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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陛下在上-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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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真正的树倒猢狲散; 不复往昔。

    方明珏这样一番动作,朝堂动『荡』自然是免不了的。但眼下家国都动『荡』了,朝堂若还留着这帮蠹虫,那才真是要国破山河亡。

    不破不立。

    正如萧乾说的; 方明珏是个惯爱剑走偏锋之人,赌得放手一搏,赢得也惊心动魄。

    满朝大臣和京城的老百姓们,头一遭发现,他们现今这位皇帝其实一点都不软弱好欺,反而是个面黑心更黑的狠绝人物。朝堂上的人人自危还未开始,便在方明珏的雷厉风行下结束。

    十几年的隐忍谋算,竟就这么机缘巧合,成了真。

    而在这个关头上,大晋和谈的消息传来,便显得有些微妙。

    能不打仗,当然好啊。大臣们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写奏折,打算劝方明珏舍弃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韬光养晦。但一批折子还没递上去,民间却先翻了天。

    朱昆说要和谈,自然是心思恶毒。离间方明珏与萧乾是其一,离间南越君臣是其二,煽动民心是其三。

    毕竟,老百姓都求个安稳的太平日子,谁愿意打仗啊?民心胁迫,方明珏不从,恐怕也有人要从。

    但朱昆千算万算,没算到南越老百姓清奇的脑回路。看着话本在重文轻武的南越长大的他们,跟大晋百姓完全是两个品种。

    在他们看来,晋军兵临城下也不需有多气愤,堂堂正正输了,很正常。但若是你大晋耍歪门邪道,要陷害杀害我们的皇帝,打我们皇帝的脸,那就是不行。我们皇帝的脸只能我们打,我们编排,你们敢动,就要打回去!

    南越军缺的热血与勇敢,竟都在一帮逻辑感人的老百姓身上实现了。这于战争本毫无用处,但在此时,却是让朱昆的阴谋败得可笑至极。

    和谈的消息方明珏还没回应,老百姓就先堵了皇宫的大门。

    曾子墨从江南归来,重掌御史台,头一天上朝就被乌压压的老百姓堵在了皇宫门外。

    车帘微微掀起,曾子墨侧耳听了听,靠在里面的肖弈面白如纸,轻声问:“百姓请愿?民意如此,看来这次和谈,陛下不从也不行了。你那请战的折子赶紧放下,才回来,莫要惹祸上身。”

    曾子墨淡漠的神『色』有了一丝波动,他看了肖弈一眼,道:“你知道他们喊的是什么吗?”

    肖弈抬眼,“什么?”

    “拒不和谈,要打便打。”曾子墨放下车帘,靠回垫子,“此处用不着你我,回府。”

    与曾子墨一样,许多大臣一听一看,有的放下心来,有的赶紧撕了折子,也有的冥顽不化,还是犯言直谏。

    方明珏将所有折子留中不发,停了今日早朝,再派新鲜出炉的户部参事徐慕怀去安抚民心,然后自己进了御书房,展开萧乾的信件。

    萧将军『操』练南大营之余,还有心情写情信,图文并茂,生动形象。

    只可惜画技堪忧,一张纸上画了几个舞枪弄棒的小人,一侧一行潇洒行书,写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日自练狗屎始。

    再往下翻,是一张张『乱』七八糟的画。有的画了一只握笔的手,指节修长,指甲圆润,如截挺秀修竹。是方明珏的手。也有只有一双眼和几根发丝的,还有模模糊糊的背影,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零散的回忆与思念。

    最下面压着一张,写了两行字。

    有匪君子,今我思之。

    巫山入梦,云雨成诗。

    方明珏一怔,将纸翻过来,盯着背面栩栩如生一丝不挂的画像,耳根处蓦然泼开一抹轻红。他转头望向窗外,桃枝空『荡』『荡』,桃花眨眼间便都谢了干净。

    方明珏将信纸仔细叠好,放入信函内,一封封压进匣子里。末了,挂上把精巧的锁。如藏至宝般,金关玉锁,亦不能放心。

    他捏了下那锁,声似风语轻微:“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方明珏这边诡异的发展,是萧乾万万没想到的。他身处深山老林,消息难免不畅,等得知朱昆的算计时,南越老百姓早就已经替他把大晋来的使者喷了回去,差点把萧大将军笑死在马上。

    萧乾不意外朱昆会猜到他的身份,毕竟朱昆的爪牙实在是多如牛『毛』。

    但他一点都不慌。因为一旦他的身份曝光,哪怕没人相信,只是谣传,也会对大晋造成影响。

    那些在他死后离去的人,踩了他一脚的人,还愿意再次来面对他吗?他们在上阵前,会不会想起曾经的教训和兄弟情义,再下不了手?百姓又会怎么想?死而复生,天命在谁?当初萧乾的死,又有多少蹊跷?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朱昆可比他害怕多了。

    萧乾堪称有恃无恐,带着人在山林里游走,沉『迷』于与小股晋军交手。从败多胜少,到慢慢持平。从最初的人数锐减,到愈战愈勇。越来越多的晋军投入进此,为了压制住他们这股邪风。

    但萧乾就是以大晋雁北山林战而成名的,他就是个无底洞,来多少,就能咽多少。

    而沿着山林路线,萧乾他们也很快地入了辽东地界,与早就被派过来打入南越辽东军内部的顾战戚,重逢了。

    顾大人即便是个小斥候,也是风采依旧,见了萧乾翻身下马,贼眉鼠眼地凑上来,塞过来一个小瓷瓶,悄声道:“皇……将军,辽东特产……陛下之前托属下带回京几瓶,您先瞧瞧?”

    “少来,”萧乾一脚将人踹开,严肃道,“说正事。”手上却极其自然毫不含糊地将瓷瓶顺进了怀里。

    顾战戚装没看见,正了神『色』,领着萧乾前去与辽东军会合,半路低声道:“将军,辽东军二十万,都是老爷兵少爷兵,只有一支强军……”

    萧乾听出言外之意,挑眉道:“姓杨?”

第69章 速收辽东() 
“领兵的是谁?”萧乾回忆了下最近的情报; 问道。

    顾战戚皱眉道:“荣远,荣庆的庶弟。据说在荣国公不怎么待见这个庶子,幼年就将人赶到了辽东; 常年丢在军伍里混着; 逢人也不提起,像是根本没有这个儿子般。但此次荣庆随杨晋回京时; 王谦却将荣远提拔成了辽东丰水营的主将。”

    萧乾沉『吟』片刻,道:“王谦呢?”

    顾战戚摇头:“他已称病; 闭门谢客半月有余; 据说上了折子要跟陛下乞骸骨。”

    萧乾听了冷笑一声; 马鞭一甩,“你听他放屁,他这是紧要关头撂挑子; 对陛下示威呢。朝中无猛将,他王谦就排上号了,拿乔做样的,真以为非他不可?他不来迎不下令; 咱们进不了辽东城。”

    顾战戚没想到这点,一愣:“那该如何是好?不如属下……”

    萧乾摆手:“无须如此。不进就不进,城外十里处; 我依稀记得有块不错的地方?就先驻扎在那儿。”

    顾战戚应下,一想也是。

    如今本就情况危急,何苦与荣远多做纠缠?多了丰水营固然是助力,少了它; 也不见得就必死无疑。况且若真的这般进城,里头的南越军见了外来户,被煽动下,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来。

    只是避而不见……也不代表可以真的置身事外。

    顾战戚心头忧虑重重,但萧乾显然并没有这些忧虑。

    因为他根本没打算置身事外。

    彭家军在夜『色』降临前安顿好了,连晚间的『操』练都没耽误。现下已不需萧乾命令,他们便能自发地完成训练。

    训练结束后,萧乾将几名千夫长叫进营帐。

    “叫你们来有俩事。”

    萧乾坐在上首,身上除了甲胄,只穿着件黑『色』单衣。刚在河水里洗了个冷水澡,头发湿漉漉地垂着,额前的发丝向后捋去,面具摘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毛』浓黑斜飞似剑,眼眸狭长深邃,抬眼挑眉之间锋利无匹。

    一道疤痕横过小半张脸,将这种锋利陡然化为一股狰狞匪气。

    被这土匪一样的大爷嗑着花生一瞅,几个千夫长先腿肚子转筋,满脑门官司地想是不是自己手底下有人犯事了。

    萧乾一见他们反应,手里花生壳往外一弹,正中年纪最小的千夫长李冬的腿。

    李冬嘴一咧,忍着没叫。

    萧乾扫他们一眼,笑了:“都什么样,这么看我。好事,是好事。先坐下,傻站着不累?”

    几个千夫长神『色』疑『惑』,挨个坐下。

    萧乾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道:“头一件事,朝廷派的粮草到了一批,还有些穿的戴的,兵器甲胄,是专门给咱们南大营的,明儿一早天不亮的时候,李冬先带人去辽西那边的山谷堵着,别让他们进辽东城,直接送到这儿来。”

    几个千夫长一听乐了,李冬嘿嘿笑,直搓手:“将军,咱还有专门的粮草啊。兄弟们寻思着,不进城了,还不得把这身破烂穿半年?”

    田克是第一个跟萧乾混熟的,开口也没什么顾忌,调笑道:“那哪儿能啊。咱们不要脸,咱将军还要呢。带着一帮臭要饭的上战场,咋打仗?一抬胳膊把晋军熏死?”

    话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花生壳掉下来,敲红了一片额头。

    萧乾往嘴里扔花生:“少埋汰我。李冬带两千人去,先扫下周围的山地,别蹦出来个黄雀,把咱们这蝉和螳螂都给吃了。”

    “属下领命!”李冬起身,肃容道。

    萧乾摆手让他坐下,继续道:“还有件事。到了辽东地界,出去辽东城五十里地就是天密关,天密关外就是晋军。咱们收了辽东军,就该上场子溜溜了,所以我打算提拔两个副将。”

    几个千夫长一怔,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好胜之心。

    田克反应过来,疑『惑』道:“收了辽东军?将军,您有法子了?”

    萧乾顿了下,微眯着眼看他们:“这件事不在我,在你们。谁要是能办成了,办好了,谁就能当这个副将。”

    几个千夫长看着他们的将军眯起眼,咧嘴一笑,不禁齐齐打了寒颤,心头发『毛』。

    这是谁又要倒霉了?

    当然是辽东军。

    彭家军来到辽东,却不敢进城的消息一早就传遍了辽东军各大营,辽东军本来便看不起其余南越军,一帮只知道养尊处优的老爷兵少爷兵,血都没见过,配和他们比?一群乡巴佬,不进来算他们识相。

    辽东军,尤其是丰水营,优越得不行。尤其又听见传闻,说彭家军穷得一条裤子恨不能掰成两半俩人穿,脏兮兮的,一个个跟逃难的似的,更是不屑于搭理这帮叫花子。

    但没两天,辽东城里忽然多出来许多生面孔。

    一些穿着锃亮甲胄,牵着高大骏马的兵将们在城内各处又逛又吃,偶尔走在路上还谈论,说这个月粮饷发少了,才只有三两银子。

    一直盯着他们的辽东军无意中听了,先是怀疑,他们号称最富的辽东军,一个月才二两银子,彭家军一个月能三两?哪来的钱?

    但好奇的人却越来越多,有人出城去打探,结果得知彭家军新到了军饷,吃得好穿得好,辽东军根本没法比。而且偷窥他们比武『操』练,也并不是传说中虚软无力的花拳绣腿,挥起来刀锋绝对是带着血味的。

    这批山林战杀出的狼群,因着消息闭塞,还未真正扬名。辽东军也不知道真假,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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