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操盘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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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的双眉已经拧成一团,上次在医院里拿的『药』似乎也没有效果。
到了三楼,她挣扎着要自己下来,盛青迟依旧抱着她,低低道:“别动。”他垂眸,“钥匙呢。”
季晚在包里掏钥匙,却是找了半天。
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王阿姨望着两个人一愣,忙问:“这是怎么了?”
季晚还没来得及开口,盛青迟已经道:“劳烦您帮她取下钥匙。”
王阿姨忙从季晚包里找出钥匙,帮忙打开了房门。
季晚很无奈,这下怕是要解释不清了吧!
男人借着阳台照入的灯光将她放在沙发上,转头开了灯望住她:“你有备『药』吗。”
季晚点头,却又摇头回:“那『药』没有什么作用,我以前吃的是国外一种『药』片,可能有依赖『性』……”
男人凝望靠在沙发上的她,嗓音低沉:“你等等。”
他打开房门,敲响了对面的门,对探出头的王阿姨问:“您有生姜和红糖吗。”
季晚不会料到盛青迟会为她煮红糖水。
她家厨房很多年没有开过火,男人脱下西装,挽起衬衫袖口在厨房里忙碌。
季晚透过老式的红木珠帘望去,厨房设计复古,男人却是越显英俊。
盛青迟身影颀长,握刀切姜的动作并不娴熟,修长而白皙的五指带起的动作却在此刻十分优雅好看。厨房里,开水沸腾出热气。袅袅白雾相隔,男人的侧脸朦胧,却似乎深深印在季晚眼底深处。
第10章()
季晚在呆滞里没有回过神。
盛青迟道:“把姜汤喝了,告诉我『药』名。”
季晚道:“我可以托校友帮我邮寄。”她接过,喝下碗里热气腾腾的姜汤,将碗放在茶几上时小腹里痛感还是很强烈。
男人站在沙发前,身影颀长挺拔,语气不容置疑:“『药』名是什么?”
季晚抬头望着他,灯光下,她妥协在那双幽深的目光里:“pam…rin。”
盛青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揽在手臂:“今天都是小苒调皮才让你身体状况加重,我会把聘金提高……”
季晚听着男人平缓冷静的语调,刚才心底那抹暖意一闪即逝。她回:“不用,我愿意陪伴他是因为我从小也没有母亲,知道这种原生家庭对孩子心理产生的影响。”
男人凝望她一眼,说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总。”季晚勉强从沙发上站起身,“谢谢你的红糖姜汤。”她要送他,盛青迟开口:“不用送。”
男人已经离开屋子,为她带上了房门。
季晚重新躺到沙发上,她听见楼下传来的引擎声,渐行渐远,男人已经驱车离开。
季晚扶着柜子走去浴室,卸完妆回到卧室去换睡衣。纯棉的睡衣已经洗了,在阳台还没有收进来。她不爱折腾,在衣柜里拿出初回国时张茶茶买给她的一件真丝睡裙。
季晚顾不得新睡裙还没有清洗过,直接扯下吊牌穿上。
裙子只到大腿中间,领口也开得有些低,是鲜艳的桃红『色』加蕾丝钩花,春…光乍…泄,看着『性』。感妩媚。当时张茶茶是故意要送她这条睡裙的,只因为季晚的家居服都是纯棉宽松的休闲款,张茶茶是可惜她的身材。
那碗姜汤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她还是很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腹骤然间一阵痉挛,强烈的疼痛感竟瞬间蔓延到全身。
情况不妙。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季晚在床头找到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尾号9999,她跳过,手指滑下,翻到张茶茶的手机号。
捂着小腹,她紧紧蹙起眉心,感觉到头发间竟开始渗出冷汗来。铃声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接听,但却是白城的声音,“茶茶在洗澡呢,你有事吗?”
季晚捂着手机喘息了几声,勉强平静地回:“没事,那我先挂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连按下挂断都很吃力,季晚望着那串好记的号码,只过去15分钟不到,男人离她还很近。
她在迟疑里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按下了那串号码。
男人很快已经接听,季晚发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盛总……”
“我马上到。”
她没有说任何话,对方却已经明白了她。
10分钟后,季晚终于听到客厅外的敲门声,她下了床,白皙的双腿『裸』。『露』,却再没有力气去换衣服。
敲门声变得急促,季晚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客厅,小腹的痛令她心底升起无限的恐惧。
她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从捐出卵子的那一天起,她就为此付出了这种代价。可今天的痛……
额头的汗滑落在她脸颊,季晚终于走到门边,颤抖地伸手去开锁。
男人拉开房门,楼道里的灯光照在女人脸上,她精致的面孔透着苍白,双眉也紧紧蹙到一起。抬起眼波望他的瞬间已经再站不稳,靠着门缓缓滑下去。
盛青迟搂住季晚,横抱着她快速冲下楼梯。
他将她放到副驾驶座,快步坐上车,侧身拉过安全带为她扣上。
男人的眸光轻轻掠过,单薄的衣料半裹住女人成熟的身体,她轻轻颤抖,像朵娇花,也像只可怜的小白兔。
车子驶向市中心医院。
这一路季晚没有开口说话,男人一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上她的额头,打开了车上的暖气。
到达医院,盛青迟下车走到副驾驶,抱住季晚去了急诊。
挂号窗口前,他脱下西装盖在季晚身上。
女人这才低着头,怕来往的人投来的目光。她收紧西装的领口,也收了收双腿,下意识地朝身旁挂号的男人靠拢。
盛青迟拿了挂号单,低头望着身边的人隐隐发颤,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肩膀:“还痛吗?”
“嗯。”她埋着头,披肩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怕自己这身打扮丢了人。
“在三楼,我抱你。”
“不用。”季晚低低开口,“就这样……走过去就好。”
她走得很慢,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需要靠在男人肩上。
盛青迟搂住季晚,一步步陪她缓慢地走进电梯。
进了诊室,医生问季晚:“痛经是突发『性』还是一直都有,你们『性』。生活平均多久一次,双方身体有没有这方面疾病……”
季晚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个时候也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的盛青迟听完医生的话,转身走出了诊室。
季晚这才跟医生说:“能把门关一下吗。”她捐过卵的隐私自然不想让盛青迟知道。
……
从医院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一点,季晚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可以自己走路。盛青迟一直陪在病房,这会儿也自然地靠过来搂住她。
季晚低低地说:“我可以了。”
“可以什么?”
她的声音更轻:“自己走路。”
男人还是搂住了她,手掌温暖而有力量。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盛青迟面『色』柔和,按下接听:“怎么没睡觉?”
“爸爸……”含糊的一声孩子气传来,盛青迟听见程姨在那边说,“盛总,小苒半夜醒了,见您不在家硬是要我拨给您。”
手机又被盛苒抢去,但孩子似乎在半睡半醒间,说话含糊:“爸爸,你在哪里。”
“爸爸在陪晚晚阿姨。”
孩子隐约有丝兴奋,又『迷』糊地说:“好哒好哒,爸爸你继续喔……”
盛青迟挂断电话,重新扶季晚走去停车场。
回到家里,季晚望着屋子里的男人,面颊不自觉有些发烫。她有些不自然:“今天我很耽误您,我不是刻意……”刻意穿得这么暴。『露』妩媚接近人。
但季晚没再说下去,怕言多必失。
她说:“您等我下。”回了房间,她脱下身上的西装,在衣柜里拿出一件落肩风衣裹紧自己。
走到客厅,她将西装递给盛青迟:“盛总,不好意思。”她说,“您快回去吧,苒苒还在等你。”
第11章()
季晚显然一愣,她抬起头望住身前的男人,心底的慌『乱』被职业习惯压制,她佯装平静:“盛总……”
盛青迟打断她的话:“你在电话里已经说过身体不舒服,今天都是小苒的原因,作为他的爸爸我会为他负责。”他说得自然,“晚上如果你有不舒服我方便送你去医院。”
季晚微微一顿,笑说:“这事怎么能怪孩子,如果真说负责您刚才在医院也帮我垫付医『药』费了。”
男人语气平稳,但态度不再容她拒绝:“你家里有睡衣么。”
季晚收起脸上的笑,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守着她了,“有浴袍,是通用款,我去阳台收给您。”
她走去阳台,拿起晾衣杆在忙碌。
盛青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落在阳台。灯光昏暗,女人踮起脚尖在收睡袍,微昂的脖子白皙修长,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却觉得此刻的女人温柔似水。房间装饰复古,女人白如瓷器,他宛如在品一幅赏心悦目的诗意古画。
她拿着浴袍走进客厅,忘记拢紧身上宽大的风衣,阳台吹起微风,女人的头发与大腿间的裙摆轻轻撩起。她似乎有些不自然,风衣没有遮住的胸口微微起伏。
“这种浴袍布料不厚,穿起来应该会舒服一点,我出差前已经洗过。我爸爸的房间很久没有住人,只能麻烦您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盛青迟接过:“季小姐早些休息吧。”
季晚抬眸无声凝望一眼,转身走回卧室。在她关门之前,男人磁『性』的声音回响在屋子里,“明天早上十点我带你去医院复诊。”
季晚忙回身:“不用,我明天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我七点半出门去公司。”
短暂的一瞬间安静,盛青迟微眯了下眼眸:“那好,明天我送你。”
季晚没再多说什么,现在太晚,她不方便再单独与男人僵持下去。躺到床上,小腹不再那么难受,也没怎么感觉到疼。似乎心口加快的律动掩盖了身体的不舒服,她关了灯,在漆黑里听到男人轻微的脚步声走去了浴室。
季晚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点开微信里的一月薄荷。
她发了消息:浴室柜子里有我出差准备的牙刷,在第二格。
很快,男人回复:知道了,睡吧。
……
早晨的阳光从窗台照入床头,季晚的闹钟准时在6点40分响起。她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第一眼望见了投在客厅地板上的那道被拉长的身影。
男人正站在阳台,清晨的阳光照向客厅,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在地板上。他在打电话,声音说得很轻,似乎是怕吵醒她。
季晚走进浴室洗漱好,昨晚睡得太晚,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很快画好一个日常妆,涂上玫瑰『色』口红,气『色』好看许多。
她提了公文式手提包走到客厅,盛青迟也正收了手机朝她走来。
季晚开口:“盛总,早,昨晚休息得好吗。”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家里出现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
盛青迟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坐到了餐桌那边,“先吃早餐,我再送你去滨江路。”
季晚这才看见她家那张很久不用的餐桌已经铺上新的桌布。浅蓝『色』的格子布带