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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陆花同人)有 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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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认识。”白千梨微微笑道:“我们本属同乡,家父与他素有交情。他奉令巡视广东海道以来,有空也来会馆看戏。”略为思索,又说道:“明日没我的戏份,此去南头一日来回即可。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陆小凤大喜过望,笑道:“白兄穿针引线,陆小凤先行谢过。” 

三人又就细节商谈一番,方才尽兴而别。 

看着陆小凤走远,白千梨低声叹息:“见因如见果,果苦莫如地狱人。这个看着难过,那个只怕更加不堪。”梅剑生听了不解。白千梨又说道:“与人为善,希望不相识的也对那人为善;为民除恶,希望能间接为那人挡灾;他不放弃,希望那人也不放弃。出海既是搜寻也是自救。一种努力,两番心思。说到底,始终是一个情字。”想到自己也在此沉浮,忍不住拉了梅剑生的手。对方用力回握,两人心中同一意思:珍惜眼前人。 


作者:路人FISH
2008…5…3 22:39 回复此发言  


14 (五) 
都是性情中人,白千梨也就用上了心。很快就有了消息。广东提刑按察使汪鋐听闻陆小凤交游广阔屡破奇案,也欲与之结识,遂派人请陆小凤到南头一见。 

在南头军营里,陆小凤看到了干练精瘦,虽年过半百依然神采奕奕的汪鋐。与此同时,对方也将他打量一番。长身玉立,须眉相似,眼神睿智明亮,笑窝若隐若现,不太像是传言里的人中龙凤,看起来倒像是个江湖散人。 

两个都是爽快的人,客套了几句,就转入正题。汪鋐先简要说了与佛朗机第一回交手,对方倚仗船坚炮利据险抵抗,明军失利,只能暂时封锁屯门澳,对敌军的武器却是束手无策。 

“传言鲁班神斧门技艺天下无双,我军若得此门相助,不愁敌军不破。” 汪鋐捋着胡须,悠然叹息。 

陆小凤何等聪明,哪会听不出这言外之音。心想汪鋐果真算计得精准,又觉得这样一举两边各有所得,否则自己毫无名堂只怕不能随军上船,于是提出到现场亲见敌军架势。汪鋐目闪精光,知道邀将法已然生效,心中欢喜,总算在毫无头绪之中找了个契机,立刻安排手下带陆小凤出海,叮嘱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让他随意活动。 

七月的南方,阳光猛烈得仿佛是想蒸发掉全部海水。站在小船前头,陆小凤只觉得心情舒畅,完全不在乎那恶毒的日头。同行的俞志辅是个年方十八的小将,来自泉州,对江湖轶事颇为好奇,对陆小凤也就特别关照,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说往东就不往西。 

广阔的海面,远远看见对面高船巨帆,巍然耸立。俞志辅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那叫蜈蚣船,船上铺夹板,长十丈,宽三丈,两旁驾橹四十来杖,还装了三十来管铳。每个船都有两百人驾撑,就算没有风也走得飞快。对阵时各铳齐发,炮弹像雨一样下,伤了我军不少兄弟。”陆小凤极目细看,见那船体庞大坚固,船底尖而面平,完全不畏风浪;人立之处,有板捍蔽,想必不畏矢石。此事看来极为棘手,他一时也皱了眉头。俞志辅将船趋近,靠在附近的岛屿旁。 

两军交战,受牵连的百姓日子最是难过。为了守着祖先留下的家园,每日小心翼翼地打鱼,战战兢兢地生活,还要应对不时下船寻欢作乐的洋夷。挨不住的陆续搬离,留下来的惶恐过日。岛上处处愁云惨淡,午膳时间,竟是炊烟难见。 

两人细细查看,只找到一些洋夷丢弃的空酒瓶和烟袋之类的东西,毫无价值。正欲上船回返,忽然看见四名容貌异样统一衣装的高大男子一边沿岸走着一边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俞志辅怒道:“是佛朗机人!”真是冤家路窄。对方看见俞志辅的服饰,立刻反应过来,纷纷端起随身带的像棒子一样的器具。俞志辅见识过那物的厉害,惊叫:“不好!是火枪。”想拉着陆小凤转身而跑。一拉之下落了个空,身边已经没有陆小凤的身影,当下更是吃惊。 

突然眼前青衣翻飞,不知何时陆小凤已到了半空,两臂舒展,衣袖飘然。目标太过张扬,对方下意识地举枪向上。俞志辅大急,空中无物可御只怕会更吃亏。正想出声招唤,眼前一花,瞬间失去陆小凤踪影,随后耳边响起数声闷响一阵惨叫,定睛一看,四个佛朗机人鲜血淋漓,倒地不起。火枪爆裂变形,丢了一地。俯仰之间,情势逆转,俞志辅自是大喜,拉过陆小凤左右打量确认他毫发无伤,方才真正舒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俞志辅追问刚才到底出了什么招。陆小凤微微一笑,说道:“几颗飞蝗石就塞了枪口,洋夷玩意,不足道之。”俞志辅见他说得轻巧,对陆小凤越发仰慕,回到军营,更将方才之事大肆宣扬。明军自六月吃了洋夷大亏,一直萎靡。现在听说出了口气,登时雀跃非常,人人都像亲眼所见亲手所灭一般的痛快酣畅。一时之间,军心大振,士气高昂。汪鋐见此,心想江湖传言果然不虚,对陆小凤更是器重。 

看见大伙打起精神,陆小凤稍感安慰。只是见识了火枪轰响的情景,不难想象那比火枪厉害百倍的火铳是如何的猛烈。小伎俩只能用在近身搏击,大场合始终无计可施。治其人之身要靠其人之道,汪鋐自是深明个中道理。不是不相信朱停的手艺,只是军情危急,并没有时间让朱停由零开始。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师夷制夷。两人彻夜商谈,依然不得要领。 

走出中军帐营时,值勤的小兵已在准备早饭。陆小凤却毫无食欲,口中淡得发苦,只想找人喝个痛快。男人,真是离不得酒。酒?陆小凤灵光一闪,想起小岛上看见的空酒瓶,顿时计上心来。回身找了汪鋐,如此这般一番。汪鋐听罢,也觉得此计可行,马上让人着手准备。 

广府物产丰裕,商事流通。按察使手令一下,地方官员无不趋之若鹜。不需几天,来自各地的美酒源源运抵军营。酒香缭绕,直挠得一众汉子心中痒痒。只是军律严明之下,倒也无人敢造次。 

可惜,没有一种美酒能让陆小凤满意。 

俞志辅大为不解,看到陆小凤沉吟良久,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皮囊,再三思量,方小心翼翼地旋开塞子。一时间,酒香浓郁扑鼻。又见陆小凤在众多酒瓮中挑了几个,将皮囊里的液体轻手倒入,再摇晃均匀。俞志辅看得眼直,帐营外聚满了闻香而来的士兵,有胆子大的悄悄凑近,伸长脖子,直吞口水。真是活了这些年头,现在才知道好酒该是什么味。 

陆小凤自瓮中倒出一杯,眼神复杂,沉默不语。旁边的盯着他的手,眼也不眨;看他举杯及唇,下意识地喉头蠕动;看他闭目呼吸,也跟着深吸了口气;看他将酒倒回瓮中,又纷纷泄气,齐声惋惜。陆小凤也不理会,吩咐下去,按计行事。汪鋐挑了两个机灵能干肤色黝黑的手下,换了衣服驾了小船,带上一瓮陆小凤调过的酒,装成是附近的渔家,向佛朗机的蜈蚣船驶去。 

掺了云归酒的米酒,飘香持久。小船驶近敌军就打开了酒瓮,海风将香味吹送过去,两个明兵顺势吆喝起来。此法果然奏效,很快就看到蜈蚣船旁摇来一艇,一个佛朗机人带着一个汉人驶近小船。那汉人名叫杨三,是个通事,跟洋夷沟通后吩咐明兵再多送几瓮来。明兵装作唯唯诺诺,绕路驶回军营,将过程一一禀明。 

汪鋐料知如此,交代一番,安排那两人第二天又送酒过去。这次佛朗机人只是简单检查就叫他们送上船。照例是杨三接待,两人按吩咐做好,交割银两的时候把事先准备好的蜡丸悄悄塞到杨三手中。杨三目光闪动,却没有点破,照样将他们送走。两人回到军营,详细说了过程。汪鋐和陆小凤听了,不禁欢喜。若能劝服敌营里的汉人为国效力,则可事半功倍。当下秘密安排小船,半夜前去接应。 


作者:路人FISH
2008…5…3 22:40 回复此发言  


15 (六) 
这是个不眠之夜。 

等待未知的过程是压抑苦闷的。帐营里气氛太过沉重,俞志辅走出营外透气。月明星稀,墨蓝的天幕上,大火星如火焰红亮。陆小凤坐在下面望向不远处黑沉沉的大海,神情肃穆,目光深沉。营火热浪之下看不太真切,依稀觉得他双肩绷紧,好像极力压抑着什么。正欲上前,忽听报说杨三已带回。再回头,却见陆小凤神色如常地步入帐营。 

那杨三竟然十分年轻。 

汪鋐有些意外,看他大方持重,通晓洋夷语言,没想到才十七八的样子。四年前杨三随家人出海游玩,遇上入海为盗的汉人劫船,把他一家抛入大海。他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佛朗机商船上的通事救了,见他年少,就留了下来干些杂务。杨三天资聪颖,慢慢就学会了和洋夷沟通。又因为被汉人所害,也不眷恋回国,终日跟着洋夷兜转。 

汪鋐有些迟疑。如此听来这杨三亲近洋夷更甚于亲近明军,为何他肯应约而至?杨三似是看出对方的疑虑,也不故弄玄虚。“我也没想到会有回来的一天。”杨三有些感慨,说道:“家乡已无亲友,我独自一人无牵无挂,跟随洋船也未尝不可。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如果背叛也是不义。只是先生并不赞同,总说落叶要归根。你们送酒一事,先生知晓后叫我应约,说是非公理我该自行判断。”  

汪鋐捋捋胡须,问道:“如此说来你家先生是个高人,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先生身子不好,已经歇下了。”杨三回道,想着那人定必彻夜苦候不肯先行歇息,心中甚是担忧,希望完事后赶快回去,于是开门见山,说道:“敢问大人,攘外与安内,孰重孰轻?” 

汪鋐沉浸官场多年,何等老练,深知不解开此人心结,就得不到他真心襄助。“外扰动国基,内乱动民心。两者俱不可废,本不可比。若真要比,应以危害程度分轻重。平民入海为盗,啸集亡命,是因为朝廷海禁。而实行海禁,是因为倭寇为祸,海防空虚。现时民众从倭为寇诱夷为盗,以为是自谋生路,却不知外患内忧,各为因果,恶性循环。国民之盗自应整治严惩,洋夷之盗更应同心反击,有国方有家。” 

此番话语与先生所说的大为不同,想见是官家与民间立场有异,角度也有异。又听得汪鋐继续说道:“为君者,应召能者抗外,集贤者治内。为民者,应有力出力,有计献计。家仇国耻,应当区别对待。害你家人的盗贼,无论时隔多久事出何因都要缉拿归案按律治罪。那佛朗机人,建军营、造火铳、设刑场,我军据理而战,却逊于对方坚船利炮。此刻你我所在之地,曾是风平浪静采珠捕鱼的好去处,如今炮火累累无以安生。同是华夏儿女,无论是谁都于心难忍。” 

想起年少时随父母游玩的繁华景况,如今确实萧条冷清。杨三叹息说道:“以前情况也不至如此,两年前新首领上任后,每况愈下,现在不仅欺压领地民众,对我们这些随行效劳的汉人,也日益刁难了。” 

“你们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吧?”陆小凤一旁说道。 

“我还好些,不过被人颐指气使,受些闲气。只是辛苦了先生。”杨三低声说道,估量着丑时快过,有些心急。“你们约我前来,无非想了解内情。据我所知,佛朗机铳管用钢铸造,大者一千斤,中者五百斤,小者一百五十斤。每铳一管,提铳四把。铳弹外铅内铁,火药制法又与我们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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