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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反派他过分美丽-第95章

小说: 反派他过分美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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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后,她迎面望见一人,就主动迎了上去,扬声唤道:“干娘,干爹在哪里,我们得了一样好东西!”

    乍听周望唤“干娘”,跟出小室门来的徐行之还以为这塔内还住有别的女子,只是他还未得见。

    但细细定睛一望,他便哭笑不得起来。

    被周望叫做“干娘”的人是个男子,他身着徐行之记忆里丹阳峰弟子所穿的衣裳,弱不胜衣,面色苍白,一脸大病初愈之状,可即使如此,仍颇有几分颜色。

    他与孟重光是不一样的美法,若要比较的话,眼前人的气质更近似于戏班高台上的花旦,女流弱质,体态孱细。

    倒真应了那个干娘的“娘”字。

    那男子的声音也很是温柔细弱,乍一听连男女都难以辨别:“什么东西?”

    周望正要把刚才在小室的遭遇和盘托出,男子便说:“有事到陆御九屋中再说吧。他肩上挨了一箭,伤得不轻,元师姐正在治疗他。”

    听到陆御九这个名字,徐行之眼前立时出现了在原主记忆里出现的那个娃娃脸的鬼修少年。

    他一时恍惚起来。

    当年,他为了救不大相熟的别门弟子,甘心殿后,险些成为肥遗的盘中餐。

    这样一个人,为何会犯下盗窃神器的过错,被罚入蛮荒?

    在蛮荒同生活多年,大家早已是心意相通,听闻陆御九受伤,周望哪里还坐得住,捧了碎片,疾步向一间屋宇内赶去。

    那漂亮男子看到了紧跟在周望后面出来的徐行之,倒也不避,主动迎了上去:“我听曲师兄说徐师兄来了,可两日前我从南山寻灵石回来后便一直病着,下不了地,也没能来见一见你。徐师兄还记得我吗?”

    徐行之:“”

    在他在原主记忆中费力挑挑拣拣、寻觅着眼前人的踪影时,他先笑了起来:“徐师兄记不得也是正常。上次见到徐师兄时,我还是个爱哭鼻子的总角小童。”

    徐行之微微皱眉:“你是陶闲?”

    在徐行之跟曲驰对话时,他曾听到曲驰提过一个叫做“陶闲”的人。

    当时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陶闲”非常奇怪。

    当然,他的言谈举止都无甚异常,但陶闲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特例。

    ——他既不存在在原主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出现在徐行之本人撰写的话本中。

    他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但却又能被孟重光纳为可信赖的人,被收容在这蛮荒的七人队伍之中。

    这个娘娘腔是有何过人之处吗?

    在盘缠用尽前,他来到了清凉谷。

    带他入门的师兄未曾细心检验过,才纵容这个小鬼修进了清凉谷。

    而陆御九更是丝毫不知自己血脉有异、绝非正道所能容。等到他十二岁时,鬼族血脉觉醒,他却已是将清凉谷当做自己的家,多次盘算离去,终是不舍。

    陆御九怯怯求道:“徐师兄,我不欲为祸正道,只是想寻一个安身之地。”

    徐行之一脚跨在溪石上:“你倒真是够胆,血脉觉醒后还敢留在清凉谷?清凉谷温雪尘的名声,你不知晓?”

    “只是耳闻”少年陆御九垂下了脑袋,“温师兄向来对非道之人极度厌憎”

    徐行之:“岂止是厌憎二字而已。你今年多大?”

    陆御九乖巧答道:“十四。”

    徐行之吐出一口气:“你出生那年,正值鬼族鸣鸦国猖獗狂妄、为祸四方之时。雪尘他幼年亲眼见到父母遭鬼族残杀,惊悸痛苦,诱发心疾,以致体质孱弱,不良于行。他拜入清凉谷修习仙术,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他那般体质,能做到清凉谷大师兄,你就该知道,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持着他走下去。”

    徐行之犹记得鸣鸦国覆灭那日,温雪尘以法术驱动五行,在鬼修间穿梭,每到一处便带起一片淋漓血雨。

    温雪尘自小体弱,心事又重,一头乌发过早地染上了霜色。在战斗结束后,他摇着轮椅自尸山血海中走来,任凭腥血纷落,将他灰白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沿着他脸颊流下的血水中,掺杂着几滴眼泪。

    同样浑身染满鲜血的徐行之走上前去,一手替他推轮椅,一手将所持的折扇一晃,一把绘满小碎花的伞就挡在了温雪尘头顶,也挡住了他的眼泪,挡掉了周围弟子投向他们的视线。

第74章 心有所()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高矮二人一身淋漓大汗;面如金纸;衣衫尽湿,跪在地上不住叩首:“谢徐师兄;谢徐师兄求师兄别告诉周师兄;不然我们定然要被逐出应天川”

    徐师兄嘴角忍不住一扬,摇着折扇;道:“逐出应天川?要是周北南知道你们犯在我手里;不把你们脑浆子打出来才怪。”

    高矮二人组瑟瑟发抖:“”

    将他们逗弄够了;徐行之也不再刁难他们,由他们跟男童道了歉。

    没得到徐行之的允许;他们垂着脑袋,根本不敢起身;而男童只顾盯着徐行之看,满眼的好奇。

    徐行之问男童:“怎么样,愿意原谅他们吗?”

    男童丝毫不看那高矮二人;面对徐行之乖乖点头:“嗯!”

    徐行之俯下身,一手拎了一个;往前方一推:“滚滚滚;别给我四门弟子丢人了啊。”

    得了徐行之的命令,两人驭上法器,狼狈而窜;跑得比兔子还快。

    徐行之抬脚欲走;却被一只小爪子牵住了衣裳后摆。

    男童踮着脚尖;试图将浮玉果递到他手里。

    “我用不着这个。”

    “东皇祭祀。不要吗?”男童眨巴着眼睛,极力推销,“他们两个刚才都想要的。送你。”

    徐行之笑吟吟地用折扇把男童的小爪子压下去:“他们是参加比赛的,我不是。我是东皇祭祀大会的秩序官。”

    男童听不懂,只好抓紧徐行之的衣摆,像是要他给一个解释。

    左右闲来无事,徐行之低头检查了一番颈上的珠玉碎链,确定珠玉没有异常,才走向男童刚刚坐着濯足的青岩,跳将上去,又拍拍自己身侧,示意男童过来坐。

    男童也涉水走过去,紧靠着徐行之坐下。

    徐行之说:“你倒不认生。”

    男童挺胆大地伸手去查看徐行之颈间的珠玉链,被徐行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股灵力悄无声息地通过手腕经脉渗入男童身体,男童却面色如常,任由徐行之的灵力在自己奇经八脉间游走一圈,丝毫不忌。

    徐行之惊奇地感叹一声:“是个有灵根的孩子。”

    男童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什么是灵根?”

    徐行之解释:“凡求仙问道之人,若想有所成,根骨、悟性与努力缺一不可。你的灵根倒是很不错的。小家伙,你爹娘呢?”

    男童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没有。”

    徐行之一愣,随即宽慰道:“没事儿,我也没有。”

    男童把头埋得更低:“我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母。”

    “一样的。”徐行之轻松道,“我只有一个同胞兄长。要不是我师父清静君收了我作徒弟,我怕是还在街上跟一群小混混争地盘。”

    说到这里,徐行之照例开扇,准备给自己扇扇风,没想到男童竟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满心疼地捏了捏。

    大概是为了安抚徐行之,男童又捧上了浮玉果:“果子。给你吃。”

    徐行之笑,再次把果子推拒开来:“当年第一次来令丘山,共抢了两颗果子,我偷着吃过一颗。汁多肉鲜,但吃起来渣滓也多,碜牙,不好吃。”

    男童特别认同地点了点头,把被徐行之判定为“不好吃”的果子揣好,又提出了问题:“你刚才说,‘秩序官’,那是什么?”

    徐行之挺耐心地解答:“仙道四门每隔两年都会举办东皇祭祀大会。原先,各家弟子不分内外门,一起争夺祭品,所得祭祀品越多越珍贵,最后便能充当东皇祭祀的祭祀官。我连着六年都是祭祀官,太累了。因此在协商后,我们四门大弟子均不参加争夺,而是担任秩序官一职,分管几片区域,以免比赛中出现问题。”

    说罢,他用指尖撑起自己颈间的珠玉碎链,将上面几处闪光点指给男童看:“瞧,我分管玉山、令丘、章莪、皋涂、太华五处山峦。祭祀之物都相当难得,往往都有怪物看守;如果有弟子在这五处动用灵力,苦战不下,我便会前往帮忙。”

    半月前,徐行之曾来过这里。

    他寻遍全山,竟全然没有发现‘颙’出没的踪迹,浮玉果也是无兽看守。

    这些个珍宝灵果,竟活像是一堆生长在山野间、静静等待腐烂的野生西瓜。

    徐行之解释:“本来我想着前来令丘山找浮玉果的弟子是完全无需动用法力的,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他们会动用法力,对你一个凡人出手。”

    男童配合地露出惊怕的表情,看得徐行之不禁心软,摸摸他的头发,只觉柔软趁手,便自作主张地多顺了好几下。

    男童没被人这么撸过头发,先是反射地一耸肩,随即表情就奇异地放松了下来,继而,他不受控地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舒服得直眯眼睛。

    眼见此情此景,徐行之啧啧称奇。

    如果他是只小家猫,现在应该是被撸得一脸陶醉、呼噜呼噜直哼哼。

    许是被摸得太舒服,男童索性懒洋洋地趴在了徐行之腿上,用徐行之的膝盖做枕头,一脸纯良地问:“什么是‘颙’呀。”

    徐行之惊讶于他这么自来熟,用扇子戳了戳他嫩生生的脸颊。

    一戳一个坑,手感极好。

    徐行之回想了一下那怪物青面獠牙的狰狞相,以及碰了它的浮玉果便要追着人不喷死不罢休的可怖模样,也不欲细答:“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童继续乖巧发问:“那它去哪里了呀。”

    这个问题徐行之也想不通,便自顾自推测道:“或许是搬了家了?”他瞄了一眼男童脚上串着的果子,“你这果子也是上山捡的吧?”

    男童垂下头,搓着手指:“嗯呢。”

    徐行之问:“这山上有异兽,你不怕吗?”

    男童的眼睛微微弯起,笑得极甜,看多了还挺戳心的:“我半月前才到此地。山底下的人都说山里有怪物,还有好吃的果子。我没见过怪物,就想上山来看看呀。”

    徐行之想,这没娘带的孩子还挺虎的。

    挺好,跟自己一个德行。

    半晌后,他在徐行之的腿上拱啊拱地翻过身来:“徐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徐行之很痛快地答道:“‘何妨吟啸且徐行’,徐行之。你呢?”

    男童挺自豪地挺了挺胸脯:“光光。”

    徐行之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男童诧异:“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他跟徐行之解释,他以前住在与此相隔百里的一座山上,被一个猎户捡回家,将他养到四岁大时,猎户在狩猎时不慎跌死了。

    猎户家穷,买不起衣服,始终只给他用兽皮裹

    身体。猎户死后,他断了衣食,下山觅食的时候还弄丢了那件兽皮。

    后来,他衣不蔽体地下山后,被几个孩子围起来嘲笑,被他们丢石头,还被取了外号。

    男童蛮委屈地说:“那时候他们都叫我光光。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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