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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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先前还在猜测纷纷的副将们大失所望,原来只是一个书生。
坐在副将椅上头一把的一个黑衣黑发的年轻人脸上表情不同于其他人的失望,反而轻轻勾唇,墨『色』的眸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颇有兴趣地瞧着觅寻。
堂中,夙九兮冰冷地盯住他浅灰『色』的眸子。
“你不是炀国人。”
“在下娆国人氏。”
“即是娆国人,为何入我炀国边境。”
“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下不过是想效仿先贤周游列国,以增学识。”
觅寻不紧不慢地笑答,他这番话有理有据,实在叫人挑不出『毛』病来,若是旁人说不定便要放了他这个无辜的书生,偏偏他遇到的人是夙九兮。
“你刚刚为何发笑。”
夙九兮冷声说道,“莫非你是在讥笑本将军残暴不仁,草菅人命。”
觅寻笑道:“岂敢岂敢,将军杀伐果断,大将风范,在下只有敬佩岂会讥笑。”顿了顿,将视线落在夙九兮脸上,那双浅灰眸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般变得幽澜。
唇角往上勾了勾,放缓了语调,用低磁悦耳的嗓音饶有兴味道:“在下只是想不到炀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原来是这样一位美人。”
此言一出,军营里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夙九兮的确生得很美,长眉凤眸,殷唇挺鼻,完全继承了其母贤嫔的佚丽美貌,除此之外,他眉目间另有一分阴柔,更衬得他容颜俊美动人,雌雄莫辩。
但,这是夙九兮的大忌。
夙九兮平生最恨别人议论他的容貌,他初来军营时,私下里有不少人背着他讨论得起劲,说他长得像个娘们,怕是连马都骑不上去,弓都拿不起来,怎么带兵打仗,哈哈哈哈
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副将窃窃私语,越说越火热,甚至扒起了夙九兮的私事。
一个说九皇子谋逆不成,反被人告发,以至于被贬到这种苦寒之地,真正是笑话。
一个又说,老兄你这就不知道了,告发他的人其实是九皇子的情人。
众人惊喘了口气,忙问他是怎么一回事,那人神神秘秘地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
夜深雾重,几个虎背熊腰穿着厚重盔甲的中年副将围坐在火盆旁窃语着什么,中间不时发出几声『淫』笑。
一回头,夙九兮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
几个人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忙跪地求饶。
夙九兮始终面无表情,整个人冰冷得好似寒玉雕成。
第67章 诛心()
马车在颠簸之中; 不过已经调头往玉梁城的方向赶; 之前赶马的马夫早已经吓得屁股『尿』流地逃走了。
车上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以及冰冷。
一身银甲的夙九兮冷漠地坐在另一旁,却是自上车后便一直一言不发; 抿紧了薄唇一动不动,他便是这样沉默地坐着,浑身都散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冰冷,犹如一座冰山一般。
另一旁的觅寻到是不甚为意,脸上既没有惊慌之『色』也没有紧张之情,甚至连心虚也不见半分,一如既往地笑意『吟』『吟』;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仿佛不告而别,消失了十多日的人不是他一般; 浅灰眸看过眼前面如寒水的人,低笑了一声,饶有闲心地打开折扇,不紧不慢道:“将军;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那嗓音听来依旧如春风抚柳,悦耳动听; 开口便不知酥了多少人的心。
夙九兮这才动了动眼眸; 黑沉沉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瞧住他; 见他依旧风采依旧; 始终一副闲散从容的模样; 紧紧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说。”
“在下愚昧,不知将军想要在下说什么。”
觅寻懒洋洋地拨弄手里的描金纸扇。
夙九兮瞳孔猛地一缩,声音更冷了几分,“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觅寻轻笑了一声,在夙九兮骤然难看起来的脸『色』中,懒洋洋道:“在下闲云野鹤,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何来缘故。”
“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衣领被一只爆出青筋的手用力揪住,夙九兮满目阴沉地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的人。
“将军何必动怒。”
觅寻本就急于回宫,眼下被夙九兮横加阻拦,面上不透声『色』,心中却是不悦,偏偏引凰飞在此时发作,令那一分不悦在心底不断放大,仿佛星火燎原一般,将觅寻心中最后一丝柔情烧去,只剩下厌恶。
眼前的人横眉冷对,脸『色』冰冷地揪着他的衣领,这副纠缠不休的模样与宫中深闺怨『妇』又有何分别。
实在叫人好生失望。
他原以为他能有所不同
觅寻眸底闪过一抹嘲弄。
“在下数日不告而别,自是在下之过,不过这其中缘故,莫非将军当真不知。”玩味地看了眼眼前面寒如水的人,伸手懒洋洋地搂上他柔韧纤瘦的腰,后者身体明显一僵,却是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搂入怀中,一双凤眸冷冷地注视他,觅寻见了低低笑了一声,惹得夙九兮脸『色』更寒,皱紧了长眉,冷冷看着他,“你笑什么!”
“在下自是笑”
低头在他圆润晶莹的耳垂旁缓缓吐字,呵入耳道的气息是如此灼热而又撩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听来更是富有磁『性』,悦耳至极,夙九兮听见那道优雅撩人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地说:“在下不过一时兴起,将军如此认真,却让在下好生为难。”
用更玩味而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我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轰隆一声,耳旁炸响一道惊雷。
夙九兮脸上血『色』尽失。
如遭雷击般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浑浑噩噩,僵在那里半响。
眼前一花,有人跳出马车也不知。
接着响起一阵马鸣声与喧哗声。
“觅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觅兄弟,危险——”
“殿下,不好了,觅寻夺马逃走了!”
半响后,夙九兮方从马车里面出来,士兵们一见他出来,连忙急哄哄地禀告:“殿下,军师突然跳出马车,还夺了小六的马”
说到一半,但见夙九兮脸『色』格外苍白,面容格外反常,已经不能用冰冷形容,更像是一种木然和僵硬。
只见他突然伸手劈头夺过一旁士兵手里的弓箭,在一片惊呼声中,无情而又用力地拉满弓弦,将尖锐的箭头对准前方枣红马上的白影。
只听得“嗖”地一声——
紧接着便响起一声闷哼,枣红马上被『射』穿了脚踝的白衣人狼狈地摔下马来。
第68章 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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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夙九兮仿佛即将破碎的娃娃般; 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 倘若觅寻『露』出任何一丝轻视,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然后再『自杀』。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任何一句嘲讽,反而是他那双冰寒的手被人握得更紧,贴在火热的胸膛前,夙九兮一惊,本能得想要缩回手,却被觅寻牢牢按住,他冷到麻木的手贴在这样温暖的地方; 竟也慢慢有了知觉,手掌也不再颤抖。
夙九兮不禁抬眸去看觅寻,眼前人正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 神情认真,那双总是笑眯眯的浅灰眸里此刻却是一丝笑意也无,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奚落与轻视,浅灰眸里幽幽暗暗; 令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是他的目光温柔得能融化了人的心。
温热柔软的唇温柔地吻去了他颊边的泪。
夙九兮听到他在耳边说,“九兮; 让我来照顾你吧。”
那素来轻佻的嗓音此刻听不出任何的玩笑意味; 比平时低沉的声线反而显现出几分承诺般的郑重。
夙九兮鼻子一酸; 点了点头。
他本是孤傲倔强; 坚韧不拔的『性』情; 当年偏居冷宫时,他不仅要独自一人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他病重的母亲,哪里需要别人来照顾他,他要得不过是一颗真心,他要得不过是哪怕天下间所有人都背弃他,冷落他,嘲讽他,那个人也能从所有人中站出来,站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让我来照顾你。”
无论宋渐声怎样背叛和欺骗过他,当年那个热闹而又寒冷的夜晚,站在他身边的人也的的确确只有宋渐声一个人,只为了那一瞬间的感动,夙九兮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他从来不曾有过半分后悔,他的爱是那么浓烈而又绝决,如飞蛾扑火般,不惜代价。
夙九兮像个精致而又脆弱的娃娃般,任由觅寻解去他的战甲,丝毫不予抵抗。
觅寻将夙九兮压在身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紧闭的眼眸,那片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漆黑绒长的睫羽颤抖不止。
夙九兮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睁开眼睛,
轻声问:“怎么了?”
觅寻摇摇头,俯身亲下了去,在他低头吻上夙九兮脖颈上那片冰冷苍白的肌肤时,他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自己的腰被一双修长匀称的手抱住。
“阿寻,你真的喜欢我吗。”
那声音听上去微微发颤,又隐约透出些期待意味,似乎只有彻底确定觅寻的心
意后,他才能拥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拥有放弃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像女人一样被人压在身下的勇气。
觅寻亲不下去了。
他在这时抬头看了夙九兮一眼,却发现夙九兮正定定地瞧着自己,那双如墨般漆黑幽深的眸沉默而又悲惘地瞧着他,眸底隐约含了一抹水光。
这样的神情
觅寻想起夙九兮在营帐里被人羞辱后,走出来时也是这样一副模样。
沉默而又悲惘。
觅寻一下子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他之前费劲心思接近他,讨好他,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他心心念念的美人躺在他身下,只要他随便说一句喜欢,
他想要的便唾手可得。
可是他却继续不下去了。
他不忍心在这种时候欺骗他。
他承认他对夙九兮很有好感,可以说在
这么多美人中,夙九兮是最令他心动的一个,他承认他在说“让我来照顾你”这一句话时是认真的,可是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喜欢上他,从前他演了一场又一场情深的戏,唯独这一次,他不忍
心再演下去。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入戏太深,还是已经假戏真做。
他无法让尚且心意不明的自己,要了夙九兮。
觅寻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夙九兮的唇角,温柔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别想太多。”接着他从夙九兮身上起来,见后者一脸不解地瞧着自己,戏谑道:“我可不喜欢抱着木头做。”
在夙九兮薄唇紧抿起来时,觅寻笑着低头,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九兮,我不想让你为难,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在夙九兮脸颊边落下一吻后,觅寻走出营帐。
夙九兮信以为真,唇角轻轻抿了抿,紧绷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觅寻走出营帐时,天『色』已深,挂在幽墨『色』天角的月亮被薄雾遮住,散发出『毛』茸茸的光晕。
他径直走出半里路,靠在小树林里一颗不粗不瘦的树干上,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