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抓紧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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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余光看到身旁的陈璇,面色凄白,显然比我还不能接受。
郑槐不说话,一路闷打。
逼仄的密室里,一时间充盈着鞭笞声,惨叫声。
我也绷得死紧,受不住:“白先生,既然她已经承认错误,为什么还要打得这么厉害?何况,她就算有罪,都应该被送去警察局,自有法官裁决。你为什么要这样动用私刑?这样的戏,我不想看。”
说话间,苏小照几次惊叫过度,震得我耳膜微痛,说话语调也不稳了。
白誉京卖我面子,越过中间吓白了脸的陈璇,漫不经心道:“你真觉得,苏小照刚刚认识你,能用这样伤害性的药物来加害你,让你当众出丑?她又不是待选车模,没有好处的事,她为什么要做。周淼淼,你的伶牙俐齿你的玲珑心思,都是用过来对付我的吗?”
我很少听他对我说这么长一段话,抛开内容,我感觉他声音不错,几句话层层推进,说得十分动听。
细品他的话,我能猜到是陈璇,白誉京自然能想到。但他大费周章请吃饭,又演这么出戏,意图又是什么呢?
“啊!”不堪重负的苏小照,不知道是第几次呼喊出声了。
我被她的绝望的叫喊惊醒,赶紧回他:“白先生,您的意思说,您打她,是想查出指使她的人?”
白誉京颔首:“孺子可教。”
陈璇夹在我们中间,脸色难看极了,因为心虚吧,她搭不上话。我见她几次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戏演给陈璇看,让陈璇承认的可能几乎为零。
我再次抛话题:“白先生,您抓到真凶以后呢?”
白誉京看着我,突然从闲散变得凉薄,甚至冷酷:“交给警方。”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次白誉京讲话时,郑槐都会打得轻一点或者不打,以致听得清楚。如果我要开口,他就会往死里招呼。
我来之前,苏小照已经很惨了,现在她瘦小的身上,淌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不知道苏小照受了陈璇什么恩,直到现在,她都愿意为陈璇死扛着。
从他的果决中缓了缓,我在鞭笞声中拔高音调问他:“如果我作为当事人,愿意不追究呢?”
“啪”,郑槐的皮鞭恰好落在苏小照血肉模糊的腰肢上,郑槐停了动作,等白誉京回复。
白誉京再次看向我,冷冷地,看我。绷着脸的陈璇都看向我,有几分不敢置信,又或者,她在心里松了口气吧。
密室在刹那间陷入了死寂,唯有心跳声肆意的死寂。
白誉京倏忽一笑:“如果你周淼淼要做好人,我白誉京不介意白忙活一场。”话说到这份上,我都不清楚我做得是对是错了。
我转念一想,对错不太重要吧?至少,这么一来,陈璇欠我人情,苏小照也欠了。白誉京对我,从来都阴晴不定,我不介意多得罪一次。
太乖顺的女人,他也不会多记一秒钟吧。
郑槐如他出现一般,鬼魅般消失了。
白誉京突然没兴致似的,提前走,陈璇如负重释,紧紧跟随着他:“誉京,你去哪?”
我僵在原地,白誉京这次没喊我。
等白誉京和陈璇走远了,我走到生不如死的苏小照身边,替她解着绳索。苏小照浑身都在滴答流血,我给她松绑的过程,也沾了满手的血。
苏小照松绑后整个人脱力,躺在床上,显然不能动弹。
“为什么帮陈璇?”我依然好奇。
第28章 姐夫()
苏小照面部表情一动,似乎意外我知情。很快,她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轻笑:“答案真让我失望。”
“失望了,所以你不愿意搭把手送我去医院?”苏小照体力透支,得到自由后,她依旧瘫软在床上。
我低头,摸了摸她血迹斑斑的脸:“或者,你给我个让我心动的条件?”
苏小照疲软的僵着红色血迹的手轻轻放在我的手心,“周淼淼,谢谢你。”
我蜷起手指,握住她:“不客气。”
陈璇因为苏小照的事消停下来,正好她专注拍戏,从早忙到晚。很多天下来,她不折腾我,连徐俨俨,化妆师、摄影师、灯光师全都不折腾了。
不知道白誉京做了什么,反正陈璇整个人气焰消下来,除了专心演戏,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她这样以后,在手底下的人风评倒逐渐好转,说她这是平易近人的开端。
我无心参与探讨,做好本职工作。
邹定邦让我回家,我头脑一热答应了,但我一直拖着。我没想到,我下班回家,竟然看到他穿戴整齐守在林舒家门口。他应该没有按门铃,专门等我的。
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远远看见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站着,我觉得,他很孤单。
和我一样,孤独到骨子里了。
摇了摇头,我拂开不该有的遐思,往前走了几步。
他很快感应到我来了,猛地回头,望向我。
那一眼,百感千愁,我顿时意识到,邹定邦真的老了,老得开始心软。
我稳了稳心思,依旧保持正常速度,步步走近。
“淼淼,你为什么不回来?”邹定邦走到我面前时,已经收起那份倦态,仍然一派慈父作风。
我憋了口气,蹩脚地解释:“我之前,忘记了。”
邹定邦不跟我计较:“我也怕你工作忙,这次来,我做好充分准备了。你要是行李多,我提前请好了搬家公司;你要是东西不多,你现在去收拾,我在这等着你。”
活脱脱的逼宫,我看邹定邦这架势,是非请我“回家”不可了。
现在他只是逼我,保不齐他在我屡屡拒绝之后会威胁到林舒。而且他一提,我就想过,回到邹家,我可能会有更多的好处。只不过,我感情上,不愿意急吼吼回去接受邹定邦的愧疚让他心安。
事已至此,我不再耗着了:“那您进来吧,我东西不多,我自己能收拾。”
邹定邦忽然绽开笑容,笑纹能夹死蚊子:“好。”
我没多停留,开门,邹定邦跟着我身后。
林舒没意外,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忙碌着什么。她听到声音,抬眼,看到我身后的邹定邦,有点惊讶。
我把手伸向身旁的做不到:“我父亲,邹定邦。”
林舒点头:“哦,伯父好。”林舒表现很冷淡,邹定邦并不介意,木然走到沙发旁。
我顾不上多想,径直走向楼梯。
我上了几阶之后,突然听到邹定邦喊我。我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只见他十分动容:“淼淼,你刚刚说,我是你父亲。”
“嗯。”我表现得冷淡,没多停留,快步上楼,进房间,收拾东西。
我动作很快,前几天我就跟林舒打过招呼,她没有太惊讶,表现得近乎冷淡了。我知道,她是在邹定邦面前做戏。
邹定邦和我出门时,一辆黑漆漆的车恰如其分地开到我们面前,上面走下黑衣黑裤的年轻男人:“老爷。”
邹定邦点点头:“喊二小姐。”
“二小姐。”对方有点惊讶,一秒钟打量我后,恭敬称呼我。
到了邹家,邹定邦逢人就指着我说:“这是二小姐。”很多老佣人看到我“死而复生”,难免惊讶,不过为了饭碗,都会恭恭敬敬喊我声二小姐。新佣人,则是趁着喊我的时候用探索的眼神不显山不露水地打量我。
我都表现得很淡定,直到走进主屋,邹定邦才捏着我的手说:“淼淼,欢迎你回家。”
我勉强扯出笑:“谢谢。”
邹定邦似乎习惯了我的生疏和僵硬,毫不介意,继续笑得满面春风:“我带你回房,还是你以前的房间。”
说完,他领着我上了楼梯,推开了我记忆中的门。
进门后,我迅速扫了眼卧室,格局、装修,真的和五年前一模一样。邹定邦大概以为我会觉得温馨,但这只会提醒我屈辱的过去。
邹定邦让我自己收拾收拾,等晚上吃团圆饭。他没多留,应该下去张罗了。等他关上门,我坐在床上,拿出了我母亲的照片,低语:“妈妈,您说,这是团圆饭吗?”
我半点不想收拾,我行李就是极简单的衣物和一台有极多私密的笔记本,都是随时可以拎着走的。我并不想,把这座豪华的大宅,当成家。
邹瑶敲门催我下去,我才动了动,从床上站起,简单补了个妆。
我施施然出门时,没想到邹瑶等在门口。出于以后长期相处的考虑,我再次改口:“姐姐。”
“哼。”邹瑶没好气,压低声音威胁我,“周淼淼,别以为父亲一时糊涂接你回家你就能得到什么。”
“正好,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无所谓地回。
走到楼梯处时,邹瑶笑得温和乖巧,对着我妹妹长妹妹短的,反而我三言两语显得怠慢她了。
我无所谓。
仆人正准备饭桌,当看到邹定邦在沙发处高谈阔论的对象时,我愣住了。居然是白誉京,我救下苏小照之后,他就在我和陈璇的生活里消失了。
感知到我的注视,他抬眸,和我短暂对视。给我没有内容的一眼后,他低头,继续和邹定邦对话。
邹瑶速度比我快,急切地走到他们面前,先喊邹定邦“爸爸”,而后她红着面颊,偏向白誉京,低低地喊“誉京”。
邹定邦豪爽大笑:“誉京,你看到没有,我这女儿看到你就变了个人。”这精神状态,真不像大病初愈的。
白誉京嘴上难得抹了蜜:“邹叔,您玩笑了。小瑶在我眼里,一直是娇弱可人的。”
邹定邦笑得更高兴,问邹瑶:“你妹妹呢?”
邹瑶从白誉京的糖衣炮弹中回神,转到我这边,指着我:“那儿呢。”
一时间,三双眼睛齐齐对准我。
我略微尴尬,走到他们面前,此时我放下我心底的介意,乖顺喊:“爸爸,姐姐。”转向白誉京时,我装作不认识,故意顿了顿:“这是。。。。。。”
邹定邦被我取悦了,愉快地替我解答:“这是你未来姐夫。”
第29章 烫伤()
我看向白誉京时,他抿着嘴,露出难得的笑意,并不反驳。
我也粲然一笑,喊得更直接:“姐夫。”
邹瑶见我这样,带点得意地去扯了扯白誉京的胳膊,白誉京没有反抗,当着我和邹定邦的面,温柔地拍了拍邹瑶的手。
邹定邦笑得爽快:“誉京,这是你第一次见我这二女儿吧?一起吃饭,熟悉熟悉,我这女儿,对你,可算给面子了。”邹定邦这话,估计介意我磨了很久才喊他“父亲”、“爸爸”吧。
可他不知道,我心里,所谓的父亲,在我母亲死的时候,就已经虚化了。在我绝望跳江的时候,他彻底死了。
白誉京笑笑:“邹叔,您又说笑。”
邹定邦揽住我的肩:“誉京,走吧,别让你沈姨等急了。”
沈佳遇为了显示当家主母的贤惠,亲自张罗。见我们走到餐桌前,她是一个个招呼:“来,都来。”
估计是为了在邹定邦面前表现,沈佳遇对我尤为亲近。
饭桌上五个人,各怀心思,饭吃得倒融洽。
邹定邦是铁了心要将我公诸于众,首先对白誉京就说了我很多。让我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