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第1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北南面红耳赤,把手中只剩一半的枪柄摔在了地上:“徐行之,你是不是想挨揍。”
徐行之非常不要脸地往孟重光背后一躲,装死。
说话间,一道黑影自远处奔来。
是刚才立在断崖之上的鬼面青年。
徐行之尚未做出反应,青年便径直撞入了自己怀中,声音里竟是含了哭腔:“徐师兄!”
青年个子的确很矮,才到徐行之的下巴位置,没被恐怖铁面遮住的下半张脸清秀白净,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孩儿。
徐行之被他抱得一怔,本着叫不出名字也要装熟的原则,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是我。”
青年仰起头,面具后的一双瞳仁呈淡青色,圆溜溜的,像极了一只幼狐:“徐师兄,十三年不见,你去了哪里了?”
徐行之苦笑。
稍等,让我编一下。
可他还没编好,青年就被周北南扯出了他的怀抱。
不知道是不是徐行之的错觉,周北南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难看了。他指向地上刚才被孟重光折断的鬼抢,对青年漠然道:“修好。”
鬼面青年挣扎道:“师兄还在这里,我要先问一问师兄”
周北南用眼尾扫了一下孟重光后,硬扯着铁面青年离开:“现在还轮不到你同他说话。”
铁面青年似是明白了什么,乖乖闭了嘴。
孟重光也不同众人招呼,掐住徐行之的右手手腕,径直向高塔内走去。
徐行之作势想挣开他,无奈气力不逮,只能被他拖狗一样拖了进去。
匆促间,徐行之回首望去,发现刚才替孟重光疗治烧伤的骨女正凝望着自己。
在徐行之回望她时,她却仓皇地低下头,转身而去。
她乌发上束着的缥碧发带直及腰际,随着她离开的步伐,翻飞如浪。
待二人进了高塔,双刀少女才来到鬼面青年身边,好奇问道:“陆大哥,那便是你们常说的徐师兄?”
鬼面青年摆弄着断掉的鬼枪,喜不自胜:“是啊。”
双刀少女抓一抓剪得乱七八糟的短发:“我怎么觉得他轻浮得很?”
鬼面青年道:“徐师兄虽说有些孟浪,却是天下至好之人。”
闻言,周北南翻了个白眼:“呵。”
鬼面青年转向周北南,抱怨道:“笑什么?你还笑!你知道修复鬼兵要耗我多少精元吗?你爱惜着点用行吗?”
周北南:“行行行。”
随后,周北南转向双刀少女,问道:“阿望,曲驰和陶闲呢?”
周望答:“听说南面山间又发现了一些灵石,干爹干娘他们去寻灵石去了,大概午夜前后就能回来。”
周北南细思片刻,拉过周望,认真道:“帮舅舅一个忙可好?”
周望附耳过去,周北南如是这般对她交代了一番。
一旁的鬼面青年霍然抬头:“周北南,你还怀疑徐师兄?”
周北南:“我同阿望说话,你偷听作甚?”
鬼面青年愤愤道:“你是我的鬼奴,你的眼睛便是我的眼睛,你的耳朵便是我的耳朵,你以为是我自己想听吗?”
周北南无奈,索性开诚布公道:“十三年不见了,他徐行之突然冒出来,我不信他没有目的。你别忘了,九枝灯可是一直想致我们于死地!”
说着,他看向高塔的青铜铁门,冷声道:“尤其是孟重光,在蛮荒里活了整整一十三年都没死,恐怕早就活成那人的心头大患了!”
高塔内。
与塔外的萧瑟荒凉截然不同,塔内修葺得清雅静美,甚至有一条活水自塔中潺潺蜿蜒而过,有流石,有画壁,静影沉于壁间,水雾霭霭。
第133章番外 一(十二)()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孟重光对徐行之内心的风云变幻丝毫不知;只自顾自道:“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师兄;你觉得那封山之主是不是在撒谎?”
徐行之只能在心中负责任地告诉他,这消息没错;因为老子在话本里的确是这么写的。
徐行之假笑得脸都僵了:“后来你遂了他的愿吗?”
孟重光笑道:“怎么会?杀他什么的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留着他还有用处呢。”
徐行之决定,假如有一日自己身份不幸败露,那么绝对要立刻拿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省得被孟重光这只老妖精折腾得活不了又死不去。
很快;这只或许是属猫的老妖精在他的轻抚下睡了过去,蜷着身搂住他的膝盖,小猫崽似的酣睡;蓬松的云发在他膝头解散开来,手感特别好。
徐行之的梨花木右手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左手却再次抓紧了匕首把柄;缓缓拔出鞘来。
孟重光已经知道下一块钥匙碎片的下落了,是时候杀掉他了吧?
匕首的尖刃对准了孟重光的眉心。
刚才那里还因为激动浮现出了赤红的妖印,是而徐行之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那印记的位置。
孟重光睡得毫无防备,躲在乌发下的是那样一张安然无害的脸,似乎他现在安睡着的地方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所在。
徐行之戳了戳他的脑门,他也没醒;只喃喃嘟囔着:“师兄;师兄。”
念着念着;他便傻乎乎地笑了出来;仿佛念起这个名字便能让他凭空生出无尽的欢喜来。
徐行之终究是丢了匕首,向后仰倒,用手背搭上了额头。
操。算了。
他不是什么君子,可也做不到顶着这样一张脸对毫无防备的孟重光下手。
若是做出这等事情,他就算回到了他原先的世界,孟重光的脸怕也会时时入梦。
与其那样,他不如在这里拿匕首抹了脖子干净。
当然,向来秉持“好死不如赖活着”观念的徐行之不会这么轻易去死。
收好匕首后,徐行之任劳任怨地把孟重光安置到床上去。
他今日应敌,大约也是折损了不少精力的,睡一睡也好。
看他睡得这么甜,他甚至有些嫉妒,便刮了刮他悬胆也似的漂亮鼻子:“真是活冤家。”
语罢,他便打算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谁想他刚刚起身离开床铺两步,孟重光就低低“嗯”了一声,音调沙哑磁性,惹得徐行之心头一荡,回头看去。
——孟重光的眉头纠着,刚刚还红润的唇也收了起来,死死抿作一条线。
徐行之试探着去揉开他的眉心。
他的指端刚碰到孟重光,孟重光的表情便奇异地放松了下来。
徐行之无奈一笑,收起了外出的心思,抬腿上床,在他身侧躺下,同样闭上了眼睛。
孟重光看来也是够累的了,看来只有自己陪在他身旁,他才能睡个好觉。
说起来,孟重光从小被原主捡回家去,对原主的依恋之情不亚父兄,倒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左右无事,徐行之用右手垫住脑后,眼睛望着床顶,想起了兽皮人刚才的一番辱骂之辞。
“我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的徐行之!”
“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
世人皆以为是徐行之弑杀恩师,原主的记忆则告诉他,是孟重光倒行逆施,为夺神器杀害师父,最后让自己硬背了这口黑锅。
然而徐行之看孟重光现如今的作为,倒是很重情义,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为图谋身外之物而不择手段之辈。
徐行之想,是否是因为神器太过珍贵之故,才迷乱了他的心神?
他翻了个身,屈身侧躺,却莫名觉得心口窒闷得很。
原主师父的名号,好像是“清静君”。
这个名字在徐行之脑中颠来倒去,晃得他难受,一时间竟有些想吐。
他撑起半个身子来,面朝床下,欲呕却不得。
徐行之照自己的胸口捶了两下,重又躺平,胸口的酸痛抑郁感才缓解了些。
徐行之说不清这种感觉源自何处,只能安慰自己说,自己用的是原主的身体,或许是原主对师父感情深厚,想起他早已身故,才会如此憋闷难言。
本着一睡解千愁的原则,徐行之蒙头睡下了。
在他鼻息渐稳时,孟重光再次睁开眼,翻过身来,将徐行之轻轻拢在怀中,并伸手抚住了徐行之的胸口。
内里的心跳沉实有力,声声入耳。
孟重光从后面将徐行之揽入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师兄,不要难过。你就算要杀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只要你高兴”
说着,他在徐行之的耳垂上小狗似的嗅了一阵,张嘴衔住了他的耳垂,用小虎牙轻咬了一下。
徐行之皱眉浅哼一声,没有醒来。
当晚,徐行之再次发了怪梦。
这回他一睁眼,便身处在一处瑶台高楼之上,手持竹简,一身正装,似乎正准备宣讲道学。
高台之下,弟子云集,他从中看到了一两张熟悉的面孔,孟重光和九枝灯都已褪去青涩模样,成了俊秀的小青年,跪伏于蒲团上专心等待授讲,然而二人的眼睛却都一瞬不瞬地盯望着自己。
孟重光甚至还趁着弟子们各自肃立、莫不旁视之时,跟身处高台上的徐行之晃了晃手,打了个招呼。
身后响起一个沉静可亲的声音:“行之,开始吧。”
听到这声音,徐行之身体一僵。
这里的场景和鹿望台截然不同,底下的弟子服制亦是整齐划一,皆是白衣云袍,缥带束发。
看来此处该当是风陵山了。
而能吩咐徐行之这个大弟子开始宣讲的,会是那位“清静君”吗?
徐行之想要回头,身子却不听使唤,展开竹简,便开始授课,将那佶屈聱牙的古文字一一念出,并作出解释。
徐行之本以为这场景如此逼真,应该是原主的回忆,直到一道粘腻粗壮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他的厚袍底部。
徐行之只觉身下一阵滑腻,尚未回过神来,捏住竹简的手指便猛地缩紧了,一声惊呼冲到唇边,又被他死死封在牙齿间,生生吞咽了下去。
那藤蔓尖端见徐行之不敢反抗呼叫,便愈加放肆起来,搅闹翻覆,在徐行之腿间穿行勾弄,似鹿渴饮,似鱼游水。
徐行之慌张抬眼,却不见有旁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底下的弟子们都抬头注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仰慕与尊崇,而孟重光也混迹其中,用闪亮灼热的目光盯紧了他。
徐行之忍得青筋暴起,手指紧了又松,苦苦忍耐,额头已经有明汗闪烁:“天阳地阴,春阳秋阴,夏阳冬阴,昼阳夜阴唔!!!”
进竟然进去了
就在这里
徐行之手腕上系着的铃铛随着他身体的紧绷泠泠作响,一时间他浑身酥。麻,又惊又怒,经文卡在喉咙里,吞吐不得。
底下有些弟子察觉到不对,已经抬头看向徐行之。
徐行之身后也传来了询问声:“行之,是不是身体不适?”
“回师父,没有。”
徐行之流了半身冷汗,硬是靠着意志力再次开口,嗓音却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上上阳下阴。男阳女阴。父阳子阴。兄阳弟阴。长阳少阴”
他想大喊住手,却不晓得该对谁喊,口中还得诵念着那些正经八百的道学文字,在这般刺激下,身体倒是越发热了起来,像是蜘蛛似的吐出了温软银丝,那藤蔓就趁此机会,大肆搅闹,卸去了徐行之全身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