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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猎星者-第205章

小说: 猎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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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抱着他痛哭失声。

    挨了一针镇定剂之后,他的头痛逐渐麻痹,四肢也逐渐无力,就那么任由她搂着。

    很奇怪。

    这个女人的面容让他感到很熟悉,却怎么都记不起她的姓名。

    就像那张画一样。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在发现自己的反常之处后,他也认同自己应该被关起来,于是不再想着逃跑,但仅限于清醒的时候。

    在那个奇怪的病发作的时候,他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

    只是在这样的发作犯病过程中,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了一种特殊能力——在接触旁人的时候,能够轻易地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甚至脑海里能够浮现出一些不属于他的画面。

    一开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才明白,这是其他人所经历的场景。

    比如说,那个常给他打针的护士,她其实很烦他,要不是为了高额的报酬,才不愿天天守着这么个神经病;比如那个成天盯着他的保镖,他倒是羡慕他这个神经病,因为他认为他有个好妻子对,那个让他熟悉的女人原来是他的妻子。

    她盘桓的最多的一个念头是——“我一定要治好你”。

    他对她有感激,有抱歉,也有莫名的恐惧。

    他都病成这样了,连她是谁都忘了,她还是一心想着他,他自然是动容的,可对方的信念实在太坚定了,以至于变得执拗,甚至偏激。

    这样的偏执,让他禁不住害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怪病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体表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以至于到了后来,他清醒的时间远远少于失控的时候,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接近他,包括他的妻子在内。

    而诡异的是,他的那种能力也越来越强。

    他甚至不需要再通过肢体接触,就能够感知他人的意念。

    这在他绝望而压抑的隔离生活中,几乎成了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乐趣。

    因此他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自己的秘密,不让别人知道,包括他妻子。

    他总觉着,要是让人晓得了,他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而是一个危险的疯子,会被当做异端的那种。

    可前面说过了,他能控制的只有清醒时候的自己,一样的,能保密的,也只有清醒的他。

    那个名为张家和的博士,是他妻子请来为他治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让他觉得不舒服,乃至忌惮,原因很简单——张家和是唯一一个他看不透的人。

    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男人,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将他的窥探阻隔在外。

    甚至反过来,他时常有种自己被审视的感觉。

    他看起来和善可亲,可每次观察他的时候,镜片后的视线却是冷酷又傲慢,像是在看一只猴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泄露的秘密,很大概率是发病失去理智的时候,自那之后,张家和投向他的目光便格外的意味深长。

    他一天天的病入膏肓,暴力倾向也越来越严重,在旁人眼中也越来越危险而张家和对他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深。

    他几乎控制不住对他的杀意了。

    那一天,他在癫狂状态下,竟然打破了玻璃幕墙,把外边的人吓坏了,他们趁着人多想制服他,却败在了他出其不意的敏捷和力度上——他长期被禁闭着,就算发疯的时候也是自残居多,他们并不知道随着病情的加重,他的力量也在发生一些隐秘的变化。

    他本来只是想踢开那个碍手碍脚的保镖,可在双方有了肢体冲突之后,他的喉间蓦地发痒,仿佛有一百只饿鬼寄生在那里,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涌了上来,如同铺天盖地的洪水,一瞬间将他淹没。

    他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嘴,要把保镖的脖子咬断。

    本来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了,那些因为悚然的面孔在他身边一张张地扭曲着,仿佛一出惊慌失措的哑剧,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不行!”

    他倏地打了个寒噤,咬着舌尖,生生地止住了。

    “不行”他喃喃地重复着,“不行”

    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惊魂未定的保镖立刻跑走,再然后,被按倒的就是他了。

    他在昏厥前无意中与张家和对视了一眼,对方的眼神如两潭死水,幽深晦暗。

    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他对他愈发的厌恶。

    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天之后,他体表的疱疹破了,开始溃烂,而他整个人,反而长时间地陷入了沉睡中。

    他开始做梦,梦境不荒诞也不恐怖,反而很写实,某种程度上,这更叫人心惊。

    他惊醒之后,梦里的情景还清晰地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忽然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梦到了自己的结局,还有许许多多人的甚至是,这个城市的未来。

    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脊骨爬上了他的后背,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溃烂停不下来,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谁知道,在他身体油尽灯枯之时,他的那种特殊能力也进化到了极致——不只是过去,他已经能感知到未来。

    他也“看”到了,张家和之后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

    说实话,他这副衰败的身体,让他能做的非常有限,直接阻止他是不太可能了,他甚至都未必能活到那个灾难爆发的时候——但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在他“看”见的未来里,会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而那个年轻人的诞生,源于他妻子疯狂的念头。

    至于那个年轻人的结局,却是一个谜团,就像张家和一样,他也是个他无法看透的人。

    可有一件事他是确定的,因为那是已经注定好的,那就是——他会在过去见到未来的他。

    在那之前,他想为他做点什么,同时,也是为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做点什么。

    于是在一个雨夜,奄奄一息的病人打破了桎梏,逃出了隔离室,他一路上都没有停留,也不曾攻击过任何人,他一路向东,来到了梦川着名的烽火机械厂。

    他倒在了这个军工厂里,临终前,映进他眼底的是苍凉的夜空,和银蛇般的闪电。

    光亮划破黑暗,稍纵即逝,但,终究是有光的。

    他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带着这样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

    钟云从带着一身冷汗惊醒过来,神智在那一刹那发生了错乱,他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是钟云从?还是肖隐?

    梦里梦外的,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也感到很意外。”

    他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浮起,温润澄澈,像是春天潺潺流过的溪水。

    “肖隐”他颤抖着叫出这个名字,“你不是已经”

第197章 狐疑() 
此为防盗章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被看穿了;钟云从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坐下来,赧然一笑:“多谢了啊。”

    盈盈的轮廓被昏黄的灯光映的格外恬柔;她摇摇头:“应该是我多谢你才对。谢谢你在这里陪着我,云哥哥。”

    这当然是苏大治安官的吩咐;但并不意味着没有钟云从自己的意思;任谁也不会放心让一个即将孤儿的小女孩自己待着。

    他对这个女孩很有些怜惜:“没什么;继续忙你的吧。”

    小姑娘继续她的功课,钟云从凝视着她纤瘦的背影;眼里却是透着些许的迷茫。

    说实话,他不是很能理解盈盈现在的状态,这同他对十几岁的少女的认知不符合——不久前她才失去了母亲,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但她不哭不闹;甚至还能拿出主人的姿态招待他这个客人;此刻又安安静静地做起了学校布置的家庭作业。

    钟云从知道,自己不该拿固有的那套标准来衡量“孤岛”里的人;她同外头无忧无虑的女孩们不同,穷凶极恶的环境和贫困交集的生活逼得她不得不尽快成熟起来;这样才能与可怕的世界对抗。

    尽管他什么都明白,可还是认为,这孩子;未免懂事的过头了。

    或许是不习惯情绪外露;或许是不愿给他造成困扰;但无论是哪种原因;她母亲,生她养她爱她十几年的母亲一去不回,她的情绪多少应该有些波动,而不是这般平静如水。

    是我太过迂腐了吗?还是我同这孩子有代沟?钟云从有些茫然地想着,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可就太打击人了。

    但无论他真实的想法如何,他并没有在盈盈面前表现出来。

    不知道苏大治安官那边怎么样了,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治安所了。他正经危坐,专注地盯着那盏无精打采的台灯,琢磨的对象已经换了。

    他会怎么审问苗女士?依着他那性子,大概是一板一眼的公事公办吧,只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多少有点情分在,他心里也不会好受吧如果是在外边的话,他肯定得回避,不过这里情况特殊,说不定没这么讲究。

    如果我是他,我宁可回避。钟云从默默地想道,他没有给自己找罪受的爱好。

    “云哥哥。”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导致钟云从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盈盈的声音将他“惊醒”,他的身体反射性地紧绷了一下,回过神后又放松下来,他欲盖弥彰地冲小姑娘笑了笑:“在!”

    盈盈将手中的笔放在了摊开的笔记本中间,又轻轻地合上了本子,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转过来,把本子放在椅背上,小巧精致的下巴靠了上去,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你觉得我妈妈是凶手吗?”

    钟云从正在活动他发麻的双脚,对方突如其来的提问令他猝不及防,抬起的右脚悬在了空中,他对这个问题有些敏感,因为这也是他方才苦苦思索却求而不得的疑问。

    直到右腿再一次发酸他才意识到自己保持这个滑稽的姿势太久了,也让盈盈等了过久。

    他解放了自己的脚,顺便清了下嗓子,正要将“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我只是个假冒的预备队38号”这个既保守也稳妥的回答宣之于口的时候,舌尖却拐了个弯。

    “不是。”他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答案给惊到了,但既然说都说了,他又笃定地重复了一遍,“我觉得她不是。”

    女孩垂下眼,眼下陷落一片阴影:“你也这么觉得吗?”

    这个“也”字用的莫名让钟云从松了口气,他没时间或者说不愿去细究其中的始末原由,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好奇了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盈盈,你妈妈她有异能吗?”

    女孩仰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没有。至少这么多年,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显露过。况且,异能者基本都要受到治管局管控的。”

    钟云从点点头,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的,苗女士看起来也不像身怀异能。

    盈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是否有异能与那些案子有关联吗?”

    她真的很敏锐,钟云从也就不瞒她了:“对,那一系列的失踪案,和楼上的凶杀案,如无意外,是异能者干的。”

    光是苗林芝没有异能这件事,在他这里,就足以排除嫌疑了。

    何况,钟云从实在不认为苗女士像是能搞出这么多事的人,主要是没那个脑子和能力。

    女孩似乎被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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