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门废子gl-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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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这下眼泪流得更凶了,想当年她凭借装可怜这一招,在安齐侯棍下不知少挨了多少打,就连将军府的一些小丫鬟们都常常被她的演技打动得泣不成声,尽管后来都知道她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完全顽劣难改之人,而一个个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可慕倾嫣这女人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的本事好吗,她居然无动于衷!
这女人不简单啊。
安乐正在纠结要不要加大力度,毁一毁形象,拉嗒两道鼻涕增加一些可信度之际。
慕倾嫣开口了。
“好了,搬居一事你容我想想。”明知这人是在演戏,可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松动了。
终于理解安婧那般清冷如月之人,为何单单看这人的目光盛满温柔了。
这死缠烂打的劲儿,根本就是养了一只小狼狗,像极了为了吃到骨头不到死不罢休,缠人归缠人,却也不失可爱。
再者,这拐弯抹角的好意好像也并不教人讨厌慕倾嫣心头的阴霾渐散,缓缓勾起唇角。
“胡闹完了,还是得与你说一下正事。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提醒一下你,勿要忘了自己肩上的重任,在我看来,你目前的所作所为像极了在逃避,用各种忙碌来麻痹自身,而真正该做的事情却半点进展都没有。你要记住,倘若不能把和不死人相关的那些背后之人连根拔起,不管是你,还是我,这辈子都永无宁日,这就是你我生来的责任。”
又来了又来了。
“好啦。”安乐可怜兮兮地扯着慕倾嫣的袖子,“不要这么严肃啊,过几天等京都的事情我都交代完了,我就回慕容本家继续查嘛,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回去的嘛。”她懂得什么叫点到即止,现在慕倾嫣可是抑制不死人的唯一人选,她这个大腿,她这个战五渣必须得抱得死死的啊!不然一不小心把人气走了,她以后可就有活罪受了!
这一手眼泪收放自如的本事真是叫人佩服,眼泪擦干后便再也没掉一滴。
慕倾嫣忍不住心里啧啧称奇。
又看向拉扯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慕倾嫣眼眸深处闪过的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颇有深意地抬目看了安乐一眼,似意有所指:“你对何人都是这般随意吗?”
“嗯?”安乐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对方的眼睛轻飘飘地落到她攥着人家袖子的手上,紫色的衣袖被攥起了一片,连累对方露出了一节白皙如玉的手腕。
很白,很瘦,很好看。
不对,非礼莫视!安乐使劲摇摇头。
安乐悻悻地缩回手:“干嘛啊,不就是拉个衣袖嘛?大家都是女的,不不是这么小气吧。”勉强的语气,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毕竟,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二姐后,她连给春花街的母猫顺个毛都觉得自己像出轨,平日里都注意得很,怎的到了慕倾嫣这她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了。
慕倾嫣敛了敛收回的袖子,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潮:“倾嫣只是对自身要求严谨罢了。”
不得不承认,她无法忽视刚刚心底的那丝突然而然浮现的喜悦。
只是——
她并不喜欢这般偷偷摸摸的自己。
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慕家大小姐啊,她岂能容忍自己有这种窥伺他人之物的小确幸?
对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感觉,她不是不懂,正是因为懂得这份感知,才让她心情如此慌乱。
她清楚的明白,慕家的状况不允许她做任何荒唐出格的事,更别说是喜欢上一个女子,让慕家沦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眼前这个人,就像这个人自己研制的毒一般无赖,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心中。
是她给她下了毒吗?
她很清楚,她没有。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成这么一个人了呢?
她又喜欢她什么?
是这和自己不分上下的相貌?可她并不是一个会以貌取人之人。
是她的匹夫之勇?可是她以毫无缚鸡之力之身闯那驿站,也不过是为了她的二姐罢,而她不过是她顺手救出来的人而已。
是她的百般无赖?她又不是有病,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去喜欢一个人呢。
是她的义无反顾?喜欢一个人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她脑海里又浮现了当初这个人含泪跳下拔云山时的那份冲动,蓦自叹口气,那又如何,那与她又有何干呢?
慕倾嫣的心缓缓沉到了潭底。
真要算起来,大概,是这些统统加起来,恰好温柔了一个人的岁月吧。
只不过被温柔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自己到底是在不甘心些什么?见过她和安婧相处时的谨慎后,和对待自己的这份随意对比,可以明白的是,大概是由始至终,这个人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看待吧。
慕倾嫣捏紧了手中的手帕。
第88章 邢府的追踪()
左穿右拐的暗巷中。
一个清冷佳人不疾不徐地走着,突然手中的长剑咔拉一声响,美人顿住了脚步,她转过身,面纱之下,一双美眸似怨似怒。
“这处没人了,跟了那般久,有何话想说的,不若便在此地了结罢。”女子淡漠地目视前方,利落地取下面纱,一张恍然若仙的面容现出来。
“二小姐倒是警觉,不枉费邢府这么多年来对您的倾心栽培。”一个沉稳气质的女人蓦地现身了,靓丽的脸庞上阴晴不定。
“主子很想你,你玩够了便随属下回去吧。”琼兰看向安婧的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安婧握剑的纤手紧了紧,默默低下了头。
她从来都知道,不管她如何伪装自己,都不可能瞒得住兰姨,她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她的举手投足都不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在若灵坊门前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之时,她便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她绝不能让安乐有事,纵然安乐她万般保证自己能够撑起一片天,可她始终是自己心中的一片软肋,她如何舍得让她步入险境,她说服不了自己。
既然躲不过,那么她便选择自主去面对。
选择一个人面对
这次,她们又会如何待她?是要威胁杀光她身边的所有人,还是把她带回去重新囚禁起来,或者两者兼之?
“兰姨,婧儿记得,我已然留书放弃那个位置了,兰姨这又是何苦?”安婧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眸,眸中的流转的不仅是无奈,还有对造成这一切的无力和痛绝。
“这份责任,不是您一纸留书说放弃,想放弃,便可放弃的。”琼兰目光如炬,言辞灼灼。
安婧紧紧地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不知不觉血腥味已然蔓延整个口腔。
不——
她想说‘不’。
可是蓦然想起娘亲那严厉如冷月寒霜刀剑般的眼神时,她尝试张开口,却陡然地发现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那是一种被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和惊悚,每每想起都让她觉得一切都无力回天。
琼兰目光微垂,她的夜视能力很好,借着月光,安婧那捏得发白的指节,她能看得很清楚。
看到倔强得这般让人心疼的安婧,琼兰心里也晓得她对邢傲雪强加于她身上的一切有多么的抵触。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主子她怕是时日无多了。”琼兰口气一软,忍不住缓缓道出原委。“主子性子向来孤傲,您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她面子上过不去,不是没想过彻底抛弃您这个不听话的棋子,把四小姐扶持起来,只是时间已然等不了她了,她中了蛊毒,能撑到什么时候,谁也不清楚。”
什么?时日无多?那样强大的娘亲,在这京都里,除却慕容渊和离愁这两个世外之人,难道还有别的可以威胁她生命的存在吗?
安婧沉默着,内心却已然掀起了滔天的浪涛。
她该相信吗?会不会是娘亲为了让自己回到那个牢笼而编织的谎言?
就算相信,她该如何做呢?
娘亲再可恶,说到底她和她也是骨肉相连,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她置之不问。
可是
安乐呢?
安婧紧紧的抿着唇,眸中深处掀起了层层波澜,还有来不及敛起的一丝无措。
琼兰见她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叹口气,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循循善诱道:“您是邢府指定的暗卫继承人,是无可代替的,就算主子肯放过您,大人那边也绝不会放过您的,您该庆幸是属下先找到您,倘若是大人的人先发现您的踪迹,没准那丫头就先被掳了去了,大人的手段如何,你也最清楚不过,倘若他知道您和那丫头的事,那丫头怕真的就没有一丝生机了。您不若随属下回去将功赎罪,说一句不该说的主子倘若真的倒下了,除了您还有何人可以代替她主持大局?您哪怕再痛恨主子,可是将军府那些人是无辜的,将军德高望重,想把他拉下来的人比比皆是,这次您大哥被派去边疆除匪,也不是偶然的,属下预感最近不会很太平,将军身边已然少了大少爷这个得力助手,我等这些做后盾的,如若再帮不上他的忙,那将军府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唉
“兰姨,我累了”安婧的话语中,有着深深的疲惫,她的声音亦有些颤抖,这简单而短极的一句话,却似乎包含了无数的压抑和悲痛。
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边是从小到大的责任,责任容不下她心爱之人,而她心头之人却恰恰是她决不忍舍弃的。
周围的人都逼着她去抉择,哪怕她不想选,哪怕她想逃到天涯海角,可是那份责任却紧紧尾随,从未缺席。
兰姨能来找自己,说明现在的情况确实紧急,她该回去吗?可是回去之后,又该如何面对娘亲,又该如何面对抉择,该如何面对娘亲的步步逼近?
她说过会保护安乐的,可是面对真正的强大之时,她发现她竟然还是无能为力!
她想留在安乐身边,可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弱弱地呐喊:“你若置之不理,将军府该何去何从?”
“我”安婧唇线微启,她亮若星辰的美眸在对上满脸恳切的琼兰时,不由噤声了。
对着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她好像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她咬咬牙,刚想狠下心肠。
就在这时,一把慵懒的磁性男声陡然响起,
“琼兰,你不必逼二小姐,她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大人自会帮她抉择。”一个黑色的靴子从拐角处一步跨出,一道修长的身影蓦现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琼兰和安婧无不色变。
能在琼兰和安婧眼皮底下不声不响地接近的人,委实不多,而这个人她们不仅知道是何人,而且是最不愿撞上的人之一。
“鸠先生!”虽然惊愕之色敛得飞快,可琼兰的声音中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
五官俊朗的男子桃花眼慵懒地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为何故作惊讶,难道不是从二小姐出走的那天起,就该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吗?”
“属下”琼兰忐忑不安地低下头。
鸠重蓦地收起笑意,眸中渗着深深的寒意:“大人他对你们很失望。”
安婧冷静地望着鸠重,表面上波澜不惊,事实上心底已然寒了一片。
鸠重是什么人,乃她的外祖父邢瞿老麾下的三大高手之首,跟随邢瞿老多年,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