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整理国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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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成文信息闭塞,也不知那岩溪是何人,只是郑重的将其收起来又连忙称谢。
朱启延摆手。
那年迈的书生『摸』着胡子细想,突然震惊的说:“岩溪先生?可是那位六十高龄的文学前辈!岩溪先生?”
朱启延点头:“正是那位。”
接着又有人忍不住抽气。
此刻众人看他的目光都不由得带上了一分忌惮,在那等大儒面前都如此平常,此人到底什么身份?!!
这聂成文本来以为也翻不了身,没想到竟有如此际遇。
世事难料啊……
朱启延看了看天『色』对那几个学子说:“天『色』已晚,在下告辞,他日有缘想必自会相见。”
“朱兄告辞。”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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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延掩下眸中一抹精光,待那聂成文到达京城见到岩溪先生之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他,那令牌是谁赠给他的,届时不管他是寂寂无名还是少年天才,又或者是更加钟意祈王还是感恩他落魄时相助,都只能依附于他!
他若是不识好歹,朱启延也只能看情况,如果聂成文当真是大才,他定会杀了他!而如果只是寂寂无名,他应该也没空料理他,所以,聂成文的路,在这一刻,就已经被注定了!
他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他应该效忠于谁。
朱启延慢悠悠的走会客栈,他还有赶两天的路就会到达京城,他也该回去了,母后定然十分担心。
又一次的日月交替,朱启延一觉醒来,收拾一下,坐上常廉来接他的马车,行驶出了严州。
一路上鲜少惊动什么人。
严州的一处大宅内,莫言换回女装,女子眸光满是灵气,她皱眉不解的看着莫冰说:“二哥,你真的要去京城考科举吗?”
莫冰执起白棋放下说:“这是父亲的遗愿,大哥不喜读书,我自然要光宗耀祖,背负父亲遗愿,让九泉之下的父亲瞑目。”
莫言撇嘴,自己家祖宗几辈皆是土匪,有什么好考科举的啊。
现在我们把镜头拉在那位少年身上,你就会知道为何莫言说,她见过比朱启延更俊的人。
这少年一身素衣,剑眉星目,如果说朱启延生的眉目张扬,容貌霸道俊美。那莫冰却是五官精致如画,眉眼清冷出尘,好似画里不染纤尘的少年。一举一动皆是自成一派,谈吐亦高雅,眸中满是精明睿智。
只见他灭掉手中的黑棋,淡淡的说:“你懂什么,此时入仕,可是大好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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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延此刻已经开始前往京城,他坐上马车休息。勿尘大师在吴汝之左右跟着,吴汝之恨不得这太子再去游玩几天,她也就彻底清净了,不用每天身边跟着一个啰嗦的和尚,然后……念经文啊!
这杀不得,碰不得!着实心痒痒,看来以后还是不能答应别人什么事,都苦了自己!
看看那位太子,武学院院长坑了自己十年!
再看看这个臭和尚,天知道他要跟多久!
她摆出一个臭脸『色』,心里不爽极了。
终于,两天之后,朱启延一行人抵达了京城,祈王正在城门口相接,他温柔的目视自己那个年少稳重的弟弟一步步走过来,暗地展开了无数的大网……
启延,本王不会再刺杀你了,我们来明着来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让父皇如此的宠信于你!甚至把江山托付与你!
第六十七章()
祈王看着朱启延说:“哈哈哈,启延,为兄可算是等到你了!”
其他朝中大臣皆向朱启延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启延说:“诸位不必多礼。”
既而他又把目光转移到祈王身上,两个人目光对视,一个满含温柔,一个冷静淡漠。在空中相撞一时间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朱启延眯眼,他看着祈王说:“想不到孤离开京城不过一月有余,祈王兄竟然已经不对我这大魏储君行礼了,难道当真应了那传闻不成?”
祈王面不改『色』,带着和煦的笑容道:“启延说笑了,不知是何种传闻啊?”
少年目光一凝,对祈王一脸痛定思痛的说:“民间有传闻说祈王兄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此话可是事实?”
祈王笑容一僵,心思转了一圈,民间几时有这种传闻?这少年分明是在胡说『乱』造!
可偏偏他一脸凝重,仿佛这件事情当真发生过一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于这种明显对他有诬陷的话语,他还必须得去回答澄清。
祈王的气息没有半分混『乱』,他沉声解释道:“启延多虑了,你莫要听他人胡编『乱』造,你身为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如今父皇病重将朝政大权暂时委托于本王,待到你成年行弱冠之礼之后,本王自会还政与你。”
朱启延听着祈王那似乎发自肺腑的话,扯了扯嘴角:“祈王兄可要一直记得今日的话。”
祈王回:“自然牢记于心!不多说别的了,启延我们回宫吧,父皇母后那边可都在等你了。”
朱启延点头。
迎接朱启延的,是一场格外盛大的欢迎仪式,宴会举行三天,声势之浩大,规格之隆重,百姓亦是举国同庆!都彰显了他身份的尊贵。
户部尚书『摸』了『摸』胡子,他虽两鬓斑白,却是一个精气神很好的老头,面『露』沉思暗想:这太子殿下竟然一改往日风范,与祈王殿下针锋相对起来!也罢…他即是太子一派,自然要为太子殿下的利益着想。
朱启延坐上马车进入皇宫后,他和祈王并肩向前走着。祈王此人,虽然出身不及朱启延尊贵,然朝堂根基深厚,言谈举止雍容大雅。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啊,即便是朱启延对他有所偏见…当然了,任谁从小到大受到自己兄长不下百次的暗杀,估计也得跟仇人似的。
朱启延看着祈王依旧温润如玉的笑容,气氛却半分也不尴尬,综合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位皇兄确实是搞政治的一把好手。
“前些天,启延的大捷到京城,无数人不称赞启延的战术精妙。”祈王口中赞道。
朱启延说:“不过侥幸罢了,不足为奇。祈王兄,不知父皇最近身体如何?”
祈王顿步,既而面『露』沉痛的说:“父皇身子病重,整日沉睡于榻,可恨本王日理万机又不能常去看望他,心里委实难受,还请启延日后去替本王尽孝道啊。”
朱启延说:“祈王兄为父皇打理朝政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祈王一听,哈哈大笑:这太子皇弟初次见面时针锋相对,让他以为到底是少年意气,可这一路走来,其他的却是半分不『露』,颇有些雾里看花的意味。
他从小,就是让人看不透的孩子……
暗信里说太子几天前在严州游玩,沉『迷』赌坊甚至输的身无分文还被赶了出来,想来终究是一个少年,纵使『性』子沉稳,也会被千奇百怪的事物吸引。
如此,也好……
两人一路闲聊,从远处看也是兄友弟恭的景象,朱启延停步对祈王说:“祈王兄不必想送,东宫就在前面,想来诸位朝臣此刻都已在宴会上,你先去替孤照料一番,孤梳洗之后会前去拜见父皇母后,后再前去宴会。”
不过迎接宴会既是祈王办理的,想来总归不会太顺畅。
祈王轻笑说:“也好,那本王就在宴会上恭候太子驾临。”
朱启延点头,转身离去。
京城一处酒楼的楼阁里,宋研旭坐在桌子前,深思恍惚,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糕点。她今天特意打扮的美美的,来城门口迎接那少年班师回朝,从他第一步跨入京城开始,再到坐着马车远去,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位太子殿下。
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眉眼依然沉着冷静,然而她却敏锐得感觉到,那少年身上多了一丝锋芒,气势较之前竟还要迫人。
当然了,被吓到的宋研旭自然不知,朱启延本就有意展『露』锋芒,毕竟他接下来的动作都不低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略微的锋芒竟惊到了自己未婚妻。那神态衬着他本就格外张扬的眉眼越发肆意俊美起来,惹得不少闺阁女子脸红偷看。
真是的,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宋研旭伸手戳那画像上的少年,口中委屈的嘟囔:“我告诉你,你要是以后后宫佳丽三千,我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母亲说过,唯一总是珍贵的,她自然希望做一个人的唯一,生世一双人!
她睁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一脸苦恼的想,终究还是被那话本里的妖精『迷』了心窍啊,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这样思念一个男子。
宋研旭脸颊通红的看着那画里少年的脸庞,那人那般的尊贵优秀,她竟然却有幸成为他的未婚妻,她大概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了。
若要问,几时种情,又因何喜欢?她说不出来,似乎是第一次遇见时,那少年瞥向她的目光,清冷空旷。又或者是那少年不经意的浅笑,璀璨生辉。她一时『迷』了眼,竟不知何时入了心。
宋府。
宋研临把玩着玉石,随口问:“妹妹还不曾回来?”
“少爷,大小姐说要在阁楼休息片刻,下午回来。”
宋研临手中动作一滞,抬头注视着天空的白云,眼中有些复杂,想不到他妹妹竟是对那太子动了心!袅袅心思单纯,恐怕祖父做的事情会寒了她的心。
不过,自古这帝王之位,能者居之!陛下将袅袅许配给太子殿下,何尝不是希望祖父支持太子。
可如今陛下身体抱恙,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这世间的事情,哪能全都让他算计了去…
毕竟,祈王殿下,才是一众老臣支持的皇子!
那位尚未成年的太子如何能斗的过祈王,这可不是打仗!这是比行兵打仗还要更加惨烈的朝堂争斗!
一旦要这次出手,就没有回头路!
一个月之后的祭天仪式,恐怕就足以将那位太子殿下,拉下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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