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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猎星者-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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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从不知怎的不敢同他对视,他轻咳一声,掩饰性地别过头,把尸体交给了项羽,而后才回答:“刚头有点晕。”

    苏闲发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项羽却催促道:“走吧头儿,你这伤得赶紧找大夫处理才行,晚了就怕成大问题了。”

    钟云从也是这个意思,他猜得到苏闲想问什么,他也不是不愿对他说,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就这么看着苏闲,也没说话,苏闲快速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冲着项羽点点头:“好,这就走吧。”

    大概是风水轮流转吧,这次轮到钟云从扶着他走了,两个人一路上都没什么交流,苏闲一是因为虚弱的缘故,二是他平时也不怎么跟钟云从闲聊,他现在想聊的话题,又不太合适当着项羽的面说。于是干脆闭上嘴省点力气了。

    钟云从不止一次想道谢的,原本以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并不似想象中那般信手拈来,每次临了开口,他都莫名的难为情。

    “那个,”纠结了一路,在走出西城的那一刻,钟云从终于鼓起勇气出声了,“谢谢你啊,救了我一命。”

    “哼。”苏闲的反应却是相当冷漠,“我可受不起,跟你在一起,简直要折寿十年。”

    钟云从神情古怪地瞅了他一眼。

    他异样的目光让苏闲楞了一下,随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似乎有点歧义。

    可这种事怎么说呢,解释起来好像总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于是他索性保持沉默。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钟云从干咳两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那什么,我‘看到’了。”

    苏闲侧过脸盯着他,丝毫不显惊讶,他听到他平静地问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钟云从的眼前闪过那几幕画面,张口欲言,嗓子眼儿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

    对于自身三番两次出现的异常,他并非毫无察觉,反而早有预感。

    至于那个异能感应器为什么会响,他亦是心里有数。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排斥、反感,甚至自欺欺人。

    他明明不属于“孤岛”,可为什么刻上了“孤岛”独有的标签?

    泥塑木雕一般的苗林芝掀了掀眼皮:“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苏闲不动声色:“你先说,我们自有判断。”

    苗林芝赏玩着自己嫣红的指甲,心不在焉的样子:“不久前,我是上门求过那位校长一面,因为那个时候盈盈快开学了,但我这边一时之间还交不上学费,所以想请他宽限一阵子。但我没和他睡过。”

    项羽吃了一惊:“可校长夫人说”

    “那是我女儿的老师!我再下贱也不会去污了盈盈的名头!”苗林芝愤怒地瞪着他,“至于那个什么校长夫人,我根本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诬陷我反正我和她老公清清白白的,你们爱信不信!”

    苏闲沉吟片刻,又问:“那校长同意你的请求了吗?”

    她点点头:“同意了。”

    “不会吧?”项羽又忍不住嘀咕,“你随便一求他就答应了,谁信啊?”

    他显然不大相信苗林芝的说辞,后者翻了个大白眼:“我说的都是实话,爱信信,不信滚!”

    项羽被她的语气激怒:“你什么态度啊你?!”

    苏闲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唇枪舌剑,心里也有自己的计较:苗林芝现在处于一个很不利的境地,既然她承认了和其他人的关系,那么还有必要在校长这里撒谎吗?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校长夫人所说的就是假的。可那位夫人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一时半会儿辨不出谁真谁假,他便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继续问:“之后呢?你和校长还有过接触吗?”

    “没有了。”苗林芝的声音有些茫然,“过了一阵子我就把学费筹上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项羽还是难以置信:“你真没跟他那个啥过?”

    苗林芝暴跳如雷:“你烦不烦啊!老娘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行了别吵了。”苏闲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总之,先跟我们回治安所一趟吧。”

    “贵宾犬”把人铐上,示意先前那两名治安官来押送,后者虽心惊胆战,却也不敢临阵脱逃,依旧奉命行事。

    苗林芝绝望的要命,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乖乖地跟着走了。

    苏闲临出门前又扫视了一眼整间屋子,忽然被窗台上摆的盆栽吸引了目光。

第178章 窥视() 
这个房间逼仄;阴暗;家具摆设亦是陈旧简陋,许是长期门窗紧闭通风不畅的缘故,空气中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儿;不过收拾的还算干净;冯小山在被窗帘遮蔽的窗台角落发现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白猫;看样子才两三个月大,冲着他喵喵直叫;奶里奶气的。

    “头儿;这个小猫好可爱啊!”他那张与年龄不符的娃娃脸兴奋地涨红了;捧着小奶猫献宝似的溜达到苏闲面前;后者瞥了一眼小猫,旋即目光落在属下过于稚嫩的脸上,无奈地笑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你养的?”他侧过脸;询问地看向坐在床脚的女人,她低眉顺眼;畏手畏脚;自他们进入这间屋子以来,她就一直处于这般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啊?”女人惊慌失措的模样跟课堂上开小差的小学生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反应没什么区别;她猛然抬头,努力想挤出一个笑;但显然失败了;她的五官矛盾地拧成一团;以至于表情也跟着扭曲;“是是路边捡来的,随便养养”

    他略略颌首:“挺招人喜欢的。”

    女人理了一下蓬乱的鬓发,局促而羞涩地笑了一下。

    苏闲很能理解她的惶恐不安来源于何处,这个女人外貌身材都不出众,眼角蓄着细纹,纠结的手指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沉默本分的劳动者。

    如果不是她和赵涛的特殊关系,这样的普通人跟治管局通常是搭不上什么关系的。

    赵涛就是他们今晚行动计划的第一环——那个在三十五岁时突然变异的矿工大盗。

    从掌握了对方的外貌特征起,治管局便顺藤摸瓜,查出他真实的出身、姓名、经历,以及人际关系。

    这个叫王昭美的女人据说是赵涛的相好,事实看来也确实如此——赵涛是个孤僻的人,在矿上呆了十几年,认识的人不少,但基本都是点头之交,相熟的没几个,王昭美是唯一一个跟他关系称得上亲近的。

    她之前也在矿区,是厨房的帮工,以前也有个家,不过孩子早早夭折了,丈夫也在几年前的矿难中去世,剩下寡妇一个,过的很是艰难,后来不知怎么的,跟老光棍赵涛走到了一起,两个人没名没分,但在矿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半同居的状态了。

    一个月前,赵涛从所在的场口出走,大概是一周之后,王昭美也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之后两个人都是杳无音信。

    当然,赵涛的工友们死都想不到向来畏畏缩缩离群索居的人有一天居然敢肆无忌惮地四处横行,自然也从来没把城中的悍匪与消失的矿工联系起来。

    而王昭美的离开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如果不是治管局的人心细如发,未必能捕捉到这么个一闪而过的信息。

    苏闲找了隔壁欠了他人情的纠察队新任对着丁成业,花了不少的时间和人手才找到王昭美的藏身之处,一番盘问之后,这个惊弓之鸟一样的女人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的一塌糊涂,一股脑的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她的确是暗中得到了赵涛的授意才离开的,一开始还迟疑不决,但赵涛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到了这里,吃穿住一应俱全,没有了繁重的劳务,只是不准随便出门。

    总的来说,王昭美还是个很听话的女人,她这个月几乎没出过门,只除了有一天她百无聊赖地透过窗户缝隙向外看的时候,发现楼下的院子里有只巴掌大的小猫在叫。

    “为什么会把它捡回来?”

    苏闲再次发问,王昭美又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讪讪地出声:“母猫不要它了,它那么小,没人管的话活不了多久的。”

    苏闲点点头,开始揭人伤疤:“我听说,你以前有个孩子?”

    王昭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再次垂下头,不做声了。

    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她大概是出于怜悯和无聊双重原因去捡的猫,可她不知道的是,恰恰是因为这只猫,才坏了事。

    一旦出门,总是免不了被人看到,万一邻居里有个记性好嘴还碎的,那这个存在再怎么消也消不彻底的。

    何况,一个人从不出门这种事,本身就不正常。

    王昭美的行踪大致是这么暴露的,不过赵涛目前为止却是还没找着。

    尽管王昭美说赵涛已经好一阵子没来这里了,但苏闲有信心,守着她,总能钓到大鱼的。

    说起来,这个信心相当一部分是郑飞给的——这个斯文内敛的年轻人,推了下他厚重的镜框,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苏组长,我认为赵涛今晚很可能会来看望王昭美。”

    不用苏闲开口,项羽就忍不住好奇了:“你咋知道的?”

    “我查了一下,今天是王昭美的生日。”眼镜青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依照赵涛对她的感情,很大几率会来为她庆祝生日。”

    他这个理由显然没能说服项羽,他嗤之以鼻:“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你们这样的小年轻,还玩什么浪漫啊”

    郑飞被前辈挖苦了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这个跟年龄无关,跟性格有关。”

    他说着转向王昭美:“王女士,我看你的抽屉里放了好些珠宝金银,是赵涛送的吧?”

    王昭美脸色煞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都说了不要了,我又没法戴出去,让他还给别人,他不听”

    郑飞回过头,继续分析:“我认为赵涛的这个行为,比起浪漫,更多的是炫耀。我们从矿区得来的情报,都说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我看未必,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让他炫耀自己。”

    苏闲点点头:“是这个理,真要是个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搞出那么多乱子。”

    一个人的安分未必是天性,很可能是外界因素不允许或者是压制的结果,一旦得到了力量,原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就无所遁形了。

    “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郑飞有理有据,“昨晚的抢劫案里,有个女人的手指被折断了,因为劫匪想要她手上的戒指。”

    他看了一眼苏闲:“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我觉得那个凶徒,很可能就是赵涛。”

    项羽咋舌:“行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说罢,他剜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王昭美,语气里不无讽刺:“看到了没?你那些珠宝,都是这么来的。”

    女人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苏闲还指望着她配合抓捕,一巴掌把项羽拍开:“少啰嗦,带着两个小的,给我藏好!”

    等他们各自在埋伏点藏好之后,他才和颜悦色地对着王昭美:“你别担心,那些赃物已经收缴了,你也很配合,他的事不会连累到你的。”

    他顿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加了一句:“何况,你不是说,你都不清楚他的去向吗?”

    王昭美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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