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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反派他过分美丽-第94章

小说: 反派他过分美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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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皮人答:“对了,只要我们抓住徐行之,同九枝灯做交易,他定然会放我们出去!”

    有人提出异议:“那九枝灯丧心病狂,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怎么会因为一个徐行之”

    “怎么不会?”兽皮人桀桀怪笑,“九枝灯和那孟重光一样,都是徐行之亲自抚育长大的。谁人不知那徐行之好断袖之风,他带出来的好师弟,个个病入膏肓。九枝灯与他的情谊更是非比寻常,若是把他的师兄抓来,就等于捏住了他的命脉!”

    他越说越兴奋,神情间尽显狂热:“当了这么多年流寇,我早就受够了!只要把徐行之抓来,我们便能”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倚靠在石壁上,思考良久,才打断了兽皮人的兴奋自语:“徐行之现在突然出现在蛮荒,你不觉得太过蹊跷吗?这十数年间,唯一掌控着蛮荒锁匙的人就是九枝灯,他是如何进来的?”

    她玩弄着自己新染的指甲,唇角带笑:“莫不是徐行之在床笫之间没能伺候好九枝灯?亦或是九枝灯派他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譬如,杀掉他那个好师弟孟重光?毕竟孟重光现在在这蛮荒里可是说一不二之人,他要是有所谋划,想冲出蛮荒,九枝灯也会头疼的吧?倘若是这两种可能,你把徐行之捉来也于事无补,反倒会弄巧成拙哦。”

    兽皮人语塞,越想也越是有理,不禁现出了沮丧之色。

    他恨恨道:“也是。徐行之当年动手弑师,天下谁人不知,此等败类,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

    女子恨铁不成钢地啧啧两声,迈步走近兽皮人,在他的石座上坐下,酥。胸紧贴在他的胳膊上,笑意盎然:“可谁说徐行之没有用处了?”

    兽皮人:“怎么说?”

    女人逗弄着兽皮人皴裂的嘴唇:“九枝灯远在蛮荒之外,可是你难道不想辖制孟重光吗?不想把被他夺走的蛮荒之主的位置抢夺回来吗?”

    九枝灯猛然抬起头来:“我不想这样。我宁愿是”

    话说一半,他便哽住了,只好咬唇凝眉,把脸别到一边去。

    徐行之往往对这副模样的九枝灯最没办法,发声劝道:“小灯,有事不要憋在心里,想说就说出来。”

    隐忍半晌,九枝灯闷声道:“师兄,我心里知道,你不愿将受伤一事告知别人,并不是怕周师兄他们嘲笑。”

    徐行之挠挠侧脸,视线微转:“小灯,别说了。”

    九枝灯眸色阴沉:“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身份。”

    徐行之不愿他再说下去:“小灯。”

    九枝灯固执道:“若是师兄因为护着孟重光受伤,师兄定然不会这般隐瞒掩藏。因为孟重光是凡人,身世干净清白,不像我,如果师父师叔知晓你是因为我受伤,定然会恼怒至极,相较之下,孟重光就和我不同”

    “九枝灯!”

    徐行之厉声打断了九枝灯的话:“这些混账话你是听旁人瞎说的,还是你自己心中这么想的?”

    既已说出了口,九枝灯也不再对心事加以掩饰,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咬牙道:“这些事情不是再分明不过的吗?不需旁人嚼舌根”

第73章 魂散魄消()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徐行之与周望对视一眼后,他撒开了兽皮人结成一绺一绺的油发,周望则抬脚将匕首送回了靴帮。

    徐行之并不急于动手搜查,问道:“你把碎片藏在哪里?”

    兽皮人答:“埋在我体内,近胃腹处。”

    徐行之眉头一皱:“你倒是豁得出去。”

    不晓得是不是角度问题;此时兽皮人的笑容看来竟略带几分诡谲之色:“在这蛮荒之地;我若豁不出去;怕早就死得连骨头都寻不到了。单凭这一枚钥匙碎片,便能招徕一批想要脱出蛮荒的死士为己所用,我怎能不妥帖藏好呢?”

    不等徐行之发话,周望便把刚刚插好的寒铁匕首重新拔了出来。

    徐行之伸手阻拦:“你做什么?”

    “挖钥匙。”周望走到兽皮人跟前,“我舅舅、干爹找了它十三年了。”

    徐行之说:“没听见他说将钥匙埋在体内的吗?他是男子之躯,你是女孩子家;看不得脏东西。”

    周望诧异:“我舅舅从小就教导我”

    徐行之把匕首从她手中顺来:“那是你舅舅不会教。闭眼,去墙边站着;我叫你回头你再回头。”

    周望小小地翻个白眼,但还是听话地踱到了墙边。

    徐行之一把扯开兽皮人的衣襟,果见那一道风沙打磨般粗粝的皮肤和肌肉上曲曲弯弯地拐着蛇一样的伤疤;约有两指长,甚是骇人。

    徐行之在他身上甄选了半天下刀处;突然回过头去问周望:“孟重光他们出去多久了?”

    周望面对墙壁答道:“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了。”

    徐行之啊了一声:“那应该是快回来了。”

    周望聪慧得很,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徐师兄是下不了手吧。”

    徐行之:“”

    说实在的;徐行之在现世时;行事一向不拘束;善恶观念亦不分明,常有叛道离经之举。若是性命遭忧,他定然像斩杀那只剃刀怪物时一般不留情面,然而这兽皮人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他面前,像是只待宰的猪,徐行之反倒有些下不去刀子。

    周望打算转过身来:“还是让我来吧。”

    “别。”徐行之立即闪身挡住了兽皮人光裸的身体,“不许看,转过去。”

    他又看了看兽皮人,突发奇想:“你能闭着眼下刀子吗?”

    周望:“”

    兽皮人:“”

    话一出口,徐行之自己也知道此言滑稽,索性长长呼了一口气,把肺内浊气尽皆排出:“算了,这钥匙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等孟重光回来再说。”

    他正欲转身,兽皮人却出声唤住了他:“我还知晓一件事,想听吗?”

    徐行之颔首:“你说便是。”

    兽皮人的笑容愈发邪异:“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徐行之突然发觉有哪里不对。

    周望已是耐不住性子,返身走来,一把夺过徐行之手中匕首。

    她能挥动那两把巨刃,膂力自然是不容小觑。徐行之手中一空,抬眼再看时,惊愕地发现,周望脸上早已失去了平素的淡然,仿佛是饿狼终于看到了一只活物,恨不能立即将兽皮人开膛破肚。

    徐行之只得用肩膀抵住她:“休要再上前了。此人有古”

    周望却不由分说,将徐行之一臂掀开。

    周望个子小小,还不及徐行之肩膀高,徐行之料想到她气力不会小,却压根没想到会这么大。

    徐行之被一跟头撂开时,周望手起刀落,眨眼间,匕首已没入兽皮人腹间。

    生铁入腹,兽皮人脸上却不见痛苦,诡异的笑容放大到了最夸张的地步,嘴角几乎要生生裂开。

    周望尚未反应过来,徐行之已经扑上前来,一把将周望朝后推去!

    与兽皮人的伤口近在咫尺,徐行之亲眼看见,兽皮人被破开的腹间有一枚掩埋在血肉中的光团骤然闪开,白光刺目,晃得他眼睛一阵烧灼似的疼痛。

    ——兽皮人将钥匙埋于体内,也将一捻灵力埋于腹中,若是有人要开膛取钥匙,他宁可催动灵力,炸了钥匙碎片,搏一个同归于尽,也不肯将钥匙白白拱手让人!

    眼看避无可避,徐行之伸手去挡的同时,已经做好了遭殃的准备。

    但一个温暖的怀抱却先于疼痛压来,将徐行之牢牢锁在他的影子之中。

    那双胳膊没敢用力,只是松松地拢住徐行之的肩膀,谨慎得像是在保护一个一碰即碎的梦境。

    满怀的植物清香,让徐行之几乎在一瞬间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他睁开眼睛,便迎面撞上了孟重光的目光。

    徐行之这辈子没有见过这种像海一样的眼神,深邃,温柔,永远望不见底,而在静海之下似乎时刻隐藏着一股漩涡,时刻准备把眼前人吞进去,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徐行之被他看得脊梁骨一阵酥麻,一时间燥热难言,连话也忘了说。

    孟重光抱住他,小小声地说起话来的样子委屈至极,像极了小奶狗:“师兄,你又乱跑,怎么不在房中等我回去?”

    他形状漂亮唇线曼妙的唇就停留在徐行之鼻翼处,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流直接把徐行之的脸蒸得发了红。

    昨夜那个不经意的唇角碰触,和兽皮人方才提起的“兔儿爷”,再加上徐行之现在被他的气音搔得隐隐发痒的耳朵,将徐行之的头脑扰得一片混沌,仅仅说出一个“你”字,喉头便一阵阵发起紧来。

    孟重光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若是放在任何一个长相平庸的人脸上,难免有做作之嫌,但落在他脸上却迷人得叫人目瞪口呆:“师兄真可爱。”

    两人间的气氛刚刚旖旎起来,惊魂甫定的周望便赶了上来:“徐师兄,你有没有事情?”

    徐行之竟有些做贼心虚,将孟重光往外一推。

    孟重光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顿时一脸的受伤。

    周望见徐行之完好无损,就连发冠也没有乱上分毫,心下稍安,这才记起钥匙碎片的事情,指着兽皮人叫道:“钥匙!”

    徐行之经此提醒,豁然省悟,从孟重光怀里抽身

    ,去看兽皮人现在状况如何。

    被师兄毅然决然抛下的孟重光脸色发青,在无人注意处气得跺了两下脚。

    这一看不要紧,徐行之差点呕出来。

    兽皮人面上的得意之色已经被剧烈的痛苦扭曲得不成人形。他的腹部被那爆散的灵力所创,炸出了一个深约半寸的伤洞,但灵力却并未扩散开,而是被一股更加强劲的朱红色灵力光团包裹在其中,炸裂开的血肉呈团状,在其中翻滚汹涌。

    就翻滚的威势来看,如果孟重光没有出手的话,此时的小室定然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血洞深处,隐约可见一块碎玉模样的东西,正闪着光芒。

    周望不顾肮脏,立即将那碎玉捡在手中。

    兽皮人机关算尽的一击落空,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因为身体残疾,甚至连翻滚也做不到。

    他一声声凄厉地嚎叫着:“叫我死!让我死了吧!杀了我啊!”

    在兽皮人的惨叫声中,孟重光将徐行之和周望朝外推去:“师兄,周望,你们都出去,小心他再发狂伤人。”他的目光不能再诚挚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周望得了她心心念念的宝物,自不愿再与这兽皮人多费唇舌,而此处血腥味呛人,徐行之也不欲在此多留。

    待二人出门,孟重光眼中笑意尽敛,眼中的光带着刀气,慢条斯理地剐过兽皮人身体的角角落落。

    旋即,他蹲下身子,运起灵力,替兽皮人疏通起经脉来。

    “放心,我会把你的命留住。”孟重光已将刚才的孩子气模样收敛起来,语调极尽轻和,“你会后悔这次没炸死自己的。”

    兽皮人睚眦尽裂,喉咙咕噜作响,却是连半声惨叫也发不出来了。

    再走出小室时,周望染满血污的手掌心里躺着那块碎玉,她不住用衣襟擦拭,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难得露出欢喜的神情。

    出门后,她迎面望见一人,就主动迎了上去,扬声唤道:“干娘,干爹在哪里,我们得了一样好东西!”

    乍听周望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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