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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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冷冷扫了一旁伺立的军士一眼,“还不快去取来”那军士吓得腿脚发软; 一边哆哆嗦嗦地说“是”; 一边快速跑过去拿军令状。
没一会儿; 军令状便呈了上来。
夙九兮看着桌案上铺展开的羊皮纸张,殷唇动了动,面无表情道:“陈仁,你来执笔,本将军说什么,你如实写下来。”
陈仁便是之前出头的那位副将,若非他煽动满营副将“『逼』将”,也不会『逼』得夙九兮出此下策。
然而这个结果却不是陈仁自己想要的,他仅仅是为了军队着想,想要夙九兮一直关押觅寻,却没有想到,夙九兮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听到夙九兮要他执笔,陈仁只觉膝盖上好像绑着一块大石,怎么也抬不起来,这时有人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一个副将在他身后小声而又着急的说,“陈兄弟,这可怎么办啊?”陈仁便回头安慰道:“别急,殿下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
说完后,他便起身来到军案前,他安慰那位副将时话到说得轻巧,真正动起笔来只觉笔重千金,千难万难。
陈副将刚拿起笔,阴柔冰冷的声音便从一旁传了过来。
“皇天在上,众将为证,今吾夙九兮愿以『性』命作保,担保觅寻秉『性』良端,身份无疑,倘若他日证实觅寻身份有歹,或他做出丝毫不利于我军之事,全为今日吾识人不清所致,吾甘受”
说到这里,夙九兮深深闭了闭眼眸,殷唇开阖,一字一句,缓慢而又坚决地说:“吾甘受千刀万剐之刑。”
“殿下!”
陈仁惊得丢了笔。
底下一众人也被夙九兮的话惊住,好不容易才消耗完夙九兮这一番惊心动魄的话,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连忙劝个不停。
“殿下,这样的军令状可立不得啊”
“要是觅寻真不是个好东西那殿下岂不是要”说话的副将光是想想都觉得渗人,“啊”了一声,一个劲地摇头。
“你个乌鸦嘴,嘴里就没一句好话,说不定觅兄弟就是一个书生,是我们想多了那!”
“总之,殿下您一定要三思啊!”
。。。。。。。。。。。。
陈副将听着低下一众人的吵嚷,眉头紧缩,见夙九兮保觅寻的心意不容更改,事情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索『性』豁出去道:“殿下,属下以为觅寻平日为人热情仗义,不像是心怀歹意之人,既然周副将已经前往娆国调查,那不如先将觅寻放出来,殿下也不用再立军令状。”
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得到了一众人的赞同,原本坚决反对放出觅寻的副将们,在听到夙九兮这份“极有诚意”的军令状后,此刻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不必”
就在众人全都附和赞同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清冷而又果决的反对声音,这反对的声音在一众赞和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诧异的抬头去瞧,却瞧见一双墨『色』绣金边的靴。
反对的人银甲墨靴,拥有一张过分佚丽阴柔容颜,赫然是九殿下自己!
夙九兮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开口,冷淡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既是本将军执意要放出觅寻,他日若由此生出祸端,也由本将军一人承担。”
那声音听上去依旧波澜不兴,冷冷淡淡,众人却纷纷听得羞愧起来,同时也在心里对夙九兮更敬重了几分。
“殿下,可是。。。。。。。。。”
“陈副将,不必多说,你照本将军说得写下便是。”
陈仁见夙九兮心意已决,只好重新拿起笔,在羊皮纸上艰难地写了下去,写到“千刀万剐”之刑”时,他手腕一颤,“剐”字弯了一笔。
“殿下。。。。。。。。。写好了。”
夙九兮点点头,看向众人,朗声道:“尔等还有何异议”
陈仁这时已经跪了回去,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大家一起磕下头,齐声道:“我等无异议”
*
夙九兮去牢营看觅寻时,他正懒洋洋地坐在牢房一角随手拨弄纸扇,身上的白衣始终纤尘不染,皎洁无暇,唇边永远挂着一抹慵懒且随意的微笑,仿佛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牢狱,而是某位大人物的贵厢。
夙九兮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这样从容不迫。
觅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脸冷漠的夙九兮。
“啪”地一声收了手里的描金纸扇,笑『吟』『吟』地将手伸了出去。
夙九兮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却没有去握,只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夙九兮对他这样冷淡的态度大半原因是因为之前两个人因为林守而闹得不愉快还没有解决,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先拉下脸来,其实这种时候觅寻只要软言哄一哄也便过去了。
然而觅寻仿佛没有瞧出夙九兮在别捏一般,亦或者瞧出来了却没有像先前一样第一时间去哄,等了半天见夙九兮没有反应,便懒洋洋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唇角往上勾了勾,薄唇勾起来的弧度在阴影中显得分外凉薄,又依稀透出几分嗤弄意味。
起身便要往外走。
走到一半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回过头问:“你就这样放了我?”
夙九兮看着他,淡淡道:“我只是暂时放了你,等查清之后,是放是抓,自有定论。”
他这一番话说得轻巧,却不知他为了这个“暂时放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然而他却对“副将们激烈反对,自己如何顶住重重压力立下军令状”的事实只字不提,只轻轻淡淡地道一句暂时放了你。
他原就不是喜欢表现自己的人,许多事情,他做了便做了,何必非要人知。
觅寻听完后点了点头,见夙九兮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低低一笑,道:“看来在下还要多谢将军大发慈悲,肯暂时放过在下。”
闻言,夙九兮不舒服地皱起长眉。
他正要解释什么,然而营门已空,哪里还有觅寻的踪影。
夙九兮紧紧抿了抿殷唇。
觅寻出了牢营后径直去了小树林,林叶被寒风吹得“簌簌”作响,一阵异常响动过后,一道黑影从树上跳跃下来,在他身旁落下,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脚边。
“主子有何吩咐”
觅寻眯了眯眸,浅灰眸远眺前方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山峦,暖金光在眸底碎开,使得那双本就幽澜的眸越发魅『惑』『迷』人。
尽管他清俊的面容被夕阳映照得越发深邃『惑』人,脸上却俊眉不展,满心想得都是夙九兮已经在调查他的身份,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沉『吟』片刻后,道:“通知刘长老,明日酉时来枕月楼。”
“是”
一声干脆利落的答话后,那黑衣人瞬间消失无踪。
待黑衣人走后,觅寻这才有了心思赏景,他一向是美景与美酒不可辜负,至于美人
觅寻勾唇笑了笑,目光远眺天边绚丽殷紫的晚霞,似叹息一般道:“美人啊美人,我为你如此煞费苦心,你可不要叫我空手而归才好。”
第30章 跟踪()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 觅寻正要出门,路上一个士兵看到他笑嘻嘻地打呼; “觅兄弟; 你这是要去哪?”
觅寻懒洋洋地拿纸扇往前一指; 不紧不慢地笑答:“此去一里; 自有去处。”
士兵顺着那把描金纸扇指着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里丛林掩映,曲径通幽; 哪里像是有去处的地方?
正疑『惑』,身旁的白衣人已经翩然离去。
士兵『骚』了『骚』头,嘴里小声咕噜道:“这个觅兄弟; 怎么老是神神秘秘的”说着,便要提水桶回营。
这时,一道阴柔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说了什么。”
士兵吓得“扑通”一声丢了水桶; 回头一看; 只见银甲墨靴的夙九兮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
“参见殿下!”
士兵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夙九兮吓得冷汗涔涔,连忙行礼。
夙九兮没有理会,目光越过士兵的肩头望向前方那片已经没有人影的树林,夕阳下那片茂密盎然的树林显得格外幽静,暖橘『色』的光被挡在曲径路口; 林地上只有少许辩驳的树影,而他在意的那个人刚刚从林子里走过。
夙九兮望着树林; 冷淡地又问了一遍; “他说了什么。”
士兵这才反应过来; 结结巴巴道:“觅觅兄弟说 啊不觅寻说此去一里自有去处”
夙九兮凤眸一眯。
此去一里,自有出处?
唇边勾出冷笑。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去处。
打定主意后,夙九兮朝那片树林走去。
见夙九兮离开,士兵这才放松下来,重新提起水桶,手刚刚握上水桶上的木把,心里便奇怪起来,怎么短短几天的功夫,九殿下好像消瘦了许多。
*
枕月楼,二楼厢房。
“陛下,您是说炀国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您?”
刘长老听到觅寻的话立刻紧张起来,“陛下,要是被炀国的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可就遭了,不如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您赶紧离开炀军。”
刘长老说了这么多,见桌子旁坐着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唇边挂着招牌式的笑意,慵懒地拨弄着手里的漆金扇骨。
他脸『色』一黑,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由得急道:“陛下!”
觅寻这才挑了挑眉,无奈道:“爱卿,朕是让你替朕处理这件事,可没说要离开。”
刘长老一愣,“陛下还没有打算离开?”
他可是以为陛下急召他在枕月楼见,是为了离开炀军的事。
觅寻勾了勾唇,笑道:“爱卿放心,走自是要走,不过还不是现在。”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灯火下那双浅灰眸变得深幽起来,唇边的笑意也渐渐从慵懒变作了君王势在必得的霸气。
刘长老见他这副模样,规劝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犹豫了半响,嗫喏道:“可是陛下不回宫,宫里那边不好交代啊,再说二皇子”
话未说话,便听得桌案旁那个尊贵优雅的白衣男人低笑道:“朕那二皇弟谨慎小心,若无褒国兵马相助,他是绝不会惹事,刘卿放心便是,至于宫中”
说到这里,觅寻唇边的笑意变得嗤弄起来,一豆灯火在那双浅灰眸里跳跃,似嘲非嘲道:“有朕这个精明能干的母后坐镇,宫中还能出什么差错不成。”
刘长老知道陛下与皇太后不睦已久,眼下听他这么说,又犯起了忠臣的通病,出言劝道:“陛下,太后娘娘也都是为了陛下您着想,当年陛下您年少时,摄政王把持朝纲,全都是太后娘娘”
“好了好了,母后一片良苦用心朕岂能不知。”一提起当年的事,觅寻的头又要疼了。
这些年来他在娆皇宫里时时刻刻被人提醒当年他的母后是如何从『奸』臣手里夺权,为年少无知的他看管娆国江山,那些人说来说去全是一套说辞,偏偏还说不腻,觅寻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见刘长老仍在滔滔不绝的讲,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脸『色』端正几分,道:“刘卿照朕的吩咐去做便是,其余的事情朕自有分寸。”
刘长老见觅寻沉了脸,也不敢再说下去,只小心翼翼地道:“是”
这一件事后,刘长老便向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