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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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在下这就为你松绑。”
说罢,果真招了招手。
倪释逐一愣,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会给我松绑?”
一旁的士兵也劝道:“觅兄弟,可不能给他松绑啊,这个人凶着哩,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制服住的。”
倪释逐冷笑了一声。
“无妨。”
觅寻随手拨了拨手里的扇骨,一贯懒洋洋的嗓音竟透出一分不容抗拒的威势。
“我自有分寸,你给他松绑便是。”
听到他这样说,士兵只好去给倪释逐松绑。
这个凶巴巴的敌国将领的绳索是他们花了数个时辰绑上的,绳子和铁链相互交缠在一起,『乱』成一团,这一时半会儿怎么解得了,但觅兄弟要解,士兵只好硬着头皮也要上。
期间,倪释逐一直在冷脸观察眼前懒洋洋地拨弄着手里的扇骨,唇边似笑而非的人,费了不少周章,好不容易才把绑上的绳索铁链给完全去掉,士兵拿着空『荡』『荡』的绳子和铁链来到觅寻身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时传来觅寻让他先走一步的声音,士兵知道觅兄弟是个有主意的人,便点点头,说完一句小心后,留下绳子和铁链,离开营帐。
倪释逐『揉』了『揉』自己被绑得酸痛的手臂,转眼见对面的白衣人在不徐不疾地倒茶,晶莹的瞳仁一缩,冷声道:“你给我松绑,不怕我逃走?”
对面白衣清俊的人但笑不语。
倪释逐将他这副模样当做是对自己的不屑,墨眸冷得更厉害了,又见他斯斯文文,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下心中起念,拔腿便往营帐外跑去。
岂料刚跑没两步,还没来得及出营帐,膝盖突然被一道凌厉的疾风打中,剧烈疼痛之下膝盖不受控制地一弯,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
身后响起一道低磁悦耳而又慵懒的声音。
“五殿下,喝完了这杯茶,再走也不迟。”
倪释逐疼得两眼冒出泪花,听到他的话后猛地一惊,“你知道我的身份?”
觅寻只是勾唇一笑,朝他优雅地举了举茶杯。
倪释逐这才发现,自己膝盖旁搁着另一杯茶,想必刚刚打中自己的暗器便是这杯茶,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杯茶好端端的立在一旁,茶盏里的茶水一滴也没有倾洒出来,而他的腿直到现在仍疼得仿佛骨头断裂了一般,那道强势而又凌厉的劲风令人心有余悸。
倪释逐不由得心中一沉,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斯文俊朗的人竟有如此厉害的内功。
难怪他敢替自己松绑。
“你究竟是谁!”
倪释逐冷冷瞪着眼前潇洒从容的白衣人。
觅寻懒懒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在下觅寻,不过是娆国一介书生。”
倪释逐冷笑了一声。
区区一个书生,又怎么会得知他的身份。
褒国皇姓是“楚”,而他姓“倪”,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把他和褒国王室联系到一起。
见对面坐着的人一双浅灰眸格外引人注目,不禁想起在皇宫中时,那个人曾告诉他,娆王室始自一支神秘的古族,有极少数天赋异禀的皇子继承了古族的血脉,天生异瞳。
倪释逐惊声道:“你是娆宫”
剩下的话还未出口,便先被一枚打来的石子封住了哑『穴』。
觅寻看着眼前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的人,唇边的笑意带了一分冷意,“在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可是听说炀营的大将军夙九兮要将你还给褒国国君,好换取一座边关城池。”
觅寻满意地看着地上的人『露』出慌『乱』的神『色』。
“在下到是可以帮你离开褒宫。”
说话间,弹指一挥,一道疾风打在倪释逐身上的某个『穴』道处。
倪释逐分明已经可以说话,却咬紧苍白的唇一言不发,半响后,用极度怀疑的目光冷冷看着觅寻。
“你会有这么好心?”
觅寻轻轻笑了一声,“在下自是有所求。”
听到这里,倪释逐这才松了口气,倘若他毫无所求,他反倒觉得可疑。
“说吧。”
觅寻“啪”地一声将纸扇打在手里,浅灰眸里闪过一抹精光,“五殿下果然爽快,在下所求倒也不难,不过是五殿下身上一件天下仅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金蚕丝软猬甲。”
倪释逐听后脸『色』沉默起来。
他身边的确有这样一件东西,是他十六岁生辰那日,那个人送给他的宝贝,说是由世上最后一只金蚕吐出来的丝织成的金蚕丝软猬甲,因为材料是世上最后一只金蚕吐出来的丝,所以这件软猬甲也便成了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
他那时收到时的确很高兴,不在于这样东西是多么的贵重,仅仅在于这是他最敬爱的哥哥亲手送给他的礼物,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最敬爱的哥哥居然对他存在着如此不堪的心思!
倪释逐咬紧牙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朝一旁始终一副慵懒模样的人道:“好!我给你金蚕丝软猬甲,你现在就助我逃走!”
觅寻低笑道:“现在还不成,等夙九兮将你送回褒国后,半月之内,自会有人助你逃出褒宫。”
倪释逐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觅寻像是料定了他会这样说一般,动手倒了杯茶,不徐不疾道:“以你的武功根本无法逃出这里,三日之后只能乖乖地被送回褒国,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又道:“再说,在下做事一向是银货两讫,现在就助你逃走,试问五殿下可给得出软猬甲。”
倪释逐脸上一窘。
他的确是给不出来,自从与那个人闹翻了后,那个人送得所有东西都被他仍在了王府,能不能找到都是两说
倪释自然不会将实情吐出,咬牙道:“好,就依照你所言,半月之后你助我逃出皇宫,等我顺利逃出后,我一定给你金蚕丝软猬甲!”
觅寻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光,唇边笑意越深,“一言为定。”
出囚营后,觅寻径直来到一颗树叶泛黄的大树下。
他眸底的冷光与嘲弄到现在仍散之不去。
金蚕丝软猬甲不过是一句托词,他真正目的是将褒国国君唯一的死『穴』捏在手里,到时,那褒国国君也只能乖乖地听从他摆布。
娆国,也是时候扩大领土了。
锋芒与杀机在那双落满了树影的浅灰眸里一闪而过。
一位帝王的野心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他布置好了棋盘,只差一枚棋子。
他原是打算利用夙九兮来当这枚棋子
一想到这里,觅寻的心猛然一跳,
那双浅灰眸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士兵呼喊他的声音,说是九殿下在找他。
第43章 引凰飞()
夙九兮的信送去不久; 褒国很快就有了回应,褒国国君立刻答应夙九兮的所有条件; 不仅如此; 传回去的信上还道; 只要他夙九兮肯放回他的皇弟; 褒国不仅答应放回炀国将军莫立; 拱手送边关城池斧门关,而且五年内绝不再举兵犯界。
如此丰厚的交换条件; 实在令人心惊。
令夙九兮更没想到是,褒国国君竟亲自出现在约定好的交换人质的地方。
是时,夕阳西下; 褒军陈兵三千,黑压压的甲胄列满了黑山林道前,三军将前一辆奢华而又神秘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马车被象征着天子颜『色』的明黄『色』车帘遮住; 看不清马车里面的人是何模样,马车别御林军围得密不透风,鲜明的黑红『色』御旗在半空猎猎而动。
来人是谁,已不言而喻。
对面骑在马上的夙九兮见到褒皇御驾亲临,想起他之前答应自己条件时的爽快和焦急; 忍不住道:“想不到皇宫中也有这样难得的兄弟之情。”
觅寻在一旁但笑不语。
到是马下被反绑了手的倪释逐听到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冷冷笑了一声。
这时; 对面传来褒国使者洪亮的声音。
“炀国的将军; 你想要的都在这里了,还请放回我们的五殿下。”
说话间,一个穿着炀营铠甲,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将军从褒国军队中推了出来。
那个发丝有些凌『乱』,整体看上去有些狼狈的炀营将军一见到对面黑马上银甲墨发的俊美将军,眼睛里顿时有了光彩,惊喜道:“殿下”
阵前的褒国使者又从怀中『摸』出一份用黄皮纸包裹起来的文件,脸上闪过极为痛心的神『色』,顿了半响之后,才继续道:“你们的人和斧门关的文书都在这里了,请你们依照诺言放回我们的五殿下。”
夙九兮见对面确有交换之心,也便放下戒备,扬起修长如玉的手挥了挥。
顿时便有一个小兵上前去给倪释逐松绑,岂料倪释逐刚刚恢复自由,便一掌将那个小兵打得摔倒在地,炀营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刷”地抽出数十把寒光粼粼的刀,对准了他,倪释逐在众人包围中反而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脸『色』冰冷地看着雪花骢上,波澜不惊甚至饶有闲心打着折扇的白衣人,冷冷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夙九兮疑『惑』地蹙眉,却听得一旁传来觅寻懒洋洋的声音。
“在下时刻铭记在心。”
倪释逐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对面显眼而又威仪的马车,目光中竟『露』出一分恐惧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了一旁小兵的短匕后,这才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
对面同样恢复自由的莫立也带着斧门关的文书走来。
一回到炀军这边,立刻便要数十个满脸喜『色』的士兵围着莫立叽叽喳喳,莫立在众人包围中看向一旁的夙九兮,眼眶发酸发热,控制不住地嗓音哽咽道:“殿下,想不到属下还有活着见到您的一天。”
夙九兮听到后,素来冷淡的眉目亦有几分动容,“莫副将,你辛苦了,先回营帐再说。”
莫立点点头,骑上士兵送上来的马,跟着大部队返回营帐。
夙九兮在掉头返回前,抬头看了眼对面,对面的褒军也开始『骚』动起来,大队人马撤出黑山,原路返回。
而倪释逐刚刚过去便被强拉进入马车,不知是不是夙九兮的错觉,他怎么觉得随大队人马返回的奢华马车动得太剧烈了些,整个车身都摇摇晃晃,车轱辘格外颠簸,可黑山林道虽谈不上多么平坦,但也不至于崎岖到令整个马车都发出剧烈的摇晃。
不解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清磁悦耳的声音。
“在看什么?”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令夙九兮惊了惊,回过头便见一张俊朗至极,薄唇含笑的俊容出现在眼前,原来是觅寻见他迟迟动作,故而有此一问。
夙九兮目光一柔,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柔声道:“没什么。”觅寻在他说话间起身轻轻一跃,在他的那匹黑马上稳稳落座,伸手从后搂住他。
夙九兮靠着身后温暖结实的胸膛,唇边勾出浅浅的弧度,过了一会,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倪释逐和你说得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觅寻轻笑了一声,只说是那位褒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