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星者-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着指了某个方向:“有本钱的话就过去试试运气吧。”
钟云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是一排平房,也就是很普通的青砖房,但比起这边连片的窝棚,显然是高档多了。
一面白墙上很不走心地贴着三个红色大字——赌石区。
赌石啊这种交易方式他只看电影里看过,高风险也高回报,很刺激。
钟云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确认自己的心脏还是很健康的,经得起刺激,便拍拍发愣的小桃:“咱们走,过去碰碰运气。”
进入赌石区之后,钟云从才发现那些平房之间是全部打通的,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房间,不过比起市场,倒更像个仓库房。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翡翠毛料堆满了边边角角,还有十几台机器七零八落地摆着,有些正在工作,噪音很大,不过还好,没一会儿就停了,之后有人打开机器上的盖子,里头的石料一分为二,人群争先恐后地围过去看,接着发出了一声齐刷刷地长叹:“杂色太多,切垮了!”
钟云从没过去凑这个热闹,尽管对某些行话一知半解,不过从人们惋惜的语气就能听出来,肯定没出好东西。
他的目光在那堆积如山的毛料上打转,它们一个个都灰不溜秋的,毫不起眼,跟普通的山石相比,并无两样。
他很想知道其中哪些藏着宝,不过光看是看不出来的,他走了过去,打算动手摸一摸,小桃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他蹲在一堆毛料前,正要上下其手的时候,却被人捉住了手,他回过头,一个笑眯眯的中年人好声好气地对他说:“小兄弟,这里的毛料可是要交了钱才能选,选了之后就立刻切,至于切开之后,那就看你的眼力了。”
钟云从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可他身上没有钱。
可人家赌石场也不是做慈善的,没钱玩什么豪赌游戏。
钟云从想了想,伸手从贴身衣服里取出了一样东西,让中年男子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那是某着名腕表品牌的限量款,钟云从二十岁生日那天他母亲送的礼物,玫瑰金的表壳,鳄鱼皮的表带,蓝水晶的表盘,金质立体时标,时尚又复古,价格绝对不菲。
钟云从的心情也很是复杂,这是他身上剩下的唯一值钱的物事了,之所以贴身藏着从不示人,自然是想好好保存,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再拿出来救命。
可这会儿,不就要走投无路了吗?
他叹了口气,手里紧紧地攥着腕表:“我身上没有现金,先拿这个抵着,换一块毛料,等我切出好东西,换了钱再把这个赎回来。您千万要给我留着啊!”
毕竟是母亲送的礼物,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还是想留个念想。
中年男子一听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不由一哂:“您这表,漂亮是漂亮,可这外壳不是纯金的吧?那这价值就”
钟云从急了:“你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多贵,好几十万呢,限量款好吗!”
“限量款?”对方对于这个词似乎有些陌生,钟云从自知失言,轻咳一声:“总之,换你一块毛料,绰绰有余了。”
“行吧!”中年男子也算爽快,点头应下了,他收下了手表,笑吟吟地说道,“您要是运气不够好的话,这块表可就归我了。”
第42章 赌石游戏()
交了腕表之后;中年男子递给他一块标了数字的号码牌;随手一指:“您可以自由挑选了;挑好了就到那边的解石机边上;等着切吧。”
钟云从捧着标牌瞠目结舌:“我交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就给一块牌子啊?你们也太随意了点?”
中年男子闻言打量他几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小哥;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呃我是第一次过来。”他没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真的不知道,于是回了句含糊其辞的;不过对方很精明,一听就知道这小年轻连半桶水都没有,估计对翡翠也知之甚少;也不知道跑这儿来瞎凑什么热闹。
不过有钱赚他自然不会拒绝:“咱们这儿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您知道我意思吧?”
钟云从见他面上带着笑;但语气里透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登时就反应过来了:这里是黑市;不纳税的那种。
他赶紧点头:“啊,明白,明白了。”之后又加了一句:“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
中年男子笑着点点头;走开了。钟云从长长地舒了口气,正要弯下腰挑选毛料,却又被人拉住了。
他无奈地回头;这一次却是小桃。
她那张清瘦的脸绷的很紧;细眉微蹙:“这个风险很大的;你要三思啊。”
钟云从知道这姑娘担心自己;安慰地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有数的。”
小桃却愁容不减:“你会看吗?我听说这个很难看出来的。”
钟云从挠挠头,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套用了先前场口那位胖老板臭骂他的话:“我啊,屁都不懂。”
小桃面色微变,张口欲言,却被钟云从嘘声打断:“但是,我会变戏法啊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
那姑娘真的瞪圆了眼睛,一副好奇满满却又不敢问的样子,钟云从莞尔一笑,转身开始挑选毛料。
其他的人都捧着石头细细观摩,手里还抄着强光手电筒,对着皮壳照个不停,一副行内翘楚的模样,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看这里的松花,这么密集,还是松针状的,出绿的概率绝对高!”
“我这块上头有好几条蟒带!有两条还长在松花上,肯定有绿!”
“我这个这才好呢!整块都包着彙瑥‘上也有几朵松花,绝对的上品!”
他们嘴里蹦出的词儿钟云从一个都不懂,什么“松花”、“蟒带”、“彙钡模旆揭固凡畈欢唷
虽然他一窍不通,可他能作弊啊。
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小爷天生就是最强王者,跟你们这些青铜小学生不是一个层面的。
尽管内心快嘚瑟的上天了,但钟云从还是比较收敛的,他也装模作样地往毛料上泼水,完了拿着强光电筒来回照。
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完全是借机触摸毛料,发挥他的特殊天赋。
他前前后后摸索了不下四五十块,其中不乏藏着绿的,但钟云从都不太满意,翡翠这东西种水很重要,他抵了那么有纪念意义的名表,怎么着也得换回个物超所值的。
钟云从不懂翡翠,但也能从所感知到的各异的绿色里分出高下——颜色深浅、杂质多寡以及通透程度都是浅显的判断标准,虽然简单粗暴,但还是挺有效的。
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觉得手指都要磨的起泡了,心说这淘金果然没这么容易。
他用的时间很长了,不过还好,也很少有人在一瞬之间定乾坤的,同他一般磨磨蹭蹭的,也大有人在。
钟云从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一块次等料,视线又落在了旁边的一块半米高的毛料上,它块头不小,目测得有几十公斤重。
他看着就觉得累,别说,他那个异能无须大动干戈看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还是挺耗费精神的。
他这会儿就快累趴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在注意他,又扯扯小桃的衣袖:“帮我挡着些。”
他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但小桃还是依言照做,挡在了他身前。
钟云从白皙修长的十指落在这块灰黑色的石料表面,阖着双目,开始凝神探索。
小桃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注意到他一开始是面无表情,过了几分钟,脸上忽然流露出喜色,可没一会儿,那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眉头反倒皱了起来。
他中断了感知的过程,睁开眼,喃喃低语:“不会吧,就只有一层?”
他几乎想放弃这一块,但不知怎的,休息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继续摸索。
小桃注意到了,这一回他足足进行了差不多一刻钟,想来是因为这块毛料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
到了后来,他的额头上有汗水涔涔而下,她吃了一惊,迟疑了一下,用袖子的一角帮忙擦掉了。
他仿佛无知无觉,又过了快十分钟的时间,他才终于睁眼,这一回,面色苍白,却眉眼舒展,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意:“就它了!”
》》》
苏闲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任由那个矮小的女人围着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时不时地摇个头,嘴里还啧啧有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
“看够了没?”苏闲被她猥琐的眼神荼毒的不行,心烦意乱地催促道,“到底帮不帮,给个准话。”
“那,”一头蓬松乱发外加一身五彩缤纷的女士掰着手指,忸忸怩怩期期艾艾地问道,“那人家,有没有什么好处嘛?”
因为她的矫揉造作,苏闲的胃稍稍有些不适应,他干咳一声:“你想要什么好处啊?”
“贵宾犬”娇羞一笑:“您看,那张既白医生怎么样啊?”
苏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端正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严肃地开了口:“没问题,我可以把他的喜好都告诉你,也给帮你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哎呀,咱们老大真是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出卖起朋友真是眼睛都不眨呢。”“贵宾犬”掩着嘴咯咯娇笑,“不过您好像误会人家的意思了。”
苏闲眉心一跳,有了不详的预感:“那你是什么意思?”
“人家并不是想跟张医生处对象,”“贵宾犬”也不装矜持了,咧嘴一笑,目中直勾勾地放出精光,“人家只是单纯地想睡”
“行了行了,可别往下说了,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了,咱俩都得玩完!”苏闲赶紧让她打住,他已经无法直视这个女流氓了:“那什么,你先把嘴边的口水擦擦行不?”
她赧然一笑,还真的抬手抹了抹嘴角:“失态了失态了,您可千万别告诉张医生啊”
苏闲叹了口气,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不是,你非要让我这么难做么?”
“贵宾犬”噗嗤一笑:“那你可以不找嘛”
“谁说我要找他了”苏闲才嘴硬了半句就在对方揶揄的目光下说不下去了,于是换了个托词,他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家伙吗?因为那混账穿走了我一件大衣,还拖欠我一个月的房租不还,我找他,纯粹是为了要债,没有别的原因。”
“哎哟喂,”“贵宾犬”夸张地捂着嘴娇笑起来,“人家对你和钟小哥之间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啦,用不着这么刻意地跟我解释一番啦”
“”苏闲表示不想再跟这女人说话了。
“贵宾犬”这边却是不依不饶:“那您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她的上司万般无奈地摊手:“我要怎么答应啊?我又不是张既白,那种左右别人意志的异能我也学不会啊。”
“没关系的,您那么多手段,一定有能派上用场的。”
苏闲见那女人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生怕她越扯越离谱,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好了,风花雪月咱们改日再谈,倒是我这个忙,你现在就得帮。”
卷毛女士最近似乎是走起了淑女风,每次笑之前都得捂住嘴,而且那笑声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