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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猎星者-第175章

小说: 猎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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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正则没有否认:“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他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你那位故人到底是谁,但老钟他不会做那样的事的!我不知道你那些推论有没有道理,但我就说一件事,我们家是有点小钱,但也就是小康偏上水平,绝对没有壕到能养得起一个恐/怖/组/织的程度。再说了,‘暗影’手里还有不少军火呢,总不会我爸还搞军火走私吧?那样的话,他哪里还能在外面逍遥这么多年,早就被抓去蹲大牢了。”

    他的语气越到后面越讥诮,还有言外之意没说出口——你以为外面的有关部门是吃干饭的啊?

    “我说过了,‘暗影’的资金链和武器来源是分开的。”宗正则不为所动,似乎没把他不善的语气放在心上,神情仍然很平静,“武器的来源我也大概心里有数,但资金一定是跟我那位故人脱不了干系的至于你们家有多少钱我不清楚,但肖家肯定是很有钱的。”

    钟云从眉头皱的更紧:“你又扯到肖家做什么”

    宗正则瞥了他一眼,忽然冷笑起来:“我说过,肖家是富甲一方的存在,你不会以为,他们只在梦川有产业吧?”

    钟云从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

    “朱慈真的很了不起,早早地埋下了一步棋,就算‘孤岛’被隔绝这么多年,她还是手眼通天,常年与外界保持联系。”

    他的声音急转直下,以至于听起来像是在喃喃自语:“这样的女人,怎么会选择自我了断呢?”

    “朱慈吗”钟云从嗫嚅着,“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宗正则的眉心亦是纠结不已:“我也想不通那简直是疯子的所作所为。”

    钟云从已经不想在这间办公室待下去了,他不想看到宗正则的脸,甚至对于自己加入治管局的意义感到了迷茫——如果老钟真的做了那些的话。

    他想站起来,但也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的关系,他那两条因为血液循环不够活跃的腿竟然发麻了。

    “云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宗正则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出钟云从此刻的心境,他温声开口,“你听着,我今天把你叫来,告诉你这一切,正是因为想让你更轻松更坦荡地面对未来不管你父亲做了什么,但在我看来,那些都与你无关。有些事情,与其让你从别的途径知道,不如我先告诉你。”

    他深深地看着对面那个茫然无措的年轻人:“我对你的期望很高,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接班人,我希望你能成为‘孤岛’的希望。”

    钟云从倒吸一口凉气,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你想知道,‘孤岛’为什么叫‘孤岛’吗?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外边从来没有关于我们的只言片语吗?为什么‘孤岛’里蠢蠢欲动的家伙,从来都踏不出去?”

    钟云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听苏闲提过,有一张治管局铺下的‘网’。”

    “是。”宗正则点头,“那个时候你应该听得不明不白,现在应该多少有点概念了吧?”

    钟云从默然,从前的确是糊里糊涂,但在特训之后,他能够大规模地释放出精神力之后,他总算明白了——治管局所谓的“网”,很可能就是一张由精神力织就的无形大网。

    “对,我们叫她‘天网’,是合治管局里所有精神系异能者之力制造出来的,它将‘孤岛’彻头彻尾地笼罩起来,密不透风,人们进不来,也出不去。”宗正则面色肃穆,“你甚至可以理解为,‘孤岛’之于外界,相当于一个异次元空间,完全地隐蔽,无论是肉眼还是电子设备,都捕捉不到。”

    钟云从小心翼翼地出声:“但事实上,你们和外界也不是百分百断绝联系的?”

    “是这样,因为虽然我们可以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可我们毕竟也是要吃饭的不是吗?”宗正则耸耸肩,“我们注定没法自给自足,只能想方设法从外界获得我们以绝不会让病毒外泄为保证,以主动将内部情况定期反馈给外部,和提供玉石资源为代价,最后终于跟中/央/政/府达成了协议,获得了一条生路也就是每季度的物资补给。”

    他落寞一笑:“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他说完之后,起身,走到钟云从身边,与他并肩坐下,拍了拍他的肩:“不瞒你说,我是‘天网’的核心力量,可我年纪越来越大了,离病毒发作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必须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我已经找了很多年了可惜都没找到心仪的,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

    这么个从天而降的大任,钟云从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背脊险些被压垮:“您、您别吓我我哪能我哪有那本事您还是另择良才吧”

    宗正则的脸色不太好看,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冷不丁地想起了敲门声。

第164章 玩弄() 
钟云从怎么都没想到;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的人是钟致远。

    本来这一天已经过的够峰回路转了;宗正则把他叫来;一脸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堆,先是语气委婉地告诉他;他父亲可能是一名游离于“孤岛”之外的、为恐/怖/组/织提供资金的共犯;就在他因为突如其来的罪犯之子的身份而茫然无措甚至考虑离开治管局的时候;对方又一顶高帽子压了下来——说什么“希望你能成为‘孤岛’的希望”。

    这些本来已经够刺激了,不曾想;还有个更大的冲击在等着他——他失踪已久的父亲竟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钟云从忽然觉得头昏目眩——真是奇幻的一天。

    钟致远原本微胖的圆脸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头上略显稀疏的头发也染上了斑斑点点的霜色,甚至发福的身形也清减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苍老。

    钟云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老爸!”无论如何;父子重逢对于钟云从来说还是喜大于惊的事,他很快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那些让他惶恐不安的猜想全部暂时抛到了脑后,他张开手臂,下意识地想拥抱自己许久未见的父亲。

    钟致远乍然见到儿子;既激动又惊讶:“儿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唔!”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蓦地弹了起来,如同壁球一般重重地砸在墙面上,又像个布袋一样落在了地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臃肿的身体不时地抽搐一番。

    钟云从惊呆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宗正则;喉结滑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而是选择去扶起钟致远。

    “这个人很可疑!”宗正则厉声喝道,“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钟云从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仍是自顾自地伸手扶起了仍在咳嗽不停的钟致远。

    让钟云从揪心不已的是,钟致远的嘴角竟然隐隐咳出了血迹。

    “钟云从!”宗正则的声音已然充斥着怒火,钟云从正忙着轻拍着父亲的背,帮他顺气,闻言,他转过身,将钟致远挡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十分无奈:“宗局,我知道你怀疑他可你目前毕竟没有证据不是?就算真是犯人,也要有调查取证的环节吧?哪有什么程序都不走就直接”

    他试图心平气和地跟对方讲道理,可宗正则显然并没有那个耐心听他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钟云从身后的那个人,目中精光一闪,钟致远的身躯再次飞起,后脑勺用力地与墙壁接接触,撞击声听的人心惊肉跳。

    钟致远哀嚎一声,旋即咳出一大口鲜血。

    钟云从头皮一炸,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他握紧自己的双手,好让它们不再继续颤抖,他的余光扫过钟致远嘴角醒目的血迹,旋即挤出了一个笑容,哀求地看着宗正则:“请您不要这样”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这样莫名其妙地现身,你不觉得有鬼吗?你确定他真的是你父亲?”宗正则冷冷地盯着他,“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的话”

    “我说,”他定定地与宗正则对视,先前的慌张与乞求水波一般消失不见,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不要这样。”

    宗正则猝不及防的,被一阵无形却强势的压迫感笼罩着,有那么一瞬间,别说是发动精神力了,他整个人都几乎无法动弹。

    后生可畏啊。他在心中黯然喟叹,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欣喜,与英雄迟暮的凄凉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境掀起了一阵奇妙的涟漪。

    姜还是老的辣,钟云从以自己精神之力凝结而成的枷锁其实没能禁锢他太长时间,但宗正则并没有表露出来,表面上仍是一副被压制的状态,可暗地里,已经开始酝酿下一波攻击。

    钟致远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颤颤巍巍地搭上钟云从的肩:“别管我了,你走吧”

    钟云从咬了咬牙,没有理会父亲的话,反而问道:“这些日子,您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会来这里”

    “这几个月的经历说来话长。”钟致远摇摇头,“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我听说你在这里。”

    钟云从一怔,倏然涌起了几分心酸,看老钟憔悴成这样,一定吃了不少苦。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问出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的时候,身体却猝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剧痛瞬间蔓延,然而他没空顾及,慌乱地抬起头,正好与不远处的宗正则打了个照面,不过后者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枪口乌洞洞地对着抖如筛糠的钟致远。

    钟云从脑子轰然一声,他倏地爬起,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不可?!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也应该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吧?!你不是一向很理智吗?!”

    在强烈的愤怒之下,钟云从的精神攻击再次达到了一个顶峰,更甚前次,宗正则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刮起了一阵风暴,整个视野天旋地转,仿佛有什么刹那间崩塌了。

    与此同时,他也在反思:不杀了他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按理来说,我会想办法把钟致远制服,再想方设法从他嘴里套出二十年前的秘密。至于最后怎么处理看在钟云从的面子上,也许会留他一命。毕竟达到目的之后,他是死是活,并不那么重要。

    对啊,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可我为什么非要置他于之死地?为什么一见着这个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呢?

    明明,我并不想杀他的

    宗正则猛然抬头,鹰隼般的视线犀利地剜向钟云从:“不!他不是”

    他的这句话没能说完,钟云从就朝他伸出了一只手,他们明明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可宗正则的咽喉却分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扼住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不准你伤害他不准”他喃喃出声,双眼血丝暴涨,面上的神情看起来既凶狠又脆弱,两种极端的表情交替出现,让他看起来好似一尊随时会碎掉的白瓷雕像。

    他只觉得宗正则冷血无情又蛮不讲理,跟平时大相径庭,却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也同样相当反常。

    他的异能在极度的情绪下被催发到极致,要是往日,宗正则会乐见其成,可这一次他似乎有点玩脱了。

    宗正则在上次攻击余波未散的情况下,这一次明显处于弱势,他的精神与肉体遭受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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