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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反派他过分美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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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补衣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呼吸极轻,但他却竭尽了全身力气把南狸往外推:“脏。”

    南狸气极:“嫌我脏?所以你把指头剁了?那你他妈里里外外都被我碰过,你怎么不去死呢?”

    听了这话,叶补衣愣了好半晌,才小声说:“没错,我脏,是我脏。求你让我走了吧。”

    南狸发现这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又看他的血已止住了,便一甩袖子:“要滚就快些滚,你这一身血腥味,出了虎跳涧就是个死。”

    撂下这句话,他负气离去。

    被冷风一吹,南狸的酒意稍稍醒了一些,他在门口烦躁地徘徊一圈后,便听到屋内传来了细细的啜泣声。

    渐渐的,啜泣变成了饮泣,再演变成了嘶哑的痛哭。

    南狸没听过人能哭得这么痛,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身体的一部分被人硬生生扯掉,又无能为力,只能疼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南狸被他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想要推门进去,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他暂时无法面对叶补衣的脸,只好转身离开,把那磨得他心脏发痛的哭声甩在了身后。

    这一夜他喝掉了七八坛陈酿的存酒,和衣宿在了主殿的王座上。

    谁想第二日,他再回到屋中,却不见了叶补衣的踪影。

    他什么都没有带走,包括那截断指。

    他抓来守关的鬼修质问,得到的回答是,昨夜叶补衣出了虎跳涧,说是鬼王令他出去的。

    得知消息,南狸在殿中走了好几圈,扬手砸了一个人俑。

    人俑内里传来的惨叫声不仅没让他平静分毫,反倒叫他更加躁郁难耐。

    很快,遍地都是人俑裂开的破片,南狸站在一地的碎片中,喉咙哽得发痛。

    小道士跑了?

    他怎么敢跑?

    他连剑都拿不稳,昨夜还斩了自己一根手指

    他不敢再想下去:“祝东风!滚出来!”

    祝东风从殿外走来,看见这满地的狼藉,不禁错愕:“您”

    南狸指着殿外:“你去,去把小道士给我抓回来。”

    祝东风自然不会违逆南狸的意思:“是。”

    南狸犹疑片刻,又把祝东风叫回,细细叮嘱道:“他受伤了,该是走不了多远。找到他后,你告诉他,叫他别闹了,我昨晚是是喝多了才说那样的混账话;他若还不肯回来,你就把他扛回来。注意千万别拉扯他的手。”

    祝东风满面无奈,领命离去。

    南狸在殿里坐卧不宁了整整一日光景,才等来了来复命的祝东风。

    “没找到?”南狸咬牙切齿,“他一个修为低劣的小道士,和凡人有何区别?你们连一个凡人都抓不住?”

    祝东风汗颜:“王上,我们搜遍了附近,可实在是找不到王妃。”

    南狸愈发心慌。

    蛮荒茫茫,他能去哪里?

    他强忍着满心的惊惧,愤然起身:“一群废物!我亲自去找。”

    一日过去,三日过去,三个月过去了。

    南狸惊慌地发现,他当真找不到叶补衣了。

    他尝到了夜夜不得安枕的滋味儿。

    当年,他的结发妻子云华是死于一个道士之手,而南狸也被此人送入了蛮荒。千百年过去,云华成了他心口的一粒朱砂痣,好容易盼来了一个叶补衣,但现在,他却化成了一根针,一根刺,楔入他的心脏,叫他寝食难安。

    他唯有在梦里才能看见叶补衣一面,因此他愈加凶猛地饮酒,好在酒醉过后去寻找叶补衣。

    这一日,他又梦见了叶补衣和他过去发生的事情。

    他们照例在湖边玩捞东西的游戏。玩过好几轮后,叶补衣嚷着累,爬上岸来趴着不动了,潮湿的衣服勾勒出他圆滚滚的臀线,甚是可爱。

    他伏在地上,摆弄着那些捞上来的东西,并对其中的一样小玩意儿爱不释手。

    那是一块碎片,还会发光,像是从某样装饰物上掉落下来的,

    叶补衣把那东西放在胸前,比比划划:“把它做成链饰一定很好看。”

    南狸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取笑他道:“链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这种发光的东西?跟个小姑娘似的。”

    叶小姑娘不说话,把碎片在掌心里拨来拨去。

    “真有那么好看?”南狸握住他拿着碎片的手,“别看了,看我。”

    叶小姑娘看了他一眼,低头抿唇的害羞模样更像小姑娘了。

    “看一眼就这样?你有多喜欢我?”南狸忍不住逗他。

    叶补衣脸红红地咬着唇想了想,才认真答道:“就是想当新娘子的那种喜欢。”

    南狸很满意这个答案,亲了亲他的唇:“好啊。我把这东西做成链饰,等我哪天想办个婚礼热闹热闹,就叫你戴着它嫁给我。”

    说完这句话,南狸就醒了过来。

    他睡在叶补衣的床上。

    睁开眼后,空荡荡的房间也在一瞬间把他的心清空了。

    在他抬腿准备下床时,祝东风敲门,走了进来:“王上。”

    “何事?”南狸懒懒抬起眼睛,“找到小道士了吗?”

    祝东风停顿片刻:“是,找到了。”

    南狸根本没有做听到好消息的准备,听到这样的回禀,他精神一震,赤着脚跳下了地,兴奋难抑:“当真?他在哪里?可有受伤?可有瘦了?”

    祝东风面露不忍之色:“主上节哀。”

    南狸沉浸在满心喜悦之中,甚至没能听懂祝东风的话:“

    节哀?节什么哀?”

    祝东风对门外一示意,两个鬼奴抬着一卷白布进了门来。

    布卷摊开,里面是七零八落的骸骨,明显有野兽的啃噬拖拽痕迹,大多数筋肉已经不见踪影,仅有他的手臂没有被啃咬太过,能够清晰地看到他残损的右手掌呈握拢状。

    那里缺了一截尾指。

    “王妃其实并未走远。”祝东风解释道,“一个鬼奴在虎跳涧不远处的断崖底下发现了他。那里的野草生得很高,因而我们刚开始搜索的时候未能发现王妃。”

    南狸盯着地上的骸骨,目光很是新奇。

    他根本不相信这堆骸骨就是他爱哭的小道士:“他去那里做什么?”

    祝东风:“王妃似乎是从崖上跌下来我们发现王妃的时候,他身下散落着这些”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布包,一层层展开。

    干枯的罗汉花瓣飞起几片,落在了骸骨上面。

    看着这些花瓣,南狸记起来了。

    ——他与叶补衣第一次见面时,就坐在一片生满了罗汉花的断崖上调笙。

    那断崖孤零零的,没有可直接登上去的山路。叶补衣在离开虎跳涧后,从那里徒手攀援上去,大概是为了摘一朵罗汉花,留做纪念。

    他喃喃自问道:“是那处断崖吗?”

    祝东风语塞。

    他不明白南狸指的是什么。

    南狸看着地上的尸骨,又问:“死了?”

    祝东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狸指着他的尸骨,欲笑不笑:“他死了?就为了摘一朵花?”

    他看向那尸骸,轻声道:“连那条给你做好的链饰都不带,偏偏跑去摘花,真是个傻道士。”

    话音落下,他咳嗽几声,只觉口中唾液增多,呛得他难受胸闷。

    他引颈想要去吐出唾沫,却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

    叶补衣所有的记忆终结在了血落在尸骸上的那一天。

    而在叶补衣的残魂尽数入体后,徐行之缓缓睁开了眼睛。

    鬼王南狸见状,露出了狂喜之色。

    眼前这人是他十年来难得寻到的一个上佳之品。

    自他吐血,大病一场后,南狸便在虎跳涧里落下二十八道迷阵,捕获来往之人,只要有人闯入谷中,他便要费心测试一番。

    首先,来者的身子骨不能太孱弱。叶补衣从小身体不好,尽管长大后强健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弱不禁风。南狸不希望他在复活后还是一根病秧子。

    其次,来者的年龄需得合适,也不能有一些奇特的不良嗜好,免得弄污了叶补衣的魂灵。

    最重要的是,来者必须要有一颗像叶补衣那样仁善到有些傻气的心。

    只有这样的心才配得起叶补衣。

    而眼前此人,基本符合南狸所有的期许。

    洗魂一旦结束,徐行之所有的记忆都会被叶补衣的记忆覆盖。

    南狸只需把魂魄自徐行之体内引出,再挖出心脏,送去他珍藏的叶补衣尸骨处,动用他毕生法术,必能叫叶补衣带着全部的记忆起死回生。

    叶补衣失去的骨肉委实难再塑造,但只要他的小道士肯回来,即使只能得到一具会动会说话的骸骨,他也没有分毫怨言。

    他抚摸着苏醒过后的徐行之的脸颊,把声音放到最轻最柔:“能认出我是谁吗?小道士?”

    徐行之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认得出。混账王八蛋一个。”

    “小道士?”南狸微怔半晌,幡然醒悟,“你??还是你?你不是他???”

    徐行之仍是头痛欲裂,但面对此等人渣,还是礼貌地露出了嘲讽的微笑:“怎么?认不出你的叶补衣了?”

    南狸脸色剧变,一把将徐行之从台上拖下,掐紧他的前襟:“怎么可能?洗魂怎么会失败?”

    徐行之讽刺道:“也许是你的小道士不想再见到你了吧。”

    南狸哪里肯听徐行之的满口胡言,一掌运起灵力,抵在了徐行之额头上,闭目发力,催功试探。

    片刻之后,南狸惊愕地睁开眼睛:“你曾被洗”

    不等他话音落定,殿外便响起一阵彻天震地的炸裂声,仿佛共工一头撞上了不周山,一道澎湃的妖力横推过来,把暗室的门都掀飞了开来。

    南狸蓦然回首,面色一瞬间降至冰点:“谁?”

    祝东风跌入了暗室,后背赫然插着一把鬼枪!

    他口中咯咯有声,但还是血肉模糊地挤出了一句话:“主上,二十八阵都被破了王上,请王上快些离”

    他背上的鬼枪被霍然抽离开来,响亮飞溅的血肉声把他已经虚弱下去的尾音彻底掩埋。

    一道流星也似的枪光扫至,直指向了南狸后颈处。

    周北南的命令声从他背后传来:“把他放下。”

    南狸听到此声,倒也听话,一把将徐行之推至墙壁上,目光再一转,便有四枚鬼钉凭空生出,分别钉在徐行之的双肩与裤脚处,把他生生挂在了墙上。

    困住徐行之后,他方才回过头去,恰与周北南撞了个面对面。

    瞧见这张脸,周北南微微蹙眉,似有些困惑。

    南狸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是你啊?你还没有魂飞魄散么?”

    周北南愕然:“你认得我?”

    南狸凌厉一笑,猝然抬手握紧了周北南的枪尖,面色丝毫不改,手指稍动,周北南手中的鬼枪竟眼睁睁地化为了一抔飞灰!

    尘埃飞扬间,周北南被南狸掐住了脖子,一把按倒在地。

    他显然已被刚才的失败激得理智全无,此时更是把全部的怨怒发泄在了周北南身上:“我是鬼王。区区一只残魂,也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

    南狸越发用力,地砖破碎开来,周北南被一寸寸生生地按入了地底,魂体也隐约起了明暗变化,显然是无法与这样压倒性的鬼力抗衡。

    南狸耐心全失,神情可怖,双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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