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嫁给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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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陆墨羽旁边,似是无意中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周奕,立刻堆起笑容,招手让他进来。
周奕屁颠屁颠地,陪着笑脸走进来,哦不,那肥胖的身躯就像是一个球一样滚进来,然后纳头便拜。
“微臣可算看到王爷了。”周奕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加上他光滑肥胖的脸,简直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本王倒是让周大人担心了。”夏七月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语气平淡地说。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王爷身体还没好,微臣这就请城中的王神医前来,再为王爷把把脉。”周奕终于进了东厢房,上赶着献殷勤。
“怎么,周大人觉得,城中的名医,要比本世子军中的御医还要好?”陆墨羽脸色不怎么好看地问。
“微臣不敢。”周奕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倒是多谢周大人的好意了。”夏七月勾了勾唇角,望着他这张看似忠厚实则无比奸诈狡猾的脸,她就忍不住作呕,“本王病了两日,赈灾也不知进行地怎么样了?”
只要想到外面那群快要饿死的灾民们,夏七月就恨不能一刀捅进这个球一样的身体,看看喷出的血究竟是红是黑,但她不能,至少此刻不能,若他死了,那些账本便真的死无对证了。
“王爷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待王爷身体好些,微臣就带您在城里去看看。”周奕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两尊神,得罪了哪一个,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赈灾有世子和周大人盯着,本王很放心,就不必去看了,再养两日本王就回宫,余下的就交给世子了。”夏七月慵懒地伸着腰,怎么看都是一个纨绔子弟,正应了白轩朗的名声。
“是,墨羽一定不辜负厚望。”陆墨羽站起身,微微拱手。
“坐下。”夏七月拉着他坐下,“这次你是赈灾钦差大臣,本王只是一个运粮官,哪里敢要你行礼?”
陆墨羽微微笑了,露出了两排好看的牙齿,为这清冷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暖意。
周奕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尴尬,不是听说镇国公府向来都与各王爷保持冷淡的距离,可为何世子看起来与轩王倒像是莫逆之交的样子?
“周大人,这是账本,本世子已经看了,没什么问题。”陆墨羽示意旁边的侍卫将手中的账本交给了周奕,“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是。”周奕接过账本,小心翼翼地抱着,就像抱着什么宝贝,然后转身出了东厢房。
两日后,夏七月的“病”养得差不多了,带着运粮队的士兵们,在陆墨羽千叮咛万嘱咐中离开了西贤关,回往凤阳城。
这一路最强大的山贼被夏七月一举荡平,其余山贼惧怕了她的威名,回去的路格外顺利,比预期提前一日回到凤阳城。
按例,她回到凤阳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向皇上禀报此次运粮途中发生的事情,以及灾区的情形,但她为了表示对皇帝派自己去运粮的“不满”,特意在城门外磨蹭了一个时辰才进宫。
看见她晚了一个时辰回来,白远山并未表现出喜怒,只是听她说着灾区之行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微微颔首。
“这一路辛苦,回去休息吧。”白远山不咸不淡地说。
“幸不辱命。”夏七月长身一揖,然后挺直了肩背,转身走出了大殿。
出了宫,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回王府,离开了这些日子,她倒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家,尤其想念那张软软的床榻。
坐着马车离轩王府越来越近,她心里就越发惦念一个人,这么些日子不见,他该不会把王府的屋顶都掀了吧?
远远的,她看到王府门口一众人在等着迎接自己,为首之人自然是管家冯奎,他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喜悦之色的荀儿,后面全都是府里的随从婢女。
看到她的马车走近,冯奎带着所有人跪了下去。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冯奎一副激动的样子,“这一路辛苦。”
夏七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她扫视一周,却依然没有看到白轩朗的人影,登时有些失落。这个家伙,她走的时候不肯来送,现在回来了,也不肯露面吗?
“对了,小七呢?”夏七月装作不在意地问。
“回禀王爷,奴才正要与你说这件事。”冯奎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七姑娘在王爷离开后,也不见了踪影,奴才派人将凤阳城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姑娘。”
冯奎本以为两人正是情意浓厚,小七肯定是去追王爷了,没想到,王爷居然也不知道小七的下落,这下可就麻烦大了,王爷如何宠爱七姑娘,王府上下有目共睹,若是姑娘有个好歹,只怕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见了?”夏七月微微皱眉,这里就是他的家,他能去哪?
夏七月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慌了神,她原本以为是他不想露面去送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不见了,难道他有什么危险吗?
“正,正是。”看到她的脸色,冯奎舌头略微有些打结。
“可有去去本王平日里最喜欢去的地方看看?”夏七月突然站定了,一脸担忧地问。
“去了,可”冯奎面有菜色,说不下去了。
夏七月的心突然就慌了,几乎是同时就抬腿往外面走,她要亲自去找白轩朗,一定要把他平安地找回来。
“王爷,七,七姑娘回来了。”一个随从着急忙慌地跑来回禀。
夏七月又惊又喜,她迈着大步走到寝殿门口,有些迟疑地推开门进去,看到塌上躺着一个人,双目紧闭,却不是白轩朗是谁?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从来不知自己的心里居然能承载这么多的欢欣喜悦。
“七,七姑娘?”冯奎目瞪口呆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这简直是神出鬼没啊,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夏七月回过神,眼尖地看到床底下藏着一个水盆,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她走过去在塌边坐下,看到他的脸色格外苍白,只有一只手在外面放着,另一只手则藏在被子里。
冯奎见状,识相地出去了,顺便带了上门。
“白轩朗,我知道你没睡着,别装了。”夏七月轻轻碰了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
“哟,这不是大功臣回来了?”白轩朗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右手臂好像有些不便,破有些狼狈地坐起身,看着她戏谑道。
“你是不是一路跟着我去西贤关了?”夏七月突然问。
“夏七月你在开玩笑吗?”白轩朗愣了愣,突然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直到笑得咳嗽,“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那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夏七月紧紧盯着他的双目,趁其不备伸出手扯开他衣领一角,露出里面如凝脂一般白皙的肌肤。
只是此刻那白皙的肩膀上有一处伤口,虽然已经被包扎起来,但是仍有鲜血渗出,这样可怖的出现在一个姑娘的肩上,让人忍不住心疼。
在峡谷与山贼相斗之时,她带着士兵上山,却看到山上守着的山贼全都死了,那时她就怀疑有人跟着她,替她荡平了很多危险,那时她心里就隐隐觉得是白轩朗。
“这是我出去赌了几天,赌输了没有钱付账,被人砍得。”白轩朗兀自在嘴硬。
他一把打掉夏七月的手,红着脸将自己的衣服拉好,他只要触碰一下伤口处,就会痛得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更白了几分。
“是吗?”夏七月红着眼眶,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去的,峡谷那次,多亏陆墨羽及时赶到杀了山上的守着的山贼,若不是他,我此刻可能都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
“放屁!那是我”白轩朗说了一半,发现自己似乎是被下了套,立刻住了嘴。
“那是你什么?”夏七月紧盯着他的双眸问,“我来替你说,那些山贼是你杀的,你一直跟着我去了西贤关,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白轩朗沉默了,他在夏七月出发那天,比她早两个时辰出了凤阳城,她带着很多钱,买了一些杀手和自己同行,为她挡下了不少小规模的山贼。
峡谷那次,他实在是因为赶了太久的路,杀了太多的人,身体疲惫不堪,才会在和山贼打斗时受伤,而那些杀手见他的钱财快要用光,就将他一人撇下离去。
确定前面不再有危险,他总算放下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反而比夏七月他们晚到,到达西贤关时已经是晚上,他忍着伤痛偷偷爬上树去看她,却发现她与陆墨羽有说有笑。
那一刻他的理智全都消失了,他想要冲过去将陆墨羽揍一顿,然后潇洒地带着夏七月离开,但是因为情绪波动,伤口再度裂开,他从树上掉了下来,一瘸一拐地没入夜色中。
离开府衙没多久,他就晕倒在了大街上,幸好被好心人所救,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拖着沉重的步子到府衙,却看到夏七月已经准备回凤阳城了,他只好比她先一步回来。
救他的那户人家穷得叮当响,自然不会有什么药,只是给了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再加上长途跋涉,伤口已经溃烂不堪。
回到凤阳城,原本他打算去医馆包扎伤口的,却发现医馆几乎都是男大夫,想到这是夏七月的身体,要被陌生男人触碰,他就浑身不自在,只好回来自己包扎。
刚刚他正在自己包扎伤口,听到夏七月回来了,慌忙将东西藏在床下,然后自己躺在榻上,本想瞒着她的,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我,我只是怕我自己的身体受伤。”白轩朗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夏七月眼眶越来越红,喉中哽咽,她之前总是打他,她以为白轩朗应该恨透了自己,没想到他却为了她长途跋涉,千里护送。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你现在可是用的我的身体,这样哭哭啼啼想让别人以为本王是个鼻涕虫吗?”白轩朗恶狠狠地说。
夏七月却觉得没有任何声音比他这看似凶恶的声音更好听了,她轻轻揽住了他的肩,果然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她的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
“白轩朗,谢谢你。”夏七月喉头哽咽,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感觉到她温暖的怀抱,白轩朗瞬间傻了,呆若木鸡地靠在她怀里。
夏七月吩咐荀儿找来了御医,白轩朗却死活不肯让御医看自己的伤口,他别扭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怎么说都不肯让御医过去。
“小七,听话。”夏七月握住他的手,柔声说。
白轩朗果然就安静了,任由御医给他把脉,但是检查身体仍旧是不肯。
御医无奈,只好根据自己诊脉的结果开了药,然后将方子交给了冯奎,就气呼呼地拿着药箱走了,瞧了几十年的病,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人。
随从抓了药就跑回来,内服的药交给荀儿,外敷的药就直接交给了夏七月。
轻轻掀开白轩朗的亵衣,看到之前包扎的纱布已经被鲜血完全浸成了血红色,夏七月的眼圈微红,她一直以为白轩朗很讨厌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