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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陛下在上-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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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转『性』了不成?

    方明珏垂眼道:“明日去见彭将军,你会留下,我该回京了。”

    萧乾瞬间了悟。

    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混『乱』将起,方明珏绝不能任『性』不顾,冲在前线,京城的烂摊子,还有大晋使臣的阴诡,朱昆的变动,都需要方明珏来主持。而要留下来北上阻击晋军的萧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随方明珏一同回去的。

    与皇帝形影不离的只能是皇后,不能是将领。

    “这场仗几乎是必输之局,”方明珏道,“南越马疲兵弱,根本无法与大晋抗衡。我信你战场英勇,可力挽狂澜,但大厦将倾,若真的不成……”

    “若真的不成,如何?”萧乾打断他,问道。

    方明珏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包子缓声道:“若真的不成,南越皇帝自然期盼你死守一城,拖延时间,兴许会有变数。但方明珏……”他的喉头似乎哽了下,半晌才用力平复下来,轻声道,“方明珏让你识时务点,自私些,撤兵弃城……平平安安地回来。”

    萧乾下巴落到方明珏肩上,笑了下:“臣遵旨。”

    方明珏紧绷的神情慢慢和缓了些,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去多想,为何萧乾不说“好”,却说了“臣遵旨”三字。

    一夜无话,次日,萧乾与方明珏敲开了守将府的大门,见到了彭老将军的独女,彭溪。

    萧乾本以为会多费一番功夫取得信任说服出兵等等,却不料,彭溪是个一个唾沫三个钉的汉子『性』格,见了方明珏倒头便拜,还未等两人说话,军令便发了出去。

    “家父答应陛下的,国有难,兵先行。”

    前往校场的路上,彭溪说道,“只是陛下实不该以身犯险,亲自来到鹰城。明日微臣便遣五百兵将,护送陛下回京。”

    不出所料,方明珏也并未反对,颔首应了,转而道:“彭将军,负坤是朕亲信,在行军打仗上很有些天赋,此次回京朕便不带他了,将他留与彭将军做个副将,不知可否?”

    彭溪面容不似一般女子娇美,英气勃勃,目光凌厉,上下打量了一番萧乾,颔首道:“陛下开口,微臣自然答允。只是彭家军已然不似当年,老的老,少的少,青黄不接,人数渐少,恐怕有负陛下重托。”

    方明珏摇头道:“将军言重了,事已至此,与大晋一场硬仗,确是朕对不住你们。”

    彭溪抿了抿唇,叹道:“『奸』臣当道,国已不国。而今『奸』贼已除,不破不立,眼下总比前几年要好。”

    萧乾在后默然听着,安静地做好一块背景板。

    此时他的脸上扣了一半青铜面具,盖住半边眼睛和横亘的伤口。胡子刮了,只留下下颔一小撮,要不是为了模糊相貌,萧乾连这都想剃了。这样一副面容,让萧乾看起来多了几分厉『色』,年纪也更大些,不像个将军,倒像个英俊的土匪头子。

    这样一副尊容,彭溪竟然也没反对方明珏的提议,看来是真忠君爱国了。

    校场很快就到了,全军已然集结完毕,乌泱泱一片望下去,还真都是老少兵,没有几个青壮年。

    “杨晋刻意打压多年,难招新兵,”彭溪道,“若不是他还顾忌着点名声,恐怕彭家军早就散了。”

    三人迎风而立,萧乾粗略一看,便估『摸』出个大概,三万出头,按人头算还真是不少了,但实际兵力,却可能不如大晋一队五千人的轻骑。

    这样的军队,该拿什么去和萧乾耗费十年一手扶起来的大晋铁骑抗衡?

第66章 拙劣激将() 
方明珏连夜踏上归途。

    五百轻骑护送; 已然是轻装简行的最高规格了,但一看这些兵将的满脸褶子,萧乾便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瞒着方明珏又偷偷潜行送出几十里。

    直到方明珏与寻暗号而来的人马会合; 萧乾才勒马止步,隐在幽暗的林木间; 目送乌泱泱的人马披着夜『色』,如『潮』水般从山壁的夹道中流失离去。

    “天下共主; ”萧乾握着马鞭; 轻轻敲击着靴跟; 兀自低笑,“不知这个生辰礼,讨不讨得你喜欢。”

    如今四月当头; 方明珏的生辰在七月十五,只有不到三个月。

    三个月打下大晋?恐怕朱昆都要笑得驾崩了。

    萧乾痴人说梦一般臆想了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勒马掉头; 马鞭一扬,马蹄扬起轻尘,很快消匿在阴翳丛生的林间。

    鹰城的军营照例驻扎在城外; 分东、南两大营,一处在城东三里外山坳处,一处在城南山脚下。东大营日日『操』练,青壮年最多; 尽管数量远远少于南大营,但也是矬子里拔尖子,属于精锐部队了。

    但很显然,彭溪并不放心这样一位土匪标配的陌生男子去执掌精锐,所以,萧乾去了南大营。

    黎明破晓,天光初晕之时,萧乾才赶回来。

    远远地,纵马而来,便看见南大营里升起了袅袅炊烟,一队队老大爷和小少年们扛着枪比划着,列阵还算规整,动作也差强人意。

    在萧乾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萧乾,一个个投过各『色』迥异的目光来,但却没人敢窃窃私语。

    萧乾下马,进了营地,随手将马拴在桩子上,咬着根不知从哪儿掐来的小嫩草,靠在了旗杆上,看了一会儿士兵们『操』练,转头问离他最近的千夫长:“几时开始『操』练的?”

    “回、回将军,寅时便都来了……”千夫长是个年过古稀的络腮胡,哼哧哼哧喘着气,略有些忐忑不安地觑着萧乾神『色』,回答道。

    萧乾『露』在外面的一只眼微眯了眯,“平日里都练几个时辰?”

    千夫长额上有些冒汗,道:“早起俩时辰,午后俩时辰,还有……还有比武……”

    萧乾点点头,闭口不再问,而是起身负手,慢悠悠在『操』练的士兵中穿行起来,偶尔停下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看那眼神,跟买猪肉似的,还挑挑拣拣的。

    几个年少气盛的不服气,凭啥让个小白脸来当他们的老大?还是个外来人,指不定是南越哪个少爷营里出来的,谱摆得倒是挺大,真打仗了还不是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当孙子?这样的,他们见多了!

    萧乾似乎是把脸皮的厚度扩展到了全身,再灼热的视线也烧不穿,完全不为所动。

    他走了一圈,再回来,手上折了枝细软的柳条,一下一下擦过掌心。

    少年们看着他闲在的姿态,更怒了,其中一个瘦高个,一杆枪舞得虎虎生风,在萧乾路过时,故意卖弄,斜刺一挑,恨不得一枪穿了萧乾的屁股。

    然而他这威风的一枪还没落下,就被柳条抽了下手腕。

    没多大力道,却不知怎的,手上就忽然一麻,没了劲儿,五指不受控制地一抽,手里紧握的枪就掉到了地上。

    “啪”地一声,校场内顿时一静。

    老少小兵们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手臂虚软无力,手腕发力失误,”萧乾似笑非笑道,“就这样也能舞枪,看来是有一把力气。练得不行,晚饭后加练一个时辰。日日如此。”说完,脚尖一挑,将那杆枪蓦地挑起,向上一撞,恰好撞上瘦高少年茫然伸着的手。

    少年下意识一握,抓住了枪。

    萧乾又甩着柳条迈开步子,扫了一圈:“你们这是成僵尸了?继续!”

    一群兵眼观鼻鼻观心,赶紧又动起来。萧乾也继续走着,不缓不急地又抽掉了几个少年的枪。

    两个时辰不长也不短,一帮人在升起的骄阳下挥汗如雨,很快湿透了粗布衣衫,钟声一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弯曲了肩背。

    各个千夫长重又整好了阵列,萧乾上了校场前的高台,仍是一副似笑非笑,让人看了凉飕飕的表情,往底下一扫,淡淡道:“练得很好,跟狗屎差不多。”

    校场内诡异地寂静了一瞬。

    下一刻就是一片粗重的喘气声,彭家军别的不提,军纪很是严明,这种时候也保持着肃静,没人敢小声议论大声喧哗,即便再气愤,也不会当面顶撞将领。

    “彭家军的枪法刚柔并济,你们继续练着无妨,”萧乾接着道,“只是还有三日,我们就得离开鹰城,前往辽西了。战场刀剑无眼,你们现下这几手花拳绣腿,也就是给晋军送点开胃菜。”

    底下的目光要是能凝成实质,绝对能将萧乾烧成灰。

    然而萧乾还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慢悠悠样:“总归都是一盘菜,开胃菜档次太低,我瞧不上。不如这样,你们老实听话几日,我教你们点东西,做一桌宫廷盛宴,倒还算拿得出手,死得没那么难看,是这个理儿,田千夫长?”

    之前答萧乾话的千夫长叫田克,算得上老当益壮,听见喊他,怒火一压再压,憋着气道:“将军,属下倒不觉得有什么难看,为国捐躯,死而后已,咱们的命就该交在战场上,我彭家军,势必能让晋军闻风丧胆!”

    噗。

    萧乾头一回听见如此大言不惭的,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演笑『尿』。

    而这,正是彭家军的症结所在。

    为何当年一支能与萧家军抗衡的强军如今沦落至此?

    南越朝廷的无视,杨晋的打压固然是很大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这帮兵将,自视太高了。他们难道真的以为去年萧乾避开鹰城,被追出三座城池,是怕了他彭家军吗?

    若他们真是如此想,萧乾也大可不用给这帮井底之蛙面子了。

    萧乾瞥了田克一眼,笑起来:“凭着亩产一千石的本事,让晋军闻风丧胆?那还真是有气势。”

    底下的兵将们脸『色』微变。

    田克道:“将军……此话何解?”

    萧乾脸『色』也冷了下来,直接戳破道:“早起练兵两个时辰?本将军看,你们是早起耕地两个时辰!”

    “将军……”

    “南大营地处肥沃,我骑马绕了一圈,发觉许多种得极好的田地,然而军营周围并无农户,那地是谁种的?种的倒是挺隐蔽,有这个精神,不如多看看沙盘,长点脑子。”

    萧乾意兴阑珊地笑道:“骗本将军一时也无甚意思,既然你们爱种地,那便去种,到时候全死在战场上,本将军也省事。两全其美,岂不妙哉?”

    有几名千夫长憋不住了,正要开口,却见萧乾一摆手:“散了。”然后几个跳跃,身轻如燕地一手轻功,走了。

    片刻后,校场炸开了锅。

    常年无战事,将士们的军饷也一再被克扣,不好好练兵去种地,也不是独南大营这一份。但因噎废食,尤其在这风雨将至之时,便显得异常扎眼了。萧乾体谅这些兵将,但并不意味着他要对这股歪风邪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讽刺几句,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萧乾装完『逼』就跑,轻功走出去没多远,腿就受不住了,避开人单腿跳着钻进营帐里。

    辽西辽东的战报都放在案上,萧乾看完,倒是舒了口气。

    大晋的主将果然是他曾经的手下王诩。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萧乾知他,他不知萧乾,这便是最好的先手机会。

    按照王诩的行军布阵习惯,萧乾凝神看着沙盘,令旗推移,不断推演。偶尔回身看一眼地图,默默出神。

    以少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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