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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猎星者-第204章

小说: 猎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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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下头,闷闷地回了一句:“嗯。”

    张既白把备好的药品交到她手里,小姑娘临走的时候又恢复成平时可爱的常态,向每个人挥手道别后,又朝钟云从甜滋滋一笑:“云哥哥,你画好之后,能送给我吗?”

    钟云从哪有拒绝的道理,立马拍了胸脯保证:“没问题!画好之后就送你了!”

    盈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钟云从的笑容却垮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苏闲和张既白,欲言又止:“她母亲该不会是”

    他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其实“病变”的概念对于他仍旧是模糊的,可他亲眼见过发病之后的模样,虽然迷雾笼罩尚有许多事没弄明白,可心理阴影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苏闲低垂着眼,却掩不去他目中的忧虑,钟云从问的正是他所担心的,关几天当然是小事,可如果被发现有病变的先兆,事态就不会他们能控制的了。

    “现在不好说。”张既白回答了钟云从的疑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存在,毕竟她年龄也到了。”

    这话让钟云从心里一沉,他跟盈盈的母亲苗女士就打过一回照面,还被惊吓的不轻,没法谈感情,不过他很喜欢盈盈,并不希望见到她难过的模样。

    “不过,她一直在吃我开的抑制剂,”张既白又给打了一剂宽心针,“按理来说,应该能延缓个两三年的。”

    钟云从眨了眨眼,似懂非懂:“抑制剂是吃了就能延迟‘病变’的药吗?”

    “差不多吧。”张既白的回答的很敷衍,显然并不打算给出更详细的解释,钟云从无奈地耸耸肩,就此作罢,他吸取了上回的教训,决定短时间内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好奇心,不要随便发问,免得又被当成靶子。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钟云从的风景速写图完工了,他举到眼前,左看右看,对于自己的这副作品时分满意。

    张既白也凑了过来,频频点头,甚至苏闲都跟着瞅了两眼,难得夸了他一回:“画的还真是不错。”

    钟云从心里不无得意:“我们系里的老教授可是夸过我很有天分的,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大器。”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他还省略了一句关键的——“只要你把鬼混的时间都花在刻苦用功上”。

    苏闲对于他的得意忘形只是摇头失笑,张既白却是问了一句:“上大学的感觉不错吧?”

    “当然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想几点起就几点起,终于能摆脱我妈的唠叨”钟云从很是回味了一番自个儿不拘小节的大学生活,接着才反应过来,“医生,您这意思是莫非您没上过大学?”

    张既白一笑:“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梦川的教育系统整个都停摆了,人们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考虑教育的问题。也就是近五年,梦川的中小学才陆续恢复开学,不过大学至今是关闭的状态,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复开。”

    钟云从还是难以置信:“那您这身医术总不会是自学成才吧?”

    他的原意真的只是想开个应景的玩笑,可张既白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他开始动摇,不禁反问:自己不会一语成箴了吧?

    “我的父辈也是医生,家里医学方面的藏书不少。”张既白谦虚地笑了笑,“就是我父亲去世的早,不然能得到他指点的话,我应该能研究的更深些。”

    苏闲也跟着弯起嘴角:“张医生,想夸自己就明说。”

    钟云从张了大半天的嘴终于合上了,并且心悦诚服地说出了张医生想听的赞美:“医生,您真是个天才啊!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

    张医生心情很好:“说吧。”

    “就是虽然您的招牌很容易误导他人,可您到底是名纯正的西医。”他诚恳地发问,“那关于传统医学生必须进行的各种实验是怎么解决的?”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苏闲一声轻笑,“你是想问他实验对象怎么整吧?这大概是他自学过程最容易解决的问题了‘孤岛’最不缺的,就是尸体。你随便到大街上逛一圈,说不定就能被跳楼的人砸到。”

    钟云从的笑意凝固:“这可不好笑啊。”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苏闲的笑容很和气,他指了指诊所大门,“你可以到街上逛逛,正好晚上是自杀高峰期。”

    钟云从看着他的笑,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紧紧地抿上了嘴唇,张既白也来凑趣:“你别说,他们治管局还成立了一个小队,别名就叫‘收尸队’,专门处理那些自杀的尸体。我跟他们打好了关系,弄一具两具尸体不是问题。不过我不喜欢跳楼的,肌肉骨骼一般都摔烂了,不是好样本”

    钟云从感觉到自己的胃酸开始翻江倒海,连忙制止张医生:“咳咳,医生,我们先不讨论你对研究样本的喜好吧?”

    张既白微微一笑,打住了这个话题,苏闲懒懒地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弄点东西吃吧,顺便帮我带身换洗衣服过来。”

    钟云从不敢怠慢苏闲的吩咐,顺便他还记着自己答应过盈盈的事,把刚完成的速写也带上了。

    “我早去早回。”

    苏闲不以为意:“没事,你明天早上再过来也行。”

    他这会儿又很通情达理了,钟云从真的有点摸不准这家伙,喜怒无常的,生气的点都还特别难捉摸,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难伺候!

    不过对方此时态度好,他见好就收,也客客气气地询问道:“那你的晚饭呢?怎么解决?要不要我帮你带”

    苏闲笑笑地瞥了一眼张医生:“我在张医生这里蹭一顿好了。”

    被点名的张既白用中指推了下镜架,优雅地比了个不雅手势:“你们这是轮流来我这里蹭饭吗?”

    钟云从摇头失笑,转身要走的时候,苏闲提醒了一声:“戴上隐形眼镜。”

    他回过头,冲他笑了一笑:“好。”

    “刚刚”苏闲蓦地又出声了,钟云从停下脚步等着他的下文,结果苏闲瞥了一眼正揣着手一脸看好戏的张医生,清了清嗓子:“算了,下次再说吧。”

    钟云从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不过既然他这会儿说不出口,他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笑眯眯地应了下来:“好的。”

    随后他冲他招招手,对方亦是略略颌首,他心情愉快地转身出门。

    走出了诊所之后才发现,今儿个居然没有下雪,只是温度依然很低,道路上的积雪没有融化的迹象。

    想来这里的市政亦是停工的状态,这么厚的雪也没安排人员清理,不过这路面上几乎看不到机动车,积雪倒不至于成为路障,顶多给行人造成了一些麻烦。

    钟云从回到苏闲家门前的时候,几乎要冻僵了,他哆哆嗦嗦地摸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他又磕磕绊绊地找了一阵子,才摸到墙壁上的开关。

    电能也是这座城市缺乏的能源之一,这里的电压向来偏低,加上灯光的质量也堪忧,光线一直不太亮,但也比一片漆黑要好得多。

    他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把那股子寒意给驱走了,这才起身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他打起火,烧了一小锅水,预备给自己下碗没滋没味的挂面,这大冬天的,蔬菜也是奢侈品,最多能给自己加个鸡蛋。

    要搁以前,他肯定吃不下这样的晚餐,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可没勇气去找这里的屋主抗议伙食太差。

    煤气炉也是年久失修的老物件儿,从点起火那一刻就在吱吱乱叫就没停过,火苗有气无力地舔着锅底,看来一时半会儿水是开不了了。

    钟云从想了想,出了厨房,拿上自己那幅画,出门履行自己的承诺去了。

    盈盈家就在楼上,上个楼梯就到了,钟云从敲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他面上堆满笑容,正要和小姑娘打招呼,却发现探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钟云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手一抖,那张薄薄的纸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对方这时候已经开腔,不太客气地扯着嗓门问了句“谁啊”,他也顾不上捡,战战兢兢地赔了个笑脸:“啊,是苗女士吗?我是来找盈盈的。”

    对方把门打开了一些,灯光也透出来些许,他终于看清,原来脸上是敷了一张面膜,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弄来的,看来再窘迫的困境,都不能阻止女人追求美的道路。

    苗林芝认出了这位小哥,又听他说是来找女儿的,态度好了许多,热情地笑了起来:“哟,欢迎欢迎!不过盈盈还没到家,你要不要先进来坐坐?”

    她可能忘了自己还在敷面膜,一笑面膜就是一条褶,钟云从悄悄挪开了视线,至于她的邀请,也婉言谢绝了:“啊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就是来送张画给盈盈的。既然她不在,麻烦您转交吧。”

    他说着就要去捡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速写图,不曾想苗林芝的动作比他利索,已经蹲了下去:“原来是给我们家盈盈送东西的,真是谢谢你了!”

第196章 幽灵()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一面玻璃墙将他与外界隔开。

    房间面积不小却很简陋;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或是陈设;连睡的床都是类似于榻榻米那种铺在地上的;愈发显得空旷。

    除了地铺之外就是洒了满地的纸张,他随手捡起一张;发现上头布满了漫无边际的线条;凌乱而烦杂地纠缠在一起;莫名透出了一股子焦躁沉郁;瞧的人心烦意乱。

    笔迹既熟悉又陌生,他看了半晌;却也没想起究竟是什么时候画的。

    怔忡了一会儿,他放下画纸;起身;没头苍蝇似的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后;意外地发现门被反锁了;打不开;出不去。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关起来了。

    为什么?这里是牢房?我是犯人吗?

    他蓦地恐慌起来;本能地想逃离此处,却不得其门。

    这让他更加害怕;且焦虑;他开始头痛;一开始还像是钝刀来回地磨;到了后边,就仿佛是有人拿着电钻,野蛮而粗暴地要撬开头盖骨。

    他觉得自己的头下一秒要裂开了。

    在极度的惊惧与痛苦的作用下,一股旺盛的破坏欲被催生出来,在他的血管脉络里流窜,并且愈演愈烈,他试图通过暴烈的方式转嫁自己的苦楚。

    可这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承受他的毁坏欲。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在濒临崩溃的临界点,他终于忍无可忍,开始狠命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他总觉着,脑子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理智,而他对此却无计可施。

    “啊——!啊——!”

    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他惨烈的嘶嚎声,以至于玻璃都隔不住音,把外边时刻待命的医护及安保人员给吸引了过来,他们投向他的眼神忧虑而关切,却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到他的绝望,他只是被当做一个病人,或者是一名疯子。

    他们立即各自行动起来,玻璃墙倏地向两边分开,辟出了一条的通道,他很快被几个人合力按倒,紧接着便被注射了某种药水。

    再然后,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抱着他痛哭失声。

    挨了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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