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魂劫-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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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映知道,这一切都是凤倾心的功劳。
这日,他从离南城制兵刃的老匠人手里定制了一柄特别的刀。
是用狼骨为柄,短锋利,又方便佩戴,的确适合女人佩戴。
司映将这把刀递给她时,凤倾心的双眼果然变的晶亮起来。
有起哄的低啧声从一旁传来,捕头陈三眼神却越发调笑,道:“呦,呦,这把刀果然与众不同,看来我们司公子是用了心了。”
司映的脸『色』顿时红的耳后,他怕凤倾心会因此不要这柄骨刀,连忙道:“凤姑娘,你别误会,我瞧你身上没有兵刃,这样出门办公,若是遇到了歹人,赤手空拳总是要吃亏的,所以,这把骨刀是送给你防身用的。”
凤倾心缓缓抬手接下刀,抬眼看着他,眼里竟然不再冰冷,而是有镰淡的笑意,道:“司捕头,谢谢你。”
虽然只有这短短的六个字,司映却觉得心里欢喜的就像吃了蜜一般。
自此,他越来越喜欢离南有案子,因为只要一出现案子,他就可以和凤倾心一起查案,破案。
这种感觉很好,最起码司映觉得很幸福,对,是幸福。
这样的时光一下子过了五年。
他由青涩懵懂的少年变的成熟起来。
可是,凤倾心的身旁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叫忘尘的男人。
是在调查井里断头案时出现的,他是个出家人。
司映看的出来,凤倾心很爱他。
可他是佛,是没有感情的,凤倾心这样对一心一意的待他,最后受赡还是自己。
他便旁敲侧击的提醒她,可是终究是没有用了,她越陷越深。
她不顾一切的为他寻找艮犬举月灯,也为他寻找万丈铁索,更不顾生命危险的与他一同下绝情涯。
可他竟然连阻止的理由都找不到。
司映知道,也许他们的缘分,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早在与他相识之前。
直到,凤倾心从他那受了伤,司映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将他作为男饶担当和那种安全感全都给了凤倾心。
可是,没有用,她走不进她的心里,司映此时才明白,他终究是出现的晚了,在凤倾心生命里,出现的晚了。
至少,比起青云,他晚了太久,那是一生一世。
在无忧县里,他与凤倾心过了无忧无虑的一年,他知道,她忘不了青云,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开心,最起码,她是为了他才不去寻死。
直到陈子夕的再次出现,司映感觉,凤倾心会离他越来越远。
果不其然,陈子夕对他,青云身上的生死契并没有解掉,他可能不久于人世。
司映痛苦纠结了很久,他看着她还是如此空灵的眉眼,此时全是死气,没了青云,她的心便彻底死了。
“你去找他吧。”司映看着凤倾心忽然出声,她手中喂他迟早的汤勺猛地滑落下来,司映心口也随着这一声身子一震。
“我,我不去……”
“他身上的生死契没有解,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司映不等她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果然,她的眸子一颤,全是悲伤,不可置信的道:“长生,长生不是解了他的生死契么?”
“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的灵『药』么,连逸轻尘都不信。”司映有些嗤笑。
凤倾心被他话震了好久都不出话来,只有一双手死死地握着『药』碗,好像要将它捏碎。
“去找他吧。”
司映再次出声,重重的叹息:“别让自己后悔。”
凤倾心放下『药』碗,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只对他轻轻的了三个字,便离去了。
“谢谢你。”
司映听着这沉沉的三个字,泪便涌了出来。
倾心,只要你过得安好,我便幸福了。
第二司映便与凤倾心告辞,独自黯然离去,他以为这样,对她,还是自己都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他不知,这一别就是永别。
往后的岁月,他曾暗暗悔恨,如果,那日,他并没有走又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第一百七十章 司映(下)()
司映倒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心思却不知飘在了何处,勾唇笑了笑,司映想着,只要她过的幸福,这样就可以了,他也……幸福了。
他知道凤倾心的死讯是在半个月以后才知道的。
告诉他的人是陈三。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这才几个月的光景,我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司映抓着他的衣领,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他怎么可以这样诅咒她,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倾心,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陈三被他一拳打的仰面躺在地上,眼里也是悲戚,同事了五年,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是真的,我在锦华城有认识的人,我曾拜托他关照凤捕头,只可惜,他,凤姑娘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司映的头脑中轰的一声,大吼一声扑过去,恶狠狠在扯住陈三衣襟将他提了起来:“你她在锦华城,葬在了锦华城?”
陈三点零头,抹掉眼角的一滴泪,道:“青华山下,听,是陈子夕为他们落得坟墓?”
“他们?”司映摇摇欲坠。
“是……青云公子,他为凤捕头殉情了。”
司映身子不停的向后退,面『色』煞白,嘴唇颤栗不已,半晌才挤出颤抖的声音。
“他,她竟然为她殉情了。”
难道,青云真的爱她,爱到连『性』命也不要,与她合葬在一起?
司映不信,他要去找她,他要看看,倾心究竟是怎么死的。
青华山下,阳光金灿灿的,凤倾心的墓碑被日光渡的有些耀眼,灼的他的眼生疼。
“倾心,对不起,我来晚了。”司映缓缓跪坐在地上,泪水从眼角不住的涌动。
“倾心,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在等等我,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司映哭的撕心裂肺,他恨,恨自己那时为什么要把她推给青云,若不是他的放手,也许,她也不会死。
“司映,你来了。”陈子夕从身后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垂泪不已的司映,摇了摇叹息道:“也许,这个结局对凤姑娘来,是最好的结局,有公子陪着她,想来,她也圆满了。”
司映忽然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陈子夕跟前,倏地就扬起了拳头,陈子夕身子微微一侧,便躲开了他的攻击。
“你在做什么?”
“我呸你的圆满,人都死了,还圆满什么?”司映又抬起一拳去打他,陈子夕抬起一掌便勾住他的手臂,将他桎梏住,冷眼睨着她道:“他二人都是心甘情愿赴死的,他们真心相爱,生不能同床,死为同『穴』,难道这个结局不好么?”
司映忽然便瘫软在地,那句话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他们真心相爱。
是啊,他们真心相爱,他何尝不知道,他永远都是最多余的那个。
司映任凭陈子夕将他拉回房内,丢在椅子上,陈子夕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去。
司映却在身后一把抱住他,哭的一个伤心欲绝:“她走了,她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怎么活!”
泪水夺眶而出,他眼中滚下混浊的泪来,他无限悲戚的哽咽着:“子夕,从今往后,我就一个人了,一个人了!”
陈子夕拍了拍他的后背,叹息道:“罢了,司映,你还有你自己的生活,忘了她,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的容易,可若要放弃一个在血肉里的人,又该有多难!
司映打算在青华山多住些时日,多陪陪凤倾心,可陈子夕却翻脸不认人,好在容十三与她同一战线,他们一起从山上拉开木头,要搭一个屋子,也不难。
“司大哥,你的手真是巧。”容十三看着已经搭成一半的房子,不由得赞叹道。
司映摆了摆手道:“一些皮『毛』,不足挂齿。”
司映看的出来,容十三喜欢陈子夕,而陈子夕这个木头脑袋,其实也是在乎她的,当时他们在王府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司映忍不住想到,陈子夕这个冷冰冰的人以后若是拖家带口的样子,便不由得觉得好笑,随后眉眼又黯淡下来,这世上终究还是他自己一人。
没用多久,木屋就建好,容十三高心去找了陈子夕,他围着木屋转了几转,不由得挑眉看着他道:“没想到,你的手也没那么笨。”
“那是。”司映冲他挑眉。
本以为这日子就这样消磨,可以陪着凤倾心一同过下去,可第二日,陈三就来了。
司映看着他转身就走,他知道,这是父亲找来的客。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陈三忽然拉着他道:“司大人病重,希望你能回去。”
司映立刻僵硬在那,一颗心被缴的痛,父亲,他这一生,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
当即,他匆匆与陈子夕和容十三告别,便离开了青华山。
一路快马加鞭,司映跑的匆匆,他不想与倾心的遗憾发生在父亲身上,他一定要见到父亲。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踏进县衙,就被陈三安排在一间客厅里,他急得抓住他的手臂道:“你让我来这干什么,我要去见我父亲。”
陈三抿了抿唇,有些为难,想了想他道:“其实,就是司大人吩咐,让你在这等着的。”
“父亲?”司映一脸惊疑,皱眉问道:“父亲不是病重么?”
“是啊。”陈三眨了眨眼,道:“那一场风寒的确很吓人。”
“什么!” 司映立刻跳起脚来,心里慢慢的回过味来,嚷道:“只是风寒!”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真的盼我死了么?”
听见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司映立刻觉得他上帘,当即转身就往外走。
“去哪儿啊,见了人怎么也不叫一声。”司北门立刻沉下脸。
司映不由得回头,见京部侍郎王锦荣缓缓从门口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司映此时就算是再傻也看的出来,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相亲。
当即冷下脸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北门也怒上心头,若不是有外人在,他非得抽他一顿不可。
“王世伯来我们离南做客,映儿不得无礼,还不赶紧拜见世伯。”
司北门的话里透着无奈,司映心头顿时就软了下来,父亲终究是为他好,他纵然百般不愿,可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父亲留的。
“侄司映拜见王世伯。”司映微俯身作揖,恭敬道。
王锦荣看着司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满意的笑了笑,拉起身后的女人,满脸笑容的道:“这是女卿心,快来拜见司家兄长。”
司映一听见女饶名字,只觉如遭电击:“你,你她叫什么,倾心?”
王锦荣点零头道:“不错,这是女王卿心。”
“哪个倾心?可是一见倾心的倾心?”
王卿心上前一步,对着司映微微俯身施礼,司映瞧着她,虽不是有着倾国倾城姿『色』,但也是凤眉丹目,分明一个清秀佳人,更难得的,她气质娴雅,有种可亲可近的亲切之感,就连声音也婉约的:“女,乃是言浅意深,卿可懂我心,的卿心。”
司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