎将这些年的纠结、怨恨、然而又抵挡不住的怀念、脆弱种种情绪全部都通过这个香囊暴露了出来!

    这一瞬间,她仿佛就像是衣不蔽体的乞儿突然来到衣光靓丽的人群中。

    让她根本无法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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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相见(二)() 
很显然,两个女儿之间的暗潮涌动让做母亲的玉清宁几乎一下就发觉了。

    她也看见了那个发旧的香囊。

    几乎一瞬间,她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她想起了很多事,在那个梨花纷洒的小城。

    淘气的女儿,故作严厉的夫君,左邻右舍的包容,以及每天都将茶馆闹得沸沸扬扬的一通猫捉老鼠的好戏——

    记忆里,和乖巧一点也沾不上边的小姑娘每天天不亮便偷溜出了府,摆上小点心,惬意地抿着茶水,摇头晃脑地听着说书人讲述的故事,然后再被黑沉着脸的父亲给拎了回去。

    那时她总是哭笑不得,每次想狠着心肠教训女儿的时候,小姑娘总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拉着她的衣袖,于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只剩下夫君无奈地继续板着黑脸。

    小姑娘其实一点都不乖,狡黠极了,也机灵极了。每逢赌气的时候,并不会像寻常家中四五岁的孩子只知道啼哭,而是一脸委屈地捧着她为她缝制的香囊,有意无意地在丫鬟面前哭诉着娘亲不要她了,她要成了没娘爱没爹疼的小可怜了。

    而这时,比她还忍不住的便是她的夫君了,连忙将小丫头举在肩上,柔声哄着,引得小丫头破涕为笑。

    她当初以为,即使自己与夫君的结合并不被家族认可,甚至不得已来到了这样的地方,可是看着女儿欢快的模样、玄哥满脸的幸福,她觉得或许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然而她没有料到,有一天她的女儿真的成了没娘爱没爹的孩子。

    而这一切也是她同意了的。

    这么多年,她也想过,她长得有多大了,有多高了,多漂亮了。世俗间的那对夫妻会不会已经为她订了亲,又或者她早已缠绵病榻?

    在之前那十二年里,每一天对于她而言都是煎熬,即使膝下有孩子环绕,可是看着在离家亲人的爱护下,二女儿娇俏甜蜜的模样,她就无法抑制地想到了她的大女儿——她忽然好后悔,好后悔她做了这一个选择。她知道她活不到十七岁,可是她也舍弃了她最后的陪伴,她看不见也想象不出她的女儿随着岁月成长的模样。

    而如今——

    她看到了她的落儿少女时期的模样,她理应是满足的。

    她的眉眼像极了她的父亲,眼神淡淡的时候仿佛隔绝与人千里之外,不容接近。而她的鼻子则和她记忆里的一样,秀气可爱,撒娇的时候总皱着鼻子瓮声瓮气地抱怨着原来,她都长这般大了。

    和记忆中的小姑娘早已不同了。

    不是她和玄哥宠出来的小娇娇,而是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的少女了。

    她能感受到她此刻就像是一把锋利的被收入鞘中的剑,即使再怎样沉默,再怎样平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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