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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宠宦-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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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敢再高声谈笑,阮云卿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到了京郊马场。

    这马场占地颇广,与皇帝冬日围猎所用的山头紧紧相连,放眼望去,晴空之下,一片草场漫无边际。

    马场中的管事早接到消息,阮云卿他们到时,管事已经领着大大小小百十来个教头武士候在马场边上等着。

    宋辚兄弟下了马车,管事等人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

    宋轲摆了摆手,又向管事说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马全都牵出来,给我们兄弟瞧瞧!”

    管事诺诺连声,赶忙退下去张罗。先找了十来个骑射身手都较为出众的教头出来,又交待管马棚的马头道:“快去把那些性子烈,没驯好的马都拴起来,挑几匹温驯好骑的母马出来,给太子殿下和十皇子骑。”

    马头心领神会,忙领了人进马棚里挑选。管事转头又对教头们说道:“千万把两位皇子护好了,别摔别磕,全须全尾的把他们哄得高高兴兴的,听见没有?都警醒着点,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这要是摔掉了皇子们一根头发,咱们的小命儿可都悬了!”

    马场的教头都是专给皇族中人配的,人人都懂得其中利害,不用管事交待,他们也自然会打起十二万精神。

    管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嘱咐了几遍,这才带着教头们过去。

    “下官特意挑了几个武师过来,陪两位皇子练练骑射。”

    宋轲一听心花怒放,拉着宋辚进了马场,在众位教头中巡视一圈。

    众教头复又行礼,个个低眉顺眼。惟有一人与众不同,他头虽然低着,但目光却瞥向旁边,并没不像其他人似的,直视地面,身上那股子不服不忿,离着老远都能看得出来。

    宋轲少年心性,心里没那么多算计,他一心赶着去挑马,在教头中匆匆扫了一眼,也没觉出不对,便让管事快点带路,领他去马棚选马。

    宋辚却瞧得清楚,眼见那教头行罢礼后就挺直了腰板,他一抬起头来,脸上竟满是不屑。

    对皇族中人假意恭敬,背地里乱说乱骂的人有的是,可像这教头似的,敢如此直白地将厌恶挂在脸上的,还真不多见。

    宋辚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见那人身量不高,眉目也不甚出众,但浑身上下一团英气,身上的腱子肉鼓胀结实,一看就是常年操练所致。

    宋辚兄弟乘坐的马车轻快,而郑长春等人坐的骡车比马车的脚程慢了许多。宋辚兄弟已然进了马场,郑长春与阮云卿几人才赶了过来。

    郑长春急急忙忙地跳下骡车,招呼阮云卿等人道:“猴崽子们,都稳当着点,别一出来就疯了,咱这可不是玩来了!”

    小太监们答应一声,纷纷跳下马车,紧跟在郑长春身后。

    阮云卿也慌忙跟上,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宋辚兄弟跟前。

    宋轲一见郑长春,立马露出一脸嫌弃,“谁叫你们来的?又碍事,又烦人!都躲我远点,当心小爷箭下无情,一会儿把你们都射成筛子!”

    这小霸王,还真干得出来。

    小太监们吓得瑟瑟发抖,就连郑长春都打了个哆嗦,跟宋轲讲不清道理,可若是就这样回去,魏皇后那里又不好交待。当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生生为难死人。

    郑长春转了转眼珠,向宋轲笑道:“十皇子说的是,咱们都躲远些,别拦着路。早就听说十皇子英武了得,咱家才领着几个小的,来这里开开眼界。十皇子也让他们这些小太监看看,什么叫百步穿扬!”

    郑长春老奸巨猾,在宫中沉浮日久,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他几句恭维话出口,就把宋轲哄得眉开眼笑,也不再撵他们了。

    “好!今日小爷就让你们好好开开眼!”

    郑长春长吁一口气,嘱咐阮云卿他们悄悄跟上,千万别让太子和十皇子落了单。

    管事领着马头,从马棚中牵出十来匹马,给宋轲挑选。

    宋轲一匹匹看过,最后选了一匹膘肥长鬃的黑马出来。他牵着马到了宋辚面前,显摆道:“哥你看看,这马好不好?”

    宋辚打量一眼,笑道:“还行。”

    这马四肢坚实,头大额宽,腿短矮小,胸宽鬃长,一看就是东离本地的土马。这种马通常用来负重,它耐力极好,且耐寒好养,只是速度上并不见长,一般长途载货的商家比较喜欢用它,就算上了战场,也只是用它来驮辎重物资,并不会派它上阵厮杀。

    不过这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性子温驯,特别皮实,比起那些性子暴躁的北莽马来,只要不惊了它,它一般不会发脾气。

    东离本土上的马大都如此,战马难寻,因此东离的战马通常都是从北莽贩运而来,国家不准私人养育战马,东离国内有数的十几个马场,基本都官家管理,除此之外,也只有边塞上的军户才能养战马。

    近年来东离与北莽的关系交恶,两国的边境纷争越演越烈,北莽已严禁向东离人贩卖战马,战马的来源也一再告急,虽有北莽人被重金利诱,但能偷运出境的马匹数量已远远不如从前,军中缺马,如今已成了朝中的一大难题。

    宋轲理着马鬃,不由面露得意,“我也觉得好!你瞧它长得多漂亮,皮毛厚重,长鬃油亮,一看就是好马!”

    宋辚深知其中的猫腻。不管何处,只要是牵扯到皇族中人安危的,上下人等一律都会采取最稳妥的办法,来保证皇族中人的安全。

    人人都是要吃饭的,没理由为了你一时兴起,就丢了别人吃饭的家伙。

    马场管事有此防备,也是理所当然。想来他准是胆小怕事,提前将马场里的北莽烈马都藏了起来,只把这些脾气温驯的东离马牵出来任他们挑选。

    宋辚轻笑一声,当下也不拆穿,只笑对宋轲说道:“你年纪还小,身量都没长成,骑这样的马正合适,等你以后长大了,哥哥再送一匹真正的战马给你。”

    “真的?可不许骗我!”

    宋辚点头道:“一定!”

    宋轲欢喜极了,他翻身上马,对宋辚高声喝道:“哥,走,陪我溜一圈!”

    宋辚忙又嘱咐宋轲道:“千万当心,马缰绳勒紧着点,这马性情温驯,只要你别惊了它,它绝不会出什么岔子。”

    宋轲撇了撇嘴,“真啰嗦,你怎么跟娘似的,絮絮叨叨的!我又不是小孩儿,马骑得好着呢,才用不着你处处提点!”他一磕马腹,飞马上了校场。

    宋辚不由摇头,宋轲的性子急躁,又不听人劝,魏皇后太过宠他,令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若再不严加管束,以后只怕就再也管不住了。

    宋辚轻叹一声,再怎么样,这话也是不能当着魏皇后的面说的。自己与母亲的关系才刚刚缓和,母亲对宋轲又如此娇纵,这话一旦说出口来,只怕母亲那里非但不会感激自己,还要反过来骂他心胸狭窄,看不得自己的兄弟比他好。

    思及此处,宋辚不由苦笑出声。他一撩衣摆,飞身上了一匹枣红马,手腕轻颤,一抖手里的缰绳,口中轻喝一声。那马立时如离弦之箭,飞也似的疾奔出去,片刻就到了宋轲的马前。

第75章 比试() 
皇子们都走了,郑长春也着忙起来。今日跟着来的人中,除了他和另一个年长些的大太监之外,其余的小太监们都不会骑马,只能守在校场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郑长春急忙指挥站在一旁的几个教头,“你们还傻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追十皇子去?千万把皇子们护好了,不然可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教头们纷纷上马,刚刚那个一团英气的矮个儿汉子回头瞪了郑长春一眼,口中呸了一声,也跟着翻身上马,朝宋轲兄弟的方向追了上去。

    郑长春听得清楚,他指着那汉子远去的背影,跳脚骂道:“他呸我?嘿,这可真是奇了!我好心好意提点他们,他不说感激,他,他还呸我?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咱家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皇帝见了我都得赏几分薄面,这黑脸矬子凭什么呸我?凭什么?”

    郑长春骂了半晌,马场管事只当没看见,领着一众人等退到远处,仔细看着校场里的动静,对气急败坏的郑长春竟是理也不理。

    郑长春更是火大,有心再闹,可今儿也不是干这个来了,他还有要事在身,还是跟着宋轲,随身护持要紧。

    宫外的人对宦官们一向如此,从来都不带拿正眼看人的,拿眼皮子一夹,算是把他们这些人看扁了。

    郑长春窝了一肚子火,小太监们也少见郑长春这样急赤白脸的模样,全都忍不住捂嘴偷笑。郑长春白了众人一眼,也慌忙爬上马背,和那大太监一起,追赶十皇子而去。

    他临行前还不忘吩咐阮云卿等人道:“快去把车里面的茶点、帏幔,还有矮桌等物都搬出来。把风炉里的火点起来,烹茶用的水也预备齐了。今儿天干风大,跑一会儿马,就得给十皇子预备点茶点润润喉咙。可都要准备妥当!别以为我走了,你们这些小的就能躲懒不干活了,快点,都张罗起来!”

    阮云卿等人让他吼得乱成一团,人人不敢闲着,全都跑到马车上搬东西,抬风炉,各自找活儿去干。

    郑长春这才满意,他放心走了,小太监们也都松了口气,找了块干净空地,把从马车上取下来的东西,一一摆开。

    宋轲的马术不错,他又有心在兄长面前炫耀,一匹马骑得风驰电掣,几下鞭子,抽得马儿吸溜溜乱叫,马儿吃痛,脚下发足狂奔,不过终究速度有限,很快便被宋辚的马追上。

    宋轲抱怨几句,缠着宋辚教他,兄弟俩说说笑笑,沿着校场来回溜了几圈,结果俱是宋辚赢了。

    宋轲生了会儿闷气,嫌宋辚没有让他。宋辚也不言语,只骑在马上,闲庭信步似的乱走。他单手执着缰绳,身穿银白色蟒袍,泼墨似的黑发用玉带扣挽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宋轲瞧了一会儿,便打从心眼里喜欢,只要一想到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是自己的兄长,他可以随意向他撒娇,可以缠着他为自己做这做那,就不由得什么气都没了。

    宋轲嘟着嘴冲上前去,一侧马身,与宋辚挨在一起,他探过身子,摇晃宋辚的胳膊,道:“我不管,罚你再陪我跑两圈。”

    “你输了倒要罚我?你还讲不讲理?”

    宋轲咧嘴笑道:“就是不讲理了。跟自个儿哥哥讲什么道理?”

    宋辚让他说得心头起伏。他们兄弟能如此毫无猜忌的日子,究竟还能剩下多少?魏皇后野心勃勃,一心想让宋轲取而代之,代替他成为东离的太子。她从来就没想掩饰过,如今的宋轲年纪尚小,心思又单纯,尚不明白魏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再过几年呢?等他长到十七八时,他还能不懂吗?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两个免不了又是一场手足之争。

    心中五味杂陈,宋辚的心绪翻腾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看着宋轲毫无城府的笑脸,宋辚也不由放下心防,且不管他日如何,今日,他们还是一起纵马游缰的好兄弟,那么,就且尽今朝酒,不理他日愁,只管陪他玩个尽兴罢了。

    宋辚一提马缰,朗声笑道:“好!今儿就陪你好好溜溜,咱们再跑几圈,等晚上浑身的骨头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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