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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反派他过分美丽-第130章

小说: 反派他过分美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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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之:“哈哈哈哈哈。”

    那头的周北南脸色发青,掐指巡纹:“你给我等着!”

    转瞬间,徐行之掌心的耳坠变成了一只大如罗盘的蜘蛛。

    徐行之的笑容渐渐呆滞。

    直到蜘蛛长满细毛的腿开始在他手指间蠕动,他才猛地甩开手去,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这下轮到周北南拍着大腿狂笑了:“哈哈哈哈哈。”

    徐行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扯着金链子直退到了床脚尽头,被吓得浑身发抖,骨头从内到外都是酥的,骨缝里密密麻麻像是爬满了小虫子,难受得他要死。

    就在这时,竹扉的门被人再度挥开。

    孟重光惊慌地冲了进来:“师兄??怎么了???”

    徐行之还未作答,就见那蜘蛛挪动着细细的足肢,沿着床腿爬上了床来。

    他脑袋里嗡的一声,飞奔着跳下床去,直接扑到了孟重光怀里,双脚离地挂在他脖子上,眼泪都要下来了:“虫子!!那儿有虫子!!!”

    徐行之跟在他身后出了塔。

    昨日刚落过一场雨,一壕清溪自塔前涓涓流过,潺潺有声。

    徐行之能下地那天,就着一团湿泥捏了只泥壶,又叫孟重光动用法力,将泥壶烤干,制成了结实的瓮壶。

    孟重光挺乐于做这件事,或者说,徐行之叫他做任何事,他都很热衷。

    壶做好了,徐行之便开始教周望如何玩投壶。她之前从未玩过这样的游戏,一不留神便上了瘾,可是她那能挥百斤双刀的手总收不住力道,时常喀锵一声把壶投碎。

    徐行之倒也耐心,昨日已一气儿替她多做了十七八个壶,随她糟蹋去。

    徐行之走出塔外时,周望已然玩累了,靠在曲驰身侧休息。

    曲驰似乎很爱吃糖,周望刚一坐定,他便又从怀里摸出他新找到的小石子,递给周望:“吃。”

    她面不改色地接过,将石子含在嘴里,认真品了品:“挺甜的。谢谢干爹。”

    曲驰很温柔地笑开了,伸手揉一揉周望的头发。

    周望侧着脑袋,任他揉搓,但表情分明是大孩子假扮懵懂,逗小孩子开心。

    徐行之靠在门墙边,望着他们两人,不禁失笑。

    曲驰的年岁尚不可知,但他现在的智力基本等同于一名稚童。周望与他如此和谐,看起来不似父亲与女儿,倒像是姐姐在宠不懂事的弟弟。

    陶闲来到他们跟前,弯腰问了些什么,又将手上挽着的麻衣长袍盖在曲驰身上:“别着凉。”

    曲驰拉着陶闲坐下,执着地推荐他的“糖果”:“糖,请你吃。”

    陶闲一本正经地哄着他:“曲师兄,糖吃多了伤牙。”

    曲驰鼓着腮帮子,一脸懵懂:“为什么?”

    陶闲哄他:“以后若是能出去了,我请曲师兄吃许许多多的糖,还请师兄吃糖葫芦。”

    曲驰来了兴趣:“什么是糖葫芦?”

    陶闲耐心地比比划划:“就是一种小儿爱吃的东西,用山楂所制,酸酸甜甜,师兄定然喜欢。”

    曲驰从兜里抓出一把小石子,自言自语:“我知道什么叫甜。这个的味道,就叫做‘甜’。那什么又叫做‘酸’呢?”

第97章 临行寄情()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陶闲恭敬道:“回曲师兄。我身体好了一点;就想四处走动走动。”

    曲驰抿唇,算是接受了这个说辞:“以后不许乱跑。”

    说着;他将拂尘一端递到陶闲眼前。

    陶闲心领神会;伸手握住几根拂尘上的麈尾细毛;任由曲驰牵着他朝里走去。

    曲驰还不忘回头叫上徐行之:“行之,进来吧。”

    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徐行之一时间竟有了隔世之感。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的确来到了笔下角色的世界。

    然而要脱离这个世界,唯一的途径竟是要手刃掉他们唯一的希望。

    那把匕首仍在徐行之的腰间,沉得要命;沉到几乎要把他拉到地心里去。

    那边;在床上休憩的陆御九看见了徐行之;稍稍直了直腰背:“徐师兄?怎么不进来?”

    “怎么伤到的?”徐行之将心思强行拽回正轨,走到床边。

    陆御九仍戴着那副丑陋无比、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的铁制鬼面;肩部的衣服已经被拆撕开来;经过元如昼的治疗;创口已是恢复如初;但看他被血染透的半副衣襟,犹可判断这个伤口原先有多么狰狞。

    “他们带了弓箭。”陆御九接过元如昼递来的水杯;“我没注意。”

    周北南推了推他的脑袋:“谁要你总爱站在高处?简直是活靶子。”

    陆御九揉着被他推中的地方,隔着面具瞪周北南:“要你管。”

    周北南双臂交叉;靠在床头;姿态和周望一模一样:“我怎么不管?我可怕你死了呢;我们两个可是同气连枝的一条命。”

    陆御九的耳朵微微发了红:“谁配跟你应天川周大公子一条命?我就是个清凉谷小弟子,高攀不上你。”

    周北南:“哈?这是什么混账话?”

    陆御九昂起脑袋,颇不服气:“这话是你自己说过的,你忘了?”

    周北南搔搔脸颊:“我说过这样的话?”

    陆御九立即去找人寻求支援:“徐师兄,当时你可是在场的。周北南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徐行之实在是记不得这种事,顺手就拉了个偏架:“对,他说过。”

    陆御九的口吻顿时像是得了父母撑腰的孩子:“徐师兄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认!”

    周北南回过头来,一脸“徐行之你特么给我记住了”的表情。

    徐行之摇一摇折扇,伸出手来,想要帮陆御九把脸上重若枷锁的鬼面具卸掉:“都躺下了,还戴着这个作甚?”

    还不等陆御九阻止,周北南袖中一柄先亮了出来,阻在了徐行之和陆御九之间。

    “别动他的面具。”周北南还是一张插科打诨的笑脸,眼中却多了几分认真之色,“他不想叫别人看见他的脸。”

    好吧,不看便不看。

    罢了手后,徐行之心中有些悻悻。

    这倒不是他没能看成陆御九面具后真面目的缘故。

    徐行之从小开始便少有心事,为人直率坦荡是一个原因,快意恩仇又是另一个原因。

    因此在蛮荒的两日两夜,他过得着实不很愉快。

    徐行之是个受不住别人对他好的人。若是知道那天他捡回来的重伤之人是孟重光,徐行之绝对会趁那时便下手,一了百了,也省去了这后来的无穷麻烦。

    若是与这些人再多加接触,徐行之只怕自己的心事会有增无减,到时候下不去手,就更离不开这蛮荒,见不到父亲与妹妹了。

    徐行之又与他们多絮叨几句,便离开了陆御九房间,准备回房。

    经过小室时,徐行之稍稍驻足。

    在盘问过兽皮人、并得到那片钥匙碎片后,徐行之心中反倒生出了些疑惑。

    据他这几日的观察,孟重光并不像这封山之主一样,四处招徕门徒、意谋逃出蛮荒,而只是带着区区几人,在蛮荒中央地带竖起了这样一座高塔,一副要偏安一隅的模样。

    孟重光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呢?

    按理说,尽管蛮荒中藏有钥匙碎片之事只是传言而已,但毕竟是一线希望。单凭孟重光的妖力,真想要逃出生天,大不了一一硬杠扫荡过去,就能将蛮荒中诸家势力撕成碎片,找回钥匙,又何必要在蛮荒里虚度这整整一十三年的光阴?

    心怀着疑惑,徐行之回到了房间。

    孟重光早已盘腿坐在榻上,姿容乖巧得很,双手握拳撑在身前,乍一看像是只蹲伏着的小狗崽。

    对于一开门便看见那人这件事,徐行之已是见怪不怪。

    他叹口气,随口问了一句:“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孟重光微微睁大眼睛:“师兄这是要赶重光走吗?”

    徐行之:“”

    孟重光像是受到了莫大伤害,眼中噙了一汪水,委屈控诉道:“刚刚在小室里,师兄便推开了重光,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师兄不开心了吗?”

    别说,孟重光这小腔小调还真挺招人疼的,矫情起来也不容易叫人讨厌。

    他越说越来劲:“我知道了,师兄是嫌重光残暴,下手狠了。如果师兄不喜欢,以后重光不会再犯了,师兄”

    眼看再不阻止,孟重光就要哭给自己看了,徐行之只好出言安抚:“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重光可怜巴巴地眨眼睛:“真的?”

    徐行之:“真的。”

    孟重光瞬间变脸,笑眼一弯,眼中犹自带着泪水,笑得那叫一个美不胜收:“我就知道师兄对我天下第一好。”

    徐行之被他这副得了夸奖便餍足不已的小表情逗乐了,在床边坐下。

    孟重光自然把头倒下来,枕在徐行之大腿上。

    他的脑袋碰到了徐行之腰间的匕首,细微的触感叫徐行之肌肉一僵,更亲近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自己本来是要来杀他的,却要利用他信赖之人的身体,在谈笑风生间取他性命,还有比这更虚伪的举动吗?

    为了转移心中的愧疚感,徐行之尝试岔开话题:“陆御九的身体已无大碍。”

    孟重光有点不服气。

    “师兄只顾看陆御九,都不管重光了。”孟重光撸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有一条血口,“师兄,快看,重光也被人伤了。”

    徐行之看了一眼。

    的确需要快快看,如果晚看片刻,这像是指甲或小木片划出来的口子八成就要自行愈合止血了。

    徐行之看过伤口三秒后,叫了他的名字:“孟重光。”

    孟重光立即露出怯怯的小动物目光,试图萌混过关。

    徐行之不为所动:“这伤口是你自己刮的吧。”

    孟重光飞快且心虚地瞟了一眼床头的镂花木栏,犹自嘴硬:“不是是被人割伤”

    徐行之挑眉,追问:“被什么割伤?痒痒挠?”

    孟重光一下委屈起来,低着脑袋把袖子撸了下去,只给徐行之留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发旋。

    徐行之:“你在想什么?”

    孟重光赌气:“没想什么。”

    徐行之脱口而出:“不会是在想下次要把伤口划大一些吧。”

    话一出口,徐行之自己先愣住了。

    相处才短短两日光阴,他竟像是与孟重光相识许久了似的,几乎不费什么工夫便能猜中他心中所想。

    孟重光闻言却特别高兴,揽住了徐行之的腰,把脸埋在他精实的小腹处,半天不肯抬头。

    半晌后,他瓮声瓮气地道:“师兄知道重光心里在想什么,我好高兴。”

    徐行之又好气又好笑。

    这老妖精真是个孩子心性,哄一哄便能高兴得如此真心实意。

    心情好转后,孟重光又伸出双手炫耀起来:“其实那群封山人根本禁不得打的,我费了些时间,把他们诱到了离高塔远一些的地方,生怕吵了师兄安眠,也怕血腥气熏着师兄回来前,我还叫他们都去旁边的小溪里濯了手,洗了身子,所以才回来晚了,差点让师兄遭害”

    他声音越来越小,双眸锁住徐行之的眼睛,用气声怯怯道:“若是师兄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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