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将军在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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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眉。也不能冲撞了诰命夫人,否则落得以下犯上的罪名,林清漪又如何担待的起?
坐在老太太下手,林凝眉故作疑惑的开口问了一句:
“祖母,宁夫人怎么不在偏厅之中?”
宁采苓现在是媵妾的身份,在晋阳侯府不大不小也算是个主子,再加上产下了庶长子林牧瑜,又深得林博远的宠爱,出现在老太太身边也不算失了规矩。
老太太清楚宁采苓的身份,也觉得媵妾之位实在是委屈了这位公府出身的小姐,不过碍于宁国公府早已不在,宁采苓又沦落过青楼之中。若是再出风头,恐怕会被俞氏轻贱。
因老太太知道轻重,索性就让宁采苓在关雎院中抄录佛经。明着看似责罚,但暗地里的关切只有寥寥几人能看出来。
不过俞氏着实算不得聪慧,还自以为扳倒了宁采苓,在侯府变得越发张扬起来,让素来重规矩的老太太对这个儿媳更加不喜。若非俞氏出身兵部尚书府,眼下拼着让侯府失了名声,也得休了这个蠢妇!
林凝眉虽说一直派人盯着晋阳侯府,但却不能面面俱到,也不清楚府中形式,只听老太太开了口。
“宁氏性子沉稳,眼下太后千秋降至,让她抄录几本佛经,也算是为太后娘娘祈福了。”
林凝眉点头,不着痕迹地扫了站在墙根处的林清漪一眼,若是她未曾记错的话,前世里林清漪就是在太后千秋之时,献上了一副亲手所绣的百寿图,方才得了宫中贵人的青眼,最后入了五皇子府,成为侧妃。
不过这一世林清漪右手的指骨早就被她一一折断,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伤口,但暗地里的损伤却不小,连捏起绣花针都有些费劲儿,又何谈绣什么百寿图呢?
“前日惟谨与孙女儿提及了牧瑜,说牧瑜弟弟是难得的美玉良才,眼下在前院儿读书,还望祖母多多照看着,说不准牧瑜弟弟年纪轻轻,就能脱了举子的身份,成了进士老爷呢!”
聂修齐眼下在年轻一辈中可执牛耳,他亲口夸奖了林牧瑜,说不定这孩子还真是个有造化的,即使庶出又如何?
英雄不问出身,当下太祖还是个赖头和尚,眼下不也能打下大虞朝的锦绣山河?
老太太心如明镜,郑重的点了点头,瞧见俞氏突然变了脸色,刚想训斥一句,就见着于嬷嬷疾步奔到面前,苍老面庞上尽是藏不住的惊恐之色,扑通一声跪倒在众人面前。
“老、老太太!大事不好了!”
于嬷嬷是老太太的心腹,平时最是沉稳不过,眼下她竟然会如此失态,想来一定是出了大事!土沟刚弟。
林凝眉淡淡扫了堂下一眼,转了转皓腕上的羊脂玉镯,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出了什么事情?”
于嬷嬷浑身发抖,犹豫地扫了堂中众人一眼,也不知该不该说。
都到了这个关头,老太太自然顾不上旁的,心中也有些忐忑,急声叱道:
“此处尽是自家人,你直说即可!”
于嬷嬷牙关紧咬,也清楚事情不好再耽搁了,崩豆一般地开口道:
“老太太,表少爷与大小姐在假山后头生出苟且之事,且不知何故,表少爷之前突然昏倒在地,眼下已经断了气了!”
听了这话,老太太瞳仁儿一缩,一口浓痰堵在喉头,不上不下地哽着,让老太太面色涨的通红,眼看着就要昏迷过去了,还是林凝眉赶忙上前,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老太太的脊背,才让人缓过劲儿来。
“你这刁奴莫要胡言乱语,辱我女儿的名声!佩姐儿可是严家太太,你毁了佩姐儿的闺名可有半点儿好处?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的?”
俞氏猛然站起身子,指着于嬷嬷不住口的怒骂着。
在俞氏看来,林子佩真真是个乖巧的性子,又怎会跟长泽行出苟且之事,且还致使长泽殒命?一定是有人陷害!
于嬷嬷常年伺候在老太太身畔,在奴才中也有几分体面,见着侯夫人如此无礼,当下也冷了脸色,不急不缓地道:
“大夫人,眼下俞家的表少爷暴毙,您还是尽快知会兵部尚书府吧,毕竟表少爷可是俞家的独苗儿,若是此事处理不好,恐怕有些不妥。”
俞氏双目圆凳,直接冲到了于嬷嬷面前,毫不留情的就是几个耳光,啪啪作响。
“你这老刁奴竟然还打量着唬弄本夫人?当真是不要命了吗?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一辈子都是贱种!上不得台面!”
林凝眉坐在八仙椅上,冷眼看着状若疯癫的俞氏,秀眉皱起,呵斥一声:
“母亲住手!”
听了林凝眉的话,俞氏眼中满布红丝,鬓发散乱,神情带着几分扭曲,当真仿佛恶鬼一般。
“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本夫人吗?”
林凝眉看不上俞氏这幅样子,直接说了一句:
“母亲若是心存怀疑,便派人将大姐姐以及表少爷的尸身也带上来,让人仔细查验一番,否则若耽搁了时辰,恐怕就摘不干净了。”
老太太此刻缓过神来,也清楚林凝眉这话极有道理,兵部尚书亦是正二品大员,独生子死在了晋阳侯府,侯府又该如何交代?看着堂下的俞氏,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只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怒斥一句:
“俞氏,你还不快去将俞大人给请来!难不成是真想让侯府与兵部尚书府生出嫌隙吗?真是蠢钝如猪!”
俞氏到底也不敢违拗老太太的心思,面色苍白,转眼望着身畔的俞嬷嬷,吩咐道:
“你派人回府知会一声,请大哥来侯府一趟。”
俞嬷嬷也清楚夫人处境不妙,诶了一声之后,也不敢耽搁,小跑着就离开了偏厅之中。
林凝眉此刻扶着老太太,皱眉说了一句:
“大姐姐怎会如此糊涂?大姐夫可是朝廷命官,眼下咱们侯府生出了这等腌臜事儿,也有些对不住严家。”
老太太面色铁青,现在她心中烦乱不已,俞长泽一死,兵部尚书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林子佩竟然还与俞长泽生出苟且,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侯府颜面扫地恐怕是免不了了。
“于嬷嬷,你去将林子佩那畜生也带过来,至于表少爷的尸身,派人看好了,也省的生出岔子。”
闻言,于嬷嬷直接站起身子,揉了揉火辣辣胀痛的面颊,怨毒地看了俞氏一眼,便往外头走去了。
林凝眉眸光低垂,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原本她还以为得折腾一番才能要了俞长泽的性命,哪曾料想这厮竟然这么快就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此事闹的这么大,待在正堂的男人们自然也得知了消息。
听得下人们的禀告,林博远面色铁青,身子摇摇欲坠,眼见着俞长泽的尸身被拖入了正堂之中,面色青灰,一看便知断了气息。
这也就罢了,偏偏俞长泽此刻衣衫不整,赤着两条腿,腿间那物件儿在袍脚的遮掩下倒是没有漏出来,却依旧不堪入目。
第72章 缩阳而死()
聂修齐皱起眉头,眼下明明是凝眉三朝回门的好日子,俞长泽偏偏在此刻暴毙而亡,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他一向不信巧合,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别人设下的局。只不过这局到底是针对何人,聂修齐便有些拿不准了。
不得不说,聂修齐还真是猜中了林凝眉的心思,不过在此事之中,林凝眉早就将自己给摘干净了,即便有仵作给俞长泽开棺验尸,也无法发觉出什么端倪。
林博远蹭的一声站起身子,气的浑身发颤,面色惨白地走到俞长泽的尸身前,眼前一阵阵发晕。
俞长泽是俞家的独苗儿,眼下死在了晋阳侯府之中,这该如何是好?
不同于林博远的惊慌失措,聂修齐是见惯了生死之人,此刻面上如常地冲着那两个小厮问道:
“俞少爷到底是如何去的?你二人老老实实的交待一番,若敢有半分隐瞒……”
聂修齐话未说完,但言语之中蕴着的寒意却让那两个小厮吓得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面前的主子们叩头,急声道:
“回姑爷的话,表少爷是因为在假山后与大小姐生出了苟且之事,而后突然暴毙。奴才们也是听到了大小姐的尖叫声,这才寻到了表少爷的尸身。”
听了小厮所言,聂修齐面色也不由难堪了几分。
侯府中的姑奶奶如此不守妇道,竟然能在出嫁之后与自己的表兄生出这般不要面皮的腌臜事儿,着实令人震惊不已。
不止是聂修齐愣住了,就连林牧瑜林秉文哥儿四个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奴才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大姐姐性情温良。又怎会、怎会生出苟且之事?”
林秉文怒瞪着跪倒在地的小厮,他是众人中反应最为激烈的一位。毕竟在正堂内,除了林博远是林子佩的亲生父亲之外,也就林秉文跟林子佩的关系最为亲近,毕竟是从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自然比林牧瑜这等庶子亲近许多。
二房长子林中贺眼下已经十一,一听到这般污秽的言辞,当即面色涨的通红,无措的望着林博成,希望父亲能带他兄弟二人离开大房。
而林中彦先前刚刚过了五岁生日,还是个垂髫娃娃,自然是不知事的,黑白分明的大眼儿望着跪倒在地的两个小厮,疑惑地开口问:
“什么叫苟且……唔!”
林中贺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小嘴,直接抱起林中彦,面色青黑地冲着林博远开口道:
“大伯。中彦年岁小,这会子闹了肚子,侄儿便先带他回西院了。”
话落,林中贺咬了咬牙,将挣扎不休的五岁娃娃从正堂中抱了出去,在迈出门槛之前,看了林博成一眼,待发觉父亲眼中的不耐之色后,忙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追赶一般。
林博成性子端方,虽说只是正六品的太学博士,于官职上远远比不上林博远。但他为人品性却极好,此刻面色青黑地看着林博远,开口问:
“大哥心中可有章程?若是不将此事妥善处理的话。不止俞家不会罢休,严家那处恐怕也不好交代。”
林博远也是在朝堂上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又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偏偏眼下这种腌臜事儿是在晋阳侯府闹出来的,他这个侯爷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除非不要了爵位。
颓然地闭了闭眼,林博远深吸一口气,低声问了一句:
“眼下大小姐何在?”
两个小厮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战战兢兢地答道:
“奴才们不知,大抵、大抵是被带到了偏厅之中罢,毕竟咱们府上的主子此刻都呆在偏厅之中。”
听了这话,聂修齐的脸色更是难看,恨不得直接将林子佩这贱妇送到严家去,省的留在此处恶心人,平白污了凝眉的耳。
现在怀化大将军可不清楚,晋阳侯府之中之所以会生出这般不堪入耳的腌臜事儿,尽是林凝眉的功劳,无出其右者。
不过聂修齐最是信任自己的小妻子,又怎会生出半点儿怀疑之心?
今日的闹剧是晋阳侯府的家务事,聂修齐虽说身为侯府姑爷,但也不好掺和进去,省的惹了一身腥,再将骠骑大将军府给攀咬进去,恐怕也有些不妥。
心中转过这些念头,聂修齐刚想开口,便听得院中传来一阵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