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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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c『射』了几次,严柯两腿发软地被抱到床上。
xxl玩弄着他的r头,柔声说着情话。严柯没心情享受事后服务,挣脱他的怀抱,摇摇晃晃地去拿衣服里的『药』。
xxl打趣道:“避孕『药』?”
严柯头疼欲裂,懒得回答,给他比了个中指。
xxl这才发现他是真的不舒服,伸手把他拉到床边:“你还在吃止痛片?”
严柯就着凉水把『药』吞了。『药』物起效不会那么快,他扶着额头,身体蜷缩起来。
“阿柯,你这样下去不行。”xxl用被子把他裹起来,皱眉道,“你上班的时候也吃『药』?”
“我躲起来吃的,不会被病人看到。你放心好了。”严柯不想说话,闭着眼睛缩进被子里。
半小时后,止痛片起效。严柯洗过澡就回家了。
xxl给余程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
“在散步。怎么了?”
“严柯天天都在吃止痛片,你知道么?”
“我看过他头颅ct,没什么问题,应该还是偏头痛。”
“可是他晚上觉也睡不好。”
“他现在用的安眠『药』副作用很小,也不容易成瘾。我让他定期来我这儿针灸,失眠已经开始好转了。”
“……”
余程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没什么大碍。xxl走到落地玻璃前,看着严柯『射』在上面的jy,随口问道:“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余程道:“上了一天门诊。”
“累吗?”
“还好。”
“想你了。什么时候有空?”
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下周六我值班,你到病房来找我吧。”
值班?病房?余程可不是会玩办公室play的人。
xxl敏锐地察觉到暗示:“你边上有人?”
“嗯。”
男的女的?
xxl突然感到好奇,嘴里却说:“行,那不打扰了。”
“好的,晚安。”
余程挂了电话,在学生宿舍前停下脚步。
“是病人吗?”凌鹿好奇地眨眨眼。
余程笑笑:“嗯,老病人。”
两人互相道别。凌鹿回到宿舍,舍友难免揶揄。不知怎么他竟有些心虚,随口扯谎说去了图书馆,还把老板送给他的书拿出来作证。
躺到床上,他回想起今天的事,莫名地又是一阵悸动。
彻夜难眠。
注1:老大哥在看着你,出自乔治·奥威尔《1984》。
注2:出自黄庭坚《念奴娇·断虹霁雨》。
注3:坐堂,摘自百度百科。
第15章()
15。
又到了星期一。
严柯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的动力。一想到今天还要值班,心里更加抗拒。他呆呆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跳动,直到拖无可拖,这才起床洗漱。
在路上不断超车才避免了迟到。电梯间一如既往地拥挤,今天就连职工电梯都来得很慢。焦躁在心中不断发酵,他甚至想走楼梯爬上22楼。
好不容易来到办公室,他点开病历系统,发现床位已经满了。周末收进来6个新病人,他要在查房之前看一遍病历和医嘱。下午还要出掉7个,然后通知等候名单上的患者明天入院。
……好无聊。
一成不变的工作,今天让他格外烦躁。
“借支笔。”余程自然地从他胸前抽出一支水笔,低头在病历上签字。严柯迟钝地望向他的口袋,发现里面一支笔都没有。
医生丢笔是很常见的事,同事互相借,总是不记得还。
钢笔也丢了吗?还是没带出来?
严柯搜索着记忆,好像没见他用过那支钢笔。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平静地想到:毕竟『插』过环甲膜,真的要用还是会膈应吧。
“查房去?”余程把笔『插』回严柯兜里,看他表情呆呆的,关切道,“怎么了?昨晚又没睡好?”
可能是止痛片副作用?但是早上并没有吃『药』……昨天吃的也不多……
严柯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摇了摇头,起身去推电脑车。
余程去隔壁叫了凌鹿和何萱萱。两个实习生有说有笑,活力十足。严柯想起今天是8月的最后一天,他们明天就要去别的科室了。不知道下个月会来什么样的学生。
在呼吸科锻炼了一个月,两个孩子都成长了不少。无论是汇报病史还是收新病人,他们都已经熟练。
余程也颇为感慨地夸奖着他们。严柯靠在墙上默默听着,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绷断了,情绪如『潮』水般倾涌而出。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泪快要忍不住,于是赶紧跑进值班室。
躲进卫生间里,镜子里已经是一张泪水纵横狼狈的脸。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他说不出为什么悲伤,只是想哭。甚至难过得蹲了下来,用力捂住嘴。
别哭出声,会被看到的。
他努力压低抽噎声,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头也不痛……查房也很顺利……有什么好哭的呢?
但就是觉得……灰暗。压抑。绝望。像是打翻了负能量的罐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哭泣也不能缓解,反而开始痛恨自己的脆弱。
明明一切都很好,到底在哭什么?
严柯去了很久都没回来。余程有些不放心,让凌鹿去找他。凌鹿把整个病区都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他,最后来到值班室,恰好看到严柯从卫生间里出来。
“……”凌鹿和他对上视线,连忙道,“严老师,你先别出来,在这里等我一下。”然后带上门跑了出去。
严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愣愣地站在门后面。等凌鹿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两个冰袋。
“你眼睛肿了……”凌鹿小心翼翼地说,然后把沾了水的纱布贴在冰袋上,“敷一下会不会好点?”
严柯呆呆地接过。凌鹿担忧地问:“要去叫余老师来吗?”
严柯本能地摇头:“不要!……别告诉他……”
“好,我不跟他说。那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就说你有事走开了。”
严柯感激地点点头。凌鹿这才离开,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真糟糕,被学生看到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个糟糕的人。
严柯坐下来,把脸埋在冰袋里。
眼泪变成冰水,再次流下来。
冰敷过后眼睛没那么肿了,但还是红红的。之后的一整天,严柯都避免和别人有眼神接触。余程以为他是太累,新病人都尽量自己收掉了。严柯心里很愧疚,临下班时余程问他晚上需不需要陪,严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幸好今晚搭班的是凌鹿。小鹿乖巧懂事,一直没问他早上为什么哭,他对此十分感激。
病区床位已经满了,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吃过晚饭,病区渐渐安静下来。严柯站在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心情好了很多。
凌鹿虽然不问,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从口袋里『摸』出昨天余程给他的糖果,走到严柯身边:“老师,吃糖吗?”
严柯欣然接过,道谢。
看严柯没什么聊天的兴致,凌鹿只好坐回椅子上,翻开书本。他在准备12月的考研,只剩下两个多月复习时间了,感觉有点来不及。
但现在还是不想看书。
他眼前不断浮现出那个下午,他和余程坐在窗边,听着窗外的蝉鸣,各自看书。虽然没有交谈,但心情很愉快,像回到了高中。
还有……那副画。
寒光零『乱』,为谁偏照醽醁?
凌鹿叹了口气,无意识地望向窗外,想看看今晚有没有月亮。他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喃喃念出了这句词。
这样下去……很不好。
凌鹿反复阅读着书上的句子,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
他『乱』了阵脚,于是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想把糟糕的念头赶出去。
严柯听到啪啪啪的打脸声,诧异地回过头来。
“困了?你去休息好了,反正没什么事。”
凌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困。”
严柯朝他摊在桌上的《诊断学》瞟了一眼:“你都半个小时没翻页了。看不进就别看了,玩会儿吧。”
凌鹿感到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听从严柯的建议,合上了书。他抱着双臂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老师,你们当年考研是怎么过来的?难吗?”
“我没考。”
凌鹿惊叹道:“哇,保研吗?好厉害!”
“厉害的是我爸不是我。”严柯自嘲地笑笑,“我们校长是他朋友,书记是他高中同学。那年公布保研名额之前就直接扣掉了一个,给我先报上去了。他们喊我去签字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在看书,没想到我都不用考。”
凌鹿有些尴尬。他作为平民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特权阶级的烦恼……
“对了,”凌鹿转移话题道,“上周五我还在电梯里看见你爸……呃,严主任了呢!”
严柯:“哦。”
凌鹿愣了愣。等了一会儿,严柯也没再说话。
这天没法聊!
凌鹿闷闷地趴在桌子上,只好无奈地刷起了微博。
刷着刷着突然看到这样一条:
“路过贵宾室看到一对超有爱的cp!中国小受做噩梦哭了!外国小攻把他叫醒以后还想帮他擦眼泪!小受就笑了!小攻还害羞了!天哪我要被萌死了怎么这么甜的啊啊啊啊!这样的狗粮请一日三餐给我吃!”
……同『性』恋?
凌鹿本来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点开看看。没想到照片一刷出来他就愣住了。
这不是……
“严老师!”凌鹿脱口而出,“你被偷拍了!”
严柯头也不回:“哦。”
凌鹿看他反应这么平淡就知道他误会了,赶紧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不是救人的事!是这个!”
严柯扫了一眼,表情立马变了。他拿过凌鹿的手机,快速浏览评论。幸好,大多数人都在刷“好有爱”、“祝福”之类的,也有人发现他就是前两天上电视的那个医生,但大家只是赞美了一下他救人的行为,然后对他的颜值和职业继续花痴。
幸好……长得帅。
严柯看了下原po,是个耽美段子手。转发量也只有一百多,点赞倒是好几千了。
和他救人的报道相比,这件事引起的关注度太小了。
父亲……应该不会看到吧?毕竟他不玩微博,应该也不会有人无聊到拿这种事去问他?
一想到父亲,严柯心里就发怵。他立刻联系原po要求删文,原po很客气,火速删掉了微博,还跟他道了歉。严柯稍稍安心了些,突然想起小鹿还在旁边站着。
“你……早点休息吧。”严柯有点尴尬。
凌鹿也很尴尬,指指手机说:“老师……手机。”
严柯这才发现他刚才急昏了头,居然直接用凌鹿的微博账号去私信原po了。他连忙道了歉,凌鹿倒不介意这个,反而体贴地说:“如果对方再发消息过来我会告诉你的。”
凌鹿丝毫没有八卦的意思,拿了手机就要走。严柯想起早上他也没有问自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