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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陛下在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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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包子两条小眉『毛』皱在一块。

    萧乾看了他一眼,驾马返回,来到场边将人拎下来。

    身为萧乾的左膀右臂,霖铃显然已经掌握了全套的杀人埋尸处理方案,在两人返回时,一切处理妥当,连热水都打好了,放在一旁的凉棚里,拧出一条湿帕子,给方泽颢擦手心里的血渍。

    一直软着腿跟着的小厮终于机灵了一把,拿出件早备着的外衣给小包子换上,外面裹了个小披风。

    看着裹得圆乎乎的小包子乖巧地伸着手给擦的模样,萧乾莫名想到了幼年时候的方明珏,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有趣?

    萧乾马金刀坐着,很有几分冷酷铁血总教头的风姿,他呷了口茶,莫名善心大发:“今日世子受了惊,先行回府吧。每日申时,可前来此处,我教你『射』箭。”

    方泽颢默默点了点头,在霖铃放开他的手后,哒哒哒跑到萧乾跟前,仰着小脸认真道:“听说你欺负皇帝叔叔了?”

    萧乾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被冤枉得脸都绿了:“你听谁说的?他派人杀我他还有理了?”

    小包子瞪大眼睛,摇摇头:“那是皇帝叔叔错了。”

    萧乾冷哼一声,“你这小豆丁倒是比他会说话多了。”

    “婶婶莫要生气,”小包子一板一眼道,“侄儿替皇帝叔叔道歉啦。”

    婶你叔叔个头!

    萧乾冷静地灌了口茶,决定收回之前的话。

    “皇帝叔叔也受过很多苦的,”小包子的察言观『色』陡然失效了,没看出来萧乾黑得发紫的脸『色』,继续走柔情风,“听母亲说,皇爷爷死的时候皇帝叔叔被刺杀过好多次,后来夜里都不敢睡觉,趴在床底下……”

    萧乾垂着眼不说话。

    小包子再接再厉:“皇帝叔叔有过一个大伴,后来投靠了别人,要杀皇帝叔叔,皇帝叔叔就把他杀了。皇帝叔叔很信任他的。”

    “于是?”萧乾似笑非笑。

    方泽颢『露』出一个呆呆的笑容,出口的话却极其偷『奸』耍滑蒙昧良心:“皇帝叔叔错了,婶婶原谅他吧。婶婶是我见过最好的妻子了。”

    萧乾挑眉,坏笑道:“可我更想让你的皇帝叔叔做我的妻子,这可如何是好?”

    方泽颢脑子被一万匹野马狂踩过一圈,勉强维持着笑容,能屈能伸,继续装可爱:“那你会哄皇帝叔叔睡觉,给他讲话本,逗他开心吗?会的话我做主把皇帝叔叔嫁给你啦。”

    萧乾的心头被一把小刷子搔来挠去,不得安宁。

    他咳嗽了声,没好气地拍了下小包子的头,“行了,别装了,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以后再叫我婶婶,我切了你的小世子!”

    方泽颢双腿一并,恭恭敬敬行完礼,立刻带着他的小厮逃之夭夭。

    凉棚里就剩下萧乾和霖铃,萧乾低笑了一声:“你说……会是谁派来的?”

    霖铃沉思了会儿,道:“回公子,依奴婢看,世子殿下是个有主意的人。”从小就是个戏精。

    萧乾笑了声,站起身,又往演武台上耍枪弄棒去了。

    御书房里,下了朝正在批改奏折的方明珏听着下属的回禀,御笔一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他真是如此说的?”

    那人有些惶恐道:“回陛下,千真万确,奴才亲耳听到,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深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的方明珏,派人监视了萧乾两日,直到今日,才算有点收获。

    挥手让人下去,方明珏负手在御书房转了几个来回,几乎要把鞋底子磨破了,才终于抿紧了唇,下了决心。

    于是,在萧大将军终于浪够了演武场,于夜『色』里推开冷宫殿门时,便被一抹火烈的艳红闪瞎了狗眼。

    反身关紧殿门,萧乾撩开纱幔,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凤袍坐在床边的小皇帝,一时胸口竟像堵了块巨石般,涩涩地涨疼。

    殿内烛光昏黄,凤衣铺满寝榻,如嫁衣似火。

    方明珏微微低着头,垂落的眼睫如两片翻飞的蝶翼,精致漂亮。蒙蒙的光勾出他清隽的面容,干净明秀。他自然不会如女子般上妆,但仍旧被这红衣衬得染上几分美艳。

    淡红的微光柔和了疏离冷淡的神『色』,他两颊如抹了层胭脂般明艳透白。瘦削的身体被拢在宽大的凤袍里,勒出劲腰窄『臀』,令人挪不开视线。

    萧乾只觉一把火猛地扔到了心头,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

    原本冷得死透的心,也给硬生生烧得活了过来。

    他认命般走到床边,弯腰把人抱住,心里叹息。

第18章 重归于好() 
萧乾推门进来的瞬间,方明珏的心就被高高地揪了起来,颤巍巍地晃『荡』着。

    他眼见着萧乾撩开纱幔往前走了几步,却忽然不动了,登时心中一寒,手指盖在宽大的袖子底下,指节都掐得青白了。

    殿外的寒气被萧乾裹挟进来,如霜盖头,覆冰溅雪般让方明珏浑浑噩噩的冲动与魔怔冷了下来。

    他垂下眼,长睫密不透风地遮住眼瞳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心想着,无论一会这人说出多难听的话来,他都能端得住脸面。

    然而下一刻,他却浑身一震,脸上好不容易一层一层覆上去的银盔铁甲刹那便四分五裂。

    犹沾着些寒凉气的胸膛贴上他的脸颊,却隔过来一股融融的暖意。手臂一条揽腰一条环住肩背,方明珏被牢牢抱住,耳垂被恨恨地咬了一口,听有人哑着嗓子低骂:“小兔崽子……”

    这一声就像面惊雷鼓,轰的一下砸进心口。

    方明珏淡『色』的唇瓣微微颤抖了下,“这是……辱没君王……”

    “那陛下赶快喊人,把我拖出去,最好『乱』棍打死,”萧乾松开他,淡声道,“如此你便能心安理得守着寡,过下半辈子。”

    方明珏如一口冷水噎在嗓子,眼角都红了,“肖棋,朕……我……我没想……”

    萧乾的手指忽然从肩背向下,『摸』到腰间,拆了腰封。

    方明珏身体一僵,喉咙里的话也像是断了气般,一番翻滚,咽了回去。

    萧乾拉开方明珏身上稍显宽大的衣襟,除去繁复华丽的外衣,解开裤带。

    方明珏直愣愣地坐着,任由这双手为所欲为。

    但萧乾并未做出什么事来,他将小皇帝剥得只剩一身单薄中衣后,蓦然停了手,转而将叠放在旁边矮几上的皇帝常服拿了过来,一件一件,给方明珏穿上。

    他给方明珏整理过许多回皇帝常服,却从未有一回像如今这般,不调笑不戏弄,像描一副严谨精细的工笔画般,一举一动,端谨工整。

    方明珏静静地看着他。

    最后,把外袍的衣襟合拢,萧乾伸手正了正小皇帝头顶歪掉的发冠,单膝跪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似笑似叹,缓声道:“我更喜欢看你穿龙袍的模样。记着点,你可是皇帝。”

    方明珏的眼神猛地一颤,望着萧乾,唇瓣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里湿气重,你睡着伤身子,我送你回去。”萧乾神『色』仍是淡淡的温和,他把方明珏拉起来,抖开披风裹上,在领口利落地打了个结,却忽然被攥住了手腕。

    萧乾抬眼。

    方明珏垂着眼,抿了抿唇,“我……不走。”

    萧乾从那张清冷的脸上硬是刮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委屈,冷淡的神『色』终于维持不住了,嘴一咧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抱着人就不撒手:“行了行了,就会撒娇,不想走就留下,我让霖铃给你端碗热汤,手脚跟冰疙瘩似的。”

    方明珏见他真是云开雾散放晴了,心里头也不知怎么神思一恍,抬手把两只冷冰冰的爪子塞进了萧乾微敞的衣领。

    这一下,冰得萧大将军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然而冷归冷,却手一伸,将那双反应过来要往外抽的手按住了,“来让相公给你暖暖……”

    方明珏嘴角一僵,手用力一拔,终于抽了回来。

    皇帝陛下冷静地坐到外间的桌边,双手放到膝盖上,滚烫的胸膛带来的余温灼手似的,让他指尖火烧火燎的。

    萧乾让霖铃端了碗热汤,又收拾了个小炭盆出来,没一会儿就将里间给熏得暖乎乎的。

    方明珏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看萧乾忙来忙去,在他去偏殿沐浴时便脱了外衣,钻进了被子里。

    他本是沐浴后过来的,刚才一惊一吓,惴惴之下,又出了层薄汗,身上有点滑腻,躺在有些『潮』冷的被子里,湿意渗骨。

    也不知他这几日是如何忍下的。方明珏怔怔地想。

    萧乾的战斗澡洗得很快,他披着外衣熄了烛火,便看见一把乌黑如鸦羽的长发,散在床榻上。

    心头呼啦窜起个小火苗,萧乾跟个急『色』鬼似的踢了鞋钻进被子,将缩成一团的人往自己怀里扒拉。

    小皇帝背对着他,没挣扎没反抗,意外的乖顺令萧乾讶异地挑了挑眉。

    隔着薄薄的单衣搂着人,萧乾道:“冷不冷?不然我还是送你回颂阳殿。我不走,陪着你。”

    方明珏不说话,萧乾等了会儿,翻身起来,却被抓住胳膊。

    “睡吧,”方明珏半合着眼睛,偏过头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

    萧乾看了他一眼,又躺下,将人细细密密地抱住,一点都不客气地亲了口发顶。

    方明珏僵了僵,忽然道:“你夜里睡这儿,不冷吗?”

    “怎么,终于知道心疼了?”萧乾低声笑,没皮没脸地道,“我血气旺,体热,不怕这些。更何况,我也没睡过多久。颂阳殿可一点也不冷,就是总有个小冰疙瘩往怀里凑。”

    调戏意味十分浓厚。

    然而被调戏的小冰疙瘩却没有一如既往地十动然拒,而是含糊了声:“那明日还回颂阳殿吧。”

    萧大将军的狼尾巴差点把房顶捅穿,高兴地左摇右摆了一番,面上还要十分正人君子:“嗯,再议吧。明日下朝想吃什么?听说城西新开了家饺子馆……”

    小皇帝贴着人体暖炉自动自发地找着了离他而去好几天的睡意,合着眼睛道:“我想吃小笼包……要蟹黄的……还要烤鸭……”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萧乾等了一会儿,慢慢将鼻子拱进了小皇帝的颈窝,说不清是无奈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一个心有隐瞒,一个粉饰太平,冰山上的裂缝填了层雪,完完满满。

第19章 边关冬衣() 
一场冷战翻了篇儿,日子该如何过,还是要如何过。

    萧乾次日照例巡视完宫外的领土,缴获了大批美食,溜溜达达回了宫,便边用膳边与方明珏提起一桩事来。

    这桩事说来也巧,恰好是前几日他与顾战戚碰头,传的密信所言。

    密信中讲了件含含糊糊的小事,说的是顾战戚当年上战场勾搭了个小兵,俩人臭味相投,一杯两杯三杯下肚,就成了个结拜兄弟。

    顾战戚这位小弟弟混得不如他的老哥哥,战事平息后被留在了辽西府,天天啃冰疙瘩喝冷风,别提有多惨。

    辽西本就在南越最北,入冬早,十月初便一场大雪落了下来。然而快到了十月底,辽西的小兵们还没看见一件新棉衣。冻得实在受不住了,便哆哆嗦嗦把去年的烂棉花抠出来,往衣服里塞,聊胜于无地安抚自己冰冷的小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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